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认命地收回这个糟糕的吻,一股大力却猛地从后颈袭来。段照松扣紧了谢引棠的脖子,反客为主地噙住了那枚即将从唇边溜走的粉舌。
少年惊讶地掀开了眼皮,眼底残存的水汽衬得这双眼睛更加澄澈清透。他不可思议地牢牢盯着段照松的眉骨眼眶,对方也如他刚才那般不敢睁眼与他对视。只是后颈传来的压制力和唇上狂风骤雨般的攫取在告诉他,此情此景是真实存在的。
谢引棠被段照松紧紧搂在怀里,大手箍着细腰动弹不得。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这么不听话要来招惹他,以后要是后悔了怎么办。段照松的浓眉拧得更紧,厚唇含着那一截小小的樱粉大力吮吸,他失去理智了,他想把谢引棠拆吃入腹。
“唔……唔唔……”谢引棠从来不知道男人的吻如此炙热,自己那点小打小闹在对方这里根本不够看。羞怯的小舌无法反抗地被勾了出来,段照松叼着他的舌头卷进自己嘴里翻来覆去地含吮嘬咬,细密的吸咂很快让二人唾液泛滥,两根舌头似蛇一般在温暖的口腔内勾缠在一起,情色的滋滋声直接骨传导至谢引棠的脑海,他羞得想逃。
他逃不掉了。段照松在他的嘴里扫荡着不断深入,蛮横粗糙的舌尖舔过少年每一寸牙龈和齿缝,连通往食道的小舌头都未能幸免。谢引棠被男人浓烈的雄性气息裹挟住,他难受地呜咽起来,想要推拒,却只能让更多的晶莹涎液从嘴角溢出,给二人身侧不断升温的空气多添了一丝淫靡。
谢引棠软绵绵地捶打着段照松的肩膀,以前亲过那么多次他到现在也还是不太会换气。他的魂快要被吸出来了,小脸胀得通红,破碎凌乱的嘤咛似小兽一般,段照松被他喘得下体半勃。谢引棠的唇又甜又滑令他上瘾,要疯了,他快要关不住心里那头咆哮的野兽。
放肆的深吻终于在少年轻轻啜泣时结束,段照松放过了他,松开被揉皱了的衣摆把脸撇向一边喘着粗气。谢引棠仍跨坐在对方身前,被吻得双腿发软,手撑在段照松的肩,覆着红晕的脸上还挂着被粗暴地吻过之后留下的泪痕和口水,小嘴被吮得红艳欲滴。他胸膛剧烈起伏着,按耐住快要冲出喉口的心跳,慢慢凑到男人的眼前,乖顺地舔了舔对方的唇角。
以往经历的那些简直是小儿科,他从不知接吻竟会这么舒服。成年男性的掠夺令谢引棠下体那处蜜地不由自主涌出了大片湿意,他回想起在段照松身下承欢时模糊又刺激的画面,第一次切实体会到什么是情欲。
“你……你跟我谈恋爱,好不好。”谢引棠一开口还带着软糯的鼻音,急促的喘息昭示着他的激动与忐忑,段照松回吻他了,是不是说明接受他了?可是为什么还不转过来看看他?
