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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琐记(古代架空)——苏七

时间:2023-08-20 09:12:13  作者:苏七
  李宣搬了椅子给赤木,赤木不肯坐,玄清也不勉强,问道:“这几日在这儿过的如何?”
  赤木冷哼一声没有作答,玄清又道:“你的父汗没有找你?”
  赤木冷不防被他问到最为揪心之事,虽然很快掩饰但还是漏了一丝吃惊,玄清笑道:“你很意外吗?不应该啊,你难道不知道你的父汗只看重结果吗?你既没有在战场上胜过我们,也没有在这里闹出动静,你的父汗怎么会关心你?”
  赤木见他并未猜出自己的目的不免松了一口气,可玄清的问题又让他怒从心起,赤木压抑自己的怒火,提醒自己此行的目的,他要让中原相信他背叛了,略作思索后赤木道:“我们蒙古人不像中原人一样无情无义,父汗不会不管我!”
  玄清笑出声来,用极为怜悯的语气说道:“你怎么就不明白?你的父汗有那么多儿子,他怎么可能每一个都关心,他只会看到自己走到他面前的儿子,只会看重下一个鞑靼王,你要是想他多看你一眼,就要证明自己比所有的兄弟都强,甚至比他还要强。”
  赤木负在身后的双手捏的极紧,又一次,玄清又一次触动了他,这次玄清说出了他最为隐秘的甚至自己都唾弃的心思,或许只有残害手足才能让父汗真正倚重他。
  玄清盯着他的神情说道:“你的父汗几乎已经挑明了要舍弃你,可他没有杀你,为什么?一是因为他相信你的忠心,可是只有忠心成不了鞑靼王,你始终在为你的兄弟们作嫁衣,二是……你的父汗希望朕来动手,若是你死在朕手里,鞑靼军的士气一定会前所未有的高涨。”
  赤木的指甲嵌进肉里,可他感觉不到疼,他动摇的心令他只能听清玄清的话。
  玄清不疾不徐的说道:“眼下朕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让你的父汗重新认识你。”
  赤木下意识问道:“什么?”
  玄清勾了勾唇角,丢给他一张做过标记的地形图:“让他相信你已经窃取了朕的计划。”
  赤木盯着地上的纸犹豫着要不要捡起来,玄清叹了口气:“这可能是你这辈子遇到过的离王座最近的机会,你的父汗绝不会给你的机会。”
  赤木松开鲜血淋漓的双手,抹干净后捡起了地形图。
  是夜,被俘虏了十五天的鞑靼王子逃出了梁军大营。
  赵芳如和韩真一起陪玄清站在哨塔上看赤木的马冲出军营,韩真忍不住问道:“陛下,他真会如您所想背叛鞑靼吗?”
  玄清看向赵芳如:“芳如以为呢?”
  赵芳如想了片刻说道:“不管如何阿鲁台的目的都没有达到,他也一定会拿到那张地形图。”
  玄清又看向韩真:“学着点。”
  韩真郁闷了一下,他不是不知道这些,只不过他看前几天玄清劝赤木叛变的时候狡猾的不行,实在很想知道陛下的话术会不会奏效。
  “不过,”韩真又道:“如果赤木是阿鲁台派到我们这里演戏的,他这样回去很容易被怀疑吧?阿鲁台还会相信那张图吗?”
  “所以我们要快啊,”玄清说道:“赤木的戏只演了一半,剩下的要我们补全,今夜他窃图逃走,阿鲁台辨别真伪需要时间,明日我们出击,一是让他相信图是真的,我们怕他识破战术只能提前出击,二是逼他快点辨别,人一急就会出错。”
  韩真点点头,过了片刻又道:“那……万一赤木依然忠心于阿鲁台,将和您说的话都复述给他呢?”
  玄清抬起下巴目光放的极远,远处的天地间横更着一条波光粼粼的长河,玄清看了片刻后说道:“如果他还有一点私心就不会将事情和盘托出,如果他一点私心也没有……那就看你们的了。”
  韩真和赵芳如对视一眼,齐声道:“臣定不负陛下所望。”
  翌日清晨,韩真先带着七千人奇袭斡难河,赵芳如带着三万人包抄,如果阿鲁台信了赤木,那么他们占尽优势,如果没有,起码能打一个出其不意。
  玄清在军营里等消息,斡难河离梁军大营不算远,如果不遇雨雪赵韩两人打完回来至多是三天,若有意外,玄清也和他们约定,五天内派兵回来报信他必定救援,五天后即便无人报信他也会带兵来救。
  三天倏忽而过,没有任何消息传回,玄清又等了一天,第四日傍晚韩真传消息回来说他们大捷,斩杀鞑靼军一万余,兀良哈借给阿鲁台的兵多数逃散,阿鲁台率残部躲进焉山。
  韩真问他是否追击,玄清几乎没有犹豫就决定追击,这绝对是他们进焉山最好的机会,等阿鲁台回过神布防后再进去等于送死。
  斥候带信离开后玄清立刻整军,率两万梁军奔赴焉山,剩三万人守大营,他直觉到了与阿鲁台分出胜负的时候,这种时候任何人都不如自己亲自去有用。
  玄清赶到时斡难河边只剩一片狼藉的战场,遍地残尸,秃鹫在高空盘旋,斡难河万年清澈的河水被血染成黑红色,腐烂的气息弥漫在空中。
  梁军顾不得打扫战场,前方是高耸入云的焉山,焉山山势险峻,山中多栈道,道路狭窄,通常只能三人并行,山中多杉木,这个季节树木秃的只剩树干,天气干燥寒冷极易发生大火。
  玄清驻扎在焉山下,连夜派出两百人去找韩真他们,他自己也带了几个人进去,只是没有走的太远,玄清午夜登上山腰上的栈道,越过一个山头隐隐有火光,玄清疑心那是赵芳如韩真他们扎营的地点,又往里走了几里后听见了回荡在峡谷里的铜铃声和苍老的歌声。
  那是蒙语,是鞑靼军队里的歌声!
