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他是个江湖骗子(古代架空)——半知半解

时间:2023-08-24 14:45:17  作者:半知半解
  江阔屏息凝神,这屋子里有人闯入。
  水寒刀在外面桌上,江阔从换下来的湿衣裳里摸出几枚铜板。外面风雨大作,他今夜的神思也混乱不堪,竟放人闯进了他的屋子。外间的人未曾挪动,江阔压低自己的呼吸声侧耳听了几息,猛地踹了屏风,铜板脱手飞出!
  他的暗器功夫虽不如九霜,但也足以对付宵小。
  铜板落地,他的外衣就在榻上,房中的人却不见踪影。
  倏忽一点脚步,屋中的灯烛被尽数熄灭,陡然陷入黑暗。江阔一个箭步便想去够自己的刀,才出半步便撞入那人的胸膛,不等他反应那人钳住他的手腕一扭。手腕被控在腰后,他整个人落入那人的怀中。
  耳侧呼吸灼热撩人,那人抵在他耳边轻声调笑:“有人亲过抱过却不辞而别,始乱终弃,我只好来捉负心汉了。”
  是他。
  江阔此时只穿着单衣,身上沐浴过后的湿气尚未散去连发丝也是还湿着。水珠沿着后颈湿了大半后背,窗户缝中的小风一吹便又有些凉意。钳着他的手换成单只,另一只沿着脊骨摸索上来,触到那片潮湿的时候用掌心紧贴暖着。贴身穿的衣裳单薄的紧,已近乎肌肤相贴,他又觉不足,微微拉开些距离,手掌攀上江阔的后颈,向前一压。
  呼吸相闻,莫问期微微侧首衔住了江阔的唇。
  “理亏?词穷?怎么不说话?”辗转反侧,研磨轻吮,莫问期身上的热气笼罩过来,一边轻吻一边说话,竟也有密不可分耳鬓厮磨的甜腻错觉。
  他催着人说话,唇舌却又纠缠不休,江阔根本没有闲暇开口。但他显然不在乎,长驱直入,压着人内内外外欺负够了才放人呼吸。
  江阔见他玩够了才开口:“今夜在济宁寺,分明是你视若无睹,形同陌路。此时倒跑过来装无辜情深,倒打一耙。”
  莫问期一愣,松开手,改用双手环住江阔的腰,看着怀中的人面上有些疑惑。沉默不语,两两相望,江阔却发现他身上的衣裳并非在济宁寺的那一身。
  念头一闪而过,他惊觉:“济宁寺的那人不是你?”
  莫问期不说话,但这显然是默认了。
  孪生之类的事并未听说,能易容成他却不被南吕发觉,还能事先引开楼主。此人对楼中情形一清二楚,更是能模仿莫问期的剑法招式,唯一的差别便是不认识江阔。
  “是你师父,楚遥?”
  南吕和卢拾都曾提起楚遥乃是易容高手,缩骨功也是顶级。他是莫问期的师父,模仿剑招更是不在话下。
  莫问期在江阔说到济宁寺的时候便差不多猜到了,他来到京城之后并未见过他师父,但十二楼这般声势浩大地寻人,他师父想要脱身自然要费些心思。却不想,他还没见到的人,倒是先跟他师父撞上了。江阔还自以为拿捏住了这个错处,牙尖嘴利地来反驳他,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不过,江阔这样子显然是在为这事儿生气,跟吃味差不多,真有意思!
  江阔挣了莫问期的怀抱,点了蜡烛开始穿衣,他背对着莫问期心绪不断翻涌。
  这对师徒,一手灯下黑玩得可真是漂亮。
  “你此刻去禀明情况,莫说他们是信你多还是疑你多,即便信了,也来不及了。”莫问期并不着急,反倒是一语中的叫江阔停了手。
  这些事情,本不该是十二楼弟子能知道的内情。江阔已一时气恼却忘了他此时正是有苦说不出的境地。
  江阔泄了气,坐在床榻上不再开口也不去看他,一副置气的模样。房中只亮了桌上的一支烛火,莫问期靠在桌边,仍是一半隐在黑暗里,一半露在昏黄火光中,却和济宁寺的那副高不可攀的模样不甚相同。面前的人相貌仍是清冷的,但看他时带着几分温柔,细细打量还能找到几分阿七的影子。
  美人出浴,带怒含嗔,实在是我见犹怜。
  对着烛火看了片刻,莫问期败下阵来走到床榻边坐下,两人的肩膀亲昵地紧挨在一起。
  他问:“一别多日,你不想我吗?”
