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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将奉我为王(玄幻灵异)——张无声

时间:2023-08-25 15:50:16  作者:张无声
  宁归晚无所谓地把手插到白大褂的兜里:“不是没过过逃亡生活。”
  已经回到了沈雾身体里的沈绥渊若有所思:“说起来,她好像一直有点傲娇。”
  沈雾也回忆了下:“…好像是的。”
  因为交易内容,成行他们只能放沈雾离开,但送沈雾他们到哪儿,那就不太可能了。
  沈雾他们得自己想办法走,不过这对他们来说不是事。
  珍拿着手机给安幺发消息,嘀嘀咕咕的:“我总感觉这一切都好流畅……”
  唤醒【全知】、救宁归晚、带宁归晚走…一系列丝滑如水。
  珍看沈雾半眼:“你不会早就算到了吧?”
  沈雾诧异:“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先知】。”
  也是。
  珍收起手机:“等安幺他们来接我们吧。”
  她看向旁侧不说话的宁归晚:“她研究的是什么啊?被抓了这么久,也没有遭受严刑拷打,只是受了点伤。”
  珍不高兴道:“这些抗争派下手特别狠的,尤其是面对站在我们这边的人类,他们觉得他们是我们的走狗,是愚民,要经过酷刑才能赎罪,说什么他们做这些都是为了帮他们获得解脱…一群神经病。”
  你还别说,抗争派和新人类对比一下,尤其是珍这种对所有异能者一视同仁、认定大家是超出普通人类一个种族的新人类方,真能骂抗争派一句脑子有病。
  抗争派太偏激,他们的激进就算是新人类都甘拜下风。
  宁归晚没有说,那就是没有说不能提,于是沈雾道:“X冷却剂吧,应该是她有一版配方可以完全杀死异因子活性,让异能者变成普通人。”
  珍:“!”
  她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宁归晚:“…我虽然知道她很厉害,但这也太厉害了吧?!”
  她震惊完,又不免有些担忧:“那你……”
  宁归晚猜得到她想说什么:“没有。”
  珍松了好大一口气,她笑眯眯地:“哎呀,那看来我们大家的理念是一样的嘛。我就说,电视剧里那种朋友姐弟成仇的剧情哪有那么多。”
  ——珍已经知道了宁归晚是沈雾的姐姐,前不久沈雾告诉她的,为此她还惊掉了下巴。
  她伸手:“我帮你治疗。”
  宁归晚面无表情:“不用。”
  珍:“姐姐,别这么记仇嘛。”
  “……她不是记仇。”见宁归晚懒得再说话了,沈雾只好替她开口:“她不喜欢别人对她用异能。”
  珍:“……我是治愈异能,也不行?”
  宁归晚嗯了声。
  珍看着宁归晚的表情又变成了怀疑。
  这么排斥异能的她不是没见过,抗争派和厌恶异能的人都是如此。
  但宁归晚又誓死不从抗争派,不□□方的举动显然是守护异能者。
  好奇怪啊。
  珍心说难道因为是No.1的姐姐吗?怎么这么怪啊。
  她没说话了,而沈雾却很轻地弯了弯眼,虽然弧度很小,可却是真心的。这也是沈雾冲冠一怒为姐姐,没有导致另一个自己心里泛酸的原因之一——宁归晚是为了沈雾所以没有交。
  大多数异能者体内的异因子占比是偏少的,就算是偏多的,以现在医疗技术,当异因子活性被杀死后,它们就可以被当做一个坏死的组织切除。
  但沈雾不一样,沈雾的体内异因子含量百分百,换句话说,他就是异因子构成的人类,就算是他的骨头送去检验,也只能检测出异因子,包括他的头发、皮肤组织,甚至是他的大脑。
  X冷却剂原配方,唯一能杀死的异能者就只有沈雾。
  她在这个世上最后的亲人。
  她唯一的弟弟。
  .
