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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徒弟何时才欺师灭祖?[穿书]——醉里问道

时间:2023-08-23 10:57:12  作者:醉里问道
  暮归山原本说的淡定,但被这么单拎出来,又有点心虚,毕竟他也只是在江岁寒屋中看到过一条金锁链,并没目睹萧洛罪行,对于一个正人君子来说,撒谎是会脸红的。
  他垂下眸,巧妙地换了个说法:“那倒没有,但五师叔宠爱他,被他蒙蔽了双眼,答应若是大比他摘得第一名,就亲身满足他一个要求,那日我在走廊中亲耳听到,绝不会有假。”
  夏凌潇打量着他,神色古怪:“所以,你就决定横插一手,让此事落空?”
  “正是。”一想起自己惩恶扬善的立场,暮归山又不心虚了,按了按手中浩然正气的灵剑,道,“最终比试在半个时辰后,有我在,此子阴谋休想得逞。”
  他说的字字如刀,夏凌潇似也被吓到了,翠眉微颦,忧愁不已。
  未几,她声音很轻地问:“暮师兄,反正离终比还有一阵,我近日新得了一罐钟南山雪芽,你可有兴趣品评一二?”
  ·
  半个时辰后,宗门大比最后一场开始,由结界封印好的擂台周边,人满为患。
  所有人都在期待皓夜城主的精彩表现。
  “阿洛,别紧张,该怎么打怎么打,为师相信你,一定可以。”唯有江岁寒,秉承着一贯王婆卖瓜的离奇自信,对徒弟滤镜三丈厚。
  萧洛缓缓点头,遥望了眼擂台对面悠闲喝茶的白衣剑尊:“师尊,对不住,这一次弟子可能真的要……给你丢脸了。”
  “什么话?”江岁寒拈起只栗子仁,抬手递过去,“暮归山怎么了,不也是为师亲手教出来的,相比之下你天赋还更好呢,谁说就一定会败?啊——”
  萧洛一愣:“什么?”
  “张嘴吃下去呀。”江岁寒笑眯眯解释,“大吉大栗,今晚吃鸡,不管结果如何,上场前先图个彩头。”
  ……这都是哪里的风俗习惯?
  萧洛勾了勾唇,不自觉漾开浅笑,虽然师尊嘴里总是会蹦出些自己没听过的词汇歇后语,但不论如何,他都是为自己好的。
  黑衣少年微微俯身,张口含住了那只栗子仁。
  江岁寒灵根属水,体质偏寒,即使是在春夏之交的天气,指尖也是冰冷微凉的。
  温热的唇舌轻轻含上来,一刹那的感觉,堪比海棠花开,着实令人心动。
  萧洛珍惜地咬着栗子,只觉得那味道比平时要甜出好多。
  他手腕一翻化出佩刀,潇逸地朝那人挥了挥手:“师尊,我上去了!”
  这一幕你情我愿的欺师灭祖画面,清晰地落入了暮归山眼中,他握剑的手,紧了几分。
  萧洛一个燕跃上来,袍角在空中划出粲然星辉,他稍一落定,执刀行礼:“暮师兄,请赐教。”
  “好说。”暮归山手臂一震,本命剑铿地出鞘三尺,“萧师弟,得罪了。”
  尾音一落,酷冷的剑气就在擂台上激荡开来,如北冥罡风,刺得人骨缝发寒。
  好强。
  萧洛心下微沉,早听闻皓夜城主威名,于北境荒原难遇敌手,今日真正对上了,发觉那源于纯剑修的杀意,确实不同凡响。
  他不敢大意,凝聚全身灵力专心对敌。
  暮归山本就抱着教训的心思,下手毫不留情,一剑一剑如惊涛骇浪,不要命地往他身上招呼。
  萧洛渐渐力不从心,气势上输了一截。
  但他不想失败。
  那日说好了的,若是大比夺得魁首,江岁寒就会满足他一个要求,而有一件事,他已藏在心里许久。
  萧洛腾挪跳跃着闪过了好几记杀招,心思,却并非全放在当前的比试。
  他生而为天魔族,虽有天魔血脉,但根骨纯澈,经脉通透,是修道成仙的绝顶好材料。
  先前天魔老祖传授他的魔修斩魂之法,他这半年台阶扫下来,竟从那超然平和的心境中,另辟蹊径出一套全新的道法——
  与魔修斩魂类似,仗着根骨没有一丝杂质,充分汇集经脉灵气,短时间内爆发出不下于化神境界的力量。
  可这法子使出来,必然没法解释,搞不好私会天魔老祖之事会被揭穿。
  萧洛心里犹疑,但对面的剑锋却果决得很,风云缭乱间,雪影忽地一闪,暮归山已枭鹰一般从高空俯冲下来。
  白枭,顾名思义,捕猎者的姿态。
  没有猎物能在他们的鹰爪下逃离。
  什么?萧洛亦是一惊,方才想心事想得有些走神,不小心竟中了对方的圈套,再逃已是不及,想要不败,除非用斩魂之法——
  说时迟那时快,那凶狠的白枭在离他三丈远时,莫名其妙地卡了一下,擂台上那始终将猎物牢牢圈住的灵压,忽然像失了灵源供给似的,四散消弭。
  萧洛不知情况,只道是对方故意设套,提前发难,斩魂已来不及,情急之下,他只好全力斩出一招,劲风携着灵力一路狂涌,不偏不倚,正中空中的白色身影!
