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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落千山雪(古代架空)——观山眠

时间:2022-11-03 11:08:38  作者:观山眠
  沈樾使软剑惯了,总想着另辟蹊径,祝枕寒向来沉稳,力求一招制敌,往往一个出手,另一个迟迟不肯出手——偏偏是前者习的男剑,后者习的女剑。于是沈樾的手肘磕在了祝枕寒的下巴上,祝枕寒的剑穗缠在了沈樾腰间的银环上,脚下一绊,双双跌落。
  小猫悠然地“喵”了一声。
  这一绊,还没能将两个人摔成两瓣。
  沈樾跌进祝枕寒怀里,啃了一嘴猫毛:“......”
  他开始后悔自己没有早点坦白他身上沾了一堆猫毛的事情了。
  祝枕寒一时没注意到沈樾在呸呸呸地擦嘴上的毛,他摔得倒是不重,不过下巴还有点疼,最要紧的是,他的剑穗还缠在沈樾腰间的点翠银环上,沈樾一直在胡乱磨蹭,他怎么解也解不开那几根穗子,起先祝枕寒还跟着动,后来就百般无奈地将沈樾按住了。
  沈樾惊:“你干什么!”
  祝枕寒头上的玉冠松松垮垮的,就要顺着丝绸般顺滑的黑发滑下来,他来不及伸手去扶,也没答沈樾的问题,沈樾冷静了几秒,发现他原来在解剑穗,也就安静了下来。
  想了想,又觉得那玉冠摔在地上或许是要坏的,于是顺手扶了扶。
  胥沉鱼过来时,正巧就看到这幅糟糕的场面。
  她沉默地望着同一时间也沉默下来望着她的两个人。
  半晌,启唇问道:“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第5章   何处得秋霜
  听到这忽然响起的一句话,祝枕寒怔了怔。
  再反应过来时,沈樾已经把那只扶住玉冠的手收了回去。
  然后,抽出腰间的软剑招风,手起刃落,一剑斩断了纠缠的剑穗。
  僵持的剑柄终于得了缓和的余地,摇摇欲断的穗子连着串珠,重新敲在祝枕寒的指节上,紧接着,清脆的一声,是他头顶的玉冠滚落在地,碎成几瓣,恐怕也拼不回了。
  沈樾站起身来,面上端的是冷静漠然,唤道:“师姐,你怎么来了?”
  祝枕寒瞥见他腰际的银环上还缠着几根藕断丝连的断穗,鲜红的颜色,似鲤尾,他也只是匆匆地看了一眼,伸手将地上碎裂的玉冠拢于手中,站了起来,亦是微微颔首。
  “胥侠士。”
  面前这位年纪将近三十的女子,便是落雁门的大师姐,胥沉鱼。
  同时,也是胥家家主的长女。
  落雁门与刀剑宗不同,以宗亲为重,门派由胥家一手创立,虽然也有其他家族的少年子弟加入落雁门,不过胥家与落雁门犹如根与木,早已连接紧密,无法轻易分割了。
  自曾经的大师姐位列掌事后,身为二师姐的胥沉鱼接替大师姐之名,光芒愈盛。
  不出意外的话,再过几年,这落雁门就该由这位大师姐来掌权了。
  胥沉鱼望了沈樾一眼,并不答他的话,反而是望向祝枕寒,说道:“小师叔远道而来,昨日宗门几位掌事琐事缠身,便只好叫沈樾来迎你,希望他没有冒犯了你才好。”
  十年前,眼前这位大师姐也是一代佼佼者,堪称天才人物。
  心如琉璃,白璧无瑕,曾以一剑动临安,剑身由白转黑,似晓日渐沉,名为坠晓。
  如今的她却已是将浑身锋芒敛去,抬眉之际,自成温软春水,然而一双微挑的柳叶眼璀璨如星子,态度谦逊却并不显得低人一等,反倒隐隐约约有种上位者的从容不迫。
  祝枕寒不知琐事缠身是真是假,不过,叫沈樾来迎他,就已经算得上刁难了。
  毕竟,在所有人眼里,他们两个向来不对付,落雁门只叫沈樾来迎他,大约一方面是因为沈樾就是落雁门挑选出来的弟子,另一方面,则是为了以此试探祝枕寒的态度。
  事实证明,他真如一块坚冰,毫无破绽,再如何试探也没有任何意义。
  祝枕寒说:“没有。”
  胥沉鱼并没有在这个话题过多纠缠,看了一眼不吭声的沈樾,展眉笑道:“我知道你们方才是在练习鸳鸯剑法,双人双剑,默契岂是一朝一夕能够练成的?沈樾,你太操之过急了,以后可要多多向小师叔请教剑法,至于往日里的恩怨,就暂且放下吧。”
  这话,明显是在为沈樾打圆场了。
  来自往昔的声音隔着一重水,徐徐涌入耳蜗中。
  “师姐视我为胞弟,我视师姐为胞姐。”
  “你瞧她性子温温柔柔,其实很强势。宗门常让我们二人一同下山出行,师姐总是叫我拿主意,她慢腾腾跟着,不过,事实上,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这大抵就是一种游刃有余的风度吧。”沈樾笑着,说道,“你也是,总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万物于你,大抵过眼云烟。我偶尔会很好奇,能使你方寸大乱的事情,究竟会是什么样的?”
  ——什么样的?这个问题,他以为沈樾早就有了答案。
  祝枕寒沉默一瞬,道:“我与沈公子之间,只是有一些误会,不足挂齿。”
  这时候沈樾该说一句场面话,往日的事情就能借此机会轻轻巧巧地揭过去。
  然而,沈樾却拧着眉头,纵然胥沉鱼如何向他使眼色,他也没有吐出一个字音。
  胥沉鱼见状,微不可察地叹息一声。
  她看向祝枕寒:“小师叔,我这师弟就是如此脾性,还请见谅。”
  话音未落,胥沉鱼的余光突然瞥见祝枕寒掌中沁出丝丝缕缕的血色,沿着指缝逐渐淌落,如同红日陨落,寒月攀升,溅落成一朵朵糜烂的花,无声无息地沉入了泥泞中。
  “你的手......”
  祝枕寒看向自己的掌心,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原来他方才说那句“不足挂齿”时,手指不断地收拢,只留些微的空隙,掌中碎裂的玉冠逐渐刺入血肉,逼得血珠沁出来。
  他松开手,沾了血的碎玉掉落,残余几块嵌入肉中的,仍然恹恹地垂着。
  沈樾倒吸一口冷气,就像受伤的人是他一样。他大步走过来,惹得衣袖飞扬,伸手就要去捉祝枕寒的手来瞧,没想到祝枕寒避开了他的动作,背过手去,神色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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