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砸钱最多的人看腻了喊停,或者笼中一方失去行动力,才算表演结束。
“选择完毕,请揭幕——”
黑布骤然掀开,笼中原本安逸匍匐的山猫猛地睁开一双竖瞳,浑身毛发炸起老高,在场者纷纷抽着气,屏息注目。
接受惩罚的18号奴隶原本以为躲过了一顿肏弄,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这个。与烈性猫科动物共处狭小空间,光是缩在一边看着,他都快晕厥了!
他恐惧地向自己的Dom投去哀求的眼神,可惜没有收到任何反馈。
他又乞求地转向裁决者,自然更加不会有人回应他。
被领向铁笼的无助Sub终于深切意识到,此时此刻,在这方表演场上,他已经彻底失去了人的身份。他与笼中那个流着涎水、舔着锋利脚爪,犹在警觉张望的东西,本质上并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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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计时ing,感谢阅读。
第70章 七〇 输局
手机铃声在兽笼落锁的同一时刻响起。“不好意思,”叶响朝后台举手,示意别人替一下他,“我接个电话。”
“Hello,叶,是我。你在出差?”
调教师迟疑片刻,短短几秒尚不及推测这个昔日大客户打来的意图:“嗯,有事?”
“你还是这么不近人情。”布莱恩笑道,中文似乎又长进了,“这么久不联系,不该先聊两句天吗?”
“当你是朋友,有话直说吧。像你这样的理性人不会做没有投资价值的事,我已经不做货代了,你知道的。”叶响瞥了一眼台上,走到一个不显眼的夹角,忽然有种要长谈的预感。
“噢,你不仅不近人情,更把你的朋友想得太无情了!我真不是来谈生意的……我是来送生意的!”
“什么?”
“我想约一套写真,成功人士经常拍的那种,一张支颐、一张抱胸、一张叉腰……”他越说越兴奋,“前段时间刚好看到你们工作室的作品展,我觉得很棒,比我们那些摄影师拍得更有氛围,哥们你简直藏得太深了!如果,啊我是说如果,能给我一个友情价的话……”
上一秒还在惊讶中的调教师瞬间笑出声:“果不其然。”
“我就知道叶是明白人!”
几句话聊完一桩不合时宜的生意,西方男人状似随意道:“Moo还跟你在一块儿吗?噢你别介意,主要是他失踪得太突然了,虽然后来跟大伙儿道了别,又在我的诚恳请求下拍了两组试衣照,他仍然拒绝了继续合作的邀请,难道是我们给的价钱不够丰厚吗?叶,你觉得呢?”
“他回来找过你们?”声音大了点,叶响赶紧捂住听筒,“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算了,你说,他又回来当模特了?”
“好几个月前的事了。”对方说,又突然顿住,“你那边什么声音?”
一声猫类的嘹亮嚎叫刺入耳膜,漆黑铁笼中,野生动物一爪踏在几近昏厥的Sub胸口,以一个绝对压制的姿势在脖颈处嗅闻着。奴隶的大腿、腹部添了多道肉眼可见的血红抓痕,下体和地面则一片濡湿。
顶班的裁决者吹响了口哨。
“喂?喂?”
“回国约你详聊。”说完,叶响挂断电话。一走出那片死角,立刻被来自四周的目光锁定。他有些莫名地把手机塞回裤兜,就听到有人叫了他的圈名。
“下一个抽到你了,33号。”
调教师瞳孔骤缩,很快镇定下来:“好的。”
再次见到状态如常的穆昀燊,叶响先是松了口气,尔后意识到,接下来无论输赢,他们都躲不过一场堪比公调的审判了。
Sub倒没见什么异样的神色,他默默走到调教师左侧,标准地直跪下来。
高台上的裁决席正前方是一块木板,上面钉满了彩色气球。裁决者走过去站定,抬手掷出一枚羽箭。“啪”,玫红色气球应声而破,他捡起落地的竹签,念道:“本轮的评判法则是——勃起用时。”
“注意,是从开始计时到性器完全勃起过程中的用时,而不是勃起后的维持时间哦。时间短者胜,呵呵,让各位猜猜哪条贱狗更敏感吧!”
两对参赛的主奴被要求往前一步,脱离观众席的庇护,彻底暴露在四面八方灼灼审视的淫邪视线中。
紧接着,两个Sub戴上工作人员递来的黑色眼罩,据说为了保证公平性,不允许调教中使用眼神暗示。甚至也不能用手,但可以使用道具。
道具?