  因为这边临海,所以新王那边安排的轮船来接他们。
  至于结冰的海面,倒是不用担心,毕竟现在异能者那么多,化一下就好。
  宁归晚换了一身新衣服,脱掉了白大褂,自己给自己上了药后出来,就看见沈雾在甲板的护栏边上。
  两个沈雾。
  矮的那个被高的圈在怀里,旁若无人地在谈恋爱。
  “…现在海里都看不到鱼了,真可惜。”
  沈雾靠着沈绥渊的胸膛叹气:“我之前看纪录片,说出海会遇见海豚,还会遇见鲸鱼,尤其是鲸鱼,会追船,特别亲人。它们的叫声就像是海洋的精灵,我一直都很想真正地听一次。”
  但现在只有变成了感染种的海洋生物。
  沈绥渊圈着他的腰身,让沈雾的脊背与他的胸膛隔着衣物紧密相贴,他低下头,拿自己的下颌摩挲着沈雾的鬓发,下巴尖隔着发丝蹭过沈雾的耳朵尖。
  沈雾觉得痒,说着说着躲了下,但却是往他怀里钻得更深更,眉眼间的笑意也带着春日的涟漪:“哥哥,好痒…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呀!”
  “听了。”沈绥渊趁他抬头找他“麻烦”时顺势又亲了亲他的鼻尖:“有点凉。”
  沈雾被他这个动作勾了下,耳后漫起红。
  沈绥渊继续那个话题了:“国家生态海洋馆里好像还有。”
  沈绥渊也是从沈雾的记忆里知道的。
  是X病毒蔓延后,国家当机立断地特别建立海洋馆,避免这些物种灭绝。
  只是现在环境再这样下去,人类很快就顾不上这些动物了。
  沈雾叹了口气。
  沈绥渊又把头低得更下,亲亲他的唇。
  沈绥渊炽热柔软的唇和刚好吹来的冰冷海风形成鲜明的对比,沈雾自然是更贪恋温暖的。
  他望着沈绥渊,偏偏沈绥渊好似忽然变成木头一样,不再深入,只是在他唇上碾了碾,浅尝辄止。
  沈雾眼睛微微睁大,看着他。
  沈绥渊挑眉,看向他的目光满是不解和无辜。
  沈雾哪里不知道他是故意的,他抿了抿唇:“哥哥。”
  沈绥渊还在装:“嗯?怎么了?”
  沈雾:“……”
  他不高兴地戳戳他:“你知道我能感受到你的精神波动的吧?”
  就算不能,他也知道沈绥渊在想什么啊!
  沈绥渊颔首:“所以呢?”
  他悠悠:“我在想什么?”
  沈雾有点炸毛,不想理他。
  他偏过头,不去看这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可没两秒,他到底还是回头:“哥哥。”
  沈雾软了语调撒娇:“你主动点嘛。”
  沈绥渊低笑了声,又听沈雾嘟囔:“再说你不是还没收利息吗?”
  沈绥渊的耐力终究是没有多少的,他稍微松了松自己的双臂,好叫沈雾能够转身面对着他,随后才再用一条手臂横在沈雾腰后,将他牢牢禁丨锢住。
  他另一只手捧起沈雾的脸,指腹捻了捻他的颧骨,又有点说不出的恶劣,很轻地压了一下沈雾的左眼。
  沈雾闭上眼睛的刹那,沈绥渊就吻了下来,还附赠了一句有些意味深长的笑语:“在这儿可不好收利息,只能收收本金。”
  沈雾的唇齿被他撬开,呼吸与思绪都被他夺取,他扫荡着另一个自己的唇齿,怀抱也随着吻越来越重。
  沈雾手脚发软,没一会儿就不想亲了。
  但是是他主动要求的,沈绥渊就更加不会轻易放过。
  沈雾揪着他的衣襟,连一声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只有呜咽。
  不过也就是这一声嗓音,叫沈绥渊想更加肆虐的同时,也恢复了点理智。
  海风凉凉。
  他们在外面。
  沈绥渊松开沈雾,不过扫了一眼另一个自己的神情,就猛地将人摁进了怀里,哪怕没有人看见,他也嫉妒到要发疯。
  他恨海风,与海浪和天吃醋。
  因为它们和他一起看到了这样的自己。
  沈雾可以察觉到沈绥渊的情绪,他被那浓郁到滔天的阴郁嚇到,瑟缩了下,却仍旧是往自己怀里躲得更深。
  哪怕舌尖和舌根都麻到咬字不清,也还是本能地在自己身上找安全感:“哥哥……”
  沈绥渊抱他更紧,按着他的脑袋,宽大的手掌不仅盖住了他的后脑勺,还紧紧地将其压在胸膛上,像是恨不得就这样把沈雾摁进这具身体里、心脏里,将他藏得严严实实。
  为什么他不是那个主人格呢?
