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靶向椿药(近代现代)——宴尽时

时间:2023-08-20 09:10:08  作者:宴尽时
  他看到这个男人伸出舌尖舔了下上嘴唇,很慢地眨了下眼,又很慢地勾起嘴角。他从未这么仔细地欣赏过别人的笑容,一种无形的东西从弯起的眼眸中流出,一路流过薄唇和耸动的喉结,没入胸膛,再传到他的眼耳口鼻之中,于是也跟着微笑起来。
  “把扣子扣上。”
  Sub一愣,手下意识捏住领子,指节用力发白,他盯着屏幕里主人的眼睛,无声抗旨。看到叶响眯起眼,他便更加固执地看回去,邪火烧了神经,既然都是惩罚,不如让理由更充分一些。
  “原来小狗怕热,”那头妥协似的气声说,“看起来也没什么精神,难道中暑了?可是刚过完三九呢。”
  奴隶双手后撑在床上,肩膀耸起,前襟大开,额头在个位数的室温里渗出薄汗。
  “那就温和点,做个全身护理放松放松吧。”
  说完,屏幕一黑。穆昀燊艰难地戳了两下,还是没反应。
  “嘘。”气声重新响起,恐怕是用手掩着嘴的缘故,闷闷的,还有回音,“长毛犬护理要先清理毛发,现在,肚子朝上,四爪张开,躺好别动。”
  穆昀燊照做,把手机固定在小写字台的支架上,这样能够收容自己的上半身以及胯骨的一部分。屏幕仍然黑着,他撇过头盯着天花板。
  “毛色真漂亮,但还是要先梳洗,几个月的时间又长长了呢。
  “现在把毛拨开,哦,腰腹肌肉很紧实,对了,我们是小公狗,所以是为了交配才锻炼成这样的么?是因为看上哪条母狗了?”
  屏幕里,胸口下光滑的块垒明显绷起,Sub一手抬起遮住眼睛,另一手搭在肚子上,手指色情地上下滑动,无意识呢喃:“有点痒……”
  气声突然止住。
  Sub等了又等,没有下文,他难受地曲起一条腿,又摇晃着横倒在床铺上,绷紧的布料勾出胯间鼓囊的山包,有生命般随呼吸胀缩。拇指扯开裤腰,“啪”地回弹,那从侧面来看很窄的腰部也顺势往上挺了挺,示弱地喊:“主人。”
  从没觉得安静的时间会比滚油还煎熬,他,或者“它”,似乎被网线那头的主人无情抛弃了。在明明非常需要对方的时刻。
  奴隶的眼球泛起血丝,眼尾发红,浑身关节发酸胀痛,阴茎发麻发疼,那是情欲堆叠却得不到心灵抚慰的症状,比“静置”残忍得多的刑罚。一些极尽丑陋和屈辱的画面开始填塞他的意识——那是真实发生过的,作为野狗时候的记忆。
  穆昀燊睁眼死死瞪着天花板上的吊灯,一颗颗数上面的水晶珠子。那有助于他转移注意,几年来锻炼出的出色意志力让他能在极度悲伤或亢奋中仍然保持清醒。然而曾经在道具或药物使用下才会被逼到的境地,现在居然这么轻易地着了道。
  手掌摸到一个棱状物,蓦地铁钳般攥紧,直接把里面的内容物挤飞出来。
  一管子弹头口红落在汗津津的腹部,奴隶呜咽着,单手掰开盖子,垂眼恍惚地看了看,突然举着它对准摄像头,恶劣地笑出白牙。
  “好了,刚刚技师在做准备工作,”再出声时,那头显然冷淡不少,连调笑都变得僵硬诡异:“小狗已经等不及了?”
  “哦,还带了自己的玩具,一定没有经过主人允许吧。怎么这么不听话?”
  “呜呜。”Sub像一条真正的幼犬一样撒娇,女人知性动人的眉眼浮现脑海,让他僵硬抵抗的心底漏风。他旋出一小节口红,想到方才临走时听到的祝愿:“你也会幸福。”
  多希望可以成真啊。
  穆昀燊偏头往那边看,主人应该也在看他,看他把口红刻着精美浮雕的尖端用力挤碎在绷紧的肚子上。
  “喂,你!”
  肤色太苍白,裸色号对比之下像新鲜的创口。有力的手指捏着管身一笔一划地移动,很快纵横交错,宛如开膛破肚。
  另一头的男人瞪大了眼看着这一幕。
  那不是血,没有人受伤,一切都还来得及,只是有人在闹脾气,还来得及……那为什么,为什么还会有股难以言状的悲伤?
  他不想看了,可没等叶响出声,画面就猛地消失。
  “Shit!”
  飞机即将起飞,乘务员提醒乘客关闭手机或调成飞行模式,并收起小桌板。
  “您好,是否需要帮助?”
