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美人徒弟何时才欺师灭祖?[穿书]——醉里问道

时间:2023-08-23 10:57:12  作者:醉里问道
  难道,一把剑的锋刃,也有老去的一天?
  ……
  当晚,江岁寒就下了无妄峰,去落霞峰的主殿内,跪在凌霄真人的面前,忏悔地叩了三次首。
  “小五,你这是为何?”凌霄真人坐在殿上,朝他伸出一只手,指尖微颤。
  “师尊,我决定了。”
  江岁寒抬起头,浅茶色的眼眸平静无澜:“我想重新开始,再做回您最得意的弟子,所以,请您为我……洗去记忆吧。”
  ·
  百年后,早已代替其师成为天下第一的江岁寒,从清泉镇带回一个孩子。
  孩子名叫萧洛,根骨很差,并不适合修道,多少灵丹灵药灌进去,依然效果甚微,所有人看在眼里,都劝他放弃。
  “小五,我知道你怜他身世悲惨,想让他有所建树,可阿洛他天生就不是那块料,你再逼他也没用,除了费时费力,对他本人来说,何尝不也是一种折磨!”
  炼魔谷前,奚凌对着江岁寒抱怨:“小五,算我求求你了,你别再折磨他了,你让他下山行不行?”
  “不行。”江岁寒轻飘飘地驳回去,目光并没看他,而是落在一旁的水镜上,“他下山,还会死的。”
  “什么?”奚凌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这孩子相貌出众,又聪明伶俐,除却修道,可以走的路太多了,随便给他找个富贵人家收养,未来都一定是人中龙凤。”
  “不会。”江岁寒薄唇微启,视线一动不动。
  水镜里,映出炼魔谷内正在发生的情景,年方十一岁的少年萧洛,正在跟一只境界高出他一头的魔物生死相搏。
  他年纪小,修为差,在魔物疯狂的攻击下,只能左支右绌地躲闪,毫无还手之力。
  “他活不久的,有人要杀他。”江岁寒这么说道。
  奚凌简直抓狂:“江小五!你到底是有什么执念!你徒弟清清白白在世上,哪来的仇人要杀他?说句不好听的,他最大的仇人就是你!”
  “是么。”江岁寒凉薄地瞥了他一眼。
  面对这不近人情的冰雪人,奚凌半点不怵,眉毛一扬,不卑不亢:“你分明就在意徒弟,为什么不好好对待?你既担心徒弟受伤,为什么不亲自去照顾?你再为他千般万般好,不说出来又有什么用?我是晓得你用心良苦,可别人呢,萧洛自己呢?他心里,怕是已经恨死你了!”
  “那就恨吧。”江岁寒神色淡淡,携了那面水镜,转身离开,“四师兄,你别告诉他我来过,若他问起,你就说,我在闭关。”
  “你——”奚凌气得脸都红了,追着他连声诘问,“你有病吧?!到底想对人家好还是不好?你自己命都不要,巴巴地把人从鬼镇子里捡回来,却一天慈悲脸孔都没给过,现在又扔进炼魔谷里不闻不问,江岁寒,你究竟想干什么!”
  “……”江岁寒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在脸上落下一片阴影,“四师兄,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想干什么,我只是觉得,阿洛恨我,也比爱我更好一些。”
  奚凌闻言,僵住了。
  江岁寒性子很冷,爱或恨,于他而言都是陌生的感情,他不懂,所以随口说出来,也不觉有什么。
  百年前,藏雪圣君为一人青灯孤冷,遍扫长阶,他自己是忘了,可旁人却没忘。
  奚凌问:“小五,你是不是觉得,萧洛他必须变得强大,才能活下来?”
  江岁寒不置可否,少倾,浅浅地点了下头:“可能吧。”
  他不知道,那时候偏执的自己到底想做什么,直到很久以后才明白,不过就是,想留一个曾经留不住的人罢了。
  作者有话说:
  算一算,这个文大概还有十几章,接下来生活不会特别忙,年底应该能写完,hhh。
  感谢在2022-11-15 18:44:17~2022-11-25 14:16: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痂 18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9章 哗变(一)
  *凌波珠遗失*
  往事纷然, 离弦箭般刺入心扉。
  江岁寒猛地一回神,却见木石凌乱,兵刃散落, 隔几步, 就有修士和天魔的尸体堆叠。
  身后,通往碑渊海的空间裂缝已经合上了, 萧洛在那头,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三清山已成废墟, 薛朔等人不知所踪。
  江岁寒深吸口气, 御着水灵, 并指去拭剑上的血迹,刚拭到一半,就听闻一个堪称天崩地裂的消息——
  苍穹派至宝凌波珠遗失,地底火脉无从镇压,仙山险些付之一炬。
  ……
  一夕之间, 人间两大修真玄门皆遭灭顶之灾。
  南无涯, 禁地被毁界膜破裂,险些被六界杀戮者屠成血海;北苍穹, 冲天的大火从地下涌出,吞噬了万千草木山水,鸟兽生灵。
  以苍穹山为中心, 方圆百里的天空, 渲染出一种绝望的暗红。
  山脚下, 喷薄地火引发了地动, 一条大裂谷像蜈蚣一样, 随着山地震颤的不断加剧, 向东方缓慢地攀爬延伸着, 裂谷旁,一个百来人的小村庄几乎全部陷落,房屋田地皆向内倾倒,百姓和牲畜一起,在滚滚熔岩中发出恐惧的尖叫!
