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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衣巷(古代架空)——乾凌踏月

时间:2023-05-29 09:19:02  作者:乾凌踏月
  “我从没这样想过。”晏闻止了他的话,“你我都知道谢原为什么不能落到番邦的手里,你……”
  他斟酌半晌,竟找不出什么词来驳祝约。
  “我说过,谢原死了,烧焦了,就剩一副乌黑的尸骸放在那儿。效力不了圣上更效力不了番邦。”
  祝约起身离席,一壶茶一口未动,已然恢复平日里的冷静模样,“你就这样回他罢。”
  这些日子救下谢原,思虑孙正仪的事情,他都没有觉得这样累过,谁知来天光台面对晏闻才半个时辰不到,就已经身心俱疲。
  他伸手推开竹门,身后沉默良久的晏闻突然沉声道,“你明知道朱端为什么疑心定侯府,当年宫变的那枚虎符,当真是丢了吗?”
  祝约站在竹门前,伸出去的手顿在半空。
  祥初四十年,一代武帝崩逝于乾清宫,他这病来的凶险且猛烈,从发病到阖眼不过短短一天,故而临终塌前侍候的唯有赵皇后和太子。
  那夜宫城中女子的嚎哭声震动了半个金陵,不知是在哭自己芳华正盛就要和一具尸体永葬帝陵还是在哭这天下江山易主究竟是福是祸。
  也是那夜,无子的赵皇后挟持太子朱竩与宫苑内其他年幼皇子,下令宫嫔无需殉葬,并大开宫门迎赵氏私兵篡位夺权。
  祝襄那时刚养好伤离开梅里回到西北,秦王求了祝襄的虎符领了一半揽江军与秦王府军杀入宫城。又在谨身殿壁龛中拿到剩下一半虎符调动了城外三大营兵将,这才彻底平了叛乱。
  等一切尘埃落定,属于祝家揽江军那半块虎符居然就这样流失于赵氏宫变当中。
  后来新帝登基,虎符重铸,当年揽江军旧虎符依旧不知去向。
  朱端太过年轻,许多举措不能服众,谢铮是当年力主秦王登基第一人,这样的人在朝中或多或少还有,因此朱端十分在意能不能大权在握,掌揽实政。
  揽江军出身的精兵多由祝豫一手带出来,旧虎符又是祝豫与祥初帝的信物,故而对他们来说非比寻常,地位甚至可以越过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新帝。
  收服揽江军军心,朱端势在必得。
  “当年是秦王拿了虎符进京,最后请罪说虎符丢了却是祝将军。”晏闻望着他,“当真是如此吗?”
  若是虎符在秦王之手,足以证明他居心叵测,当年的祝襄也许只是为了兄弟背了这个黑锅。
  “不论是谁弄丢了虎符。”祝约缓缓转身直视他的眼睛,话中带刺。
  “我爹领兵驻扎西北之日,已经主动将揽江军一半人马归入京郊三大营,跟了皇家。凉州卫多年没有战火,如今在西北的也只是一群苟延残喘的老兵,晏大人这话的意思是我爹帮秦王谋反?说我泼了徐千户一盆脏水,我看晏大人这盆脏水扣得才叫干净利落。”
  晏闻终于陷入沉默,他抓着竹案的手因用力而隐隐发白。
  半晌,他像是深吸了一口气,“祝约,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是在为你考量?你我为人臣者,和天家皇权逆着来有什么好处?”
  “还是说……..”晏闻眉心隐有痛色,“真如传言那般,朱端他用下作手段迫你了?”
 
第17章 褚楷
  十七岁时尚不知如何在爱慕的人面前自处,只能一味躲着,生怕那点不堪的心思露出来,伤了自己也伤了对方。如今二十有余,祝约只觉得自己比起从前还不如,哪怕知道晏闻没什么过错,他还是会冷言冷语,唯恐对方真是对他存了点真心。
  离开天光台前,他问晏闻什么叫“下作手段”,晏闻却闭口不谈,也没继续追问谢原究竟身在何处,匆匆告辞离去。
  净澜和早该离去的闲亭道人守在山门旁的石柱子那儿,目送晏闻离开。
  闲亭抱着袖子,饶有兴致地望向跟着出来的祝约,那话语十分的阴阳怪气,“把人气走了?”
  “没有。”祝约懒得跟这老不正经的闲聊,摇了摇头,“他来打探谢原在哪儿。”
  净澜心思单纯,听不懂他二人话里的隐匿交锋,但他听到“谢原”二字,神色即刻变得警觉,看向了山道下的晏府马车。
  闲亭觉得晏闻这人实在是有意思,似笑非笑道,“他这是唱哪出啊?直接定侯府小侯爷劫狱通敌重犯的罪……这心可真狠,小子,你没脑子一热什么都告诉他了罢。”
  祝约装作听不懂他的调侃,拍了拍净澜绷直的背,“回城中打听打听,近来有没有什么宫里传出来的流言。”
  不知怎的,他思索晏闻最后那句话总觉得哪里古怪,晏大人就算和他撕破脸也完全没有必要为一句脱口而出的话躲闪至此。
  净澜听话地领命离开,闲亭道人见他仍站在石阶上不动,歪着头打量他道,“你这又是何苦?”
  “不苦。”
  祝约低声回道,他知道自己的心思在闲亭此种见惯人世百态的老神仙眼中什么也藏不住,所以也从没想藏。
  然后他刚转身就撞见老神仙那副同情又怜悯的眼神。
  祝约难免有些好笑,宽慰他道,“真的不苦,习惯就不苦了。”
  “你真这么想?”闲亭道人显然不信,“看他与旁人洞房花烛,当真不苦?”
  “有什么可苦的。”祝约笑道,“你可知当时湖东有多少女子指望过晏闻吗?”
  闲亭眯着眼摇头看他。
  祝约愈发觉得他那副表情有些好笑,吹着山风摇摇头道,“谢原有个诨名谢工部,而当年的晏闻可是能被那些姑娘家喊一声晏湖东的,多少门第高于晏家的都抢着说亲,他家愣是没点头,不知伤了多少女子的心。”
  “其实仔细想来,我与那些姑娘又有什么分别?他总要找个两情相悦之人过一生的,不是长公主也会是别的女子。至于其他人的那些真心再真,情谊再浓,他也不会知道,更不会在乎。这些事情想开了之后,又何谈一句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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