  “呃!”暮归山痛哼一声,烟花似的飞上了天。
  萧洛把握住机会,猛追而去,欺身近前,管他三七二十一,刀锋如雪狠狠伺候!
  可打着打着,他觉出了一丝异样。
  暮归山怎么……不反抗?
  片刻后,一黑一白两道人影结束纠缠,双双从空中落下。
  “暮师兄,你怎么样?”萧洛焦急地伸手去扶,却被他一把挥开。
  “滚,不需要你假惺惺……”暮归山看起来状态非常不好,刚勉力说了一句话,一口血狠狠喷了出来。
  “……”萧洛后撤一步,茫然地看了看台下,无辜至极——冤枉,分明都是他单方面仇恨我,我是真的没下阴招。
  暮归山撑剑半跪在地上,捂着腹部,一脸痛苦。
  观景台上的苍穹掌门沈在清站起来,扬声问:“归山,你怎样,还能战吗?”
  “……”腹中疼如刀绞,暮归山死咬着牙,冷汗淋漓,硬是不肯认输,调息半晌,总算忍过去了,刚想说个“能”,忽然一阵要命的剧痛袭来,打他个措手不及!
  砰——
  在场数千人,眼睁睁看着他们寄予厚望的皓夜城主,身子飘萍似的一晃,执剑的手松开,狼狈地向前扑去。
  灵剑堕地,碎石与灰尘扬起一片。
  擂台下鸦雀无声。
  人群中,头戴斗笠,一身鹅黄轻纱的曼妙女修低下头,趁旁人不注意,悄悄把壶中剩下的茶水泼了去。
  台上暮归山挣扎良久,都没能重新站起来,所有人都看出,他是真的尽力了。
  沈在清一半无奈,一半担忧,摇了摇头,草草宣布:“今次苍穹派宗门大比第一名已然决出——无妄峰弟子,萧洛。”
  ·
  宗门大比爆冷,曾经不是没出现过,但爆这么冷,还真是极为少见。
  奚长老舌桥不下,惊悚地看了眼一尺外,正抱着碗栗子像松鼠似的塞个不停的师弟。
  “江岁寒,你不会是为了赢钱,心思歹毒到给亲师侄下药吧?”
  江岁寒噎住了,转过头幽怨狡辩:“我不是,我没有,你少血口喷人。”
  “嗯……就说么。”奚凌指节抵着鼻尖,道,“你虽不是什么好人,但这么变态倒真不至于。”
  对于这人一有机会就要损他的德性,江岁寒早习惯了,心无旁骛地啃栗子,懒得搭理。
  一盏茶后,暮归山前一晚起夜时没看清,不幸把烈性巴豆当养气丹吃的新闻,在苍穹派疯了一样传播开来。
  就,又一尊高冷男神崩塌了。
  不同于女弟子们的伤心欲绝,门派书院里出了个榜首,热闹得跟过年似的。
  萧洛被一群狐朋狗友绑架着,赞誉满途地回来了。
  “我靠,暮白莲就活该,闲的没事干跟你抢什么大比第一,这下老实了吧?”好哥们赢了,约等于自己赢了,楚越溪扬眉吐气,大放豪言,“这叫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天命如此,是无论如何都搅不黄的!”
  墨羽激动得胖脸都憋红了:“阿洛,你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气运之子,上个茅房都能捞块金子?”
  “什么破比喻,恶不恶心?”林舒嫌弃地捏了他一把,一本正经,“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阿洛能有今日的成功,一大半得是靠我们昨晚通宵彻夜的筹划,悄悄说,我凌晨的时候,给暮白莲扎了小人。”
  “噗……”另外两人同时破功。
  “林舒,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出身于名门的正人君子,怎么也在私底下干这种勾当?”
  “这……我哪知道能这么好使呢,暮白莲那种人,真就蠢到去吃烈性巴豆,看来这歪门邪道太可怕,以后我不用了,真不用了,发誓!”
  几个少年吵吵吵吵,被众星捧月着的萧洛却心不在焉,扫了一遍拥挤的人群,终于在一处桃树阴凉下,找到了那一抹白。
  “越溪,墨羽,林舒,这回多谢你们帮我,明天请你们大餐,想去哪家,想吃什么,随便要。”他敷衍地拍了拍身边人肩膀,就一脸迫不及待地走了。
  被甩下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时无奈地叹了口气。
  真就是,见师忘友。
  ·
  萧洛赶到的时候,江岁寒正忙着清点战利品,见他过来,眉眼生花地招呼:“阿洛,快来,看看你给为师赢了多少钱?”
