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忙乎了。”许怀谦看他转过去转过来的,哪里有事钻哪里,笑道,“歇会儿,不年轻了,就别折腾了。”
“不累。”陈烈酒笑了笑。
现在天天在京城,不用像年轻时那样东跑跑西跑跑的,他都怕他自己躺松了骨头。
“给你尝个好东西。”陈烈酒在这儿,许怀谦放下了正在煎牛排的锅铲,到一旁的玻璃酒缸里打了点酒水出来递给陈烈酒。
陈烈酒看着那颜色瑰丽的酒水,问道:“你酿的?”
“嗯。”许怀谦应声说,“不是说要喝红酒吃牛排么?这光有牛排没有红酒也不行啊。”
“今天刚开封,我拿出来醒了一会儿,你尝尝。”以前陈烈酒爱喝酒,许怀谦不让他多喝,怕伤他身体,这红酒不一样,听说每日喝一点能够增添气血。
陈烈酒尝了尝,眉头皱起:“有点苦。”
“这是干红,不是葡萄酒,是有点苦。”许怀谦点头,“喝习惯就好了。”
陈烈酒抿了抿唇,抬头看许怀谦:“不想习惯。”
“那就不习惯。”许怀谦也不介意,“回头还喝我给你酿的米酒。”
“好。”陈烈酒笑了一下,“还是我们国家的酒好喝。”
“那是自然。”许怀谦低头让陈烈酒给他整了整许师傅专用帽,又拿着铲子过去继续煎牛排,“外头千好万好,不如自己国家好。”
许怀谦把陈烈酒叫出厨房:“去坐着等着许师傅给你露一手啊。”
“行行行。”陈烈酒知道,许怀谦这是不想让他沾油烟味,笑了笑,出门去了。
煎牛排不费什么心思,很快就弄好了,许怀谦还学着拉夫国那样,用罩子把牛排给罩起来。
“朋友们,牛排好了,上桌吃牛排。”他让家中雇佣的佣人各自端着餐盘上桌,自己走在前面,去招呼正在玩乐的大家上桌吃饭。
大家今日都是冲着这牛排来的,听到许怀谦的话,全都自觉地上了餐桌。
他拿酒瓶子给每个人的高脚杯里到了些红酒,让佣人把煎好的牛排放在他们面前。
他们自己揭开了牛排,裴望舒看着那只有一点点的牛排量:“就这小小的一块能填饱肚子么?”
他看向穆将离,他怕她不够吃。
“没事。”穆将离端起红酒杯,学着许怀谦的手势摇了摇酒杯,“我尝个味儿就行了……咳咳咳咳咳。”
“怎么了,怎么了?”话还没说完,她就被呛得到一旁咳嗽去了,裴望舒给她扶背。
“……这什么味儿?”穆将离嫌弃地看着那杯红酒,“好像是坏的吧。”
他记得许怀谦酿葡萄酒的时候说过,这葡萄酒酿不好,是会出人命的,所以不会的不要轻易尝试。
“没坏没坏。”许怀谦给她解释道,“这红酒的味道就是这样的,不要大口地喝,小口小口地抿。”
“……好吧。”穆将离抿唇,“这西方人吃饭真遭罪。”
“可不是。”有了穆将离的前车之鉴,其他人在喝红酒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
喝完一口后,所有人都不想再碰第二遍了。
许怀谦好笑地看着他们,又拿起刀叉来,将牛排按照比例大小给切成一块一块的小方块,然后把自己的盘子与陈烈酒的盘子调换。
这个大家知道,孩子们在信里写了,海外的派对上,男士们会给女士或者哥儿们主动切牛排。
他们也拿着刀叉学着许怀谦那样,艰难地切起牛排来。
一开始不喜欢,孟方荀还说:“就这么小小的一块,用筷子吃不比用刀叉方便?”
宋微澜也道:“确实,切的这个功夫,我们用筷子都能吃完了。”
陈小妹等着章秉文给他切牛排,等到都快望眼欲穿了:“海外人吃饭不仅遭罪,还挺麻烦。”
王婉婉笑道:“他们觉得这样有格调。”
陈金虎道:“回头给他们展示一下我们吃螃蟹,让他们感受一下什么叫有格调。”
缙朝人吃螃蟹,都有专门配备的工具,就他们二哥那一套吃螃蟹的工具都是大哥用金子给他打的,每个部位都有映射的工具。
这才叫有格调。
吃块牛排,就用刀叉切一下算什么格调?
许怀谦笑:“可能他们也不太理解我们吃螃蟹。”
许怀谦切好牛排,用叉子叉着尝了尝,味道还不错,他没用外国人的做法,用的是他自己的做法。
很合他口味。
他向陈烈酒看过去:“习惯吃这个吗?”
“可以。”陈烈酒点头,没有红酒那么排斥。
“牛排味道还不错。”许怀谦的口味就是大众口味,他俩都吃的习惯,其他人也一样。
有了可以入口的东西,这个牛排趴才正式开始。
东西就那么一点点,再细嚼慢咽也吃不了多久,微服私访的皇帝道:“安排两个乐师拉点曲子,长乐不是在信里说,人家吃牛排都要拉什么小提琴的嘛,我们也把气氛整上。”
沈温年问:“要什么样的乐师?”
秋若笙道:“二胡?”
许怀谦:“……”
二胡拉什么?二泉映月?
那这个牛排趴可真是开得……很悲伤。
好在皇帝没有这么恶趣味,最后还是点了比较欢快的琵琶和古琴,两相一配合,再弄点欢快的曲子,这个牛排趴可算是开得有模有样了。
这一群人玩高兴了,也不管那红酒难不难喝了,纷纷举起酒杯:“来来来,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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