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照松坐下后谢引棠便贴上来挽住了他的胳膊,“你那儿太小了,这个放不下。”两个人的面前摆着玻璃制的方形茶几,两步开外是设计师打造的置物架样品。谢引棠靠在他的肩头继续道,“现在不用买,等去了北京我们再买新的,好吗?”
反正再过三个月,等出了分填完志愿,就可以提前去那个城市准备了,开学前的夏天还可以去什刹海和王府井逛逛。谢引棠不打算变卦,首都的好学校很多,不论考得怎么样,北京他去定了。
“嗯,你挑喜欢的就好。”段照松攒了些钱,不知道北京那边的房价怎么样,等把店盘出去了应该能再凑一点,如果谢引棠以后想留在那儿他就在北京买个房。只是他又有些担心,自己给不了男孩如今的生活质量。
“想什么呢眉头皱这么紧?”谢引棠掰过段照松的脸,对方的两道浓眉拧在一起,山根旁的一双眼睛嵌在下陷的眼眶里,很是深邃,也不知在考虑些什么。他抬手抹平了男人眉心的浅痕,忽然低声笑了起来,“不会是怕买房买床把钱花光了吧叔叔。”
段照松有些惊讶地看着凑上来的那张白净小脸,男孩的眼睛弯弯的,瞳底还印着他的倒影。他正要反驳说不是,谢引棠便伸出食指轻轻点了点他的左侧胸膛,他听到对方说,“我住这儿就好了。”
*
二楼转角处的卫生间前面洒了一摊水,立着一块写着“维修中”的黄色标牌,几个从宜家侧门走出来的人看到这块牌子便转头去往另一边了。
半撩起来的塑料隔帘后,一方洗手池的水龙头似乎松了螺丝,此刻正不停地漏水,台面下有几块凌乱的脚印痕迹。洗手间很空,抢修的工作人员并未赶到。
最里面的隔间正紧闭着门,几声轻微的喘息悄悄地溢出来,夹杂在淅淅沥沥的刺耳水声中,令人难以捕捉。
“段叔叔,我们这样像不像在偷情呀?”谢引棠整个人挂在段照松的身上,被吻得湿漉漉的红唇贴在对方的嘴角,一边低语一边轻轻吮咬着男人的下巴。
在零食区逛了一圈便被谢引棠拽了出来,趁着没人发觉藏进了这间待检修的卫生间,听着外面不断靠近又不断远去的人声,段照松心如擂鼓。谢引棠又开始闹他了,不分场合便要白日宣淫。
“躲什么呀,快点亲我!”谢引棠扭过段照松偏向大门那边的脸,踮脚送上了自己软嘟嘟的樱唇,他舔着对方的唇缝含糊不清地催促,“快点呀,一会儿有人进来就发现我们了。”
段照松不想再听他忍着笑意在耳边叽叽喳喳,红着脖子托着谢引棠的屁股把人抱了起来,就这么封住了他闹腾个没完的小嘴。湿热的口腔里那条调皮的小舌像是在跟段照松捉迷藏,甫一碰到闯进牙关作乱的舌头便往旁边躲,最后还是躲不过,被蛮横地叼出来勾进了男人的嘴里交缠起来。
谢引棠又被亲得上气不接下气,咿咿呀呀地直流口水,他一手捶着段照松的肩,一手又去掐对方的耳朵。稀里糊涂地唤着叔叔,毫无诚意地认错,在被松开的时候又不高兴地迎上去,重新把唇舌放进了那张欺负了他半天的嘴里。
“唔……等,等一下……”谢引棠捧着段照松的脸颊往后退,越发激烈的深吻令他稍感窒息,重获自由后他抵着男人的额头,鼻尖贴着鼻尖交换着彼此的呼吸,少年平复了一会儿又道,“我们玩儿点别的吧,段叔叔?”