  “钱?”萧洛狐疑地过去,震惊地发现,大比最终局的赌局两旁,写着——
  暮归山,十五万三千一百六十八灵石;萧洛,十六万零七灵石。
  这么多钱,看得萧洛一山沟里的凤凰都不会说话了:“师尊,明明没什么人押我赢的,怎么会……”
  江岁寒指了指赌局边上的两车灵石:“喏,一车是别人押暮归山的,一车是为师自己的,当时也没多想,就要了一倍,早知道你这么争气,要十倍好了。”
  “!!!”好容易从倾家荡产边缘爬上岸的主办方弟子,吓得差点跪下,“圣君,不可,万万不可,十倍真会死人的!”
  江岁寒呵呵一笑:“开个玩笑,逗你们的。”
  “师尊……”
  “嗯?”江岁寒回头,看到徒弟脸上徘徊不定的神色,“怎么了?”
  萧洛犹豫了下,说:“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败了,这些灵石全都会打水漂。”
  “当然想过。”江岁寒不加思索。
  “那你还?”萧洛惊讶。
  江岁寒别过脸,有点别扭,斟酌片刻,才悻悻地小声说:“那也不想看你被人欺负。”
  萧洛看着他,半晌没说话。
  江岁寒有点恼羞,拉着脸道:“好,为师知道,是为师任性了,做事全凭一时冲动,一点都不成熟,下次再也不会了。”
  说完,扭头就走。
  “等等,师尊!”萧洛急着去拽,一把握住他的手,感觉像握了一块寒玉。
  质感细腻,清凉宜人。
  一瞬间,萧洛生出了种不想放开的念头。
  “做什么?”江岁寒转头看他,语气凶巴巴的。
  “我,我……”萧洛少有的结巴了,拽着人家的手忘记松,怔怔地看了一会儿,脱口道,“师尊,晚上和我去逛街吧。”
  “?”这回轮到江岁寒不理解了,垂眸觑着这小子紧握着自己的手,“逛什么街?”
  一直被盯着,萧洛也意识到失态了,逃也似地放开对方,双手背后,故作镇定:“之前师尊你不是答应我,如果我大比拿了第一,就满足我一个要求么?”
  “啊,你说这个。”江岁寒恍然大悟,虽有点贪恋少年热烈的体温,但身份在此,不好表现什么,遂慢条斯理地将手掩在袖子下,敛了神色,故作端方,“你的要求,就是要为师陪你去逛街?”
  “嗯。”萧洛期待地点头,“今晚我们就去钱塘城,江南五月,风景最是漂亮,而且。”
  桃树荫间的阳光洒落,映在他脸上,温暖和煦。
  萧洛笑了笑,温声说:“师尊,那里的藕粉桂花糖糕最甜最正宗,我想带你去尝尝。”
  ·
  藏雪圣君雪衣白发,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以江岁寒想逛街的时候不被围观,就得稍微易容一下。
  “阿洛,你看这样子行吗?”
  镜子里,少年肤白发乌,桃花眼灵动,单薄瘦高的身形像初春时岸边抽新芽的柳树,腰肢细窄,盈盈不堪一握。
  “行,没有问题,不是很熟悉的人应该认不出来。”萧洛抱着双臂靠在门边,惊艳地赞道,“师尊,想不到你少年时这般好看。”
  “有吗?”江岁寒不信,他换下了自己最标致的雪色道袍,随便捡了件浅碧色的穿上,瞄了眼镜子边上映出来的萧洛,嘟囔,“分明比你差远了。”
  “哪有。”后者轻笑着上来,拿过梳妆台上的簪子,熟络地为他挽起黑发,“在我心里,师尊是世上最好看的人。”
  “……”镜子里,身量矮了小半头的少年,脸微微红了。
  平日里,萧洛给他束发,要么他坐着,要么就两人齐平地站着,这次他变回了少年时的模样,竟还得稍稍仰头,才能看到那双惹人喜爱的眼睛。
  江岁寒心想,以徒弟现在的身量,恐怕很快就要比自己成人时的样子更高了。
  ……
  去逛街,就要悠闲一点,不想风里雨里地御剑,也不想错过沿途的风景,他们乘着修真界速度最快的芥子飞舟,不出一个时辰,就从苍穹山降落到钱塘城附近。
  师徒俩在城外林子里收了飞舟,佯装是普通凡人,跟着车水马龙一起混进了城。
  彼时刚交酉时,钱塘城中华灯初上,辛勤劳碌了一天的人们收工的收工,休息的休息,主干道上的花楼酒肆生意正红火,小贩叫卖声,儿童笑闹声,行人闲聊声,交织在一起,好一副人间烟火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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