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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落千山雪(古代架空)——观山眠

时间:2022-11-03 11:08:38  作者:观山眠
  祝枕寒看了沈樾一阵。
  沈樾说这话的时候,眼睫垂着,神色微微凝重,他特地将胭脂血缸案的后续告诉自己,不是单纯地想要同他闲谈,也并不是顺口一说而已——这让沈樾想起了黄沙镖。
  祝枕寒说:“所以你一直想要知道那薛姓的雇主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
  “对,我想知道真相。”沈樾说,“但是无论真相如何,我都不会原谅她,我也不会像那个捕快一样去共情她,因为罪人就是罪人,这世上没有谁是应该包庇罪人的。”
  他说完,似乎觉得这个话题太过沉重,摸了摸鼻尖,又问:“时间到了吧?”
  祝枕寒点点头,就看见沈樾踌躇满志地按了按指节,说道:“我在镖局的时候,可没少翻这种案本,小师叔,我们打个赌,你猜我半个时辰之内能不能翻五十个案子。”
  祝枕寒起身给他的踌躇满志腾位子,说道:“能。”
  沈樾一屁股坐下去,椅子还是温热的,听到祝枕寒这样说,便似笑非笑,似怒非怒地望了他一眼,抱怨道:“小师叔,你得说你猜我不能,不然赌起来有什么意思啊。”
  “好。”祝枕寒顺着他的话,说道,“我猜你做不到。”
  沈樾正取了镇纸,在手中晃了两下,说道:“让我想想该赌什么——这样吧,小师叔,如果你输了,你就给我捏捏肩,如果我输了,我就给你捏捏肩。你觉得怎么样?”
  祝枕寒同意了。
  沈樾在翻看案本的时候,他就坐在旁边整理思路。
  有关鸳鸯剑谱的一切,环环相扣,没等先前的疑问得到解答,又有新的疑问出现。
  从临安到霞雁城,已经堆叠了许多亟待解决的:
  第一点,当年薛皎然和姚渡剑涉及的东门悬尸案到底真相如何,这点是他们如今正在解决的;第二点,沈樾口中那位姓薛的雇主为何会有鸳鸯剑谱,她又为何要用自己的死来坑杀镖队;第三点,魔教为什么对鸳鸯剑谱如此执著,沈初瓶转述的“颇有渊源”,是什么渊源;第四点,鸳鸯剑谱并不是真的完全克制那些门派的招式,但是当年亲临围剿的人基本上已经辞世,这种传言就渐渐变成了真的,他们无从改变那种根深蒂固的念头,毕竟,对那些门派的弟子来说,比起两个正在被追杀的人,还是师长的话更可信。
  有关第四点,祝枕寒也想了许多。
  例如,拜托剑儒温展行出面向这些门派解释。
  然而门派众多,憧憧如影,想要用一个人的话来扭转所有人的观点,无异于蚍蜉撼树,更何况,温展行已经收留了他们,他们不能为了一己私欲而将温展行卷入暗潮中。
  祝枕寒觉得有些头疼。
  还有一点——当初在皇城的时候,沈樾说过“落雁门之后会派出弟子协助我们”,然而连张倾梦与白宿都已经与他们会合,落雁门的弟子却迟迟未到,不知是半途出了状况,还是被鸳鸯剑谱所连累,如今左支右绌,顾及不到沈樾——不对,祝枕寒想,掌门视沈樾为己出,师姐视沈樾为胞弟,落雁门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对沈樾袖手旁观的。
  况且,刀剑宗与落雁门已经达成了一致。
  鸳鸯剑谱在侧,众门派虎视眈眈,说他们没有暗中对刀剑宗与落雁门施压,祝枕寒是不信的,从这种角度来思考,落雁门的人迟迟未到的原因,最有可能就是在于落雁门正在与刀剑宗商议。可惜这不过是猜想,张倾梦和白宿早早就离开了宗门,见祝枕寒第一面的时候也只是说了池融、宋尽和三师兄的情况,恐怕并不知晓此事,也无从考证。
  祝枕寒看向沈樾。
  沈樾正认真地翻看着,头也不抬一下的,是一定要赢这场赌约的架势。
  他想,事到如今,他们只能做他们能做的事,以及,相信宗门。
 
第47章   万道银霞绕
  半个时辰过去了,沈樾也停下手中的动作,将镇纸压在案本中。
  他伸了个懒腰,说道:“我输了,小师叔,按照约定,我得给你捏捏肩膀。”
  祝枕寒正倚在窗边,闻言,问道:“你翻阅了多少案子?”
  沈樾说:“不多不少,正好四十九个。可惜,差一个我就赢了。”
  祝枕寒垂下目光。在摊开的案本上,那所谓第五十个案子,仅仅只占据了半页纸,即使沈樾匆匆扫一眼过去,也能说他翻够了五十个,可沈樾翻到这里就停了手,像是卡准了时机,又像是——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赢下这场赌局,所以语气也并不是很惋惜。
  那厢,沈樾已经站起身来,拍拍椅子,说道:“小师叔,过来坐。”
  于是祝枕寒没有揭穿他的谎话,走过去坐下。
  天青色的莲花玉冠被如瀑黑发簇拥着耸立,显出清雅无暇的光泽,与祝枕寒周身的气度相得益彰。沈樾这样望着,想,当初他买下玉冠的时候,心里就想的是祝枕寒,只是后来发生了一系列事情,让他再也没有机会将它送给祝枕寒,如今也算是物归原主。
  他的手从暗扣处划过,牵连出很轻的一声响,随后没入黑发间,将柔顺似绸缎的长发拢了拢,原是为了方便捏肩膀,却不小心触到了祝枕寒的后颈,引得他下意识要躲。
  “我不小心碰到的啦。”沈樾赶紧按住猫的肩膀,生怕他真的躲得远远的,好言好语的哄道,“以前不知道,如今知道你后颈肉敏感,我以后就尽量不碰了,好不好?”
  站在身后,看不到祝枕寒的表情,只知道他摇了摇头,发尾也跟着晃了晃。
  “不要紧。”他声音微微发哑,停顿片刻,又加了一句,“我会慢慢习惯的。”
  祝枕寒自己恐怕不知道,但是沈樾在高处看得清楚,他说这话时耳尖泛红,如同沾染了红霞。沈樾向来都知道祝枕寒的脸皮薄,没想到这般薄,比馄饨皮儿还薄——他往祝枕寒怀里一扑,祝枕寒的脸就发烫;他碰到了祝枕寒的后颈,祝枕寒的耳尖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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