他抬起头,看着段照松有些迷茫的神情噗的坏笑起来。谢引棠从那双有力的胳膊上下来后,他双腿有些发软,被腾空抱着吻了半天,脚刚一触到地面膝盖一弯差点摔了。
谢引棠一手撑着段照松的手臂,一手从兜里掏出一个彩色的包装袋拿到二人之间晃了晃,“看看这个。”他越过摊开的手心和对面那双眼睛对视,包装袋被合拢的手捏得咔咔作响,“跳跳糖,刚刚买的。”谢引棠踮起脚尖,贴在段照松的耳边暧昧地吐出这几个字。
跳跳糖也叫爆炸糖,含在嘴里遇热汽化后便会产生推力让它们在嘴里蹦蹦跳跳,甜甜的小颗粒在舌头上霹啪作响,即便只是最没营养的色素糖浆制品也备受小孩子们喜爱。段照松不知道,这种趣味零食有一天会被谢引棠以这种方式用在他身上。
男孩撕开包装后含了一大口跳跳糖,没一会儿噼里啪啦的声音便从舌头牙齿直接传到他的鼓膜。他跪了下去,解开段照松的裤链便把对方那根粗硕紫黑的阳物释放了出来,舌面上的糖粒还在活蹦乱跳,他前倾着身子舔上了段照松的龟头。
谢引棠仰起头眯着眼,殷红的小嘴包着男人腥膻的硕物不停吞吐,他的口活较之第一次不知进步了多少,舌面扫过柱身盘虬的经络,把残留的跳跳糖带到了段照松的性器上。他从下往上地看着对方,上挑的眼尾像一把小钩子,专勾人的魂。
段照松没有感觉到那种爆炸糖给他的敏感部位带来的刺激,只有谢引棠这颗糖,每看一眼,他便会心跳加速。
“唔……叔,叔叔……你,舒服吗?嗯……唔嗯。”谢引棠在换气的间隙断断续续发出些模糊的颤音,他吃得下巴发酸,糖早就被唾液化开流进了他的喉咙,可是段照松的鸡巴越来越大却完全没有要射的样子。
无法被吃下的半截阴茎大喇喇悬在谢引棠的眼前,他抬起湿润微凉的双手环住肉柱和囊袋不停揉搓。每次给段照松口交的时候他都努力做到最好,仿佛这个丑东西比刚吞下去的糖还要甜。
男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身下卖力地含他肉棒的孩子,耳边不再留意门外的动静。段照松的眼底燃着一把火,喘着粗气俯身把谢引棠拉了起来,伸手解下了男孩的裤子。
“腿并拢。”段照松让少年趴在墙上背对着自己,在对方耳边压低声音道。
长裤和棉质内裤滑落到膝盖,谢引棠在段照松的身下颤巍巍地呜咽。沾着涎液的粗壮阳具此刻正在他的腿间不停进出,白嫩的腿根被磨得通红。每次段照松用力挺动,囊球撞在他的屁股上那啪啪作响的动静都惹得他面红耳赤。
谢引棠害羞地往后缩进段照松的怀里,侧着头向对方索吻。又硬又烫的男根不断挤进他拼命并拢的腿缝,昂扬的龟头在前进后撤时总会刮蹭到他小巧的肉茎和敏感的阴蒂,比直接插入更加刺激。两只悄悄发育的小奶子被粗糙的大掌揉圆捏扁,他不由自主地骑着段照松的鸡巴,自顾自地找角度去迎接那给他带来无尽快活的性器。
“哈……啊!叔叔……插我!段叔叔……呜呜,插进来,啊!”谢引棠被撞得眼角泛泪,呼吸和心跳都和身后的人保持一致了,他从不知在性事上会和段照松如此契合,哪怕只是腿交,对方也能让他轻而易举地高潮。
段照松把少年混着果汁味的哭叫含进了嘴里,他也是第一次在这种公众场合做出如此离经叛道的事。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放任谢引棠把旁人引来,倒不是怕被发现以后戳脊梁骨,比起这个,他完全不想他的宝贝被人看到一分一毫。
身下的抽送越发的凶猛,段照松捂着谢引棠的嘴不停地吮吻着他的耳垂和脖颈,少年的衣领被扯开了,红绳旁的锁骨被烙下深浅不一的吻痕。他在段叔叔的怀里哭到发抖,一边承受着身下粗暴的撞击,一边担心陌生人路过发现二人光天化日之下的淫乱。
谢引棠的心怦怦直跳,夹杂着恐慌的性快感直冲天灵盖,他两手扣紧了段照松的五指,在男人贴在他耳侧动情地唤他小棠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喷出了大片淫水。
