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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徒弟何时才欺师灭祖?[穿书]——醉里问道

时间:2023-08-23 10:57:12  作者:醉里问道
  ……
  梦境戛然而止,江岁寒急促地喘了口气,后颈痛楚一阵一阵,像针刺一样,将他的意识拉回现实。
  “藏雪圣君,请吧。”温十九站在一旁,冷冷地道。
  “……”
  他疲惫至极,揉了揉太阳穴,一睁眼,就被面前的景象震慑住了——黑如漆夜,深不见底,这方圆不知几百里的大坑,一眼望下去,一种将要被吞噬的恐惧油然而生。
  归墟干了,曾经八纮九野之水、天汉之流的汇集地,此时像一个干巴巴的天坑,一无是处。
  坑边上,每隔一丈就放置着一盏铜壶,壶嘴朝向坑底,密密麻麻,不计其数,仿佛只要将这些壶提起,就会有百川之水同时注入其中。
  江岁寒认出这是某种献祭法阵,再结合之前温十九在屋子里的自言自语,也大概猜到了几分,他能感觉到奚凌的丹药起了作用,再多拖延一会儿,就能多一分生机。
  “好,我死可以,但也得死得明白些,我只想知道,你们信誓旦旦地说我是水神,为何我自己一点记忆都没有?”
  温十九拿着一个净瓶,向手边的一盏铜壶里添了一滴水,一边添,一边道:“水神陨落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所以你不是他,你只不过是……拥有他一缕残魂碎片的凡人。”
  原来如此。
  江岁寒明白,此时的温十九,是绝对不会再编谎话骗他的,可是刚才他一到归墟边上做的那个梦,又真实得让人分辨不清。
  为了拖延时间,他故意问:“温十九,你只是温不昧的属下,他留着我,应该有他自己的安排,你这样擅自行动,就不怕被发现吗?”
  温十九添完水,对着铜壶念了一段不知所云的咒语,方抬起眼,平静道:“主人被胡秦那个叛徒刺中命门,本就元气大伤,后又强行融合了三圣器的力量,逆天成神,他现在很虚弱,需要闭关休养。”
  江岁寒嗤笑:“你说胡秦是叛徒,你又何尝不是?就算在这里杀了我,充盈归墟之水,后续他知晓了,也定不会饶过你。”
  提及此事,温十九沉默了,垂头盯着地面,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她突然身子一转,朝着来时的方向,毕恭毕敬地跪了下去。
  江岁寒微微一惊,看着她折腰,深深地叩首下去,低声道:“主人,对不住了,十九到底还是让您失望了,日后回归南海,任由您发落,便是千刀万剐,魂飞魄散,十九在所不辞。”
  说完,温十九起身来,又恢复了那一副六亲不认的冷脸,白骨左手凌空一抓,一柄乌黑长/枪浮现手中。
  “水来,咒起!”
  随着她一声令下,千万盏铜壶同时有了动静,明明只是添入了一滴水,在那一刹那,却仿佛有无边的汪洋滚滚欲动。
  温十九用枪尖抵着江岁寒的背心,出言威胁:“跳下去。”
  后者背影微丝未动,像僵住了一样,她双眉一凛,挺枪狠刺出去——铿!说时迟那时快,一声清朗剑吟响起,裹挟着滔滔霜雪气,毫不客气地向她面门斩来!
  “什么?!”温十九大骇,颈侧鲜血四溅,一道尺余的伤痕触目惊心。
  再看天坑边上的那个“江岁寒”,已经原形毕露,化为了一根细细的兰草。
  原来,刚才趁她向远处叩首的时候,江岁寒凝聚了经脉里残存的一点灵力,用槐霜留下的兰草捏了一个傀儡,等的就是温十九对他出手的那刻。
  然而,这女鲛人受过斩魂酷刑,又怎能是等闲之辈?他拼尽全力的一记杀招,并不能将她立毙剑下。
  温十九手背一抹颈侧,看见满手的鲜血,忽然间,她就像凶性被激发的野兽,碧绿的眼瞳中,充满了嗜血的光芒。
  温十九提着枪,疯狂地冲了上来。
  “去死!!!”
  强敌在侧,江岁寒却因方才那一剑透支了灵力,身子一动不能动,眼睁睁看着这疯子越来越近,枪尖化成雪亮的一个点。
  就在此时,二人之间的空气骤然撕裂,魔气倒灌,一缕血红色的刀刃横空出世,刀风悍然,一丝犹豫没有,直接将冲锋的温十九斩为齑粉!
