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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号:缸中之脑(最终幻想同人)——大咩哥/凰雩孤光

时间:2023-08-21 11:02:07  作者:大咩哥/凰雩孤光
  当然,神罗顶尖的生化智械适应能力要比懵懂寻爱的小美人鱼强大得多。仅仅10秒钟的时间,他便从不停的微调中找到身体的协调与平衡。顺便尝试了几次挥拳与侧踢。
  也就达到勉强能用的水平。
  再看看时间已经过去20分钟克劳德还没有出来,不知何时盥洗室里也没了水声。
  萨菲罗斯走到磨砂玻璃前,屈指敲了敲,无人回应。眉毛微微上挑,他并不认为克劳德会在他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地遭遇袭击。转动把手走了进去,男人脚步很轻,几近无声地走到盥洗室最里面。
  克劳德光着身体躺在船形的白瓷浴缸里,水面覆过腰腹,双手极为放松地搭在浴缸外缘,湿漉漉的头歪靠着墙壁的瓷砖,活像是一只被打湿羽毛蜷在巢穴里的幼鸟。眼睛紧闭,发出轻轻的鼾声。
  他睡着了。
  萨菲罗斯在浴缸前静静站立了一会儿,伸出右手触碰到克劳德的脸颊。很柔软,带着潮湿的水汽与被热气蒸出的红晕,看起来越发稚嫩羞赧,像是杰内西斯给他看过的某部诗文中,描述的被宙斯所化雄鹰掳走的玫瑰色的男孩。手指顺着颊骨线条上移,擦去克劳德脸上残留的泡沫,深深的疲倦残留在人眼角。
  萨菲罗斯本来打算招呼金发佣兵立即出发,但此刻他突然意识到对方跟他不同。
  他不是智械,他是个人类。而人类会疲倦,会需要睡眠。
  萨菲罗斯已经想不起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被宝条夺走了睡眠。也想不起自己做过的最后一个梦的内容。
  更重要的,此前他从不在意这些,但为什么自从这个男人出现后,他便开始思考、开始寻找?
  萨菲罗斯漫不经心地想着,将手探进浴缸里,水温果然有些凉了。他把人捞了出来,用浴巾裹成蝉蛹,放在值班室里唯一的床上。
  然后将自己与克劳德脱掉的衣服收拾起来,并拎着冰桶与收音机回到盥洗室,打开洗衣机将皱巴巴的一团塞了进去。
  在滚筒转动的沉闷嗡鸣中,萨菲罗斯打开一罐橘子汽水,橙红液体注入玻璃杯,令冰块浮起碰撞杯壁发出清脆叮咚。伴随液体滑过咽喉的吞咽,收音机里播放起黑人女歌唱家的blues蓝调,然后被他调低音量。
  一门之隔,是克劳德和缓的、清浅的、如温柔海波般的呼吸,穿过机器嗡鸣、碳酸饮料中气泡的破裂与歌手华丽的唱腔被萨菲罗斯收入耳中,清晰得就像是在他耳边私语。
  ※※※
  这一觉克劳德睡得很好,醒来后精神格外饱满。他记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不同于现实中那些令他饱受折磨的噩梦。这个梦梦幻得有些像是童话。
  梦里他是漫无目的漂泊在大海上的船长,夜晚漆黑的海涛间一只看不清面目的银发塞壬,在向他婉转歌唱。
  等等……银发?
