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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号:缸中之脑(最终幻想同人)——大咩哥/凰雩孤光

时间:2023-08-21 11:02:07  作者:大咩哥/凰雩孤光
  “这是我们在这个虚幻世界的第几次重逢?”裹着皮革的手指轻点眉心,做出思考的神态,“十五次,还是十六次?”
  对方前进一步,克劳德就后退一步,直至被迫退至露台边缘,无路可去,半只后脚掌悬于高空。
  萨菲罗斯巍然耸立在他面前,那样的俊美、那样的强大、那样的完美无缺、无可匹敌。
  “你既然在追逐虚幻的我,又为何恐惧真实的我?”
  克劳德平复呼吸,攥紧六式,警惕地戒备着对方:“难道之前与我交谈的‘萨菲罗斯’不是你的一部分?他的思维与情感不是属于你的?这个世界是你记忆与思维的映射投影,可不是我或者别人假造的。”
  萨菲罗斯平静道:“那又如何呢?”
  克劳德盯住他的面孔,看进他的眼底,想要从里面发掘出什么:“那个‘你’让我了解到,你曾经有过认可的人,也有过想要留住的友谊。你身上明明拥有正常人类的感情,但为什么要否认这一点,选择一条没有同伴与未来的道路?”
  萨菲罗斯低沉地笑了一声,银色的长发在风中舞成流火,他发出一声怀念的感叹:“是他们先选择了离开,而我只是从不放慢脚步等待。”
  “而且,无论是安吉尔、杰内西斯,还是杰诺瓦、神罗……都已成凋敝的回忆。现在,我唯一在乎的只有你,克劳德,我的小小金丝雀。”
  他向克劳德伸手,发出邀请,暗色的绿眸里沉淀着深沉的情绪。
  “这一次,我不会让你从我掌心里逃离。”
  “那可不是你说的算!”
  克劳德带着倔强神情,冷言以对。他后撤一步,翻身跃下高楼,如同一只敏捷的白鸽,倏忽间潜入底下黑色的云层。
  ※※※
  风声从耳畔刮过,急速下降间,克劳德抬起手腕凑到嘴边,薄薄的皮肤下被植入一枚芯片。
  “指令‘脱出’。”
  芯片闪动一下,一道男音直接自金发佣兵的大脑里响起。
  “这一次怎么这么快,有突发状况?”
  “回去再解释,情况紧急,萨菲罗斯正在追捕我。”克劳德催促道,“立即捕捉我的坐标,启动唤醒程序。”
  那声音消失了片刻,其主人去着手安排佣兵脱离这个世界的事情。5秒钟后再度响起:“唤醒程序已启动,预热时间15秒。为避免被永远困在里面,你最好逃快点,克劳德。”
  克劳德正要回答,突然视野暗了下来,头顶落下一片巨大的阴影。他果断调整下降的姿势,视线穿过凌乱的碎发望去,被骇人的景象震撼。
  黑云遮蔽了整片天空,无数漩涡涌现,仿佛倒悬的深海。忽然刀光闪现,巨大的震荡自上而下传导,几道触目惊心的裂痕将大厦分割,伴随着雷霆轰鸣,无数钢筋水泥如雪崩般坠落。
  为了避免被砸到,克劳德凭借强大的腰腹力量与惊人的柔韧性翻转腾挪。踩踏空中的水泥残骸借力,灵敏地躲避坠落物。在一个后滚翻后,不小心撞进某人的坚实怀抱,耳廓被热气吹了一下。
  “你好啊,克劳德。”
  金发佣兵瞳孔缩紧,反身一剑横斩过去,然而破碎的只有坠落的墙体。目光沿着对方过长的双腿上攀,萨菲罗斯长身站立于一座敛翼女神石像的头顶,足边是铃兰与百合交织的花冠,身侧是盛满耶稣鲜血的圣杯,深红落日悬挂在他背后,仿佛教堂那辉煌多彩的穹顶中圣子降临的场景。
  “为什么要逃走,难道我们相处得不愉快?”