  几个修士御剑穿梭于火焰间,勉力抢救着天灾下脆弱的人命。
  楚越溪将一个女子从火中抱出,回到安全的地方刚一放下,袖子就被揪住。
  “仙君,求求你了,救救我女儿吧!”女子被烟熏得灰头土脸,大哭着指向裂谷边缘,“她在那,她就在那!”
  楚越溪回头,看见裂谷边悬着一座坍圮的院落,院落里挂着一条小秋千,秋千上,一个六七岁的女孩人事不省,她半边身子垂落在地上,发梢已经染上了零星的火苗,小脸被一线之隔的地火烫到发红。
  “蓉儿!!!”女子爱女心切,起身就要往过跑。
  “别动,我去。”楚越溪拦住她,推给了一旁的墨羽,转身御剑冲过去了。
  “越溪,你注意安全,量力而行——”墨羽扬声大喊。
  “我知道!”楚越溪头也不回,二指抽出一张避火符,几个兔起鹘落,已到了裂谷附近。
  地动仍在扩散,裂谷越开越大,不过瞬息,那小院子已经大半倾斜向地下了。
  楚越溪挥剑劈开一株碍事的老槐树,落入了火焰丛生的院子,他刚踏出一步,却听几丈外的裂谷中,响起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
  “越溪,地火涌上来了!来不及了,快回来——”
  墨羽的惊呼被热风吞噬,明红色的地火喷薄而起,足有一丈之高,像巨浪一样狠狠拍打下来!
  这样的天灾,扑是扑不灭了,除非……
  楚越溪牙一咬,心一横,纵身朝裂谷边的女孩扑过去,在火浪覆盖下的前一刻,将她搂入了怀中。
  “楚越溪!!!”
  一声尖叫过后,意料中的烧灼感并没有来临,楚越溪懵了一瞬,霍然抬头。
  “五师叔?!”他差点喜极而泣。
  裂谷上空,江岁寒白衣染血,发如霜河,掌中灵剑玉山倾不过就那么一拂,便逼得那嚣张火浪节节败退。
  “带她走,这里交给我。”
  “是!”楚越溪惊喜之极,抱着昏迷的小女孩,转身撤出火海。
  地火畏水灵,尤其是至纯至净之水灵,方才还张牙舞爪的家伙们,一遇到大乘巅峰的霜冷灵力,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畏葸不前。
  半个时辰左右,周边流窜的地火就被控住了十之八九。
  江岁寒收剑落地,雪白靴子踏过的地方,皆结上了一层幽蓝色的薄冰。
  楚越溪赶上来,欢喜道:“五师叔,幸亏你来得及时,否则,今天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江岁寒扫视一圈,蹙眉:“凌波珠怎么会突然丢失?掌门真人呢?”
  几千年来,苍穹派至宝凌波珠,由历代掌门人保管,每一任掌门,都会在宗祠前发下心魔誓,此生必以性命守护,人在珠在,珠毁人亡。
  而这一次,凌波珠失落在了沈在清手上。
  “……”楚越溪脸色一白,低声道,“五师叔,不瞒你说,珠子好像是被,被春溪小涧的明夫人盗走的。”
  “什么,是她?”江岁寒怔愣。
  楚越溪望望四周,见没什么人注意,方道:“今天一早,明夫人被发现在她自己的房中自尽,服毒死的,留了一封遗书,具体写了什么不清楚。”
  “那怎么就能断定凌波珠是她所盗?”
  楚越溪摇头:“这个我不知道。”
  江岁寒心底一凉:“那掌门真人现在怎么样了?”
  楚越溪道:“我也是听我师尊说的,掌门师伯本来在山上率领弟子镇压火脉,可后来好像情势不大乐观,门中有些不服他的长老前辈,率先发难了。”
  说完,他深深叹气:“五师叔,你说掌门师伯那么好的人,为什么就会摊上这些麻烦?这才一日,就,就……”
  果然。
  江岁寒想起不久前在无涯宗发生的事,心中已有眉目:“多谢,我这就回山去看看。”
  “诶五师叔你等等!”楚越溪在背后喊住他。
  “何事?”