  克劳德下意识抬头去寻找他所知晓的唯一银发人选,便被人将衣服扔在身上。
  “如果想早点儿呼吸到地面的新鲜空气,我建议你该起床了。”萨菲罗斯不紧不慢地说道,他早已穿戴整齐,恢复成那个又冷峻又辣透了的模样。
  克劳德撑坐起来,眼疾手快地捞起快要从身上滑走的床单。他的衣服已经被洗净烘干,并带着清爽的香气。而桌面上是萨菲罗斯替他准备的早餐,几袋面包、三明治和一杯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新鲜橙汁。
  这种平和温馨的氛围令克劳德感到惊奇,甚至于有点被吓到了。视野里的一切仿佛在变得朦胧与柔软,包括等待他起床的萨菲罗斯。
  美好得像是虚幻,虽然这确实是虚幻。
  但不得不说,他享受这一刻。
  他三两下穿好衣服,接住对方抛来的一柄改装刀。而神罗英雄则背上他的新“正宗”,比原版低劣很多,克劳德一眼瞧出那玩意儿就是根手工打磨开锋的钢条。
  离开暂居的避风港后,克劳德询问:“我们去哪里?”
  萨菲罗斯没有直接解释,掏出通讯仪接通,里面传出一道爽朗且熟悉的声音。
  “将军阁下?”
  “扎克斯?”克劳德忍不住呼唤了一句。
  “你是……哦,是你,克劳德!昨天你跟1st一起被那头巨蟒追击进地铁,我还担心的不行,能听见你安然无恙真是太好了,我……咳咳。”话筒那头的人意识到自己话题跑偏,咳嗽一声,恢复严肃,“将军阁下有何指示?”
  萨菲罗斯问:“地铁站口清理出来了么?”
  另一头的声音透露出无奈:“抱歉,阁下。”
  “那头君主级魔兽尸骸过于庞大,堵塞了这里的地铁出口,一时半刻很难清理出来。”
  “如果运用爆破等暴力手段清除障碍,会影响附近街区因大规模战斗而变得脆弱的地面结构,大概率造成坍塌。为避免出现更大的损失以及对民众生命财产的二次伤害,只有请您前往第七区的地铁出口。”
  仪器屏幕闪烁,显示出米德加的整套地铁线路图,并以红色箭头标注路线。
  “市长宣布整座城市进入一级戒严状态,现在所有列车已停运,你们沿着轨道就可以安全走到下一个站口。”
  “明白。”萨菲罗斯回复后,收起通讯仪。招呼克劳德一同翻下站台,沿着轨道开始前行。
  比起昨天进入地铁站时的惊心动魄,这一段离开的路程是枯燥而乏味的。周围是缺乏光照的阴冷隧道,而萨菲罗斯与克劳德两人都不是健谈的性格,导致这段路途格外沉闷。
  克劳德没有忘记他深潜入这个世界的目的,了解萨菲罗斯。而此刻的单独相处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可是该如何开头呢?
  这时候,他忽然想起在与那头“耶梦加得”打过一个照面的时候,意外发现那双眼睛里存在疑似魔晄侵蚀的症状,心里疑惑丛生。
  又想到自己已经在萨菲罗斯这里暴露了太多的无知,对方却没有丝毫追索的意思。于是开口发问:“你知道这场兽潮是怎么回事么?”
  “有很多猜测,但没有一条得到证实。”萨菲罗斯回答,对于克劳德的常识缺失似乎真的毫不在意。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但萨菲罗斯不是个喜欢讲故事的人。他将一个起因成谜、惊心动魄、很可能造成人类灭绝的大事件凝缩成两句话。
  “一年前,游荡在荒野外的野兽发生了未知变化,突变成具有各种能力的强大魔兽,并主动群聚袭击人类城市。”
  “现在大量城镇已被毁灭,幸存的人口被迁入米德加等几个重要城市,因此这里成为魔兽们的重点进攻区域。”
  “一开始人们普遍认为,魔兽袭击城市是为了获取食物,但频次高达一月一次的兽潮显然不能用‘猎食’来简单解释。生物学家们通过研究被捕获的魔兽进一步否认了这种说法,因为人类在它们食谱上的位置并不靠前。”
  “‘捕食’的推测被排除,于是另一个猜测在神罗内部兴起。”
  “它们是斥候、是先锋……”萨菲罗斯转头看向克劳德,深邃的眼眸绿得悠远。他用皮靴碾了碾地面的尘土:“这里,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它们。”
  很有意思的说法,再联系上“魔晄眼”后,克劳德很难不与“魔晄”及“杰诺瓦”产生联想。
  “近段时间,米德加……特别是神罗公司内部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
  “你是指?”萨菲罗斯步调平稳,根据地图指引,领着克劳德从岔路口拐向另一条轨道。
  两人一前一后,镶缀两侧的稀疏照明将影子投落于轨道。周围寂静无声,靴跟与地面碰撞的声响清晰无比,经过空旷隧道的反复回荡变得有些扭曲。
  简直是惊悚片的氛围。
  “譬如科学研究部失窃、开发出的特殊药剂被盗、重要研究资料遗失或者神秘实验体走失之类的?”
