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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未尽,曹丕还穿着层叠夹衣,孙权抽去衣带后他的衣襟散开,衣物间澡豆的味道香木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带着肌肤透过绢布传来的暖意。
孙权凑上去嗅了嗅,而后把手伸进已经松垮的衣衫下,自腰侧一路抚上平滑的胸口。
小小一点凸起被他按在掌心,揉搓得曹丕耐不住地发痒。
“孙仲谋……”那声音染了情欲,懒懒的,推拒得仿佛勾引。
孙权把人放倒,欺身而上散开了曹丕的发髻,他低头蹭了蹭身下人泛着水光的唇,而后是下巴、脖颈,层层散开的衣襟被他一扯,已经挺立的乳尖又叫他含住,轻轻一吮。
曹丕有力使不出,二人相贴之下勃发的欲望也难以掩盖。
孙权用膝盖分开他双腿,抵住那处顶了两下。
谁也不是未经人事,曹丕亦从孙权膝头一路摸到他胯下,隔着衣物薄薄的布料握住茎身。
掌心摩挲之下,那滚烫的肉具突突跳动。
孙权眼中漾着深沉的碧色,他落在曹丕胸前的吻近乎撕咬,几块皮肉被他蹂躏得发红。他一手拉开曹丕的腿弯,用自己的下身去蹭身下人腿根的嫩肉;另一手揉上曹丕已经抬头且流出清液的阳物,自囊袋而上,拇指绕着溺口打圈。
粗重的呼吸和口齿间含混的低吟落入耳中,孙权咬住曹丕的耳垂,手掌一紧。
湿滑的掌心略过顶端,曹丕绷住了腰腹惊喘。
孙权在他耳边吹气,说出的话却不解风情:“这么快?”
曹丕不服:“……不及君合肥退兵之速。”
沙哑绵软的声音不能叫孙权生气,此次未能拿下合肥固然可惜,不过尚有来日。
但小骗子戳他痛脚,总得吃点苦头。
孙权满手精水,摸到曹丕身后便探进一指。
曹丕不满地曲腿撞他,但不能阻止那手指在内里作孽。
孙权一寸一寸地向内探寻,缓缓抽动,曹丕勾住了他的脖子。
内里渐渐不再滞塞,于是他将第二指、第三指送入,指腹贴着穴内柔软紧致的肉壁,在插到最深处的时候按下。
曹丕前端又有抬头之势,他双腿夹住孙权的腰身,眸中似有水光潋滟。
“仲谋……”曹丕没有看他,可却的确在喊他。
孙权感受到他腿根的颤抖,将手指抽出,方才被填满的谷道陡然空虚。
而后被炽热的阳具抵住。
曹丕轻喘着嘀咕:“要有脂膏的话,会好些。”
“你有吗?”孙权问。
“这里怎么会有?”
“那便无法了——”
孙权理智尚存,没有长驱直入,可仅仅冠头的入侵,也叫曹丕疼得软了下来。
“嘶!”曹丕倒抽了口冷气,手按在孙权胸前,说话略微磕巴,“慢,慢些……”
“好。”孙权伸手去抚弄他身前,好一会才让他的气息平缓下来。
孙权的手段还算温吞,直至整根插入也还尚可承受。
一开始的抽插颇为缓慢,照顾他似的磨磨蹭蹭,曹丕只觉穴口被磨地发胀,黏腻的水声中,体内的肉器似乎又胀大了。
孙权也从未与男子媾和,他探寻着内里的关窍,抵着内壁慢慢进到最深。渐而发现次次蹭到一处,曹子桓都会发颤,于是便就着那处戳刺。
他把曹丕抵在席上,将他散落的长发捧起来吻,下身抽动间终于逼出了一声泣音。
曹丕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他并不难过,但眼中同小腹一并酸涩,泪水就这样蜿蜒而下,沾湿了身下的草席。
“子桓……”孙权舐去他眼下的泪水,很是温存的样子,但身下的动作却大开大合起来。
肉体相撞的声音被大雨掩盖,曹丕难耐的呻吟亦然。他的性器被夹在二人腹间,孙权次次深入都莫名酥麻,铃口的清液汩汩而出。
眼泪也止不住。
孙权捧着他的脸,四目相对时问他,有没有忘。
忘了什么?
曹丕还没有想到,混沌的脑中闪过一道白光,精水泄在二人相贴的小腹上。
他口齿微张,内里绞紧。孙权于是衔住他微微探出的软红舌尖,身下阳物埋在腔道深处射出白浊。
桂花香囊落在席上,封口已经散开,桂子零星点缀在曹丕发上衣间。
“你五年间,想起过我几次?”孙权把人揽在怀里,顺着发丝将小小的桂花捋下去。
“未曾忘却过。”曹丕埋首在他颈间,“但也只是记着。”
孙权的衣襟濡湿了,他知道曹丕这次是真哭了。
无论孙权曹丕,都不能长留谯县,最好便是这样春风一度就各自离去。
孙权明日便要启程。
他看了曹丕最近的诗文、吃了去年收货的甘蔗、连输了十局弹棋,其间没有开口提过日后。
曹丕也有这样的默契。
二人夜间同塌,被重新收好的桂花香囊压于枕下,甜香幽幽。
曹丕说幸会。
次日孙权起身时已经不算早,他拉开榻边的帷帐,外头天光乍破、霁雨初晴,适合不辞而别。
然而他最终没能不辞而别。
在孙权披上衣衫正欲下床的时候,房门忽的被推开,一个身量不高但器宇轩昂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也不知是开门的声音惊醒了曹丕,还是他方才根本在假寐,片刻后他就掀开了被子以标准而恭敬的姿势跪在了榻上。
“父亲。”
竟然是曹操来了。
孙权且惊且为难,孤也要跪这曹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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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羸兵为人马所蹈藉,陷泥中,死者甚众。刘备、周瑜水陆并进,追操至南郡。时操军兼以饥疫,死者太半。——《资治通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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