  “那个,”楚越溪摸摸后脑,“我想问问,阿洛他到底怎么样了?去了碑渊血海,还……能回来吗?”
  他和萧洛从小一起长大,感情非同一般,即使知道了对方的真实身份是魔祖北冥,也依旧忍不住为其担心。
  江岁寒回眸,看着少年紧张的面容,微微一笑:“放心吧,会回来的,只要是他许下的承诺,就一定会做到。”
  ·
  江岁寒赶回来的时候,在山门主道与几个弟子擦肩而过,听对方愤慨地斥骂:“那明如霜怎能这般狼心狗肺?!咱们掌门真人待她有多好,大家有目共睹的,予取予求,要星星不给月亮,还想怎样?她一个鲛人,难不成真想坐到掌门夫人的位子上来!真真是给脸不要脸,养不熟的白眼狼!若不是掌门真人太心软,对这些奸猾海妖容情太多,怎会生出今天这样的大祸……”
  “……”
  江岁寒听着,心越来越沉,此时此刻,他顾不及去想明如霜缘何叛门,他现在担心的,是沈在清。
  地火暂时已被压制,丹心殿前,本门长老前辈和高阶弟子乌泱泱围了一片,嘈杂的人语中,夹杂着尖锐痛苦的孩童哭声。
  “今日之祸,皆是由那鲛人毒妇所致,她偷盗凌波珠,毁我苍穹千年根基,罪无可恕。掌门真人,在你寻回凌波珠之前,就请令爱在老朽这里暂待一阵吧。”
  一身着厚重长老道袍的修士,神态冷漠,挟着沈凌波,不让她回到父亲身边。
  沈凌波朝殿前的人伸出一只小手,脸涨得通红,哭泣不止:“爹爹,爹爹!我要爹爹!”
  见女儿受苦,沈在清下意识地向前挪了一步,可一步之后,就强迫着自己不再越界。
  他脸色惨白:“陈长老,凌波珠失窃,是我这个掌门失职,任何罪责我都承担,绝无怨言,只是稚子无辜,还望你垂怜。”
  陈长老淡淡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一个混血的小鲛奴,何来稚子无辜。”
  沈在清闻言,双手攥紧,一言难发。
  眼前这位陈长老,是已故掌门凌霄的旁系师叔,于门派而言,无异是硕果仅存的宝塔尖,平日里受尽尊崇,虽深居简出,门中弟子却没有一个敢对其不敬。
  一群不服他的长老,在这个节骨眼上,拥戴着这位老人家出山,打的什么主意,其心可诛。
  这帮人一心逼他退位,甚至不惜拿女儿的生死来威胁,沈凌波自幼娇生惯养,哪里遭受过这种苛待,更不提母亲新丧,正是伤心欲绝的时候。
  “爹爹,这老头好坏,他抓得我好疼,我不想和他待在一起!”
  “爹爹,我娘呢,她为什么不来看我,她去哪里了……”
  小女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几句话像是要把她父亲的心掏出来,扯碎扔在地上。
  “凌……波。”沈在清咬紧牙,眼尾微微泛红。
  旁边铿一声剑出鞘,暮归山面容冷峻,踏前两步:“陈长老,我敬您是前辈长者,不与您动手,若再苦苦相逼,莫怪我——”
  “归山,不得放肆,回来!”沈在清低喝。
  暮归山并未退让,盯着陈长老,目色如刀。
  知他不敢怎样,陈长老泰然自若:“掌门真人,两条路,要么寻回凌波珠,戴罪立功;要么你即刻退位,另择贤人。”
  言及此,陈长老手上突然一用力,扯开沈凌波耳后的一大丛乌发,露出那只有鲛人族才会有的粉红色细腮。
  后者吃痛,一瞬间嚎哭声暴涨,撕心裂肺,听之者无不悯然。
  陈长老如若不闻,将她高举示众,厉声道:“想我苍穹煌煌第一大派,怎可毁于鲛人奴手中!”
  “哪里来的鲛人奴,谁说鲛人一定要为奴?”
  忽然,一道霜寒嗓音插了进来,殿前诸人纷纷回头。
  “陈长老,火脉躁动,山下民不聊生,现下当以苍生为先,共度患难,并非议论谁做掌门谁不做的时候,晚辈恳请您,先放了沈姑娘,晚辈愿以礼相待。”
  江岁寒执玉山倾,端正行礼,态度不矜不伐。
  见是他,陈长老眼角微眯,将沈凌波挟制得更紧了些:“藏雪圣君,你误会了,老朽并不会对沈姑娘做什么,只是对沈掌门能否寻回凌波珠一事,暂存疑惑,若是——啊,你竟敢?!”
  陈长老一声痛呼,右手手腕已破了道寸余长的口子,血如泉涌。
  一抹白影轻闪,众人都没看清楚怎么回事,江岁寒已夺过沈凌波,转身回到原地。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