  克劳德无法直接透露“线索”,只能委婉地做出暗示。久不通风的浑浊空气,令他不舒服地皱了皱鼻子。
  “目前我没听闻过,倒是你为什么会想到这些?”萨菲罗斯问。
  因为我读过“原著”,是个开挂玩家?克劳德在心底苦笑。他偏开头,不太自然地扯开话题。
  “那些灾难片不都是这么演的,动物变异、病毒传播什么的,主角披荆斩棘,最后发现源头全都是科学家们的一场突破底线的狂欢。”
  更何况……实例就在眼前。
  难道要他直接问询,神罗是否从地下挖到了保存在化石里的外星人?或者开采出魔晄在进行什么反人道主义的活体实验吧?
  萨菲罗斯认真思索起来。眼睫微垂将本就深刻的眼瞳打上一层阴影,令他深思的表情看起来冷冽又锐利。
  “是一个思路。”他表达了肯定,“像是宝条能干出来的事情,他也有足够权力封锁消息。回去后,我会查证的。”
  交流间,两人忽然放慢脚步,前方出现一个阻挡他们去路的庞然大物——
  列车安静地卧于轨道,外观完整,车体干净,似乎城市里的激战没有给它带来任何影响。明亮的光线透过车窗,将这段幽暗隧道照得犹如白昼。
  “看来,我们有载具了。”这实在让人松一口气,因为它能够解决一个被克劳德注意到但是没有说出来的隐患。那就是萨菲罗斯在之前的损伤中漏撒了大量燃料。
  而根据路线图,他们凭借双腿行走,还需耗费40多分钟才能到达下一个站点。如果中途再出现交战……这很有可能不是么?他担心萨菲罗斯无法支撑完整段路程。
  “它有电,就外观而言没有损毁,或许能动?”克劳德建议道,“不如登上去看看?”
  萨菲罗斯没有异议,或许他也想到利用列车减少燃料耗损。对于生化智械来说,他们喜欢高效率的选择。
  于是,两人走到列车尾部车箱门边。
  萨菲罗斯将刀片顺着门缝插入用力撬动,成功打开,登上列车。
  克劳德正要跟随进入,却看见神罗将军忽然驻步回首,竖起食指贴于唇间,对他做了个保持安静的手势。明亮的光线披挂在肩头,摇曳在发间,他于寂静中拔刀。
  克劳德默契领悟他的意思,攥紧刀柄,调动起浑身肌肉做好准备,抬腿登上列车,然后在转身面对车厢内的场景时,受到了惊吓——
  车厢里有人,成百上千的人!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乘客们停留在各自的座位上,一动不动,仿佛被拍摄下的照片,表情与姿态全都定格在某个时刻。
  克劳德微微弯腰,谨慎靠近歪坐在扶手旁的女孩,伸手触摸她的脖颈。没有脉搏,皮肤冰冷坚硬。她已死了接近2个小时。
  佣兵起身环顾四周幢幢人影,扫过一张张苍白面孔与一双双失去光泽、毫无焦距的眼睛。
  最终做出判断,整个车厢里全是尸体,没有外伤,死因不明。
  他与萨菲罗斯两人意外闯入了一座诡异的“坟场”。
  “这是哪种魔兽干的?”克劳德伸手合拢女孩的眼睛,腮帮因咬紧牙齿而收拢成冷冽的弧度。他忍着愤怒出声询问。
  萨菲罗斯摇了摇头:“自然界的生物拥有千奇百怪的特性,以它们为蓝本畸变成的魔兽能力同样繁杂。目前被神罗记录在案的魔兽里没有能够做到这种地步的。”
