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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号:缸中之脑(最终幻想同人)——大咩哥/凰雩孤光

时间:2023-08-21 11:02:07  作者:大咩哥/凰雩孤光
  漫天风沙渐歇,道路前方显露出机械巨兽庞大狰狞的身躯,模仿蝎尾的光炮高高扬起,在克劳德湛蓝瞳眸里逐渐点亮。
  “蒂法。”他冷静呼唤,单臂举起六式,臂肱绷紧,保持预备发力的姿势。与此同时,少女修长健美的身影从他身后跃出,灵巧地蹬住刀身。
  蒂法仿佛云雀飞入高空,攥紧拳套,如天降正义般给机械巨兽的脆弱核心来了个致命一击。
  地面震颤,沙尘飞扬,伴随着机械巨兽轰然倒地,一场激烈的战斗落下帷幕。
  轮胎掀起沙浪,克劳德驾驶芬里厄一个摆尾稳稳停驻。他摘去墨镜,打量起满地骨折呻吟的伤号。
  这是一群即使身处炎热荒漠,头顶烈日暴晒,依旧一丝不苟打着发蜡、穿全套纯黑西装的“缺心眼”。除了那群讲究精英风度的塔克斯,克劳德不做他想。
  果不其然,他在哀鸿遍野间看见了两个老熟人,一个红发痞子和一个墨镜光头。
  雷诺与路德叠趴在一处。
  两人灰头土脸、西装褴褛。其中红发的那只还不肯服输地放着狠话。
  “这次是我们大意了,1st。但只要能让我发挥出百分之一百的实力……”
  克劳德没有体贴他的意思,六式贴着雷诺侧脸斜插入地,冰得人一个激灵。这只聒噪不休的鸭子顿时没了声音。
  他俯身攥住路德的领带猛然发力,将人拖拽到面前。
  “为什么袭击我们?”
  不知道是被勒住了脖颈,还是对方面孔在眼前陡然放大的缘故,路德呼吸微微凝窒。
  再见金发佣兵,对方容貌未改,色浅而澈冽的瞳孔美丽依旧。三年过去,更杂糅了一份在荒野里厮混的野。这份既脆弱又强悍的特殊气质令他越发具有魅力。
  路德推了一把歪掉的墨镜,很有职业操守地回答:“休想从我嘴里问出什么。”
  克劳德没再发问,他不擅长这个。
  手指顺着对方领带下移,摘下别在上面的通讯器。捏碎外壳,取出芯片,反手扔给巴雷特。
  巴雷特抬手接过,吹着口哨从背包里拿出一个仪器。这是他打劫了某个军用仓库得到的好货。芯片插入,仪器屏幕亮起,如雷达般显示出某个坐标定位。
  克劳德瞥了一眼,发动芬里厄,引擎隆隆咆哮。巴雷特启动一辆半新不旧的皮卡,招呼蒂法上车。循着定位,追踪而去。
  半小时后,三人到达五公里外的一座小屋。
  木屋由炮制得金黄油亮的松木建造而成,廊檐下装饰着晒干的松果与随风叮当的黄铜风铃,毗邻波光粼粼的湖泊,周围栽种着雏菊、野百合与石斛兰。看上去极为浪漫、温馨。
  然而,松软的泥土里满是车辙,树荫下停放有装甲车辆以及战斗机械,花圃里堆放有垒成山丘的军用物资。
  数百名荷枪实弹的神罗战士守卫在这里,像是早有所料克劳德等人的造访。他们既未欢迎,也未阻止,目送三人拾级而上,沿着花径走向木屋。
  克劳德握住黄铜把手,推门而入。
  不出意外的,他见到了神罗的现任总裁——路法斯·神罗。
  如果说有的人像是一杯贝尔摩德(苦艾酒),会因岁月的沉淀与光阴的窖藏越发具有神秘、且醇厚的韵味,大概就会是路法斯这样的人。
  高瘦身材的男人坐在窗棱与红木桌形成的光影夹角里,银灰色的头发整齐后梳,白色风衣的高级面料上铺陈着彩色玻璃拼绘的玫瑰图案。雪白的波斯猫在人怀里翻滚撒娇。
  “许久不见,克劳德。”路法斯举起手边浮着球形冰块的敞口酒杯,微笑着向来人致敬,“请坐。”
  克劳德没有接受这份邀请。
  他伫立在房屋的阴影里,像是一座静美的雕像,与窗口光线下的路法斯形成割裂的对比。
  “我们走后,你应该得到了塔克斯的汇报,为什么还留在这里等着?”
  雪茄燃烧的烟雾在人脸侧缭绕。路法斯抚摸着波斯猫的毛皮,令它舒服地摊开四肢,发出甜腻的呼噜声。
  “你们仅仅三人来拜访拥有整只武装的我,却反问我为何不害怕得逃走?我不记得你是如此自负的男人,克劳德。”神罗总裁微微挑眉,挑剔着对方,“是什么带给你这样的变化?”
  巴雷特脾气火爆,面对神罗的人更是缺少耐性。
  “少说废话!为什么袭击我们?”
