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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克妻将军(古代架空)——漱己

时间:2023-08-23 10:59:52  作者:漱己
  “休得胡言乱语。”凤招娣气愤地道,“你是我小弟,就算是你自己,我都不允许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如此贬低自己。”
  “我……”商靖之亦曾说过不准说自己是不男不女的怪物,但凤长生尚且无法发自心底地接受自己怪异的身体。
  凤招娣近乎咄咄逼人地道:“你什么你?长姐为母,你须得听长姐的。”
  “嗯,我听长姐的。”凤长生继续观摩。
  忽而,他抬起首来,问长姐:“将军会觉得恶心么?”
  凤招娣霎时怔住了,好一会儿才道:“你……你心悦于那商靖之?想向商靖之自荐枕席?长姐可是领会错你的意思了?”
  “我不讨厌将军,但算不得心悦。”凤长生面薄,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面孔,“将军救了我,我想以身相报。”
  “那商靖之居然挟恩图报?”凤招娣怒不可遏,一把抓住了凤长生的手,“长生,你今日便同长姐走,那商靖之若有异议,大不了长姐与他同归于尽。”
  凤长生感动得吸了吸鼻子,继而解释道:“将军并未挟恩图报,将军要我自私自利些,将军要我毋庸顾忌他的想法,万事自己做主,是我自己想以身相报。”
  凤招娣满腹疑窦地盯着凤长生:“那商靖之当真不曾逼你?”
  “将军当真不曾逼我,将军若要逼我,我早已为将军所有,何必烦恼将军是否会觉得恶心。”凤长生抿了抿唇瓣,“将军要是觉得恶心,我该怎么办?”
  凤招娣不解地道:“既然那商靖之不曾逼你,你为何非要以身相报?”
  因为将军不缺银两,因为将军对我这副身体怀有兴致,所以我想以身相报。
  凤长生唯恐长姐又误会了商靖之,并不宣之于口。
  凤招娣提议道:“待长姐开馆子,赚得了银两,给商靖之作为报答好不好?”
  凤长生摇了摇首:“我想以身相报。”
  凤招娣端详着凤长生,断言道:“长生,长姐认为你大抵心悦于商靖之,只你自己尚未意识到罢了。”
  “我心悦于商靖之?”凤长生满面迷茫。
  “商靖之如若只想纵.欲,定不会觉得恶心,只会觉得新鲜;商靖之如若心悦于你,亦不会觉得恶心;商靖之如若厌恶你,才会觉得恶心。你要是打定了主意以身相报,待你养好了伤,做好准备试试便是。不论如何,长姐做你的后盾。”凤招娣轻抚着凤长生的背脊,温言道,“人生在世,勿要教自己留有遗憾。但长姐必须提醒你,纵然你阴阳同体,你对自己的认知是男子,一旦委身于商靖之,你便成了断袖,恐怕再也无法与女子生儿育女了。”
  “断袖……”凤长生陡然想起商靖之那片衣袂。
  “对,断袖。”凤招娣肃然道,“长生,你务必想清楚值得与否。即便你的身体异于寻常男子,你亦有可能遇见一个能接受你的女子。”
  凤长生不假思索地道:“我不知自己将来能否遇见一个能接受我的女子,我只知眼下我想以身相报。”
  凤招娣叹息着摸了摸凤长生的脑袋:“你为何不选一条容易些的路走?”
  “但娘亲早在我降生前,便为我选了条艰难的路走,我这副身体……”凤长生苦笑道,“就算能与女子欢.好,亦无法教她怀上身孕吧?即使真的有女子能接受我,我亦不能耽误了她。”
  “全数是爹娘的过错。”凤招娣磨了磨牙,后又叮嘱道,“你能来癸水,十之八.九能怀上身孕,你若向商靖之投怀送抱,定要小心些。”
  “商靖之的孩子……”凤长生垂目望着自己平坦的肚子,这肚子假若鼓起来了,会是如何模样?
  他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竟不觉得反感。
  “本朝南风不盛,莫要说是达官贵人了,连平头百姓娶男妻者,我都未听过,且那商靖之已一连克死两任未过门的娘子。你想委身于他,便委身于他,只切勿以为自己能与商靖之成婚。”凤招娣将凤长生抱入了怀中,“小弟已受了太多的苦,我希望小弟以后能平平顺顺。”
  凤长生承诺道:“我从未想过与将军成婚,请长姐放心。”
  凤招娣松开凤长生,转而忧心忡忡地道:“你教长姐如何放心得下?”