  “通过尸检可能会发现什么,但这不是我们现在应该考虑的事情。”
  “说不定,造成这场惨剧的罪魁祸首就潜藏在附近,而依照我现在的情况,未必能够保护你。”
  在神罗部队的生活令萨菲罗斯习惯于充当保护伞的角色,因此他十分自然地将克劳德定位为需要安慰照顾的被保护者。
  克劳德却不太领情。他轻嗤一声,斜一眼对方断臂。那里又开始时不时冒出微弱蓝光。
  “先照顾好你自己吧,将军阁下。你又开始‘漏电’了。”
  两人开始……不,应该是克劳德单方面发起斗嘴邀请之际,他忽然感觉自己右脚变得沉重,脚踝似乎被某种冰冷的东西攥住。
  他心头一跳,看也没看,条件反射地提刀斩向那里,一只手臂抽搐着落地。而那手臂的主人,也就是被他合上双眼的女孩,不知何时撑开眼皮,正直勾勾地看着他。
  “萨菲罗斯!”
  克劳德刚一出声提醒,方才还安静如陈列人偶的尸体们猛然抽动起来,宛如僵尸般活动着肢体,争先恐后地扑向两人,就好像他们是吊在饥饿野兽眼前的香甜饵食。
  铮然一声刀响,雷霆刀光自尸群中爆发,拥堵在车厢过道上的尸体全都人仰马翻。萨菲罗斯出手没有丝毫留情,以极度暴力的方式撕开一条通路。克劳德自觉守护着两人的后背,笨拙粗糙的改造刀在他手里灵巧得仿佛花朵,刀风凛冽间,很快清理掉从两侧及身后袭来的敌人。
  现在这幅场景,几乎是将电影里的行尸走肉搬下荧屏。恐怖程度足以将任何人吓得两脚发软,但奈何它们撞见的是克劳德与萨菲罗斯。
  一个是曾经的星球最强,另一个可以算是现在的星球最强。
  两人在敌群中突围的过程并不算特别艰难,毕竟除了人多以外,尸体们并没有魔兽强大的力量与防御力,算不上难缠。
  他们甚至还有闲暇对彼此说上几句。
  “我猜,那头魔兽是控制系的,而且还埋伏在附近。”
  克劳德砍翻尾行他的尸体后,转身走进下一节车厢。他抬手扯下门侧的控制器,拨动开关,令车厢车门关闭。
  湛蓝瞳眸隔着玻璃凝视不停撞击车门的活死人们,看着那一张张逐渐被鲜血污染的面孔,又是痛恨,又是悲伤。
  “说不定就藏在这架列车里。”
  萨菲罗斯正面对着这一节车厢里的尸潮。
  无数头颅汇聚成漆黑波澜,无数肢体连缀成招摇海藻,无数苍白手臂朝着他们的方向伸展,无数空洞嘴唇发出无意义的嘶哑呻吟,仿佛在以古怪腔调唱诵着来自地狱的挽歌。
  若非那银发绿眼的男人未曾佩戴黄金冠冕,披挂宝石绶带与猩红天鹅绒的大氅,这场面几乎就像是被旧时代影像记录下来的教皇加冕时的场景,朝圣者们宛如澎湃的潮水狂热簇拥向那位圣者,想要触摸他,哪怕仅仅是一片衣角。
  但萨菲罗斯没有认一群死人做信徒的打算。右臂回撤,横刀于身侧,皮衣下大腿绷出饱满的线条。他摆出一个优雅沉静的起手,下一秒消失于原地,同时距离10米远的地方,一具尸体的头颅冲天而起,而沿路之上尽是伏倒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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