  他狠狠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怒火中烧地瞪视路法斯。
  周围顿时一阵拔枪声响,黑洞洞的枪口整齐划一地指向巴雷特的要害。
  路法斯摆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冲动。
  “我的理由,是为了这个。”
  他挽起袖口,露出一截缠满绷带的小臂。当着三人的面,一点点解开。
  这一幕似曾相识?
  克劳德微微一怔,然后想起什么。顿时恐惧从心底渗出。
  “星痕症候群”事件仅过去三年,作为为萨菲罗斯重现于世搭建的隆重舞台,那场灾难带给人们的泪水与伤痛仍历历在目。
  巴雷特脸色阴沉,不自觉握紧手臂上的机枪;蒂法咬住嘴唇,喃喃自语:“他又要回来了?”
  然而,当绷带剥落殆尽,路法斯裸露在外的手臂一片光洁。
  “很可怕,不是么?”他抿了一口冰酒,笑容玩味,对于自己刚才极端恶劣的玩笑没有丝毫歉疚。
  “只要想到那个男人有回来的可能,你们都在恐惧得发抖。”
  “fuck!”巴雷特忍耐告罄,抬起加特林打算给这张可恶的面孔开几个富有艺术感的窟窿。
  克劳德抬手拦住暴怒的黑熊,面对路法斯道:“这里不是你的酒宴,我们也不喜欢同人绕圈子,直说你的目的。”
  “很简单。”路法斯挟住白猫的脸颊,漫不经心地玩弄着它,“为了抓捕你,克劳德。”
  这个回答令巴雷特更加炸裂。
  “你这家伙!是想在克劳德身上做什么恶心的实验?我就知道神罗不可相信,还是彻底毁灭的好……”
  以他愤怒的碎碎念为背景,克劳德冷静发问:“理由。”
  “这说来话长,它关于萨菲罗斯。”
  路法斯起身,做工精致的皮鞋踩过厚重的羊毛地毯,走到壁炉前,握住驯鹿雕像拧动了一下。
  壁炉轰隆移开,露出一个洞穴,里面是盘旋而下的楼梯。
  “一场私密的交谈,就你我两人,敢来么?”
  他没有等待克劳德回应,径直走入。
  克劳德没多做考虑,抬脚想要跟上,却被蒂法拉住了手臂。面对青梅竹马的担忧,佣兵想要温言宽慰。由于他与萨菲罗斯间那种特殊的联系,关于那个男人的事情,他根本无法逃避。
  “别担心,我很强。”
  说罢转身走进壁炉,背后传来巴雷特暴躁的咒骂。
  “狗屁,没有我们的帮助,you are just a little cupcake!别轻易相信神罗的任何话!”
  克劳德头也不回地扬了扬手,示意自己接受了他那扭捏的关心。
  越是向下深入,周遭环境越发充满工业风格。整洁的、泛着冷光的金属墙壁,滴滴嗡鸣的仪器装置,庞大的计算机集群以及各种克劳德说不出用途的研究设备。
  神罗在湖边木屋底下挖掘出数千平方米的空间,秘密建造了一处研究所。
  先行一步的路法斯,孤身站在这冰冷金属色调的中央。
  他腰背挺拔,双手插兜,抬头仰望着屏幕。里面播放着“星痕症候群”事件中,神罗利用太空卫星捕捉到的克劳德与萨菲罗斯决战的画面——
  鲜血飙飞,承载萨菲罗斯的思念体毙命于克劳德的刀锋之下,庞然黑翼裹住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孔。对方目光在他脸上流连徘徊,磁性的声音伴随着漫天黑羽轻轻落下——“我是不会成为回忆的。”
  克劳德的心脏突然猛烈抽动了一下,他竟感受到某种惆怅与怀念。
  “这不仅仅是一句喟叹,更是他对我们、对星球的通牒。”
  路法斯发声,惊扰了克劳德。令他从不合时宜的情绪中清醒。白猫从总裁怀里跃出,轻盈地落在地上,开始在研究所里自由探索。
  “他在向世界宣告,他永远不会成为过去,会像鬼魂一样纠缠着我们直至末日。”
  “而你就是这一切的关键点,我的朋友。”
  克劳德忍不住回避路法斯的目光。对方看向他的眼神晦暗难明,带着怜悯、惋惜,仿佛在看一只由人操控的玩偶,或者任人宰割的羔羊。
  “你是孕化他的沃土与子宫。”
  “只要你还记得他,他就能够以你为锚点,一次次降临。”
  克劳德没有否认,无从抵赖。甚至没有太过生气。毕竟比起萨菲罗斯为控制他对他说的那些,路法斯的措辞要委婉太多。
  他的基因里嵌刻着那个男人的信息,他梦境里回荡着那个男人的话语。他是萨菲罗斯的半身。除非将他剜肉挖髓,然后焚烧成灰烬,没有谁能断开他们之间的连结。
  “你想告诉我,你找到了阻止他的办法?”