  血雾弥漫,像下了一场淋漓的红雨,江岁寒倚着剑,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来人。
  几日不见,萧洛此时的样子,仿佛刚从地狱归来,满身是血,煞气四溢。
  以杀证道,走的永远是他人敬而远之的路,自上一次从碑渊海杀出,他已经很久都没有体会过这种疏离感。
  萧洛深呼吸一下,眼底狂暴的血色一时镇压不下,看看自己一身的污秽,再看看不远处白衣不染的情人,想上前,却又有一点为难。
  “师尊,等一等,我现在这样子恐怕……”
  话不说完,怀里就被填满了,江岁寒紧紧地抱着他,下巴枕在他颈窝,强抑泪水,哽咽道:“听着,你现在这样子很好看,非常好看,我就是看一百年、一千年……也绝不嫌烦。”
  作者有话说:
  咳咳,归墟不在南海,在东海,文里设定需要,先放南海吧QAQ
 
 
第86章 决战(一)
  *百川倒灌*
  “啪、啪、啪。”零星的掌声从身后传来。
  江岁寒闻声回头, 见温不昧不知何时站在了归墟边上。
  他已换了一身深色衣裳,安静地立在那,与归墟四周的黑暗几乎融为一体, 衣领玄黑肃杀, 脸色却是白得吓人。
  他不咸不淡道:“好一对师徒情深,真真羡煞旁人。”
  萧洛眉梢微挑, 亦是平静得反常:“承蒙夸奖。”
  温不昧瞥一眼地上的血肉残渣,冷笑:“温十九这丫头, 敢从我的手里抢人, 平时倒是小看她了。”
  “无妨。”萧洛淡淡道, “温宗主御下无方,与属下离心离德,倒也不是第一次见识了,不奇怪。”
  温不昧双眼一眯,目光登时变得危险。
  萧洛却没睬他, 一手轻轻搭在江岁寒腕子上, 魔气悄无声息地释放出来。
  后者手腕上亘着一道乌黑的咒印,就是之前被温不昧囚禁时, 被迫戴上的金色锁链,能封锁人修为,名为镇灵枷。
  那原本金刚不破的咒印, 在接触到萧洛魔气的一瞬间, 就像浮冰见了火, 颤抖数下, 而后肉眼可见地消融散去。
  萧洛捧着他被卡得发红的腕子, 细致地揉了好一阵, 心疼地问:“师尊, 这东西弄疼你没有?”
  “没有,我没事的。”江岁寒摇了摇头,注视他的同时,又忍不住瞥眼去看那边的温不昧,心知这两人若是打起来,整个归墟都会被毁掉。
  萧洛皱眉:“师尊,别看他。”
  简单的三个字,莫名刺痛了那旁观的鲛人,他苍□□致的脸忽然变得扭曲,一言不发,扬手化剑,汹涌地劈了过来!
  萧洛早有准备,弹指撕开一道空间裂缝,将江岁寒推了进去,一回身,抽刀和对方的灵剑狠狠相接。
  “师尊,你先去和其他人汇合,弟子稍后就到!”
  他只交代了这一句,江岁寒猝不及防,再回神时人已离开归墟,现身不知何处的土地。
  “小五!”一个声音惊喜交加,他回头看,竟是许久不见的四师兄奚凌。
  “小五,你终于平安回来了!”在场的不止是奚凌,还有梅玉书,裴松雪等人,见他出现,纷纷喜上眉梢,围成一片。
  梅玉书道:“小五,这是南海边的望潮崖,我们驻守了一天一夜,好几次尝试攻破屏障,可不论是硬拼还是偷袭,都以失败告终,鲛人族生于海长于海,对水灵的控制的确不凡,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让槐霜带着机巧傀儡和解药进去救你,怎么样,你见到它了吗?”
  “见到了,抱歉,是我无能,害师兄师姐为我担心了。”江岁寒摸出一根兰草,放在手心,下一刻,幻化出一只昏迷不醒的树妖。
  “这是怎么回事?”奚凌被槐霜的模样吓了一跳,摸了摸它确认活着,又摸了摸江岁寒的脉,愕然,“小五,药效没到,你的镇灵枷怎么解的?”
  江岁寒道:“是萧洛,他从碑渊海回来了。”
  “真的假的?”裴松雪咋舌,“这才三天,血海蛊冢那么大,他三天就能杀透?他还是不是人了?”