  刚刚突然大口喘气的年轻总监闻言冲人歉意地笑笑,捏紧了黑屏的手机。
 
 
第46章 四六 心意
  把没电的手机从支架上取下,Sub的大脑还在发懵。
  很快,他赤裸上身来到屋里那台旧电脑前,点开一个未命名文件夹,里面是一长串通话录音,每个时间都不长,从十几秒到四分钟不一。
  他点击最上面那个,设置顺序播放,然后倒回床上。
  第一声“喂”传出的时候他已经褪掉了裤子,性器笔直地蹭着小腹上新鲜的口红印。电磁波承载的声音问了句“在干什么?”海绵体根部于是肉眼可见地膨大一圈。
  他听到自己低低地回了一句,那头便顺势聊了下去。
  穆昀燊发现这个男人不带情欲的声音其实非常好听,像温泉里蒸腾的雾气,让他小幅度地浑身发热,却不至喘不上气。胀缩的龟眼很快流出黏液,模糊了字迹,伞头也变得更加殷红饱满。
  这段通话只有21秒,叶响关心了下他当天吃些什么就挂了。结束后跳转到下一个,开头是沙沙水声,隔了七八秒才传来一句湿润的“喂”。
  他想起来了,那是第一次拨通主人的号码,对方却很不巧在洗澡。
  “说了明早十点前我一定亲手、热乎地把初稿交到你手上,现在,还有什么问题?”
  拇指在不满的尾音中擦过凸起系带,Sub盯着虚空眨眨眼,一把扯下胸口的颈骨链往下伸去。
  “喂,喂?”
  带着体温的金属缓慢绕匝上肉杵,人工制造出“鸟笼”功效,阴茎还在渴望膨大,绑缚感让它如困兽般无助,顶端愤愤涌出前液。
  “是我,主人。”
  利用您的声音自渎,知道了会生气吗?或是,也会像贱狗一样兴奋得勃起?
  诡异的寂静中,不规则的颈骨挂坠被按压上脆弱的蘑菇头,自虐似的力度将其磕出凹陷,Sub小声悲鸣,吐出一串颤抖呼吸。
  “哦,小狗找我什么事?”
  “唔,没什么。”
  “屌痒了?”
  “……”
  链条转向缠绕根部的卵囊,性器像一杆粗硬的秤兜着秤砣,开始充血发暗,流水的顶端抖动着熬过又一阵战栗。穆昀燊低头可以看到腹部的字样,Be Here To Love Me, 两颗圆球正好落在“o”的位置。双手疯狂往两侧一拉,剧痛没让那东西软下来,反而胀得更大,连接处可怖地收紧着,勒出血肉纠结的深紫色。
  淅沥沥的水声重新响起,却比刚才小了很多,更像是……
  “小狗今天排泄过了么?”
  他听到自己不确定地“嗯?”了一声,快速道:“没有。”
  那头轻笑:“回答太快了。”
  Sub偷偷咽了口口水,与电波里的吞咽声重合,又听见主人耐心地教他怎么用厕所,怎么摆出正确的撒尿姿势,“学会了?去试试吧。”说完,似乎能料到他不上不下的窘境似的,通话恶意中断了。
  “喂,在忙吗?”
  又一个录音开始。
  ……
  床上,银链绕匝的阴茎保持充血,顶端小孔可怜地呼吸着,那手虚握根部,湿液沾满虎口和指尖,反射得亮晶晶。长腿垂在床沿,身体的主人却睡着了般直挺挺躺着,抿住嘴。
  或许五分钟,或许二十秒,那处的血流就会减缓,被撑开的皮会皱巴巴萎缩,卵囊和圆头将缩回原位,变成一团软塌塌的无害的肉塞回裤裆。
  公狗一旦得到越多,就越发难以满足。
  他开始烦躁地渴望起真正的交媾了。
  -
  晚上,年轻总监如约见到了那位义务巡诊中的医学家。
  中年男人面目和蔼,坐在桌子后面把叶响上下打量一番,好奇地问:“嘿,您确定挂的是皮肤科?”
  “是,不过……患者不是我。”
  医学家恍然,奇怪的诉求见多了并不生气:“请吧。”
  叶响拿出本子一条条描述起来,上面记满了他观察到的穆昀燊以及自己做的功课,甚至夹了几张照片,可以说连期末考小抄都没这么认真过。
  他们有模有样地讨论了一小时,从病史到外观表现和症状,结合叶响提供的材料,医学家给出了初步诊断,但患者是否为性命堪忧的综合征型,还得本人做完全面检查才能下定论。
  关闭录音笔,把推荐的食谱和治疗建议收好,叶响听到对方调侃地说道:“您朋友真幸运。”
  这一周,他见得最多的是带着孩子的母亲,还有浑身是病不知先看哪个好的老人,有的拖得实在太久了,只能采取保守疗法,同时建议去大医院复诊。可得到最多的回答却是操着小地方口音的“我们没钱”。
  如果今天不来,他们可能永远不会就诊,就那样将就着继续生活,用不多的薪水买些普药,最后不明不白地死去。
  有个十七岁姑娘小腿皮肤从一周前开始大面积溃烂,如今已蔓延到腿根,她哭着说自己只是长期吃止痛药,见效很快,却不知道那是一种医生和药监勾结开出的阿片类药物。药物上瘾会比疾病让她逝去得更快。
  在询问眼前这个年轻男人患者的病史时,只见他茫然了一瞬,然后不好意思地说他也不知道。
  不是亲人,那就是挚友,或者情人了,医学家礼貌地猜测了一个更为安全的关系,年轻人并没否认。
  看完病,约的时间还有剩余,他们又投机地聊了很多,甚至延展到关于生命与爱情的探讨。
  “我见过很多案例,健康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是爱,临终前倒突然有了爱的能力。也不知道是谁教会他们的,死神吗?”