  克劳德没有回答,只凝神戒备逐渐靠近的女神石像。
  当石像与他所处的大楼残骸相撞,女神那残破羽翼连接在萨菲罗斯与克劳德两人的足尖。仿佛只是一个眨眼的时间,正宗割裂烟尘与六式碰撞在一起,刃口摩擦出一串金色的火花。
  高隆眉弓落下的阴影中,萨菲罗斯的虹膜绿得惊心。克劳德能从里面清晰看到自己的倒影淹没在暗涌的情绪里,像是烈火一般侵掠。
  “或者,你更喜欢见血见肉的‘约会’?”
  克劳德翻转六式挡住目标为自己侧腰的踢击,那一击力道太大,令他倒飞出去,靴跟在水泥上拖出两道长长的痕迹。
  没有喘息的机会,克劳德擦一把嘴角的鲜血,再次下跃。但在他下降的轨迹线上,萨菲罗斯抬手一招,从半空中牵引来一座三米高的滴水兽石像向人砸去。
  克劳德勉强反应及时,举起六式迎接,将石像从中间斩开。
  当石像一分为二,一点寒光突然从裂缝间刺出,仿佛横贯天空的一道白虹,正宗冶艳的刀光刺痛克劳德的双眼。他用尽全力躲避,但还是被贯穿肩头。
  克劳德发出一阵压抑的呻吟,贯穿伤是人体最难承受的痛苦之一。
  尽管如此,他靠六式撑住身躯不让自己倒下,鲜血顺着手臂淌落,那张兼具少年柔和与青年锐利的面孔,丝毫不驯服。
  “别把你的怪癖安在我的头上!”
  萨菲罗斯细细欣赏这双搅动着海水的蓝眼,仿佛为苦难而生的无瑕灵魂。那种如原石般的不屈意志曾被其主人稚嫩羞怯的外表遮掩,但好被他发现、挖掘,精心切割出璀璨的火彩。
  尽管这拥有蓬松绒毛的金丝雀否认与反抗着这一事实。但毫无疑问,克劳德的灵魂里铭刻着他的名字,基因里载录着他的信息。他重塑了这个孩子,自然便是这孩子的主宰。
  伴随着金发佣兵的闷哼声,萨菲罗斯拔出正宗,用染血的刀尖挑起对方苍白的下颌。
  他命令道:“来吧,回到你主人的身边。”
  克劳德沉默地看着对方抓向自己,暗自在心中倒数,3……2……1……在即将被碰触的一瞬间,金发佣兵的身影虚化成数据流,被寒风刮散。
  萨菲罗斯右手握空,凝视掌心间飞走的流光,手指缓缓收拢。
  “我是不会成为回忆的。期待下一次重逢,克劳德。”
  轰隆一声,随大厦残骸坠落于地。大地震动,翻滚出沙尘与风浪,如海啸般席卷向四方。
 
 
第5章 
  如同从噩梦中惊醒。
  克劳德从一张冰冷的金属床上猛然撑起自己。面孔埋入掌心,大口大口地喘息。透过指缝,能看见一只蓝色眼珠在不停颤动。他光着的上半身湿淋淋的,冷汗沿着肌肉的沟壑滑落,伴随着他弯腰的动作后脊隆起,凸显出一条精巧的脊柱。沿着骨节插入无数指头粗的信息传输线。
  这里明显是一座研究所,四面都是各种机械、电脑、仪器。许多身穿白色大褂的人在房间里忙碌。
  萨菲罗斯带给克劳德身体与精神的双重压力,以及强制脱离虚拟世界造成的精神冲击令他十分难受。就好像连续吃了一整周的过期食品,胃里翻江倒海。让他忍不住手扶护栏猛烈干呕。
  一只手握住他的肩头,扶住他,蒂法神情焦急:“你还好么,克劳德?”