  由于被爹娘取名为“招娣”,娘亲尚未受孕,她便恨上了凤长生。
  凤长生一出生,她更是恨得牙痒痒。
  待凤长生稍稍长大些,爹娘每每夸赞弟弟,贬低她这个姐姐,她恨不得凤长生马上消失。
  她曾多次背着爹娘,欺负凤长生。
  凤长生被欺负了,哭归哭,却仍是唤她“长姐”,还会追在她屁股后头跑。
  因为娘亲怕凤长生的秘密被她发现,她其实与凤长生相处的机会寥寥无几,莫要说是独处了,她总是逮着个机会就欺负凤长生。
  待她自己长大成人后,终是意识到了凤长生是无辜的,凤长生不过是为爹娘挣面子的工具罢了。
  现如今,凤长生当众来了癸水,被爹娘所厌弃,又执着于向商靖之报恩,这前路可谓是荆棘载途。
  “对不住,是我太不成器,害得长姐担心了。”凤长生垂首致歉。
  “唉,我乃是你的长姐,为你担心理所当然,你毋庸觉得对不住我。”凤招娣换了话茬,“你想必不愿与我同住吧?”
  “对不住,辜负了长姐的好意。我并非不愿与长姐同住,我只是更想与将军同住,我觉得我很是依赖将军。”提及商靖之,凤长生不由想起自己三日前将商靖之的脖颈咬出了血来,伤口已生了血痂,亲起来甚是粗糙。
  又同凤长生说了会儿话,凤招娣告辞离开,瞒着凤长生去见了商靖之。
  她并不是第一次见到商靖之,上一次见商靖之,商靖之凯旋,坐在高头大马上,被百姓夹道欢迎。
  商靖之不同凤招娣寒暄,开门见山地道:“你怕我待长生不好,所以来警告我?”
  凤招娣颔了颔首:“我虽是一介女子,但我绝不会坐视你欺负长生。”
  商靖之放下狼毫,建议道:“你若不放心,大可将长生带走。”
  凤招娣为凤长生抱不平:“长生想委身于你,你却要我带长生走?”
  “我已与长生说过不必他以身相报。”商靖之坦白地道,“对长生而言,与你同住更好。”
  “可长生不肯走。”凤招娣恭声道,“我知将军对长生恩重如山,不该得寸进尺,但我只能将长生托付于将军了,望将军善待长生。”
  “我绝不会亏待长生。”商靖之根本舍不得亏待凤长生,甚至连句重话都不敢说。
  “多谢将军。”凤招娣又问道,“爹爹买官之事之所以黄了,是否将军的手笔?”
  凤家祖上曾显赫过,尤其是曾曾曾祖父最高官至正二品。
  然而,自曾曾祖父起,凤家无一人入殿试。
  幸而凤家尚有田产,可保衣食无忧。
  爹爹屡试不中,人过半百,竟是打起了买官的主意,之前口口声声的文人气节不知被丢到何处去了。
  商靖之并不否认:“确是我的手笔。”
  凤招娣含笑道:“将军愿意费心思为长生出气,必然会善待长生,我可以放心了。”
  “小事一桩而已。”商靖之瞧着凤招娣,“你往后若是有何难事可说与我听。”
  凤招娣打趣道:“将军这话说得我都要以为长生嫁予将军了。”
  商靖之不悦地道:“长生并非女子,嫁不得人,你这做姐姐的,不该这般编排弟弟。”
  听得商靖之维护自家小弟,凤招娣心生欢喜:“是我失言了。”
  商靖之的面色柔和了下来:“长生的爹娘俱是人面兽心之徒,二姐对长生不闻不问,只你这长姐待长生好些,你以后若得空,可多来看看长生,长生还下不得地,镇日只能看话本解闷,实在可怜。”
  “我记下了。”凤招娣原本对小弟坚持以身相报一事提心吊胆,至此大体放心了,商靖之定然不会觉得小弟恶心。
 
 
第14章 
  凤父近来焦头烂额:其一,被自己寄予厚望的唯一的儿子竟是阴阳同体,甚至当众来了癸水,非但仕途无望,还害得凤家成了全金陵街头巷尾的谈资;其二,他名下田产的佃农吃了熊心豹子胆,纷纷要求降低佃租;其三,他本想买个九品小官当当,以圆自己多年的梦,岂料,银两居然被对方退回来了,原因是他得罪了贵人。
  为消解烦闷,他本想寻欢作乐一番,进得烟花柳巷,满耳尽是他那不争气的孽子。
  幸而无人认出他,否则,他怕是得无地自容。
  到了迎春楼,他径直进了相好喜红的闺房。
  喜红正梳妆打扮,见是凤父,绝口不提凤长生出丑一事,只命人送了酒来。
  一壶酒下肚,凤父忍不住破口大骂:“孽障,我怎会生出那样一个孽障?早知今日,他一呱呱坠地,我定将他掐死!”
