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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琐记(古代架空)——苏七

时间:2023-08-20 09:12:13  作者:苏七
  李宣皱着张脸,小声道:“严重啊,宫人们进去时殿下已经走不动道了。”
  玄清嘀咕道:“怎么又病?”
  饶是李宣也觉得他有点没道理,说道:“您想殿下这大冷天赶了八十多里路,到了皇城又……又……怎么能不病呢!”
  “先叫太医吧,找个老实点的,你亲自去交代,朕这边议完事再去看皇叔。”
  李宣领命去了,玄清虽惦记着这事,但毕竟国事为重,和两人定下战略后又批复了今日的奏折,直至深夜才回福宁宫。
  福宁宫中灯火通明,门外守着两个宫人,玄清走进去,李宣守在外间,除他以外没有旁人,玄清问他道:“皇叔如何?”
  “陛下来得晚,殿下已吃过药睡下了。”
  玄清哦了一声道:“朕进去看一眼,今夜歇在勤政殿吧。”
  李宣欸了一声到门外候着了。
  玄清绕过屏风,撩了珠帘进去,文殊阖眼躺在床上,面色苍白,额头上却是一层细密的汗珠,他微微蹙眉,睡得并不安稳。
  玄清心里并无歉意,见他已经睡下就准备走了,不过文殊听见他进来后睁眼道:“陛下。”玄清走到他床边坐下:“皇叔原来醒着?”
  文殊撑身坐起,玄清迟疑了片刻,还是找了个靠枕给他,文殊谢过他后说道:“臣有一事瞒着陛下许久,如今觉得是时候告诉陛下了。”
  玄清挑眉道:“皇叔请讲。”
  文殊缓了口气,慢慢开口道:“十三年前,你父皇是……是自尽的。”
  “你说什么?”
  “或者说,备下毒药的是我,但让我这么做的人是你父皇。”
  玄清怒道:“为什么!怎么可能!”
  文殊看他一眼:“你别急,听我说完,你父皇年少时多情贪玩,曾多次出宫,与宫外的女子……你父皇和我一母同胞,十几个兄弟里你父皇同我最要好,也最信任我,这你应该知道。”
  玄清虽不信任的看着他,但也没有反驳。
  “我劝他别在宫外厮混,但他天性如此,改也改不了,若是不出去,反而会暴躁易怒,我也只能由得他了,你母妃那时已有了你,她隐约知道这些事,但是为着你她也没有说什么。”
  “后来你父皇因此染上……梅疮,他……”
  玄清忽然喝道:“够了!”
  文殊止住,没有再说,玄清猛地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踱步,片刻后回身道:“朕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文殊看向他,咳了几声后道:“你应该知道,除了我和皇太后,凡是知道这些事的人都会死。”
  “但是……”文殊忽地笑了下:“我们的话想来陛下也不愿相信。”
  玄清想起当年他父皇身侧掌印太监的暴毙,还有他母妃身边宫人一个个都死了,这些人的死可以按文殊的话来解释,也可以说是文殊为了遮掩自己的丑行而动的手。
  玄清有些乱,他烦乱的想着,嘴上说道:“就算我父皇是自愿要死,那我母妃也还是你逼死的。”
  “我并不想你母妃死,她是一朝皇后,她的脸面也是朝廷的脸面,我怎么会希望她做了太后还要被关进冷宫。”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让皇太后说我母妃得了疯病,要关进那种地方!”
  文殊垂下眼,又咳了几声后道:“因为她见到了你父皇的遗体,她恨我一直帮他隐瞒,她不相信你父皇是自杀,觉得是我想篡位,其实她并不是不信,她只是不想承认,她恨我也恨你父皇,可是你父皇已经死了,她只能恨我。”
  文殊说到此苦笑了一声:“若我真想篡位,我们都是皇子的时候我不动手,你还没有登基的时候我不动手,非要等到你继承了大统再动手吗?”
  玄清看着他说不出话。
  文殊接着道:“她若只是自己恨我,我自然也不会怎样,可她不该把这些猜疑都告诉你,那两年你都避着我……我以为你只避了我两年而已。
  她还想让她的父亲联合朝臣逼我还政,当时你才九岁,若我还政,这萧家的江山不是要跟着外戚姓了吗?我没有办法,只能请我自己的母后处置她。”
  文殊说到此也有些说不下去了,玄清的母亲张氏原是国公之女,没有嫁入宫中前是帝都最富才名的女子,更兼容貌秀美,倾倒了无数公侯,也因此才能嫁入东宫。
  她做皇后的时候对文殊也很好,文殊好读书,不擅骑射,长的又柔美,常被兄弟取笑,甚至有些勋贵家的儿子也敢取笑他,先皇心大没关心过这些,张氏却常常替他教训其他兄弟,十分维护。
  事情弄成后来那样,文殊也没有想到,他曾立誓不娶以明心志,可忍了先皇十几年的张氏却再也没有办法像曾经那样宽容了。
  文殊想他确实对不起长嫂,玄清要报复他也是应该的,他不怕死,但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侮辱了。
  玄清此时已退至桌边,撑桌站着,他面上神情变幻莫测,似乎在想文殊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文殊病中说了这么多话,已经十分疲惫,不愿再开口了。
  屋里静默了一会儿后玄清哑声道:“你现在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是想我说自己错了?想我放过你吗?”