“唔……我,没力气了……叔叔。”事后男孩把脸埋在段照松的肩窝里撒娇,每次都是这样,他知道对方就吃他这套拿他没辙。ⓠⓠ1б、98《4、4”8*57
段照松扯了几张纸清理干净二人身上的体液,轻手轻脚地给谢引棠穿好裤子,他再一次纵容了对方的胡来。身前这个鼻头红红的孩子是他的小情人,是他捧在心尖上的珍宝。
从卫生间出来后重新回到宜家的购物区,路上没有遇到其他人,让谢引棠松了口气。这次是他不知分寸了,他红着耳尖捏捏段照松的手心,在对方回头看他时调皮地吐了吐舌。
“明天我要回临州取我的学籍档案,可能周一回来也可能周二回来,说不好,已经跟学校请好假了。”
“嗯,有人送你去火车站吗?”
“司机直接送我去回,不要担心啦。”谢引棠挽着段照松的胳膊把头靠在对方肩头,“不过要想我哦,周三晚自习之前我就来店里找你,要等我吃饭!”
段照松刮了刮谢引棠的鼻子,勾唇浅笑,“好,等你。”
两个人悠哉悠哉地在人群中漫步,慢慢朝大门走去。周围的人络绎不绝,对于他们紧握在一起的双手大家也不觉怪异,只当二人是一对关系很好的父子罢了。
不远处一道冰冷不善的视线正紧锁着谢引棠的后背,凤眼微合不知这双眼睛的主人在盘算些什么。
“妈,你看啥呢?”林依美拽了拽孟小婉的手,抬头看着她不解地问到。
女人扯起一边嘴角,冷哼一声,“小兔崽子……”说罢又换上一副温和的样子低头对女儿微笑,“走啊,我们去吃冰淇淋。”
第30章 真相
“陈波,陈波?外面还有几个人?”段照松穿着围裙调着一碗染发剂在发廊的后院朝外厅正忙活着的小伙计喊道。周六一天没做生意,今天上门的客人有些多,快到中午两点了,老板还没吃上饭。
半晌没得到回应,段照松往碗里又加了些药水后便端着工具往屋里走,有两位女顾客正等着他上染膏。陈波在给另一位男顾客干洗,见他进屋后往大门那边抬了抬下巴,“段叔,有人找。”
门前站着的男人从没来过店里,衣着打扮跟他平日里接触的人完全不一样,段照松看着来人却觉得有些眼熟。他放下染发剂,戴着手套的双手在身前的围裙上蹭了蹭,快步走到门前礼貌开口,“您好,理发吗?”说着回头看了看已经被坐满的三张转椅补充道,“不好意思啊,可能要稍等一会儿。”
发廊的前厅是下沉式的,玻璃拉门与室外的街道在同一平面,陌生的客人没有进屋,略低垂着眼再次扫视了一圈这间狭小的理发店,最后把视线停留在段照松的身上。
“段先生你好,请问能占用你一点时间吗?我是谢引棠的舅舅,有些事想找你谈谈。”谢致远面带得体的微笑。
难怪会觉得面善,眼前的人和谢引棠的五官太过相似。段照松在听到对方自报家门时心脏不可抑制地震颤了一下,该来的总归要来,只是以他如今的立场去面对谢引棠的家人,他只觉得心虚又羞愧。
沾满脏污的破旧围裙挂在胸前,早起没来得及打理的头发有些凌乱,段照松佝偻着腰,整个人都透着狼狈。他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拢着双手搓了搓满是染发剂的塑料手套,紧张到口吃,“您……您好,您先,先进来坐会儿吧。我这边……这边,很,很快就结束了。”
谢致远撩起袖子看了看腕表,微微蹙着眉,“不了,我的车在街角,你忙完了直接过来。”尽管前厅的地板被拖得干净锃亮,他还是不打算踏入一步,仿佛怕沾染了什么脏东西似的。他瞥了一眼段照松身后巴望着老板过去给她们染发的女人,嘴角勾起的笑容毫无温度,“二十分钟够了吧。”
*
繁华的市中心商圈,处处可见衣着光鲜亮丽的俊男美女,谢引棠的舅舅在高档咖啡厅外停车熄火时,段照松还有些恍惚。
刚才生怕对方等急了,他只用了很短的时间教陈波上色的手法,又小心翼翼给顾客免单赔不是。早上出门段照松随便罩了一件灰色的旧外套,他拘谨地站在谢致远看不出价格的名贵轿车前,不知会不会弄脏了人家的副驾驶座。
“段先生喝什么咖啡?”