  面对青梅竹马关切的目光,克劳德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没事的,蒂法。”四周人影幢幢,许多人围拥向他,但模糊的视野令他分辨不清谁是谁。
  “我带回了重要的信息。”克劳德想要大声宣布,却因发出声音的嘶哑吓了一跳。这才发现自己咽喉肿痛,嗓子里仿佛揉搓着一把沙砾。
  将意识从躯壳里抽离下放入虚拟世界,会给体验者造成沉重的负担。精神失去外壳的保护将受到巨量信息流的无情冲刷,身躯失去意识的支配陷入低效运转导致包括免疫力在内的各种机能降低。
  承受着如此负荷,克劳德连续经历了十五次“深潜”。他实在太疲倦,太劳累了。当下最佳选择是好好吃上一顿,再扯起被子蒙头睡到天亮。
  但此时此刻,克劳德整个人处于高度亢奋的状态,像是个吸饱了烟的瘾君子,面色苍白,但眼睛却亮得惊人。
  他不顾蒂法劝阻,强行拔掉后脊上的连接线,黏稠的营养液淅淅沥沥洒了一地。拖着酸痛的肌肉来到电脑前,飞速记录下取得的线索。
  迅速而简洁地讲述完在虚拟世界里的遭遇,写下三个关键词——“劣化”、“朋友”与“虚无主义”。
  “那个世界是萨菲罗斯从‘英雄’堕落为‘灭世者’转折时期记忆的投影。在那里,‘他’不可思议地出现了劣化症状,大概率源自萨菲罗斯被朋友抛下后,基于同为实验产物的身份,他对自身可能面对的未来有过某种悲观倾向的猜想。”
  “也就是说,他曾有过‘恐惧’。”克劳德笃定地做出判断,“他并非无懈可击。”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肺里在发烧,呼出的灼热气流刺激着口腔里脆弱的黏膜。但他无视了身体发出的警报。
  “结合萨菲罗斯的成长经历,与他如旁观者般理性、冷谑地看待事物的方式,我认为他自出生以来,便与世界之间存在一种剥离感。”
  “随着逐渐成年,这种剥离感也越来越强,‘英雄’急需有人引导他同世界建立联系。然而在当时,只有安吉尔与杰内西斯两人以朋友身份作为一条脆弱纽带维系着他。”
  “当纽带断裂,他重新回归虚无。这也是为什么他在接触杰诺瓦后,能够毫无负担地背弃人类立场的原因。”
  冷汗顺着细瘦的颌尖滴落在键盘上。他高热、寒战,像是一条刚从河流里打捞出来的落水小狗,眼睛与皮肤湿漉漉的,裸露在外的部分泛着不健康的红晕。声音低微得像是在呜咽。
  有许多人在他耳边说着什么,但他听不太清。金发佣兵倔强、执着地沉浸在对萨菲罗斯的解读里。
  “对萨菲罗斯人生经历缺乏认知的人,会认为他的行为模式十分疯狂,只好以带着宗教哲学意味的观点来看待他——他生来便是罪恶的集合体,故而他的为恶无法理解,他的杀戮无需理由……”
  突然,一条宽大毛巾从天而降,将矮个子佣兵整个罩住。
  不顾克劳德挣扎,粗糙大手隔着毛巾在人头上脸上胡乱擦拭。巴雷特扯起嗓门喋喋不休地抱怨:“喂,万能帮手,好歹休息一下再开展你的‘变态BOSS心理分析大讲堂’好么?”