  文殊没有看他,平平淡淡的说道:“没什么用,只是觉得瞒着你也没有意思。”
  “反正你也大了,皇族的事说是国事也是家事,既然现在是你当家,那家里的事你也应该知道。
  你若是……想我和你母妃一样,幽闭冷宫,自尽而死,我没有怨言,但是你……你二十岁的人,该再娶个妻子,过正经夫妻的日子,怎么能和……”
  文殊长叹一声,略略平复了心绪,又道:“我要同你说的都说完了,日后,望陛下自重。”
  玄清一言不发的盯着他,文殊坦坦荡荡的任他看着,片刻后玄清转身出去了。
  文殊听他关上门,门外李宣一叠声叫着主子爷,似乎玄清没等他们就出去了,文殊听着吵闹声渐渐停了,夜风呼呼的吹打着木窗,他吹熄了灯,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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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明朝的督察院也称御史台,干的一样的事,文殊不娶妻就不会有后代,没有后代就不会为了儿子去抢皇位
  玄清是做人比较混,做皇帝很专业,毕竟是专业院校毕业的,他说亲征也不是瞎说
  另外我很讨厌谈个恋爱就各种折腾军队和老百姓的,这种人挫骨扬灰都不够的居然还能谈恋爱我真的气死,我们无产阶级斗士实在看不过去
  小铃铛越多写的越顺,今天早上看见了右上角的小铃铛,心满意足的啥也不求了\( ̄︶ ̄*\))
  不过还是想知道这章写的咋样啦
 
 
第5章 何止(5)
  文殊的话能够查证的太少,但若说他是骗人,似乎骗的又太随便了,玄清也曾觉得文殊这么做是为了皇位,可这个念头在往后的时间里被文殊待他的尽心否决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还有后来张太后的事,玄清真想不到是文殊送先皇离世的。
  他一直查不到其中的原因,也没有猜出来,后来就只当是有什么兄弟间的私仇,这个动机并不妨碍他报复,没必要查这么清楚。
  今夜文殊所说倒是能解释所有事,可玄清实在不愿意相信,既不想相信自己的父皇私德如此败坏,也不愿相信母后会祸乱朝纲,他记忆里的父亲英武果敢,母亲高贵温柔,他们相敬如宾,待他极好,本是世间最完美的夫妻。
  玄清睡不着,躺在床上转辗反侧了一夜,文殊的话依然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他本是不想这么快再见文殊的,但军机延误不得,次日夜里只能再进福宁殿。
  今日文殊的病情加重许多,白日里就听李宣说他咳的厉害,此时在殿门外也能听见他的咳嗽声,玄清在门外徘徊了片刻,心里竟然有些愧疚。
  李宣在旁道:“陛下,夜深啦,您再不进去只怕一会儿殿下就睡下了。”
  玄清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嫌他多嘴,李宣缩了缩,委屈的看回去,玄清郁闷的叹了声,推门进去,里面伺候的宫人连忙跪下,玄清挥挥手道:“都出去,朕和皇叔说会儿话。”
  宫人们鱼贯而出,玄清绕到里间,只见文殊捂着胸口靠在床头,长风披在肩上,弱不禁风的样子,见他进来,准备行礼,玄清道:“皇叔病重,免了这些礼数吧。”
  文殊掩面咳了几声,道了声谢。
  玄清在他床边坐下,琢磨着怎么开口,文殊看他迟迟没有说话,先道:“陛下深夜来此,想必不是为探病的。”
  玄清嗯了一声,道:“朕……朕有一事想请皇叔帮忙。”
  “请臣帮陛下监国?”
  “嗯,还有件别的事。”
  “何事?”
