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法看着花缎罗的神色,犹豫了片刻:“花……花缎罗,如果你不喜欢自在阁,我可以带你离开。如果你有什么把柄在自在阁手里,我可以帮你。”
花缎罗道:“小和尚,你可想好了,我也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你为我破戒,又能带我去哪里?一起回白马寺领鞭子吗?”
了法垂了垂眼,手指拢紧,杯中水纹一荡。
“少为我着想了,你自身难保。”花缎罗舒舒服服地闭上眼睛,“我睡一会,等我醒来,我们去杭州。”
了法轻轻点了一下头,破寺里恢复了安静。
雨水仍敲在屋檐上。
了法沉默了许久,抬头看着佛像,双手虔诚地合十,却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资格拜一拜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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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到的情人节快乐(?
可能快乐吧,管他呢。
含剧透:
我自记一下,怕忘了:后来的对应章节概要是“开到荼蘼花事了”,讲究一个有始有终。
要是没用上,我再来把这句话删掉……
第25章 君与权衡(五)
沈盟主遛了几位青年才俊一顿后,又勾肩搭背地把他们从巷子里领出来,正撞上两位功夫不佳、喘得像两条狗一样赶到的丁煜和李子熙。
沈天游一看乐了:“哟,二位晨练呢?”
李子熙嘴里的热气呼哧乱窜,不知该从五官中的哪个孔窍出来,将一张白面皮顶得通红,看看沈天游,再看看另外三个人,半天才喘匀了话:“……你们结束了?不跑了?”
沈天游笑呵呵地:“不跑了不跑了。”
丁煜则溜到寒露身边,试图套近乎:“女侠,还记得我吗?”
寒露随和得很,点一下头:“记得,你怎么跟过来了?”
丁煜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我当然是来帮助女侠的!他见了女侠就跑,定是不怀好意不安好心,女侠前来将他捉拿,我怎么能袖手旁观——”
他编出来的吹词还没落音,李子熙接着问了下一句话:“沈盟主,我不是来参加论道会的,家父让我将这封信送给您。”
丁煜的嗓子里“嘎”了一声,话音戛然而止,眼睁睁地看着李子熙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郑重地双手奉给沈天游:“还有,杭州城外有一个人中毒死了,尸体还在客栈,我是来报官的——劳烦问一下衙门怎么走?”
沈天游拿了信,端详了一下,有些疑惑:“你令堂是何人?”
“家父家中行三,人称李三。”
沈天游显然没从这个普通至极的名字里想起什么,李子熙理解道:“沈盟主贵人多忘事,不记得也是正常的,等您看过信就明白了。”
沈天游点点头,收了信,给他指了去往衙门的路。李子熙道了谢要离开,君燕纾观察一路,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此刻没有留下他的理由,放他走了,从袖子里拿出面具递给权衡。
权衡看一眼,接过来戴上了。
另一边丁煜已从李子熙的发言里听出来了此人是谁,磕磕绊绊道:“沈盟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沈天游爽朗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转移话题示意翻篇:“你也是来参加论剑会的?”
丁煜就差把头点掉:“是是是。”
沈天游大度一挥手,像是带着稚童们去踏青的私塾先生:“那跟我走,我带你们去老王家。”
丁煜大松一口气,连说几句好话,路上又狗改不了吃屎地凑到寒露身边:“女侠也要参与论剑会?”
“是啊。”
“女侠身手了得,定能摘得魁首。”
“嘿嘿过奖过奖。”寒露傻笑两声,又问他,“你不是说沈前辈是你舅舅吗?你怎么连他脸都不认识?”
丁煜一脸尴尬,赶紧摆手:“女侠也知道,一表三千里,我跟沈盟主实在是太远房,那个……联系不怎么紧密。”
寒露懂了,这小子就是给自己脸上贴金罢了。
沈天游口中的“老王家”是武林盟中“玄阳门”门主的大宅。武林盟虽是联盟,却也有几家势力很大,他们是武林盟实际的掌权人,玄阳门就是其中之一,门主为王兆。
论剑会的历史要比武林盟长得多,在武林盟成立之前,都是大门派负责张罗论剑会事宜,大多只负责提供场地,不包食宿。本届论剑会的担子落在了武林盟头上,王兆慷慨包下了三幢酒楼供江湖人士居住,还在王家大宅里倾情提供了比武的擂台和贵宾的住所,美食好酒地供着,手笔不可谓不大,也赢得了不少的赞誉。
王家大宅在城中稍偏僻些的地方,沈天游去驿站牵了马车,毫无架子地驾着车把他们送到了地方。权衡在敌人的老巢里也收敛了一些,一直到安排好了房间都没说话,接待的人问到他,也是君燕纾替他编了身份:“这是我的……表哥,他与我一间。”
沈天游忙着去找王兆,恋恋不舍地挥挥手,示意他们吃好喝好:“你们先歇息着,有空来找我玩啊。”
寒露摆手与他道别,然后回头眼巴巴看小师叔。
“去玩吧,”君燕纾道,“别惹事。”
寒露应一声撒欢去了,丁煜跟着她跑。权衡进了房门,扯下面具撇到桌上,再把腰间刀随手一扔,坐上了床,唤狗一样招呼他:“白九,过来。”
君燕纾关上门,解下惊鸿剑,放在案几上,过去在权衡面前站定。
权衡勾着他的衣领逼迫他俯身,在他唇舌间交换了几息湿热的吻。他放开君燕纾的衣领,手下滑,掌心热度惊人,熨烫在君燕纾的腰线上,低低道:“这次没人打扰我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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