“呃,都好……都好。”段照松局促地在餐桌下并拢双腿,双手拇指不停地摩挲着食指关节。环境清幽的咖啡厅内每一张桌子间隔得当,确保了私密性,他从未来过这种高消费的地方,听着谢致远用他听不懂的流利外语跟金发碧眼的侍应生对话,段照松只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与此地格格不入。
谢致远并未急着开口,看坐在对面的男人眼睫低垂着不敢四下打量,几不可查地扬了扬眉。十九年了,面前这人的长相逐渐与脑子里那张早已模糊的青涩面容慢慢重合。
“段先生平时都这么忙吗?今天打扰你实在过意不去。”谢致远搅了搅面前的咖啡,嘴上这么说可语气丝毫觉察不出抱歉。
段照松闻言赶忙抬起头,有样学样地拿起茶匙往杯子里放,“没有……不会。”他做不到像对方那般从容,毕竟自己就是个小偷,偷了谢家的宝贝。现在主人家来跟他要说法,他连怎么接招都不知道。
“是我唐突了。”谢致远淡笑着轻啜一口咖啡,继续道,“不过我们家孩子也确实是不懂事,平时家里太过溺爱,小棠虽不算骄纵,总归还是会有一些小毛病,给段先生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听对方如此说,段照松更觉无地自容。他一直都有意回避自己与谢引棠的差距,可又不得不一次次面对。谢引棠年轻不懂事,他却早已是个成熟的成年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都做了个遍,自然理亏。“没有……小,小棠很好,很好。”他瓮声瓮气,连谢引棠的名字都不敢念。
“除了物质条件以外,家里能给小棠的陪伴实在太少。也许是因为这样,他才越来越不愿意和我们说说心里话了。”谢致远往后靠在了椅背上,抱着胳膊审视着对面的人,“可他毕竟还是个孩子,思想不成熟容易走歪路,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选了一条怎样的路,你说是吗,段先生?”
段照松喉口发苦,端起杯子灌了一大口黑咖啡,他不自觉地皱起脸,太苦了。
看对方沉默半天也不明确表个态,谢致远不想再跟他打太极了。“段先生,实不相瞒,我和他外婆已经在替他安排出国留学的事情了。小棠以前都很听话,最近这段时间却尤为任性,也不知道是不是青春期的叛逆来得太迟。”
出国……不是说只想谢引棠在清州或是临州念大学吗。
“他说……想去北京。”喝过咖啡的嘴里有些干涩,段照松抬眼看着谢致远,揪起了眉头。
“北京人生地不熟的,以后就业竞争压力太大,我们都不希望小棠太辛苦。”本不想和这人解释太多,但看着对方纠结的表情谢致远忽然改了主意,他牵起一边嘴角,“澳洲有谢家的产业,不管是生活还是学业我们都能给小棠安排最好的。段先生,你也明白哪个才是更优选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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