  江阔坦言:“我想的是阿七。”
  “我就是阿期。”咬文嚼字,耍赖撒娇,这一点江阔永远赢不过。他还得寸进尺一把将人扑到在床上,“我住的地方,过的日子,这些都并未骗你过。”
  确实,剥离这层身份。莫问期当时的隐居生活就是清汤寡水,贫瘠可怜。但高手隐居和憨傻呆子全然不是一个意思,不过还是仗着这副皮囊装乖卖惨,江阔又先入为主,将他当做了受人欺负的小可怜。
  想问的事情很多,但他今日已经够累了,而且十二楼正满天下地搜寻这人的师父。说敌手似乎算不上,谈故交说来可笑,若说是姘头却只怕是一头热,兜兜转转倒是连个说法也找不到了。费了力气,劳了心力,回程还淋了一路的雨,他此刻只觉一团浆糊,什么都懒得想。干脆翻身一推将人推到床下,扯了被子盖住自己,闷头就睡。
  闷住了还不忘下逐客令:“我要睡了,你走。”
  被子鼓起一块,里面的人瓮声瓮气地闹着别扭,在莫问期看来却只觉得可爱。
  他连人带被子抱进怀里,轻声道:“一起睡吧,哥哥,我没带银子住不起客栈。”
  江阔:“······”
  这人还真是没脸没皮!
 
 
第19章 破绽
  密室里。
  黄钟气愤地捏碎了一个杯子,若不是因为柳无眠在,她恐怕能将这个密室都砸了。
  柳无眠躺在小榻上休息,手中把玩着一个小纸卷,听到南吕说济宁寺莫问期逃走之后才开口:“没有追?”
  “弟子自知追不上。”南吕老实回答。
  黄钟气不过,跳起来指着师弟的鼻子骂:“还没追你就说追不上,从前你就不敢对那小子动手,这么些年过去了怎么还是这么窝囊!”他们两个,黄钟天赋高但性子跳脱暴躁,南吕天赋虽不如但胜在性子沉静办事周到。可偏偏有个根骨极佳还狡猾莫测的莫问期,那小子从前便压他们俩一头。黄钟自小就不服气,但他那也是实打实的功夫,并非花架子。那莫问期办事上学足了楚遥的难缠和难猜,向来是个滑不留手的,若是想逃,南吕确实追不上。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且下去,为师想静静。”柳无眠抬手止住他们吵闹,黄钟只好罢休,一脸愤懑地推门出去。
  密室石门重新合上,躺在塌上的柳无眠将手中的纸卷摊开,空无一字。这就是他今夜在济宁寺收到的密信,信是空的,重要的是送信的方式,藏在佛前供奉的面果子里送到他面前的。这种刁钻古怪的办法太熟悉,所以他一发现字条便带着人下山去找那家摊子,到了山下才知道那摊子今日根本没有送面果上山。
  确实像是楚遥做得出来的事,引他下山,又放莫问期搅混水。扎扎实实地拿捏住了柳无眠急着找人的心思,又安排莫问期将这群弟子耍得团团转,师徒二人这一套配合还真从严密防守中找出了空子。
  “师兄啊,你还是这样狡猾。”
  黄钟和南吕出来之后,黄钟仍是不甘心,拉着师弟回到屋中非要扒下他的衣衫看伤口。伤在大腿,饶是师姐要看也总碍着“男女授受不亲”的礼,南吕躲来躲去惹得黄钟不耐烦,干脆点了他穴道干脆利落地将他裤子扒了。
  从小到大,南吕从来都拿自家师姐没办法。
  腰带一松,他就如屠刀悬颈引颈受戮一般撇过脸去,任由这不管不顾的师姐拿着蜡烛解了棉布打量他的伤口。
  细长的一道口子,仍在渗血,伤口不大却很深,这确实是无名剑留下的伤口,他们曾领教过多次。但黄钟却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伤口瞧着和多年前的力道差不多,但莫问期的手是受过伤的。
  黄钟伸手解了他的穴道,正色问:“他是哪只手持剑?”
  “右手。”南吕答完却是一愣,抬头看向黄钟,彼此皆有默契。
  当年楚遥叛出十二楼之后,身为他弟子的莫问期自然也一并不被十二楼所容,但莫问期不肯交代楚遥的下落是以遭到两年的追杀和围攻。他也曾奋力躲过,但最终都被十二楼的眼线找到了。逃出去的第二年,柳无眠不再执着活口下了杀令,楼中派出两名长老和两名一阶弟子格杀勿论。
  黄钟和南吕就是那两名弟子。
  他们在川南找到莫问期的下落,长老查到他曾在一户农家落脚。为了找到他的下落,两名长老出手逼供,但寻常人哪里挨得过十二楼的手段,最终全家老小都葬送在长老手下。盘桓数日,莫问期却突然自己现身了。他们缠斗半日,两名长老合力废了莫问期的右腕,原本以为可以将人擒获,却不想一时大意就死在了莫问期的剑下。黄钟和南吕逃了出来,带回了长老的死讯,那次刺杀和莫问期这个人也就此成为他们的心病。
  可南吕身上的伤口瞧着力道竟半分不输当日。
  莫问期的右腕当时深可见骨,腕脉必然是废了,如何还能用右腕使出这等功力。
  “我去禀告师父!”
  黄钟起身要走,却被南吕拦下:“等等,贸然行事只怕打草惊蛇。”
  黄钟疑惑:“什么?”
  “那人确实是莫问期的脸,招式也分毫不差,唯一的破绽就是右手使剑毫无障碍。”南吕条分缕析,面色却越来越沉,“除去他本人,你觉得还有谁能做到?”