  玄清心下一惊,快步登上更高的山头,那团遥远的火光藏在层峦叠嶂里,不管到哪儿都有遮挡,玄清看不清情况,但他心里的不安却随着逐渐清晰的歌声愈演愈烈,他想到赵芳如提过的事,阿鲁台此时祭祀必定是已经有了对付他们的计策。
  只是这究竟是提前计划的还是逼不得已的呢?
  自上回传信后半月文殊再次接到了前线的军报,彼时他正在问沈如海的话,前几日河南爆发民变,一群老百姓把县里府衙围了,河南的布政使是沈如海的门生,文殊看奏报时就有些生气,沈如海表示自己不知内情后就更气了。
  军报送上来也没来得及看,敲定了查案的钦差后才翻起桌上的军报,这次的极为简单,上书:“五日,梁军败鞑靼于斡难河,大军追敌至焉山,帝亲率两万人驰援,三日未归,寻之未果。”
  文殊脑子里嗡的一下什么都不知道了,他骤然站起身,唬的身侧的內监忙问怎么了,文殊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按着太阳穴,他耳边似有刺耳的杂音,吵得他很难听清身侧之人的话,文殊强逼自己冷静下来,內监见他面色苍白,双目紧闭,赶紧扶住他坐下,问道:“殿下,怎么啦?可要宣太医?”
  文殊喘了几口气,缓过神来,说道:“宣……宣定国公,还有……还有……夏阁老,快去!”
  內监一叠声应了,跑出去宣旨,两位老人一刻钟后到文德殿,此时文殊已经恢复,只是神色凝重,脸上也无血色。
  定国公李恕是李文忠的爷爷,虽掌着五军都督府,但年事已高,早已不问战事,之前玄清要打仗,他也一直没有表态,摆明自己是养老了,夏仲一见到他便知今夜恐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果然文殊见到两人也没有废话,屏退了宫人后直言道:“陛下……陛下失踪了。”
  二人具是一惊:“什么?”
  文殊靠在椅子上,扶着额头道:“陛下去了焉山,带着两万人一起失踪了,韩将军和赵将军是之前去的,也没找到人。
  我叫二位来,是想商量个对策,眼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定国公年轻时与阿鲁台交手数次,想是应该能推测一二。”
  定国公沉吟片刻后道:“阿鲁台狡诈,极擅运用天时与地利,我军不曾踏足焉山,若是真的贸然去了恐难以脱身。”
  文殊闻言倒吸了一口气,一时竟是没问出话来。
  夏仲鲜少见到文殊如此六神无主的样子,安慰道:“殿下莫慌,陛下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
  文殊缓了片刻后道:“舅舅……”
  定国公又道:“眼下寻到人最为要紧,其次要稳定军心,陛下和几个将军失踪,我军必定军心已乱,老夫今夜便带亲卫北上,三日必到斡难河,届时老夫亲自去寻陛下。”
  “这……那就辛苦老国公了。”
  “为国效力,理当如此。”
  文殊心里还是乱,但已能盘算之后的事:“陛下失踪的消息请两位大人不要说出去,朝中一切如常,若是定国公也没有找到陛下,务必尽快告知我,我……我……”
  夏仲道:“若陛下不在,朝中就只能仰赖殿下了。”
  文殊叹了口气,没有应声,只不断祈求玄清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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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皇太后也姓夏,是夏阁老的妹妹捏,夏阁老是文殊的舅舅,之前一直莫得机会说……好吧其实是我忘了说,文殊这里叫夏老来纯属是没了主意下意识要找最信赖的人商量。
  希望剧情没有很难懂捏,赤木是双面间谍,本来阿鲁台要他把自家战术透露给玄清,但是玄清多疑,没有完全相信他是战败被俘,所以索性什么都不问再把他打包送回给阿鲁台,剧情都是临时想的,希望没有bug捏。
  这两章最难的是给文殊加戏……文殊守家根本没啥写的,每天就是帮玄清代班,但是又不想把奠定玄清权利基础的这个事情轻易的跳过去不写,也想写写赵姐和她的恋爱脑老公,这阶段文殊根本没空上场啊!玄清也没空谈恋爱,但是不写他又对不起男主的身份,啊!愁死我了。
  家人们别喝可乐了,我一共八颗门牙,因为喝可乐蛀了六颗,我tm……
  这辈子不会再给碳酸饮料花一分钱
 
 
第21章 何止(21)
  玄清进入焉山后虽然发现了阿鲁台似乎有后手,但是并没有贸然行动,他花了三天打探清楚了焉山的地形和赵芳如的位置,两万人夜里行军,悄悄的和赵芳如回合了。
  此时他们已经走进山脉深处,玄清特别点了一队人负责和大营保持联络,但他们没有想到阿鲁台知道梁军进山后就派人在山脉入口切断了他们与外界联系的通道。
  梁军发现后玄清一面派人另寻出路送消息,一面突破原有的入口,将军们讨论战术时赵芳如劝他撤军,但玄清没有同意,问赵芳如道:“你自幼长在山里,对山中的情况应当是非常了解的?”