紧锁的眉正拉扯着段照松矛盾的思绪,逾越了,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
谢引棠兜着心里那只乱撞的小鹿,双手捧着段照松的脸颊慢慢把他转了过来,少年深吸一口气,轻柔地在对方的眉眼鼻尖和下巴落下一枚枚香软的吻,最后实在没能忍住,再次贴住了那两瓣唇。
这一次他不再犹豫,轻车熟路的就闯进了段照松的齿关作乱。男人的唇舌倒不似他本人那般硬骨头,轻而易举就在谢引棠这儿丢盔弃甲。
谈恋爱好不好?好吗?也许他在行动上已经默许了。
段照松一败涂地,闭上眼自暴自弃般环住了谢引棠的腰,大掌伸进毛衣里在纤薄的后背游走,任由男孩娇喘着软乎乎地继续加深那个吻。
*
正月初一凌晨的街头看不见行人,在广场跨年守岁的人们早已打道回府,只有挂满中国结的路灯仍亮着,指引寥寥无几的车辆夜归的路。
要不是大年初一的清早谢家有去公墓祭拜的习惯,谢引棠真的很想在段照松这里窝上一夜,爽了妹妹的约也顾不得。
少年软成了一摊水,在空旷寂静的街头黏糊糊的挂在段照松的身上撒娇,走两步便要抬头索吻,他在一次次确认对方是真的和他开始恋爱了。
“我好冷啊,你抱抱我嘛。”男人的外衣被他扯开了,他恣意地把自己埋进面前的怀抱,等到精壮有力的胳膊环住他的后背才满意。
段照松拿他没辙,等了许久都等不来出租车,只能牵着谢引棠往他家的方向走,他揽着男孩柔若无骨的纤腰低声道,“小心点,注意脚下的路。”
“那你背我。”谢引棠想一出是一出,说完就绕到对方身后一跃而起。段照松赶紧兜住他的大腿,生怕把背上这个小祖宗给摔了。
谢引棠上了段照松的背也不老实,贴着男人耳鬓厮磨,还坏心眼地把对方的耳朵含进嘴里吮。段照松的耳垂被他舔得湿漉漉的,后脖子麻得浮起一层鸡皮疙瘩,“别胡闹。”头往一边偏,裸露在外的脖颈便又入了少年的嘴。
二人就这么一路腻腻歪歪的走到了桐湾路,谢引棠指示着段照松走进一条僻静的无名小巷,只有巷头巷尾亮着灯,越往里走便越是漆黑。
行至半途他忽然从男人背上跳了下来,曲了半天的腿有些发麻,他踩到段照松的脚背上把对方压在墙上湿吻。谢引棠入了瘾,段照松稍长一点时间不亲他他便渴得发春。
“亲我,摸摸我……唔嗯……”小小的一只却蛮横的缩在面前人的怀里,仰着头急不可耐地把舌头往段照松嘴里送,牵着对方的手塞进自己的裤腰往下拽。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做这档子事了,夜深无人,他更是胆大包天。
甜腻的娇吟贴着段照松的牙根爬到他的天灵盖,在他摸到一手的滑腻时他终于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谢引棠,单单是被他亲一亲摸一摸便淫荡的发了大水。也不管现在身处何处,就想段照松去揉他的屄给他止痒。
段照松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男孩从怀里撕下来,近在咫尺的双眸微微泛红,满溢的情欲和生理泪水一样包不住。他不能也被冲昏了头脑,段照松用力吻了吻谢引棠的红唇,哑声道,“别闹了,快点回家休息,明天不是还要早起吗?”
“别走,不要走……再亲亲我。”男孩贴着段照松的唇角低喃,渴求的气音在这安静的巷道里也难以捕捉,谢引棠就这么继续踩着男人的鞋面,被他圈着腰一步步带着往别墅的大门走去。他不必看路,环着段照松的脖子挪两步便哼哼唧唧地吃他的唇,放肆地隔着衣料蹭对方渐渐鼓起的大帐篷。
段照松被他磨得没办法,在转角处终于忍无可忍地把谢引棠架在墙上粗暴狂热地吸他的嘴唇,只把人吻得气喘吁吁求了饶才松开他的舌头。昏黄的路灯和漫天星斗都见证着他们的放纵,男孩无力的伏在宽阔坚实的胸膛,咬唇轻泣。ⓠⓤ<n➆1Օ!㊄8\8㊄9?Օ
为什么才刚刚在一起便要分开了,他想每一分每一秒都黏在段照松的身边。
“你等我回来,你等我回来!”谢引棠哽咽着看向段照松,下了命令以后又不安地拽着他的衣襟问道,“我们在一起了是不是?你跟我在一起了!”
