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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夫人。”杭立冬应一声，然后脖子梗得更直了。
“你跟砚砚交往多久了？”
“四个月十二天。”杭立冬脱口而出。
“记得这么清楚？”
“是，少爷很好，我能跟他谈恋爱，很开心。”杭立冬的嘴角压不住笑，佟韵琴偏头看着，又问：“怎么喜欢上的？”
杭立冬眨着眼，娓娓道：“第一次见，只觉得少爷好看，后面，觉得他嘴硬心软，对我也好。”
“好？”佟韵琴美眸微瞪，“之前那些请的护工，可都是受不了宁砚乱发脾气。”
“少爷他受了伤，心情不好我能理解。”
“嗯。”
佟韵琴看眼墙上时钟，时间差不多了，她还得回去跟高夫人提爽约的事，她加快了语速，“既然你们两情相悦，就好好相处吧。”她站起来，杭立冬跟着起，果然是不差alpha的高个子，又手长脚长，听海叔说以前做的都是劳力活，就怕没有轻重。
她侧着身子，再嘱咐一句：“我知道你们现在正式腻味的时候，但是宁砚他身体刚见好，还要处理公司的事，你们私下里…别太过了。”
杭立冬想起今早上他跟宁砚在浴室里胡来，脸上一臊，头又埋下去，忙不迭地答应：“知道了，夫人，我会注意的。”
“行了，跟宁砚说一声，我有事，先走了。”
进公司有些日子了，杭立冬跟着采购做助理，记单品规格，拟采购清单，时常跟着出差，这几日身体偶有不适，头晕了几天后，肠胃又开始不舒服，宁砚叫了家庭医生过来，询问之后又去医院检查，说是没有大碍，回家歇息半天，佟韵琴却找上门来了。
“我真是看错你了。”佟韵琴来不及坐，上来就质问，口气很不好，杭立冬云里雾里，扶着头从沙发上起身，问：“夫人，是怎么了？”
“怎么了？”佟韵琴指向他的肚子，“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你自己做的事自己不清楚吗？枉费宁砚这么相信你。”
杭立冬无辜被误解，凝重地绷住嘴角，“夫人有话就直接说，我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你是不是怀孕了，你还想瞒到什么时候？”
“怀孕？”杭立冬下意识去捂自己的肚子，“我不知道，不是肠胃问题吗？”
“肠胃问题？我不让医生那么说，难道要宁砚知道你跟别人在一起吗？你不丢脸吗？”
杭立冬冤枉，声音也大了，“夫人，您怎么乱说。”
杭立冬的脑子嗡嗡响，说好是肠胃不好，怎么变成了怀孩子，还有，他一个beta ，也能怀孕？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团乱，最要紧的，是佟韵琴误会他跟别人好了。
“我没跟别人，我只跟少爷在一起，孩子当然是他的。”
佟韵琴听不进他的狡辩，她不耐烦地摆手，已不愿再谈，“我不想跟你费口舌了，你把孩子打了，然后自己离开宁砚。”
“我不！”杭立冬急得上来了牛脾气，两个人就干瞪眼地对峙着。
宁砚今天事少，听采购部说批了杭立冬半天假，赶时间回来陪他，刚进门，就见到客厅里剑拔弩张的两人。
“宁砚！”杭立冬颤着声喊他。
纠正了这么久的称呼，杭立冬难得主动叫出来，只可惜气氛不合适，宁砚眼睛飞快滑过两人，拄着拐杖过来，他的跛脚已经不明显，步伐也变得很轻捷，很快到了杭立冬身边。
“身体没事吧。”宁砚关切问了杭立冬，转头再向佟韵琴，“妈，有话好好说，到底怎么了？”
两人挨着紧紧的，看那杭立冬投去委屈的眼神，真是不知悔改，佟韵琴索性也不替他操心遮掩了。
“他怀了孩子你知道吗？”
“真的？”
宁砚扬起嘴角，惊喜地睁大了眼，杭立冬默默点头，“是夫人说的，我也迷迷糊糊。”
“你最近不舒服是因为这个啊？”宁砚扶着杭立冬坐下来，那在意的样儿，仿佛没听见她刚才的话。
“可能吧。”
两人你侬我侬，把气急败坏的佟韵琴晾在一边，她不禁削尖了嗓子，“砚砚，你傻了，听见我刚说什么了吗，你再喜欢，他背着你，出去跟别人……”
“妈。”宁砚安置好杭立冬，再过来安抚佟韵琴，“您真是气坏了，有没有可能，这孩子是我的呢？”
“你的，怎么可能是你的，你们……”
佟韵琴安静下来，眼睛不可置信地乱转，转了会儿，宁砚等不及，倾身过来，凑她耳朵边上：“就是说，我们两个，我在上边。”
佟韵琴：“啊？”
杭立冬：“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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