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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落千山雪(古代架空)——观山眠

时间:2022-11-03 11:08:38  作者:观山眠
  门就在这时候“嘭”地一声推开了,祝照晴和祝安平在外阻拦不及,眼睁睁看着祝南絮踉跄了一下,在原地转了个圈,往地上一扑,很是惺惺作态,揉着眼角不存在的眼泪,开始干嚎起来:“呜呜呜呜,别打了!爹爹,娘亲,我就想要沈哥当我的嫂子!”
  她又是嚎,又是可怜兮兮地将灰抹了一脸,结果演了许久也没有听见半点动静,趁着“抹眼泪”的时候,偷偷抬起眼睛从指缝中瞟了一眼,就看见大家都好端端地站在那里望着她,神色各异,但归根结底都是忍俊不禁,她这才愣愣的,反应过来:“咦?”
  挪板凳,不是要开始抽人了嘛!祝南絮眨了眨眼睛,压根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第67章   或比如媒妁
  祝枕寒将祝南絮从地上扶起来,用袖子擦了擦她脏兮兮的小脸。
  都这时候了,他还听到这古灵精怪的小家伙压低了声音问道:“现在状况如何?”
  沈樾正好俯身过来,听到这话,也被逗乐了,同样小声回答道:“没问题!”
  祝南絮这才放心下来。她方才闯入门中的时候是如何的鬼哭狼嚎,如今就有多么的乖巧可爱,本来也就只是干嚎,嚎了半天也没能挤出一滴眼泪,这一收就收得很痛快。
  祝照晴赶紧上前要将祝南絮带走,又听祝父道:“既然都来了,就留下聊聊吧。”
  于是这场谈话,从四个人变成了七个人——由于房间就这么大,祝照晴和祝安平就坐在了床沿上,祝南絮坐在祝母的腿上,祝枕寒与沈樾各自挪了个椅子过来坐,一堆人围着,不像是在祝枕寒与沈樾在陈述罪行,倒更像腊月飞雪,他们围着炉子烤火似的。
  嗯,没有炉子,不过正中间正好放着盏烛灯,盈盈的暖光照亮了整个屋子。
  祝父环视了一圈,问道:“看来你们也是早就知晓枕寒与小沈之间的事情了?”
  祝安平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说道:“并非如此,我是方才知晓的。”
  祝父问:“你是如何作想的?”
  祝照晴与祝南絮沉默不语,闻言,皆是目光灼灼地望向祝安平。祝安平就顶着这样的压力,硬着头皮说道:“说实话,我实在有些吃惊。因为此前从不曾想过兄长与沈哥是这样的关系,况且,自我明事理的那天起,世间万物就潜移默化地教导我,阴阳相辅相成,所谓嫁娶也指的是男女之间的婚事......而断袖分桃,原本也不受世人所容。”
  他笑了笑,缓声说道:“但是,我却想的是,既然这是世人所不容的,那我这个身为弟弟的就更要多给出一份宽容,将那份世人该给出的宽容补全。若是连我都要反对,腹背受敌,兄长与沈哥又该如何伤心?我一想到这件事,就说不出任何劝阻的话来。”
  “父亲也并不是如此容易听信他人之言的人,其实心里早就有答案了吧。”
  祝安平此话一出,所有人又望向了祝父,见他手指在扶手上叩击两下,随后放平。
  “我亦是说不出劝阻的话。”祝父叹息道,沉吟片刻,望了祝母一眼,忽然笑了,说道,“枕寒,你母亲当年便是某家的闺中小姐,若不是我出现,怎会将她的荣华富贵变作柴米油盐,她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后来却也慢慢知晓该如何织布养蚕。那时候,我身边的人、她身边的人,无论友人或家人,都极力阻拦,可我们仍然不顾劝阻在一起了,其间也受了许多的苦楚。时过境迁,枕寒,你与小沈之间,尽管与我、你母亲有所不同,境遇却何其相似,当年我与你母亲受过的苦,也不愿你再受一次了。家中能为你提供的便利少之又少,唯有这一点支持,是我能够给的,也是无论多少次我都会给的。”
  祝母也微微一笑,伸手过去,摸了摸沈樾的脑袋,沈樾颇有些受宠若惊。
  她说道:“我这个长子,素来寡言,也鲜少表露自己的情绪,做的永远比说的更多,我与他父亲已是花甲之年,身体孱弱,家中弟妹年纪又还小,他从小时候就总是默不作声地将自己的东西让出去,从未主动要求什么。我对他多有愧疚,却不知如何补偿他,如今你来了,我才渐渐安下了心,又怎么会阻拦?倒是以后还要麻烦你多照看他了。”
  这话说得沈樾的眼睛湿润起来,郑重其事地答应了。
  然后,祝父忽然想起一回事,问道:“小沈,我们什么时候和你家里见一面?”
  沈樾吞吞吐吐,勉强憋出一句:“嗯,就是,这个,其实我家里不知道。”
  眼见众人露出惊异的神情,沈樾生怕他们多想,赶紧摆了摆手,解释道:“不是因为我不想将小......枕、枕寒,介绍给我的家人,只是我两年前就已经和家中决裂,许久未曾归家了。我父亲虽身居总镖头之位,却是个极为严苛古板的人,我想,倘若他知晓了此事,必定是要将我再关起来痛打一顿的。”他说到这一句时,语气中多带自嘲。
  祝枕寒想到当年的事情,眉头就皱了起来。
  祝母见他也难得露出不虞的神色,便问:“不介意的话,可以说给姨母听吗?”
  她说完,怔了一瞬,又笑了笑,主动纠正了自己的话:“现在是该叫娘了。”
  沈樾感觉耳根子发热,因为提及家中而产生的烦躁一扫而空,他结结巴巴喊了一声“娘”,又顺着竿子往上爬,喊了祝父一声“爹”,然后将当初与家中决裂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直将祝照晴的眉头都听得微蹙,祝南絮就听懂他被打了,气得腿脚乱蹬的。
  祝父静静听了一阵,末了,开口道:“都是做父亲的,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你父亲的想法。他念着自己是长辈,拉不下面子,就想要等你先让步,但是你和他的性子一样,都是很倔的,如此两两相撞,必定都会碰得头破血流,没有哪一方心里觉得好受的。”
  他又道:“恐怕他也不似看上去那般心狠,在你因此日夜煎熬时,他也日夜念着你什么时候能够主动认错,你兄长给你送吃食的事,他应该也是知晓的,却没有阻拦。许是因为他身为父亲,许是因为他身居高位,明知自己也不对,却还是要别人先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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