他好怕,怕晨光唤醒他之后告诉他一切又只是南柯一梦。
初一的夜里没有月亮,段照松没法对着月亮发誓,他只能不断轻抚着谢引棠的发尾,温柔地在他眉心落下浅吻。
“听你的,在一起。”
逼仄的卫生间里,水泥墙天花板的角落有一两块丑陋的霉斑,排水管道裸露在外,卫生死角挂着脏兮兮的蜘蛛网,钨丝灯泡也因为使用时间过长而变得黯淡。
门窗紧闭,泄不进一丝寒风,不过此刻身处其中的人似乎正需要一些外界的凉意帮忙驱走内心的燥热。
段照松的下体从和谢引棠分别后直到回到自己家中都还一直硬着,他摸黑来到卫生间,拉开了灯便立刻褪了外套和裤子,抖着手去掏那个沉甸甸又硬得发痛的东西。
他被谢引棠蹭出了火,天知道在胡同口的时候他多想直接把男孩的裤子剐了就这么不管不顾地捅进去,可是他不能。
干燥粗粝的大掌撸得鸡巴生疼,疼痛使人清醒。紫黑的巨刃在段照松的手中胀得又粗又大,恐怖的经络从肉冠一直蔓延到囊袋,整根肉棒都散发着危险的攻击性。这只手刚才被谢引棠牵着抚弄过他流水的娇穴,指尖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属于少年的淫香。思及此,男人的马眼溢出几滴清亮的腺液,很快便被他揉得整条柱身都是。
借着体液的润滑,他撸动的速度越发快,闭上眼想象和谢引棠鱼水交欢的情景;想象他用手中的凶器插进对方嫩蕊中的触感,他吃过也摸过,紧得销魂;想象谢引棠被他肏得满身潮红崩溃求饶;想象浓稠的精液灌满男孩的屄……
段照松射了。洗脸架被溅上几缕肮脏的白浊,他撑着架子粗喘,还未软下去的鸡巴就这么大喇喇的耸在他眼前。他抬起头,看了一眼被黄色胶带封住裂痕的镜子,里面的人嘴唇上有被少年吻至情动时咬出的破口,双眼猩红好似恶魔一般,此刻也正呼吸粗重的看向他。
“不可以……”
第20章 黏糊
“舅舅,前面的路还要封多久啊?”谢引棠撑着后车窗把头探出去,半张脸埋在口罩后面,瓮声瓮气的。
谢致远从狭窄的车缝间穿回来,重新回到驾驶座,“下雪路滑,前面高速路匝道追尾了,好像才刚过来铲雪车和交警,今晚可能回不去清州,你一定要回去吗?”
“我……”谢引棠抠了抠膝盖,双眼瞥向别处不自然地咳了两声,“不是,我没带换洗的衣服,住在这边不方便。”
“这有什么不方便,你都在这儿住了十七年了。”谢致远闻言扬眉笑了笑,“以前的衣服还给你留着呢,梦祎还吵着说想你在这边多玩几天,你都不想妹妹啊?”
说起谢梦祎,谢引棠的耳根便瞬间红了,好在藏在了围巾里没有被舅舅发现。凌晨刚和段照松难舍难分地亲完了回到家,本打算轻手轻脚地回房,没承想小姑娘就在门后等着呢。转钟过了两小时谢梦祎还精神抖擞,看着谢引棠衣衫凌乱嘴唇红肿的狼狈样子,抬起下巴挑眉审视着他。
“你怎么还不睡!”谢引棠被吓了一跳。
谢梦祎凑得更近,牵起少年的手腕闻了闻,“哼!不是说好了等你回来吗?”她皱了皱鼻子小声嘀咕,“有坏蛋的味道,我看见了!”
谢引棠心跳漏了半拍,刚才根本就没留意四周是不是黑灯瞎火,光顾着跟段照松缠绵了。二人分别的地方,似乎正好在他卧室的窗台下面。他只好蹲下身子,放低姿态看着妹妹撇向一边的侧脸,扣着她的肩膀哄,“好嘛,是我回来晚了,对不起啊祎祎。”
好话说了半天才把谢梦祎哄回床上,谢引棠简单洗漱了一下便一同窝进了被子里。浴室的镜子被热雾蒙住,他也不好意思多看,否则看到破皮的唇角和嫣红的眼尾怕是也要羞死了。
“你就那么喜欢他啊?”谢梦祎背对哥哥躺着,声音捂在枕头里闷闷的。谢引棠震惊于妹妹的人小鬼大,才八岁就懂什么是喜欢了吗。
“妈妈也那么亲爸爸,我看到好几次了。”女孩转过身,撅起嘴看向面前蹙着眉头不言不语的少年,“那哥哥以后是不是只喜欢他,不喜欢我了?”