余光瞥见对面的Sub已经除去了下身衣物,袒露着光滑的下体。他的Dom手中正在把玩一枚跳蛋,不难猜测他一会儿不是要塞进后穴,就是要绑在狗阴茎上。
叶响一勾手,也解开了奴隶的裤链,堪堪将那根疲软的东西掏了出来。分量可观的肉虫尚且瑟缩在大门外,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
就在双方准备就绪时,工作人员又端着盘子呈上来两个圈状物。在场的人立刻了然——那是延缓血流、增加勃起难度的阴茎环。
低空盘旋的无人机给两根上环的性器一个特写,影像传导到承重柱顶端的环形屏幕上,供观众近距离欣赏表演。
哨声响起,调教师将随身携带的松紧绳用力扯成两段,一段快速围着奴隶的阴茎绕圈,织成一个弹簧状的阴茎套;另一段将表皮撕开,露出里面柔软的绳芯,探到只露出一小半的龟头中心来回搔弄。
与一声不吭的奴隶相反的是,沉睡的肉虫渐渐作出回应,油亮的蘑菇头颤颤巍巍地突破包皮露出全貌,随后是冠沟。绳套中的柱身也蓄势待发,海绵体像枯草地落上火星,几乎在一瞬间膨大起来。
可就在这堪称完美的生理性反应中,几米外的另一个Dom却率先喊了停。
裁决者一秒不耽搁地上前检查,从阴茎根部的绳套处扫描到顶端的龟头,随后宣布:成绩有效。
而这一边,足足隔了五秒半才达到完全勃起的状态。
胜负立现。
叶响方才跟狗奴保持同样的姿势,面对面直跪着方便动作。在宣布结束的哨声响起时,他正对着那根硬度骇人的肉杵,脑内突然一片空白。
穆昀燊仍被蒙着眼睛,却幅度极小地勾起嘴角。在扎耳的欢呼和起哄声中,他们静默而对,像两座未完成的次品石雕,在无人留意的角落顾影相怜。
“主人,”Sub低着头往前凑,轻轻叫他,“我们是不是输了?”
叶响被他唤回神,发现那家伙的鼻尖几乎要蹭到自己的脸颊,他不太自然地“嗯”了一声。
“主人会为我感到丢脸吗?”
“不会,”他脱口道,又嘲讽地找补,“是那家伙太短了!”
近在咫尺的奴隶抿住嘴,好险没笑出来。“温情”时刻在清场并宣布结果的指挥声中很快结束了。
穆昀燊自己解下眼罩,搭上主人伸出的手站起来。叶响侧对着他,没有回应奴隶递出的目光,就这么无声地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根据上一轮比赛结果,28号Sub为攻方,33号Sub为受方,请双……”
“我申请使用限定兑换。”
静立半晌的调教师猛然出声打断裁决者的审判,如湖面落入卵石,激起一连串轻却远的涟漪。
打破了已经按部就班一整晚的乏味场面。
第71章 七一 兑换
湄洋公主号。
灯影光怪陆离,舱内不大的圆形舞台上聚满了群魔乱舞的会员。金发调教师正在“指导”另一位Dom对刑床上的Sub实施梦中性高潮的引入工作。
其他被抓上来的主奴,有的开始随音乐摇摆扭动,还有的Dom被扒光上衣蒙住眼,由坏心思的主持人抓着其他Dom的手,硬拉着按在前者的乳头上挑逗。
一派颠倒迷乱,黑白倒错。这个夜晚,也只有这个夜晚纵容一切异端引吭高歌。
穆昀燊紧急刹车,拽停了那个还想拉着他往人群里窜的热心家伙。
“别那么矜持啊!”对方当他不好意思,“一个人玩更要放得开!瞧那个本地妞怎么样?身材够辣吧!”音乐嘈杂,他边吼边指着一个盘发的丰满美“女”,手指暧昧地作抓握状。
穆昀燊被迫紧贴他矮小结实的肩膀,从人影缝隙中看到那个很可能是变性人的尤物捏着一把零钱,弯腰咬开了一个男人胸前的扣子。这样的环境终于使冷静出现了破口,他也回吼道:“你就是这样找到狗的吗!”
“哈哈,这才对……啊?对、也不完全对!你想听故事吗?”
热心的家伙自称Q,因为中文名姓钱,叫什么没说。这不重要。然而人不可貌相,他不仅是个Dom,还跟第一场的调教师一样,是个一级刑主。
鞭主玩鞭,绳主弄绳,刑主施刑。
他们是蟒,盘踞DS圈内的专业领域,依靠一次次公调和私人约调攒下口碑,吸引年轻鲜活的白兔前赴后继。
跟父权社会的强壮雄性一样,Dom往往兼任精神和肉体关系的绝对上位者,他们花心自负,又无人指摘。尤其是有两把刷子的那些。
也是在某次俱乐部组织的野营中,Q遇到了一个有趣的小孩儿。
当时他还不是刑主,甚至连调教技术都乏善可陈。但当他看到学生模样的清秀青年,目不转睛地盯着草坪中央罗刹般对狗奴施刑的威严男人,湿润晶亮的眼和偷偷勃起的下体无不彰显其浓重的痴迷——他突然涌起奇怪的勇气,走过去,把手搭在神色恍惚的青年肩膀上。
“你好,请问你可以做我的狗吗?”
