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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衣巷(古代架空)——乾凌踏月

时间:2023-05-29 09:19:02  作者:乾凌踏月
  于羡鹤不解,“能和鞑靼有勾结,这个学生真的只是临洮府的普通士子吗?”
  “我只说是蛮夷,没说一定是鞑靼人。”
  祝约看着玉佩上盛放的露梅,“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鞑靼和大明是宿敌,一纸通商令才勉强让世局平静这许多年,总有人会坐不住的。”
  “你是说瓦剌?”于羡鹤恍然。
  “阴山雪玉。”祝约伸手将玉佩托到掌心放到烛火下,玉色柔白与他掌心的颜色相近,雕刻处隐隐透光,“产于蒙族,不代表瓦剌没有,我在凉州三年,见过这样的玉数不胜数。”
  “如果我是杀他灭口的人……”祝约把玉重新放上桌案,“留下这块玉就是为了证明此事是鞑靼所为,反正谢府已经灭了,罪名坐实又何妨?当然也可能是他们根本不在乎,因为我们查不到他们在哪儿。”
  孙正仪与这群人达成交易要救出谢家父子,结果他们也没算到居然还有人敢大着胆子去劫朝廷重犯的狱。
  “那孙正仪拿什么跟他们交易?”于羡鹤思虑过后有些焦躁,“这个学生跟着谢铮有些日子,手上会不会有什么朝中的消息?”
  “谢铮再迂腐也分得清轻重,他不会把中书省的东西透露一个学生,那些人救人无望后,这么干脆利落地杀了孙正仪,我想他们的目的本来就是带走谢原。”
  祝约道,“毕竟一个谢工部就是千军万马。”
  于羡鹤稍稍平复,承泽帝这些日子天天忧心这些人已经混入皇城司,案子呈上奉天殿的第二日,听闻承泽帝就砸了御砚。
  “这样最好,朝中消息真落到他们手里就难办了。”于羡鹤叹道,“新朝才五年,他们又想卷土重来,只怕到时候又得仰仗侯爷,皇上那边想查鞑靼,却无从下手。”
  “并不是无从下手。”
  淮水之上,祝约的声音轻得像在飘,“凡事讲个因果,谢家有如今都是张维的几封信,我早跟皇上说过那些信可能是伪造栽赃,为的就是鞑靼与大明再起战火。皇上不由分说处置了谢铮,正好给了瓦剌人可乘之机策反谢原,他们能算到这一步能耐可不小……..你不觉得这其中有点古怪吗?”
  “你是说……他们如果有能耐救出谢原,又何必去找一个孙正仪帮忙?”于羡鹤道,“还是孙正仪的真正作用是火上添柴,更让圣上认定了是鞑靼所为?”
  “并非绝路。”
  祝约定神看着于羡鹤,“阴险狡诈之人从不做无用功,你说的有一定道理,可如果他们顺利救出了谢原呢?谢原的品性一定不会让他们动孙正仪。这是被我横插一脚才没救成,所以杀人灭口。你不妨去查查孙正仪此人,查他在临洮府究竟是何出身,说不定不是番邦找他,他才是那个主动找上番邦的人。”
  他能主动找上番邦胡人,他的身份也不会是个普通的临洮府士子。
  等送走了于羡鹤,祝约在秦淮河畔又呆了一会儿,他望着宫城的方向,能看见的只有一片烟雨朦胧,就像这座王朝将来茫然的命运。
  于羡鹤临走前突然问了他一句话,原该忠于皇室的总指挥一身黑衣站在他身边,声音很低。
  “皇上除了为鞑靼烦心之外,甚至觉得孙正仪之死很合他心意,至少能证明谢家不冤,他下的杀无赦圣旨没有错处……循如,你真的觉得朱端是个好皇帝么?”
  祝约似笑非笑,“怎么了?你也和朝中那群家伙一样,觉得迟早有一天祝家会联合秦王府反了?”
  于羡鹤盯着他,独属于锦衣卫的眼神终于在那一刻显露出来,他眼中一片冷冽,离开时什么也没再说。
  祝约知道他的意思,于羡鹤是五军营的人,不管天下如何大乱,他都会站在定侯府这边。
  只是有些话他说出去也无人信,在梅里时他就想过,如果朱端这样的人做了皇帝会变成什么样,他没有太子那样的本事和魄力,却足够善良仁厚。
  如果朱端能做皇帝,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仁君重在一个仁字,能一心为民,朝中自然有人愿意为他扛着担子,他也愿意辅佐在侧,不论是文治还是武功。
  承泽元年科考前朱端曾来见过他,已经登上帝位的少年人眉眼褪去少时的青涩,多了几分沉郁疲惫。
  入夜时分,他只身一人来的乌衣巷,没带侍卫没带王伏,只带着宫里上好的酒菜,进门时披风下的明黄把侯府的下人吓得大气不敢出。
  年少的帝王全然不在乎,拖着祝约在后院将一壶陈年的状元红喝了个精光,醉醺醺的朱端说自己不高兴。祝约就笑他,说天子新婚,刚娶了金陵名门才貌双全的李家女儿为后,如今又开了正科,天下再无人敢欺他了,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朱端抱着酒坛子愣了一会儿,才慢吞吞说十七叔告诉他自古帝外忧内患比比皆是,未来的路会走的很辛苦。
  祝约也有些醉了,笑着说再苦也有满朝文武替你撑着这天下。
  他抬头看天上的月亮,琼林宴才有的状元红是上好的酒,倒让他们提前尝了一盅,醉意朦胧间也有几分少年人的飘飘然。
  他想说如果是一轮明月,那又何尝没有追随的星子,如果你需要,我也会走出今年的江南贡院,登丰天,上朝堂,成为大朝的一颗星子。
  “是啊。”
  祝约并没有来得及开口,他仍仰着头,就听朱端吐出一口酒气,“内忧外患呐,这些日子,十七皇叔布置朝堂,安排群臣,样样得心应手,有时候也会想……他真的对这个皇位一点想法都无吗?”
  朱端像是玩笑,“循如,如果真有那一天,你和定侯爷会站在我这边的吧。”
  他凑过来将下巴搁到祝约肩上,声音就在他耳边,带着些醇厚酒气,仍是少时的清冽温柔,裹挟着柔和的晚风,却将祝约吹得浑身都起了刺骨的寒意。
  那一瞬他突然清醒了,原来祝小侯爷从来不是明月的星子,他是明月的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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