  “是真的。”江岁寒无奈一笑,心里却想,阿洛本来也不是人啊。
  于是,在师兄师姐不可思议的目光下,江岁寒简单描述了先前发生的事,从槐霜去救他却被发现,到温十九叛变私自带他去归墟,只是略过了自己差点就成为温十九枪下鬼的细节。
  “幸亏北冥君来得及时,否则,今日我等岂不是要抱憾终生。”角落里一个温和的声音说。
  “!”江岁寒睁大眼,这才透过人群,看到了从阴影里起身,瘦得与几日前判若两人的沈在清。
  他喃喃道:“掌门师兄……”
  沈在清摆手:“说了我已不是掌门,别再叫我这个了,听着怪僭越,以后叫大师兄就是。”
  “……好。”江岁寒抿了抿唇,看着他发间凭空生出的那许多白色,眼底有些酸涩的感觉。
  沈在清大乘境界,早已脱离了凡人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可几日之间,一头乌发几乎半白,与余下不多的黑色交织,呈现一种衰朽枯败的浅灰。
  他容颜虽未改变,但眉宇间的灵气已经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沉沉死气。
  沈在清不欲多言自身境况,引着他一起来到望潮崖边上,远眺那惊涛骇浪之中鏖战的一神一魔。
  温不昧曾是鲛人,天生亲和水灵,后又以半步金仙之身强取三圣器神力,对沧海有绝对的掌控之权,此时,他神威全开,归墟方圆数百里的大海狂浪翻涌。
  一条百丈之高的水龙腾空而起,新一代的水神站在龙头上,睥睨万物。
  而萧洛的影子,不知去了哪里。
  江岁寒心中挂念,就要化出玉山倾前去相助,可掌中灵光方现,就被沈在清一只手轻轻地压住了。
  “大师兄,你椒 膛  鏄  怼   睹  跏   鄭  嚟有所不知,前世那温不昧与我其实有些……”
  他绞着眉,不知该不该交代曾经与鲛人阿九的那些纠葛,当着自家师兄的面,终是没好意思明说:“总之,此人心狠手毒至极,他百年前虽承萧洛恩情,但今日绝对不会心软!大师兄,你就让我去吧,我实在是担心阿洛。”
  沈在清摇头:“小五,你不信我,还不信北冥君吗?”
  江岁寒一怔:“何意?”
  沈在清遥遥一指海面:“你看——”
  他手指的方向,风浪万顷,忽然,一线锐利的红光斩破沧澜,破水而出!
  那是魔刀血饮,刚在碑渊海杀了三个昼夜,刀刃上的鲜血还未干透,浑身上下叫嚣着杀戮的欲望,与那天地间至纯至刚的泽水灵力碰撞,发出极端兴奋的刀鸣声。
  温不昧座下的水龙被其一斩,从中折为两段,它哀鸣一声,庞大的形体散去,重又化为茫茫水霰。
  一个玄黑色的身影立于长天,任他多大的风浪,自是岿然不动。
  “小五,你是关心则乱了吧?”沈在清微笑地看过来。
  “嗯……师兄教训的是。”江岁寒有些赧然地低下头,倒不是因为判断失误丢丑,而是方才看到萧洛斩龙的那一刀时,他眼眶一热,莫名有种想哭的冲动。
  七世情劫,乌桓梦断,百年前险些连神魂都碎去的爱人,有朝一日,终又回到了尘世的巅峰。
  江岁寒为他感到高兴,同时也为他感到骄傲。
  沈在清心思细腻,知他在想什么,却没有戳破,只徐徐道:“小五,你知道么,温不昧寻上古秘法,以水神残魂为祭,布下百川倒灌的祭坛,试图引天下之水,重新丰盈归墟,以废除鲛人破体后无法回归故土的诅咒,重新在南海上架设结界,不许外人侵入,此事说来简单,可真正要做到,又哪有那么容易?”
  他蓦然提及正事,江岁寒精神一凛。
  “掌……大师兄,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他目光炯炯地望过去。
  沈在清没说话,沉吟良久,才怅然一叹:“你道寻找鲛人族出路的人,就只有他一个么?”
  江岁寒:“大师兄,你……”
  其实,他早该想到的,这世上有能力、又愿意花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时光去为鲛人族谋划的,除了他们自己之外,可能也只有眼前的这个人了。
  “你其实也早已查到了这个办法,是吗?”
  “是。”
  “那你为什么没有执行?”
  “为什么,”沈在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苦笑,“小五,我难道能为了救一个至亲,去牺牲另一个至亲吗?”
  江岁寒哑然,心里除了震惊,更多的还是感动,一时间,百感交集。
  沈在清拍拍他手臂,很认真地说:“刚才我之所以拦你,是因为我知道祭礼已经开始,归墟渴水,对水灵充沛的食物或魂魄尤为渴望,比如你,你若是贸然前去,可能非但帮不上忙,还会被归墟引水之力所缚,安危难定。”
  仿佛是在印证他的说法,海底深处忽然有轰鸣声响起,仿佛万马奔腾,震天撼地。
  不多时,那隐藏在南海深处的归墟,竟浩浩汤汤地浮出了水面——不,与其说是它浮出,不如说是海水破开了一个大洞,被迫让它现于天日。
  “快,快看,那是什么?!”“那些密密麻麻的……是壶吗?海底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壶,那壶里的水又是哪来的?”“我的老天,传说中的归墟,难道就是这么一个大坑吗?!”
  被阻挡在南海结界之外的各门修士,原本只是远观萧、温二人打斗,现在都被旋涡之下的归墟吸引了去。
  只见,那原本干涸枯朽的天坑,不知从何时起,竟通过那千千万万的铜壶,开始从四周疯狂吸取水源!
  南海无边无垠,一眼看去似乎永无竭日,可人们分明就看见,在短短一刻钟内,望潮崖同一块石头上水位线,硬生生矮了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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