谢引棠把妹妹揽进怀里,隔着被子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别瞎想,最喜欢你了。”他凑近了些想吻谢梦祎的额头,却被嫌弃地推开。
“不许!你嘴巴都被别人亲肿了,罚你今晚不许亲我了,睡觉!”谢梦祎气呼呼地把被子瞒过头顶,没一会儿又露出一条缝悄声道,“明天小心被奶奶他们看到,批评你,哼!”
谢引棠的心都要被甜化了,隔着被子把脸压在妹妹的头顶滚了一圈,又想起临别前勾着段照松的脖子定了第二天的约会,初一去公墓祭拜完便能直接从高速回来了。他在黑暗中扬起了嘴角,“晚安。”
伪装感冒的谢引棠没有被舒丽芸和舅舅舅妈发现唇边的痕迹,但是从下午起便逐渐密集的大雪阻断了他回清州的必经之路。
“哎……怎么立春都过了还下这么大雪。”谢致远的目光从窗外收回,转头看向后座的少年,“先回家吧,再多待两天,初三我送你清州?”
谢引棠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只能点头接受。等到通路了一定会很晚,一方面担心舅舅夜雪开车不安全,另一方面他也不想谢致远疑心他迫切想要回去的原因。
回到了谢梦祎的家里,妹妹是高兴得原地转圈了,还逗笑了在一旁挽毛线织毛衣的外婆。三个长辈都说这闺女这么黏着哥哥可怎么好,要她赶紧考清州的初中才行。谢引棠也舒展了眉头,罢了,大半年没有陪伴谢梦祎,就让段照松再多等他两天吧。
*
这三天谢引棠度日如年,正是需要蜜里调油的时候却和段照松生生分别了三天。
初三的中午饭刚吃完他便独自赶回清州,跟外婆和舅舅说是要提前准备下半学期开学,也没有再劳烦谢致远送自己,否则还得想个幌子怎么溜走。谢引棠出了火车站便拦了辆的士直接报了段照松小区的名字,他一路火急火燎地往回赶,上了楼段照松刚给他开门便被他撞了个满怀。
谢引棠攀着段照松的肩膀,踮脚抬头就这么把人堵在玄关亲吻,二人甚至没来得及去关大敞着的房门。他太渴了,像是在沙漠中爬行许久的旅人,终于发现了属于他的绿洲。
“我,好想你……唔,我……”谢引棠口齿不清,冰凉的食指勾划着段照松的耳根,把舌头往对方的嘴里放,他要他的男人吻他,把他的舌头吸到发麻了才好。
段照松被谢引棠亲了个措手不及,被指尖激得回过神来后将人一把搂起来放在玄关的柜子上坐好,安抚地含了他的唇舌好一会儿才推开哼哼唧唧的男孩去关门。
“亲我,快亲我!”谢引棠抠着柜子上的漆,红着眼睛唤段照松过来,等他刚刚靠近一些便爬到了他怀里。谢引棠双腿夹着对方的腰,被兜着屁股稳稳抱着接吻,他捧着段照松的脸居高临下的和对方唇齿交缠。
这种严丝合缝的亲密无间,谢引棠喜欢。
“唔,嗯……唔唔。”男孩不停吞咽着彼此交换的津液,细长的手指插进了粗硬的发丝。他在换气的间隙掀起眼皮,看到段照松正拧着眉认真地吻他,才高兴地搂紧了对方的脖子。
漫长的湿吻过后,二人都有些气喘。谢引棠抵着段照松的额头,看他因为视线聚焦而显得有些斗鸡眼,不自觉笑出了声。他拥住段照松,仍保持着悬空跨坐在对方腰间的姿势,用小屁股磨了磨略有些抬头的男根。听到一声闷哼,谢引棠贴着男人的耳廓娇怯开口,“你想不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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