  “不,我无法阻止他。”路法斯意外地给出否定答案,“我只能阻止你。”
  克劳德愕然:“什么?”
  路法斯摊开手臂,微笑道:“我要你遗忘他。”
 
 
第6章 
  有那么一瞬间,克劳德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但路法斯以他的神情表明,他丝毫没有玩笑的意思。
  “对于这个计划,我已有具体方案。”
  路法斯侧身扬臂,示意克劳德注意头顶。
  尽管金发佣兵对神罗大部分科研成果并不感冒——盖因神罗的研究部是疯子与狂者的聚集地,研发出的各种小玩意儿多多少少都遗传了那些令人头皮发麻的疯狂基因——但他依旧为这件造物充满幻想感的外表所惊叹。
  那是一颗巨型球体,由无数菱形金属片组合成的弧面散射着淡淡银辉,十数条粗壮的机械臂形如深海章鱼的触腕,纠缠拱卫于核心。
  “修普洛斯。”路法斯仰头,发出如欣赏杰出艺术品般的慨叹,“我们以古希腊里侍奉冥王的睡神为其命名,暗喻‘精神与梦境的一体两面’。”
  “我们制造它的核心理念,是连接人类个人精神,形成由其记忆投影而成的虚拟世界。这个世界不一定与真实过往一致,它是潜意识的映射,就犹如梦境。”
  “而我们可以派遣人潜入这些世界,制造各种变化,如蝴蝶效应般潜移默化地引导‘梦境’走向。而这些变化会因为梦境与潜意识的相互影响而反馈给其主人,造成实质上的记忆改变。”
  路法斯扭转脖颈,目光灼灼地看向克劳德,换以诱哄的口吻,一字一顿:“譬如,阻止你与萨菲罗斯的相遇。”
  克劳德瞳孔微微收缩,手指不自觉地抓握了一下。
  路法斯围绕金发佣兵缓缓踱步,低沉的嗓音于研究所内层层回荡。他显然为此筹谋已久,像个极富煽动性的演说家,以笃定自信的态度与巧妙的情绪变化,一步一步牵引着克劳德思考。
  “想想看吧,克劳德。自从你被植入萨菲罗斯的细胞后,你的人生被他一直操弄于手。你难道活得不压抑?”
  “即使你认为自己已做好准备,拥有足够的毅力与决心,同那个男人周旋到底。”
  “但你的朋友们呢?”路法斯发出叩问,直击克劳德内心最为柔软脆弱的一处。
  “你的青梅竹马,雪崩的那些人……他们都是一群热心善良的人,我猜面对灾难他们不仅不会躲避,反而还会主动跳入其中去挽救那些无辜的生命。”
  路法斯俯身贴近克劳德,这样一来,他能更加清楚地欣赏到对方无言的挣扎,与那种无法排解的愁苦。
  “想想看吧,有多少人或直接或间接地死在萨菲罗斯手里。就算你的朋友足够幸运能逃脱死神的猎捕,一次、两次……但你能保证,他们能够永远走运么?”
  路法斯深入研究过金发佣兵。
  能够轻易穿透那副伪装平静的皮囊,看到一个蜷缩于巷道深处,裹着对于他来说过于宽大的外衣,伤痕累累、又湿淋淋的瘦弱男孩。
  克劳德这个人,内在充满了矛盾。
  他从一名天赋不佳、经验不足的底层菜鸟士兵,走到星球第一序列战士的时间太过短暂,看起来像是另一出媲美“神罗英雄”的奇迹。
  然而事实上,他只是个被命运选中的倒霉鬼,是因垂危星球急需救主而被催生出的早产儿。来不及得到充足的教导,也没有渡过足够的成长时间,就被命运驱赶着走上最为惨烈的战场前线。
  他太容易将自己的动荡与破裂,暴露给别人。仿佛一朵开在荒野的矢车菊,看似顽强坚韧地野蛮生长。但只要捏住他柔软与脆弱的部分,任谁都能在那娇嫩的花瓣上留下指印。
  这一刻,路法斯承认自己很卑劣,也很虚伪。他在用对方天性里对朋友与星球的温柔以待绑架克劳德,逼迫他选择牺牲。
  路法斯认为自己胜券在握。
  但他蛊惑的对象并非任人宰割。
  尽管有这样那样的先天缺陷,但克劳德一直在努力成长。
  “半真半假的谎言。”
  路法斯微微一怔,然后不动声色地反问:“看来你有不同见解?”
  克劳德环抱手臂,抬头凝望那台名为“修普洛斯”的造梦机器。
  “你在那台机械运作原理的解释上面应该没有撒谎,但却隐瞒了一部分后果。”
  “假如在我的记忆里,萨菲罗斯未曾与我相遇,那么后续一切相关记忆都会出现逻辑混乱,你们大概率没那个能力进行弥补。所以,我猜你的真实想法是想直接删除我的记忆吧?”
  路法斯沉默了片刻,然后拊掌而笑。
  “小瞧你了,非常敏锐嘛,克劳德。”
  “但这又有什么不好呢?至少我没有选择直接杀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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