  喜红为凤父斟酒:“妾身听说令爱会试夺魁,令爱倘使是男儿身,兴许能高中状元。”
  “会试夺魁有何用?”凤父不由暗道:会试夺魁者若是我该有多好?
  “可惜了。”喜红压低了声音,“妾身还听说令爱入了那‘鬼面将军’的眼,是那‘鬼面将军’求陛下放了令爱,并将令爱接入了将军府,要知道那‘鬼面将军’向来对所有女子皆不假辞色。郎君有福了,恭喜郎君,贺喜郎君。”
  凤父目睹那孽障从凤府被押走后,便未再过问,闻言,不敢置信地道:“当真?”
  喜红吃惊地道:“郎君对此事一无所知?”
  凤父发问道:“你是从何处听来的?”
  喜红答道:“昨日楼里来了位公公,妾身是从他那儿听来的。”
  “太监连□□都割了,逛青楼作甚?”凤父嗤笑一声,正色道,“你确定没听岔?”
  喜红保证道:“没听岔,绝对没听岔。”
  凤父全然不知那孽障是如何勾搭上“鬼面将军”商靖之的,但能勾搭上也算是了不起的本事。
  他原以为那孽障死在狱里了,岂料,喜从天降。
  那孽障令他颜面扫地,须得好生补偿他。
  不知是哪个贵人使得他当不成九品小官,商靖之官居正一品,应该能将那贵人比下去。
  那孽障素来孝顺,只需要其对商靖之吹吹枕边风,区区一九品芝麻小官岂不是轻而易举?
  何不如要个八品小官当当?
  他正想入非非,突然听得喜红道:“只是那‘鬼面将军’克妻,不然,令爱若能嫁入镇国将军府,必然有享不完的福气,有‘鬼面将军’做女婿,郎君便可高枕无忧了。”
  是了,不若将那孽障嫁予商靖之,只要商靖之愿意娶,当妾室亦不差。
  至于那孽障的死活么?不打紧,能在死前,帮他这个爹爹谋个八品小官当当就好。
  他越想越激动,恨不得即刻去见那孽障。
  然而,夜色渐深,那孽障大概已与商靖之睡下了。
  万一扰了商靖之的雅兴便不好了。
  ------
  晨曦初露,商靖之正在练剑,忽而听得小厮来报——凤父求见。
  凤父此来想必不是为了凤长生,却是为了好处。
  商靖之命小厮带其进来,自顾自地继续练剑。
  凤父从未进过品秩如商靖之一般高的官员的府邸,直觉得处处恢弘。
  远远地,他便瞧见商靖之在练剑。
  身法之快,令他眼花缭乱。
  他未及站定,剑光挟带着浓郁的杀气,直取他的咽喉,吓得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浑身发抖。
  只差毫厘,便能将这狼心狗肺的老东西见血封喉了。
  只可惜,这老东西终究是凤长生的生身之父。
  商靖之慢条斯理地收回剑,正欲说话,竟发现老东西失禁了。
  他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口中还算客气:“请问你是哪位?何事求见本将军?”
  凤父直想挖个洞钻进去,一听这话,腰杆直了起来:“草民乃凤长生之父,长生乃草民心爱的独子,那日被官兵带走后,便再无行踪,草民听说长生在将军府中,还望将军将长生还予草民。”
  “长生乃你心爱的独子?”商靖之冷笑一声。
  凤父会错了意:“长生身体有异,其实算不得独子,但在草民眼中,他始终是草民的独子。”
  “长生被你打断了右足足踝以及两根肋骨。”商靖之面无表情地道,“你还有脸说长生乃你心爱的独子?你便是这般对待独子的?”
  凤父自以为不卑不亢:“做父亲的教训儿子理所应当,草民下手是重了些,但草民并未想过要打断长生的右足足踝以及两根肋骨。”
  “下手是重了些,你分明是下了死手。”商靖之巡睃着凤父的一身骨头,“本将军作为习武之人,更为懂得如何打断活人的骨头,你要不要试上一试?”
  凤父以为自己是来要好处的,未料到,是来讨苦头吃的。
  而今,他走又走不得,只得求饶:“是草民下手太重了,长生何在?草民要亲眼看看长生好是不好?”
  “从你打了长生起,长生好是不好便与你无干了。你认为长生丢了你的颜面,恨不得将长生打死,长生入狱后,你全不关心长生的死活,只在意长生会不会连累你。”商靖之摆摆手,“你且滚吧,勿要碍了本将军的眼。”
  “草民乃长生生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将军强留下长生是何意?将军今日必须将长生还予草民。”
  那孽子孝顺,对他言听计从,只消让他见到了那孽子,只消这商靖之对那孽子尚未厌倦,何愁无法从商靖之处拿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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