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的这条街道是沈府门外一条格外狭小的巷子,这个时候周围都没有人,垚垚一撒娇,糯糯就抱住了他,顺便还亲了亲他。
这段时间,他也很想他。
两人旁若无骛地在无人的巷子里,唇齿相交地接着吻,热情得好像都要把对方融化在自己嘴里,完全没有注意到一夥人的脚步正向他们驶来。
“沈温年,你怎么也不能喝啊?”许怀谦勾着沈温年的肩膀,跟他一块醉醺醺地走在巷子里,边走边问他。
“谁跟你一样,只喝几杯米酒就醉了,我喝了两壶,两壶白酒!”沈温年给许怀谦比了个二,许怀谦身体不好,根本没有人灌他酒,全灌给他这个干亲家。
真是的,不就是当初娶媳妇的时候利用了一下他,好像一辈子都欠他似的。
“算我欠你的。”许怀谦嘿嘿笑笑,知道沈温年跟他成为干亲家遭了不少醉,拍拍他肩膀道,“等我家糯糯成婚的时候,让我家糯糯还给你,你让他喝多少我都没有意见。”
“嗝——”许怀谦说着打了个酒嗝,“说起来我家糯糯还没有对象,沈温年你是他干爹,你给他找个。”
他认识的女孩都心有所属了,实在找不到了,这种事还是让沈温年去头疼吧。
“阿谦,你喝醉了,就别说话了。”陈烈酒在一旁扶着许怀谦听他说醉话,不想他再继续说这个话题,他那么火眼金睛,怎么就没看出他两个儿子不对劲?
“——我找?”沈温年喝得迷迷瞪瞪的,“我也没有认识的人啊?”
他向一旁掺和着他的秋若笙看过去:“阿笙,阿笙,把你二伯娘家的糕糕说给糯糯怎么样?”
“一个糯一个糕,还挺配的,以后小孩直接叫糯米糕多好。”
秋若笙提着灯笼的手都抖了抖:“温年你喝醉了,你也少说两句,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别乱说,坏了人家姑娘名声。”
“怎么怎么就没有一撇呢。”沈温年嚷嚷道,“改明儿就介绍他们认识,把这一撇给加上。”
“就是,就是。”许怀谦也在一旁插话道,“不管成不成,先认识着,都二十七的小夥子了,老单着不成啊。”
这就是生儿子的坏处了,娶媳妇难,他们这样的家庭也没人敢让糯糯入赘,不然他都想把他给打包去入赘了。
“阿谦,孩子有自己的主意。”陈烈酒在一旁道,“你让他们自己谈,我们别掺和。”
“这不是氛围到了吗?”许怀谦嘟囔道,“再说了,糯糯天天不出门,出门就只跟垚垚他们玩,这不认识新朋友哪成啊。”
“你啊。”陈烈酒看着许怀谦那双漂亮的眼睛,点了点他,“眼睛时亮时不亮的。”
就糯糯垚垚两个,经常在房间里一待就小半刻钟,到哪儿都拉着手,有时候嘴唇还红红的,他和秋若笙都撞见好几回了。
只是没有明说罢了。
许怀谦看得出来其他人看不出他们俩?
陈烈酒正想着,四个人藉着月光,打算从沈家一旁的巷子抄近路过去。
没人说话了,脚步声也轻,许怀谦勾搭着沈温年向前走了两步,看上去要跟他说悄悄话。
虚了虚眼睛。
看到前面有两个熟悉的身影。
他拉扯着沈温年道:“沈温年你看看,那是不是咱家糯糯和垚垚。”
沈温年迷迷瞪瞪地看过去:“是啊,他俩今天就穿这个色的衣服。”
“唔……”许怀谦又眨了眨眼:“他俩咋抱在一块呢。”
不怪许怀谦看得这么清,北方冬天的月亮那可是又大又圆又亮,比那瓦数低的电灯还要亮。
许怀谦一说,沈温年就笑了:“不仅抱一块,还在啃嘴呢。”
“他们兄弟俩啃嘴干什么?”许怀谦是真的喝醉了,脑子转不过弯来了,直接冲两兄弟喊道,“糯糯垚垚你们干什么呢!”
糯糯垚垚两人正吻得难舍难分,根本没有注意到人靠近,听到许怀谦喊他们,两人像是惊弓之鸟一样,吓得立马分开了。
看着四位向他们走来的人,尴尬从头顶蔓延到脚趾,两人同时擦了擦唇角的口水,脸色通红地喊道:“——爹,娘,阿爹。”
完蛋了,这该怎么解释啊!
总不能说他们亲著玩吧。
垚垚感觉今天点背到家了,平时他和哥哥在这条巷子,根本就没有人走动,为什么今天爹娘他们都选择了这条巷子!
他向糯糯看过去,明明说好了隐瞒一辈子的,结果当天就被抓包了,这也太乌鸦嘴了。
糯糯看垚垚害怕,忙捉着他的手,把他拉到身后,准备自己跟他们解释:“阿爹,干娘——”
左右都是他的错,垚垚只跟他要抱抱,是他没有把持住抱着垚垚亲了又亲,只是抱抱的话,根本就不可能被抓包。
他该承担责任的。
只是垚垚想要瞒一辈子的心愿怕是得泡汤了。
糯糯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谁知他刚吐了两个字,后面追来的陈烈酒和秋若笙看了眼他们尴尬的场景,解释了一句:“你们的爹喝醉了,这么晚了,天又冷,你们就别在外头闲逛了,快回去吧。”
“别着凉了。”
糯糯一整个:“???”居然没挨骂,也没有挨打?
——这不合理。
“赶紧走。”陈烈酒给糯糯打了个手势,让他赶快带着垚垚走。
这会儿许怀谦和沈温年还没有反应过来,等他们反应过来,他俩待在这儿,场面还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模样呢。
“哦——”糯糯很听陈烈酒话地拉起垚垚的手,准备回去了,就听得身后两个爹突然像是反应过来什么,相互吼道:“沈温年!”“许怀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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