青年好不容易把眼睛从众星拱月的男人身上撕下来,对上唐突搭讪的家伙,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上班族模样,巨大的落差使他“噗”地乐出声。
“这……好笑吗?”Q尴尬起来,“我是Dom,而你一直盯着那个主看,所以应该是Sub吧,我觉得我们可以试试。”
“谁说Dom就不能看Dom了?”青年故意道,“男人还可以肏男人呢,看看怎么了。”
“好吧,”Q并没有放弃,“可我还是觉得你是Sub。”
“因为Dom的愚蠢直觉?”
“因为没有Dom像你这么可爱。”
青年皱眉看他,方才燃起的躁动熄灭得干干净净。他完全是个新手,不懂调情,也不知道怎么取悦主人。只是在一次阴差阳错了解到这个圈子后,不可思议地发现了这个隐秘癖好。
从那时起,他就抑制不住想要尽快找个愿意接纳他的Dom检验一下。
“好吧,我们试试。”青年点点头。
“这么简单?”穆昀燊插嘴,“听上去像过家家。”
“那是两年前,”Q说,“我们相处了两年,起初不愠不火,两个菜鸟能擦出什么火呢?我好几次约调完都担心没有下次了,好在他脾气不错,也很配合。现在想来,他也没什么底气,应该是共同进步吧。”
“扶贫互助,挺好的。”
“我以为我们两个会一直这么处下去,像一对实力平平,却心有灵犀的合作伙伴。谁想尝试新玩法,另一方都会勉力配合。所以当我说想往‘刑主’发展时,他也没怎么犹豫地同意了。”
“他是个很有潜力的孩子。”不自觉用上了怜爱的称呼,Q的眼神柔软下来,又重复了一遍,“他很配合我。偶尔的‘顶撞’也那么恰到好处,就如第一次见面那样……但这反而使我更加放不下掌控一个人的快感,我把他当成试验田,在年轻的身体上找回了丑陋的兽性,以至于得意忘形……”
那段时间可以说是Q的人生低谷。
跳槽后莫名其妙地“被站队”,继而遭遇太子爷势力排挤;家人接连生病住院,自己也在心神不宁下出了场不大不小的车祸,右手腕骨骨裂。所有不顺累积到峰值压抑了心理,他终于化身成“家暴犯”——可悲的男人没有结婚,所以受害者理所当然地变成了他的奴隶。
在又一次酷刑结束后,满身伤痕的青年虚弱却大胆地问:“你最近怎么了?”
“贱狗不要多管闲事。还有,注意你的用语!”
“调教结束了,我在以朋友的身份问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说的。”青年很敏锐,他分得清调教中对方每个动作背后的情感成分:浓烈的恨意和不甘,但不是针对他的。
“是啊,所有人都可以质问我!”Q突然扭曲地笑起来,“包括自己的狗。到底谁才是狗?哈哈哈哈!谁是狗!”
合拍的搭档有史以来第一次臭着脸不欢而散。
不久之后,觅幽组织了一次公开评级。
也是那次机会,使Q获得如今的名头,间接改变了他的人生。
“我这辈子忘不了Arian在台上呼吸停止的样子。”平凡男人的眼里满是落寞,“那是我一手造成的。我差一点就杀了他。”
窒息调教的最大危险在于很难把控奴隶的身体极限。一旦过界,便是致命。
“安全词是我的名字?算了吧,我英语太烂,读不好,这名字还是翻字典取的呢。”上台前,青年笑着拒绝了他,“我相信你。”
两天后,叫作Arian的青年在病床上醒来。医生说那晚长时间的窒息差点就给大脑造成不可逆的损伤,好在现场急救让他捡回一条命。他的Dom,现在是“未遂的杀手”,同时也被不知此事的观众就当晚的精彩表现评为“一级刑主”的男人,在床边守了两天一夜。
“他醒来的时候……完全不像他。眼睛没有焦距,也没有认出我。那一刻,我、我可以说,”诡异地停顿两秒,他苍白接道,“我真的从来没这么痛苦过。”
穆昀燊沉默了一会儿问:“然后呢,他控告你了吗?”
“如果狗可以为主人而死,那就不用怀疑它对你的真心了。”Q答非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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