  “朕准备明日就出兵,但是天子亲征,动静太大,我欲雪夜奇袭阿鲁台,不能提前走漏风声,想让皇叔帮我瞒个十天。”
  文殊惊道:“十天?陛下……咳。”他突然咳了起来,一手抓着床沿,一手捂住嘴,咳的伏在床上,浑身颤抖,玄清见状上前撩开了挡着他侧脸的长发,帮他顺气,他被文殊这模样弄得想道歉,但话到嘴边又不想说了。
  文殊咳完,靠在枕头上缓了缓,睁开眼道:“陛下教臣怎么瞒个十天,就是一天,夏阁老都会进宫问询。”
  玄清倒了盏热茶给他,凑近了道:“皇叔不是最会对付他吗?就说朕病了,嗯……朕看皇叔的时候让皇叔过了病气,也咳的厉害。”
  “你……”
  “总之皇叔帮帮朕。”
  文殊蹙眉道:“这帮大臣请我来就是劝陛下别亲自去蒙古,陛下还让我帮着骗他们,来日这些大臣不敢把帐算在陛下头上,岂不是都找我的麻烦?”
  “谁敢找皇叔的麻烦?”
  文殊心道你最会找我的麻烦,他冷哼一声,没有作答。
  玄清自知这个要求是很难办,他准备以理服人,耐着性子道:“鞑靼,瓦剌还有兀良哈三部侵犯我大梁边境数十年,侵占土地,劫掠人民,我朝忍了这么久,如今国库充盈,何不一举解决了此事。”
  文殊想要说话,玄清却打了个手势让他听自己说:“边境由藩王镇守,他们有自己的兵马,还有自己的打算,这次赵威被阿鲁台引诱到险地,宁王明明知情,却不肯去救,他哪来的胆子,无非打量朕年纪小,没有功绩,驯服不了大臣,更不敢治他的罪罢了。”
  文殊面色私有松动,玄清又凑近了些许,再接再厉道:“皇叔以为这些事除了朕还有谁最合适解决?朕堂堂大梁天子,放着国朝最棘手的边患不管,窝在这里当一个耳聋眼瞎的皇帝,每天听群臣教我怎么做事,还得觉得他们是为了我好,皇叔以前不是这样教我当皇帝的。”
  “朕想打过胪朐河 ,给我大梁开疆拓土,让他们不敢再来。”
  文殊听他话说的漂亮,脸上也满是希冀,虽然不想泼他冷水,但还是提醒他道:“陛下既然知道藩王拥兵自重,那也该知道若你亲征鞑靼失利,他们定会有别的谋算,弄不好我大梁疆土就会四分五裂。”
  “所以朕才请皇叔替朕监国,皇叔比朕还了解他们,定有法子对付。”
  “……陛下真看得起臣。”
  玄清讨好的笑笑,文殊看着他叹了口气,玄清小时候如果有事求他,也是这么笑的,他一时心软了,可也没有立即答应,而是说道:“我虽不擅征战,也知道雪夜不宜出兵,阿鲁台打了几十年仗,能这么容易让你偷袭了去吗?”
  玄清略有不服:“打仗的本事要是按年岁算,都请耄耋老人来做将军算了。”
  “臣是说陛下万一输了怎么办?”
  玄清不悦道:“尚未出征,先言失败,这仗怎么打?”
  “凡事都该做万全的准备。”
  “输了就再打么,不然呢。”
  文殊无语的看着他。
  “小输不算什么,战场上互有胜负本是常事,若是大输……那就劳烦皇叔再做十年摄政王。”
  文殊立刻想教训他不要胡说,可转念一想,若是大输,照玄清的性子是不肯活的,于大梁而言也不能活,天子大败,往后数十年对上鞑靼,瓦剌,气势上先短三分,岂非任人欺凌,若是天子战死,只要朝中稳固,反而可以激起士气,一鼓作气打回去。
  玄清对他的信任无以言表,文殊想他真是奇怪,一边这么恨他,一边又这么信他。
  他问道:“你何时谋划的这些?”
  “皇叔回宫以前。”
  “陛下这次,带多少人去?”
  “两万,为了少些动静。”
  “够吗?”
  “赵威的十万军没有损失多少,还留在边境呢。”
  “大军明日启程,难道陛下之前就笃定臣会帮忙吗?”
  玄清眨眨眼:“朕相信皇叔为了大梁一定会义不容辞。”
  文殊心道可算是叫你拿捏住了。
  “臣帮陛下就是。”
  玄清笑了下,按理说他应该和文殊谈点事成之后的好处了,可玄清之前想的是放他回昭陵再自由几天,可现在他似乎不好说这话了,他心想难道我已经信了他昨日的话?即便如此,也不能放他轻易离开。
  他还没有考虑完,文殊先道:“臣若是为陛下做完了这些事,能否向陛下要个恩赏?”
  玄清坐直了身体,看着他道:“皇叔想要什么?”
  “待陛下回朝,臣想回自己的封地。”
  玄清的目光冷淡了些,他道:“襄地太远,皇叔若是去了,一年想必回来不了几次,皇太后一定会思念皇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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