  赵芳如点头道:“我虽自幼随父亲生活在岭山,但岭山与焉山全然不同,臣对此地并不完全熟悉。”
  “那依你看,阿鲁台会怎么打?”
  赵芳如沉吟片刻后道:“焉山山势险峻,根本无法营城,所以并无据点可守,最好的方式就是占据高点,居高临下的攻击我军。阿鲁台胜在对地形十分了解,或能出其不意的埋伏我军。”
  玄清想了片刻又问:“这个季节焉山会下雨下雪吗?”
  “往年是没有的,此地鲜少下雨,雪季也没有到。”
  玄清想到那天晚上听到的歌声,难道阿鲁台作法只是为了激励士气?鞑靼对自己的信仰倒确实非常虔诚,有些人为了信教甚至可以抛妻弃子,散尽家财。
  关键还是要搞清阿鲁台那边的情况才能决定怎么打。
  玄清又问:“阿鲁台那天信了那张地形图没?”
  赵芳如点点头。
  “那你们见到赤木了吗?”
  赵芳如摇头,又道:“不过,我和韩将军杀了几个阿鲁台的儿子,他现在应该只剩三个儿子,小儿子是一直待在身边的,我们无法下手,还有一个排行第五的儿子,一直卧病在床,无法继承可汗之位。”
  玄清转着手里的茶杯盘算了一会儿,一直在旁听的韩真忽然问道:“陛下想同赤木联系吗?”
  “朕帮了他这么一个大忙,不应该收点利息吗?”
  韩真又道:“可赤木未必会认账,现在阿鲁台封锁了出口,我军在焉山中占不到多少便宜,若他此时还帮着我们无异于背叛他们的部族。”
  玄清自然知道这点,不过目前鞑靼军中只有赤木这一个突破口,无论如何都值得冒险一试。
  玄清道:“现在我们只剩十天的口粮,若不能在十天内打赢这场仗,就只能强行下山,见赤木虽然危险,但也是最好的选择。”
  周围几个将军思考了一会儿后先后点了点头,韩真道:“陛下准备派谁去见他?”
  玄清道:“朕亲自去。”
  众人忙道:“陛下不可。”
  玄清道:“我知道各位担心朕,但这样的事若非朕亲自到场不足以说服他背叛自己的父亲和部族,你们谁去都不够分量。”
  赵芳如道:“万一陛下遇险,臣等都是千古罪人。”
  玄清笑道:“若不这样做,就只能靠各位硬拼,那是朕对你们不负责,诸位难道愿意跟随这样的君主?”
  众人默然,玄清道:“就这样定了,芳如今晚传消息给赤木,约他明晚相见。”
  赵芳如沉默片刻后应了声是。
  次日晚间,梁军在自己的军帐中休整,玄清一个人在主帐中坐着,李宣不在,寻常军士伺候不好他,玄清屏退了众人独自思考一会儿见到赤木该如何说。
  半个时辰后韩真在外道:“陛下,该走了。”
  玄清睁开眼,只穿着轻甲出去,韩真见状道:“陛下要不换身重甲,万一……”
  “不用,有诸位在朕身后,朕没有什么万一。”
  韩真见他说的笃定淡然,心知劝不了他,一行人坐上马后,向附近最高的山头出发。
  今夜月色朦胧,焉山的密林里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玄清等人走的缓慢,到地方时已过子时,山顶的林子稀疏一些,轻薄的月光在地上投下淡蓝的碎影。
  玄清站在月光中,神色晦暗不明,韩真带着人藏到林子里,赤木来时,只见到玄清一个人,玄清看到那个魁梧的身影走近后笑道:“赤木皇子,好久不见,近来睡得可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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