  除去莫问期本人,那便是······
  “楚师伯。”黄钟喃喃道,慢慢坐下来双手握拳一时不知怎么是好。
  若单是莫问期,或许告诉师父还能应对。
  “那我们就这样等着?不告诉师父?”
  南吕坦言:“或许师父已经猜到了,即便不曾,现在告知师父也已经迟了。楚师伯在暗我们在明,他既然知道我们会到济宁寺且提前布局,只怕是有眼线的,我们更要谨慎。”
  若有眼线必在近旁。
  黄钟蹙起眉头,像蔫了的秋草一般消了气焰。
  “先看看情况,再找机会暗中告知师父,切记,决不能在外人面前走了风声。”
  黄钟点点头,更愁了。
  -
  莫问期这人大约有些棘手,起码济宁寺之后,楼主并没有指派新的任务。
  数日奔波,难得好眠,醒来时罪魁祸首正躺在他身侧。昨晚闹归闹,江阔终究还是没有赶他走,外间风雨稍歇,只有枝条上时不时落下水滴的声响。
  入目的是他的手腕,解了衣衫护腕,此刻全然暴露在江阔眼前。
  知晓他身份之后,才能确认这些薄茧都是用剑留下的,隐居了数年还这般明显可见当初用功。右腕上的那一处疤近看还是颇为吓人,剑客的手比什么都重要,昨日济宁寺中楚遥的剑招实在是惊艳。却不知,莫问期伤了手腕后,是否还有那般修为。
  “看什么呢?”身后的人一手揽过他的腰,右手跟着收拢,江阔整个人被他收进怀里。
  刚醒过来,莫问期的嗓音是半哑的,带着慵懒惬意的语调磨得人耳根痒。
  江阔想挪一挪身子却被抱得更紧,他又问了一遍,江阔只好老实交代。
  他抬了抬手腕让江阔能更清楚地看到那条疤,他唏嘘道:“十二楼的人心黑手狠,老东西们的损招更是多的离谱,那年他们捉不住我就想废了我。”
  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说起往事,还是带些伤疤的往事。即便真假不知,但江阔心底还是有些动容。他伸出手指轻轻抚上那道疤,自上而下,轻而缓:“很严重吗?”
  莫问期埋在他肩头低声嗯了一句,又伸出左手给他看,换了语气颇有些炫耀的意思:“其实他们都不知道,我并非只会用右手使剑,师父一开始教我的便是双剑,而且,我左手用的更好些。”
  江阔闻言一惊,转过身来看着莫问期像是在辨认这话的真假。
  世上奇才众多,但江阔并非是习武奇才,或者说他本就没见过几个奇才。左手剑法本就已经少见,更何况还是用双剑的,这对师徒也也实在是太气人了些,难怪黄钟每每提起都这般气愤。
  “那你左手剑法有人见过吗?”
  莫问期支着手臂看他,随手捻了一缕头发玩:“见过的除了师父都不在世上了,这些年追杀我的人还是挺多的。”
  江阔突然想起昨夜交手的时候,假莫问期用的是右手。他将这话告诉眼前这个真莫问期,本人倒是没什么反应:“无妨,他们若是反应过来昨晚就追了,到现在的话,师父早就藏到他们找不到的地方去了。”
  某人倒是耳听六路,眼观八方,什么动静都知道。
  江阔一愣,反应过来:“你躲在我这里难不成是为了探听消息的?”
  莫问期一笑,捏着江阔的头发碰他的脸:“主要还是为了盯着你,免得又一声不响地丢下我跑了。”
  不想再听他撩闲,江阔夺回自己的头发起身穿衣。莫问期倒是依旧闲散地瘫在床上不动,见江阔拿出衣裳来换,还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江阔换衣裳。江阔察觉了他的视线便又抱着衣裳走到屏风后面换,换个衣服还不省心,某人大爷一般地躺在床上满口哥哥长哥哥短的,抱怨自己没钱,又说自己来的急没带行李没衣裳换。
  换好衣裳,江阔唯恐他大声说话被外面的额人听了去,从自己的衣裳里找了一套扔给他。
  “哥哥,你的衣裳我穿有些小吧~”
  江阔丢过去一个眼刀,某人总算老实闭了嘴。
  两人都收拾停当,江阔翻出一块小玉牌递给他:“外城云氏布庄,你要银子要衣裳就拿着牌子去找掌柜,是个漂亮姑娘。”
  莫问期接了玉牌一挑眉,欺身上来问道:“漂亮姑娘?多漂亮?有我漂亮吗?”
  这人露了身份可真是破罐子破摔半点脸皮都不要了。
  又闹了一会儿伺候的人来传话,离开前江阔交代他:“这里守卫多,你还是少来的好,有事在布庄见。”
  莫问期摇摇头:“哥哥,你不知道灯下黑的道理吗?况且师父不知道我在京城,想要找到他的话说不定还是跟着十二楼来的更快些。”
  江阔:“楼主找你师父是为秘籍,你呢?”
  “那毕竟是我师父。”莫问期道,说完又上前吻了吻江阔的眉心,“我知道我还欠你一个正经的解释,师父的事和我的事以后找机会慢慢跟你说。你接着应付你的差事,别卷入太深,顾好自己。”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