  笑着摸摸鼻子,年轻总监想了想说:“可能是他们从不敢肖想的白月光吧!都要死了,还不得痛快地爱出来。”
  “但更多的,有些人到死也不会爱人。”中年男人摘下眼镜擦拭,“尽管是个人选择,我仍为他们的爱人感到可惜。”
  “他们不是没有爱人吗?”
  “谁知道呢,”医学家扬起眉毛,“孩子,相信我,没有人可以在精神或肉体上独活。就算没有爱人,就算徒有肉体关系而不知道怎样爱一个人,人也终归是期待被爱的。趁还有呼吸,千万别留遗憾。”
  回国的飞机上,叶响咂摸着那几句话,忽然有股拨云见日般的开朗。
  仿佛有种东西存在已久,但因表现形式不同,一直没有被正视过。
  这半年,他尝试了很多新事物,在某些领域颠覆了三十多年的认知,从没想过的能力被开发出来,他接纳了荒诞又全新的自己,为什么不能再宽容一点呢?
  “喂,主人……您回来了?”
  穆昀燊赤裸着上半身,在工作室众人玩味的目光中走到一边接起来电。他们上一次联系中断得非常突兀,虽然事实是他手机没电,但这跟撂主人电话没什么两样。
  “嗯,”叶响承认拨通这个电话有些冲动,更多的是紧张,和一阵来势迅猛的悸动,“小穆,我们试试吧。”
 
 
第47章 四七 嬗变
  这不是第一次有人对他发出结伴邀请。
  以前在觅幽,多的是看对眼就上二楼,调教合拍就结契的,在小众圈子里找伴,其实既严苛又宽容。
  穆昀燊甩了下头,脑中突然闪过金发创始人搂着男伴的画面——虽然他们鲜少有性伴侣成功发展成灵魂伴侣的案例,但并不代表“爱情”它不存在于这个圈子。
  只是矛盾之处在于,后者贵在双方关系平等,而前者本来就是基于不平等才产生。
  要强行掰正天平,双方都将付出看不见的代价。
  Sub赤裸上身抓了把头发,微微背对其他人,没有马上给出答案。无名的沉默来得连自己都惊诧。从精神和情绪也跟着生理反应一起被主人牵绊的那一刻开始,从望着那双眼睛说出“奴隶永远喜欢主人”的时候开始,这难道不应该是他求之不得的事吗?
  叶响确信对方听见了,几乎是屏住气等待回答,五秒、六秒……半分钟过去,切好的鲜果氧化,投出的鱼饵脱钩沉塘,他侧开脸看了眼仍然接通中的屏幕,语气如常:“回国后还没见过,都不主动邀请伯乐吗,小模特?”
  “明天吧。明天下午我来接您。老地方。”几乎踩着主人话音一股脑地说。那头淡淡“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谁啊,长辈?”Alex捕捉到敬称,对上穆昀燊转过身时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挑了挑眉。
  “他也要来吗?”负责人Mark问他,大概猜到是谁。
  室内安静半晌,“他早该来的,我为什么要犹豫?”他们挺拔俊美的Muses突然懊恼地大喊一声,白到反光的坚实胸口起伏着:“没有他,就没有Moo!”
  -
  然而,可惜的是,某人又一次爽约了。
  如果上次出差还带有私心的话,那么这次完全是为了公事。虽没有离开本市,但也被密集的会议议程压得无法抽身,陆翊突然抽风般要求他好好挖掘旅外时期积攒的人脉,甚至包括蓝鸟上的好友,只要跟货代、物流沾边的,都要有发展成客户的潜意识。
  “在那上面发广告是会被拉黑的。”叶响无力抗争。
  “不是让你发广告,”合伙人睨着他,慢条斯理地说,“从无伤大雅的话题闲聊开始,不动声色地引导,再根据聊天结果把联系人做优先级分组,你会筛选出想要的结果。”
  那不可能。年轻总监用嘴型说。
  陆翊没理他,端着资本家的丑恶嘴脸冲他一笑,走了。
  叶响支着下巴的手向前滑到桌面上,侧枕着胳膊看他的合伙人迅速理好公文包,一边看手机一边向门外走,嘴角挂着不经意的微笑,比刚刚那笑容不知道真情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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