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汉大丈夫,做了错误的判断后就该勇于承担、及时改错。
“你别再拒绝了,就让我来担起这份责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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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婚事就这么确定了下来,在应璃自己都稀里糊涂的情况下。
联姻说亲来得太突然,婚事也决定得太快,导致应璃没什么实感和情绪波动,像是高峰期地铁上的乘客,任人在背后推着向前走。
他知道这样很草率,但他也有自己的私心和考量在。
他厌恶透了现正居住生活的地方和环境,太压抑、太闷沉了,更不想被舅舅、被夏家人就此控制利用一辈子。
他想从泥泞里逃出,却没有足够的资本和能力。或许祁家和祁北丞的出现,于他而言是个绝好的反击机会。
如果能好好利用一番,说不定……
说不定他会得救。
本是硬着头皮,抱着“试一试,大不了被打回原形”的心态放手一试。毕竟祁北丞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都不好说、说不准。
可应璃万万没想到,这个婚前恋爱居然能越谈越顺,越谈越进入佳境!
“真烦。婚期为什么不能提前?”
祁北丞心急火燎,见面就将应璃圈到怀里,一顿亲亲蹭蹭。
“宝贝,我现在立刻马上就想娶你回家。”
托祁北丞的福,应璃的住处从后院矮屋变成了豪华大主卧,占据着最好、最开阔的视野,用着全夏家最奢华、最舒适的床上用品。
祁北丞几乎每天都来夏家看他,工作不忙的时候一整天都会泡在他的卧室里,和他亲亲抱抱、在双人大床上翻滚打闹。
起初是真的玩耍嬉闹,后来尺度一再升级,两人间的互动也一次比一次大胆后,祁北丞开始了。
开始了每日都要有的抱怨。
“我们结婚吧——今天就结婚,行不行?”抱怨婚期太晚的话,祁北丞一天能说至少二十次,“烦死了,老哥真是一点都不通情达理,居然把婚期定得这么后!”
房间内暖和,应璃穿得也就单薄,一条白色不及膝的吊带短裙,再披个披肩,腿上随便搭个毯子就能窝上一天。
祁北丞来了之后,就爱揭掉他的毯子,将他抱到腿上,让披肩要披不披地挂在他的臂弯上,轻轻扒下吊带、亲手描绘感受他削瘦的肩膀。
以及精致凸显的锁骨和肩胛骨。
“哪里后了,”应璃圈着男人的脖子,娇娇弱弱地缩在男人怀里,歪了歪脑袋表现出无辜单纯,“不就是下星期六吗?
“这样算来,从我认识先生到结婚之间,一共才经过半个多月。这已经是进展飞快了,还有什么可等不及的?”
应璃尽可能地忽略了身上那只不安分的大手,心道你这哪是等不及要跟我结婚?
你分明就是想快些睡我而已。
只不过祁北丞觊觎他的身子,他则暗暗使着心机,试图利用祁北丞来逃离深渊、改善生活环境。他们半斤搭八两,谁都不是好人。
——谁也别嫌弃谁。
“下星期六还不久啊?”祁北丞真想尖叫,“明天我都嫌久,更别说下星期了。
“算下来还得再等一周。这一周的时间里,我怎么熬、我怎么过?”
应璃眨眨眼睛:“就这么过。先生好好工作,婚期很快就会到了。”
应璃无意间显露出了一点事业心和慕强之情。
祁北丞没意会到意思,想了想还是将美人横抱了起来:“那也太难捱了——还是去你床上过吧。
“走走走,一起躺会儿去。累死了今天,给老哥打下手,陪他开了两场大会。”
应璃没什么想法,任由祁北丞摆弄。祁北丞毫不客气,趁着机会使劲儿占病弱美人的便宜。
明面上是爽了,该吃不该吃的豆腐一个不落,但心里头嘛,却还是犯愁。
如果下周六婚礼能办成,他就不用忧愁了;尽管难熬,但等一天是一天呗。
他最怕这期间内,祁南堂要陆续收线、将夏家人一网打尽。到时就算应璃不受牵连,婚期也肯定会受事件影响,而不得不后延……
“唉。”
真愁啊,真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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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过后,税务局突然造访夏家,要对夏家、以及夏家经营的夏季集团进行税务稽查。
夏氏夫妇惊慌失措,试图反抗之余直接被拷上带了走。应璃慌而不乱,非常配合调查。
也是在税务局和司法机关的工作人员那,应璃知道了许多他不曾了解过的事。这事情既关联到他爸妈留下的那笔遗产,也牵扯到……祁北丞要主动积极地接纳他的原因。
“原来是这样……”
坐在空荡无人、气氛冰冰凉凉的休息室里,应璃捧着一杯凉了的茶,将思绪由头到尾地仔细梳理了一遍。
越是结合今天了解的事情细想,他就越要感慨“原来是这样”:“我说呢……他明明不好男色,初见时也没对我表现出好感,怎么会这么快就接纳了我,还和我进展得这样顺利?
“原来、原来……”
原来都是精心算计过后,刻意演绎出的假象??
手机铃声不适时地响起,是终于结束了工作的祁北丞来接他了,让他从休息室里出来。他冷淡地应了声嗯,挂断电话后盯着界面上的“先生”二字看了一会儿。
直到通话界面淡出,他才愣愣地回神,觉得一切的一切都很讽刺、很可笑。
打起精神走出休息室,去到大堂出入口时,那急不可耐的男人已找进来了,神色非常紧张。
“没事吧宝贝?”见他出现,祁北丞急忙来到他面前,按住他的肩膀将他一顿上下检查,“今天一天都在配合调查审讯,是不是累着了?
“今天的药没漏吃吧,有没觉得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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