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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火(近代现代)——四野深深

时间:2022-10-30 13:51:56  作者:四野深深
  走到自己座位前,他看隔壁组的组长收作业时顿时又慌了一下,缓缓坐下才想明白自己请假一个星期哪来的作业。
  徐砾心才安下来,还没坐稳,屁股底下的椅子便嘎嘎作响,一条椅子腿从中折断般瞬间坍塌下去。不等徐砾反应,他便和椅子一起哐当摔了,声音惊动全班。
  施泽听见动静,眉头一挑,心中暗喜,这口恶气他总算能出一出了!
  他捏着语文书的书皮转头去看,却看见徐砾只是摔在半空,椅背往斜后方仰时卡在了后面的墙上。
  徐砾已经站了起来,面无表情拎着那张坏了的椅子和掉在地上的椅子腿走出去。
  走廊里传来更响一记哐当声。
 
 
第4章 
  班里一半人听见响声都转头去看了看,恰好早读铃也响了,大家又各归各位忙起自己的事,先掏出课本再说。
  施泽坐在窗户边,捏着语文书就像捏了块免死金牌,双手摊桌上,人却愤愤不平歪着身子把头探出窗外去。昨晚他跟程茵打包票一定帮她把手机要回来,哪想到结局是铩羽而归,回去后越想越过不去,一股脑往程茵手机上发了一条又一条,把黄臻和徐砾大骂一通。
  施泽越发觉得是自己小瞧了徐砾这个小东西了,传闻还真是不假,这人平常在班里看着闷声不吭,实际上牙尖嘴利,手段了得!
  他在市一中横行霸道这么多年,混脸都混熟了,还从没吃过这种亏。
  徐砾将椅子扔在了走道的垃圾桶旁,手掌上沾满了椅子腿的铁锈和灰尘,徐砾拍拍手,一抬头,猝不及防就和窗户口探了半只脑袋,目露凶光盯着他看的施泽视线相交到一起。施泽像是有些做贼心虚,微不可查地往后退了退。
  昨天下课后张超派坐在后排的施泽和顾飒明去帮忙搬桌椅,徐砾不用动脑子想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和施泽对视两秒,眼珠突然来回一转,像是甘拜下风,忽闪忽闪的被风吹蒙了一样。
  施泽哼了一声,正想转头回去,却瞧见徐砾边揉眼睛边嘴角一弯,竟然朝他在笑。
  “你——”
  “你什么你?”张超浑厚的声音犹如平地一声雷,幽灵般降落在施泽头顶,把施泽吓了一大跳。
  班里其他人早注意到张超悄无声息来巡逻早自习了。张超宽大臃肿的身影一路移动,最后停在教室后半段,结结实实占据了半边窗户宽,想不注意到都难。
  只有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施泽被他们超哥看了半天戏,迟迟没发现。
  “你说你拿了本语文书,脑壳却往外面看,你在看什么?”张超像是真想一探究竟,扬扬下巴问道。
  施泽悻悻缩回脖子,鹌鹑似的低着头看回课本,还得把歪歪斜斜倒下的书重新扶正。
  “还有你,上早自习了还在外面做什么?”张超又转头看向徐砾。
  徐砾早看见了张超,他这会儿不揉眼睛了,改揉着自己的后脑勺,无辜说道:“超哥我新座位椅子是坏的,不知道怎么就坏了,刚刚摔了一跤,就出来扔下椅子。我先站着早读,等会下课再去搬一把新的吧。”
  他又无奈指了指那头地上堆着的破铜烂铁。
  张超面色和缓下来,点头应允了,让他先进教室。
  “我记得昨天要你们去搬桌椅,搬的什么东西,烂了的也搬上来,也不提前看看。”张超绕到后门,瞥见施泽那脑袋还像多动症一样想转头来看,伸手往他肩膀上一拍,“施泽,再看我就提你站到教室外面去读书了,我守着你读。”
  坐在施泽旁边的顾飒明目击全程,也瞥了施泽一眼,被逗得想笑,于是坐直咳了咳嗽。
  施泽被劈头盖脸一顿说,满脸不高兴和不服气,但烂椅子是自己选的,自己搬上来的,看笑话没看成不走运被抓了也是抵赖不了的。何况他和张超本就不对付,天天被当典型抓。
  他嘟囔道:“超哥,你这是针对我。”
  张超走到他旁边,压低了声音说:“你别让我针对你了行不行,怎么我一上来就看见别人在读书,只有你东张西望,到处找热闹看!”
  施泽咬着牙,大吸一口气又咽下去了,梗着脖子不再说话。
  下了早自习,小卖部门口人山人海,三个门面口都堵得水泄不通。
  施泽连受两天气,沉着脸从一个劲往里冲的人群中挤出来。他人高马大,看上去凶神恶煞,像是全世界都欠了他五百万,就是手里还举着两个米汉堡和一串炸鸡串。
  顾飒明只买了瓶水在花坛边上等他。
  从前总跟施泽一起放学骑车回家的顾飒明近来家中突生变故,搬了家换了地方住,连早上都直接在家吃过,不跟他们似的挤小卖部了,上下学有豪车接送,简直成了个堂堂顾大少爷。
  而施泽和顾飒明的兄弟情还要从高一说起,从云城市一中初中部一路读上来的施泽,高一刚开学跟“初来乍到”、一脸欠揍模样的顾飒明杠上打过一次架后,就成了好哥们了,俗称不打不相识。
  “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早上出门出门被我爸骂,就因为晚起了两分钟;到学校学校里超哥逮着我下马威,我生下来就是受气的!”施泽一面往嘴里塞汉堡,一面口齿不清嚷嚷,脚下滚来粒石头,他也要狠狠用力一脚踢开。
  “徐砾的椅子不是你自己搬的么,”顾飒明拍拍他让他别噎着了,笑道,“难怪昨天叫你走,你要说等一下。”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教学楼朝东,早晨的太阳已经直直照射而来,在楼梯间照出金黄色的菱形方格,施泽揩了把汗,喘着气说,“我这是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原来你知道,”顾飒明把手里另一瓶水递给他,懒洋洋说,“你说徐砾哪里惹着你了,有事没事害别人。”
  “那你不也想让你弟——”施泽提了口气,往楼梯间上下看看,“让他离他远一点吗?我看他俩玩得挺合适的,你有本事就永远别管。”
  他们班新转学来的祁念每天都跟顾飒明从同一辆宾利下来,一起上下学,是许多人都知道的事。施泽作为好哥们,稍微知道得更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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