  这粗野的汉子显然不适应照顾人的活计,下手没轻没重,几乎当成在给他的加特林机枪抛光般使劲儿。
  毛巾揭开,露出克劳德空白的表情与泛红的皮肤,头发杂乱无章像是被糟蹋过的鸟窝,完全损失了高冷内敛的酷哥形象。
  旁边传来几声憋不住的嘲笑,“哎唷,画面值得珍藏。”尤菲刚从怀里拿出相机,就被人冲着后脑来了一巴掌。
  她怒气冲冲回瞪袭击者,迎接她的是文森特那如同刚从墓地里挖出来的苍白脸孔与冰冷眼神。女忍者明智地选择忍气吞声。
  赤红十三交叠前肢,懒洋洋地甩起尾巴。碧色的眼睛凝望克劳德,责备道:“克劳德,你过度沉湎于‘修普洛斯世界’给你带来的影响。”
  克劳德摇了摇头:“为解决萨菲罗斯无限复活的问题,我们的时间很紧张。我不想让大家、让星球一辈子都活在他的阴影里。”搁置在电脑键盘上的手指缓缓收紧,伴随着无意识的用力,指节处泛出苍白的色泽。
  任谁都能瞧出,这孩子就像是个发条拧得过紧的玩偶,让人心忧下一秒就会听见“啪”的声响,零件散架,洒落一地。
  “没错,我们都希望星球、大家能够平平安安,但是这个‘星球与大家’当中也包括你,克劳德。”蒂法将外套披在克劳德身上。女孩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就算末日来临,也得有个倒计时。让自己休息一会儿吧。”
  感受到肩头的重量,被裹住的身躯逐渐温暖。克劳德蜷曲的睫羽微微一抖,怔怔地环顾四周。此时那张过分年轻的面孔上,萦绕着一团充满孩子气的茫然与局促。
  除了研究所的工作人员外,蒂法、巴雷特、文森特、赤红十三、尤菲、路法斯、曾、雷诺、路德……那些曾与他并肩作战的,曾与他生死与共的,曾与他惨烈厮杀的,曾与他化敌为友的。众多熟人们齐聚此处。
  克劳德突然意识到,自己正被关心与担忧他的人们所包围。
  这里是现实世界,不会出现意外变故,也不会被人突然抓住如同对待宠物般驱赶进笼子里。
  他安全了。
  克劳德紧绷的面孔松弛下来,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失去意念支撑的他变得摇摇晃晃,在蒂法的搀扶下滑坐在冰凉的地上。微垂着那双令人心碎的蓝眼,苍白地笑了笑:“我明白了,我会好好休息的。”
  即使是这种时刻,这孩子仍在为挽回刚才的失态做出努力,希望能减轻朋友们对他的担忧。
  蒂法感觉自己眼眶发胀、鼻腔发酸。悄悄将双手藏在背后,十指用力绞紧,竭力克制自己的颤抖。
  总是这样……她总是在克劳德身上看到一种自我牺牲的情结。就仿佛两人幼时攀上水塔所见的流星,拖着划破长夜的火尾去迎接绚丽壮烈的毁灭。
  她感受到强烈的无助,感觉自己就是个旁观者。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一脚深一脚浅,在沼泽里越陷越深,却不知该怎么将他拖拽出来。
  或许她当初就该劝阻克劳德,不要参与这个疯狂的计划。
  一切起因发生在2个月前,米德加外广袤焦黄的荒野……
  ※※※
  盛夏荒漠里的日头总是很毒,仿佛热血沸腾的斗牛士披挂着鲜红斗篷与风沙共舞,他们跳着节奏鲜明的弗拉明戈,将天空与大地的热情点燃,令一切变得干燥、又火辣。
  起码此刻,巴雷特就觉得自己很上火。
  “该死的混蛋们,这一炮祝马琳健康快乐!”他高举右臂,咆哮着将加特林中的子弹倾泻而出,引燃抛入敌群的背包,各色烟火腾空而起。尽管因被不速之客拦路,来不及赶回去替女儿庆生,巴雷特还是很有仪式感地就地放起了烟花。
  在一片呛人的白烟与火药味中,引擎轰鸣如怪物咆哮,金发佣兵驾驶芬里厄破烟而出。
  被漆成纯黑的摩托线条粗犷、流畅,充满令机械发烧友们热爱的工业美感。仿佛伏空而掠的黑鹰,带着一身彪悍闯入人群,车尾一甩带倒大片敌人。
  靴尖压下踏板,密封舱发出泄压的轻响,克劳德从车身里抽出三米长刀,锋刃曳地拖出一线银色流光。芬里厄承载着它的骑士高速冲锋,势如破竹,将一路阻拦的机械斩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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