  沈绥渊不止一次这么想。
  这样他就可以用身躯困死另一个自己,将其永远地锁在自己的身体里。
  他不会放他出来的。
  永远不会。
  他真的……要嫉妒疯了。
  沈雾听见了沈绥渊这声呢喃。
  他有些不知所措。
  沈雾承认自己的占有欲很强,这个自己是说他自己这个人格,他也知道作为副人格的沈绥渊亦是如此。
  可两个人格在一起比较,终究是沈绥渊在这方面胜过太多。
  也许是因为他是那个副人格,也许是因为沈绥渊一直都知道,自己在主人格面前永远没有真正实质上的主动权。
  只要主人格想,一个念头就可以抹杀他。
  “哥哥。”
  沈雾在脑海里喊他:“要喘不过气了。”
  沈绥渊多少还是松开了一点,沈雾就趁着这个机会环住他的腰身,抱紧他,无声地安抚他。
  他没用异能去解决沈绥渊的情绪,因为沈雾不想这样。
  自己都不对自己好,那谁还会对自己好?
  “哥哥。”沈雾又喊他,笑吟吟的,没说不能吃醋,只说:“你好会吃醋啊。”
  他的声音里全是不作伪的雀跃与轻快:“你好喜欢我呀。”
  沈绥渊却反而因此舒缓下来,一颗心像是漂浮在了海面上,跟随着主人格荡漾:“嗯。”
  他包裹住沈雾,下巴都搁在沈雾的脑袋上,要将沈雾镶嵌进自己的怀抱中。
  最好再拿胶水黏上。
  沈绥渊的尾巴早就在接吻时就跟着缠上了沈雾:“我就是个自恋狂,没救了的那种。”
  沈雾被狠狠戳到,恨不得在他怀里跳起来,勾住他的脖子,再和他接吻。
  但他怕自己再亲下去就有反应了,所以只能败倒在他怀里,呜咽地控诉:“哥哥,你又撩我。”
  沈绥渊并不冤枉,但很无辜:“我说的是实话。”
  沈雾肯定点头:“所以才能撩到我。”
  心里的小鹿都要因为蹦跶过劳猝死啦!
  沈雾在沈绥渊的怀里赖了会儿,他知道另一个自己喜欢抱他,喜欢一切任何和他亲密的举止,就像他也喜欢一样。
  轮船暂时还没有进入结冰的海面,所以海风只是冷,没到跟刀刃割的地步。
  他依偎在沈绥渊的怀中,被另一个自己身上的温度包裹着,无比温暖。沈绥渊身上有着他没有的味道,大抵因为是【恶魔】,细细品去时,还能觉察到一丝阴冷危险,配上他的身形,更显强势。
  宁归晚就是在这个时候出来的。
  她看着两个一模一样沈雾紧紧相拥,尤其是高的那个,动作间的占有欲太冲了。
  她出来时,沈雾和沈绥渊都有所察觉。
  因为知道沈雾有正事要跟宁归晚说,所以沈绥渊稍稍松了手,但还是搂着沈雾的肩膀,而且完全是扣着沈雾的肩膀,这个姿势,要是有什么,他可以第一时间就将沈雾压进自己怀里。
  见他们分开了,宁归晚才没有调头回去,而是走过来。
  沈雾喊了声:“姐,你怎么样?”
  “小伤。”宁归晚淡淡道:“总比你受刺激到人格分裂要轻。”
  身体上的伤会愈合,精神上的不会。
  沈雾顿了下,把当年发生的事跟宁归晚说了。
  宁归晚那张脸还是那样没有什么波动,但沈雾能够感受到她的精神波动。
  是苦的。
  所以沈雾换了个话题:“姐,你当时来箱凝市,为什么没有跟我说?”
  宁归晚偏头:“我最初以为你在演我。”
  毕竟她之前从未想过沈雾会受刺激到失忆。
  沈雾噫了声,眉眼有点轻快:“我演技那么好了?”
  宁归晚无情道:“后来看见你怎么演的就知道你是真忘了,但我不明白你的异能怎么变【恶魔】了,所以就没有提。”
  宁来山和沈满时生下沈雾时,正好是在新人类的地盘,故而国家不知道沈雾的存在,宁归晚有想过认亲,但她又怕沈雾有什么计划会被她打乱,最终还是没有提。
  因为她相信,是沈雾不想想起来,所以他才没有办法想起来。
  宁归晚看了眼沈绥渊,沈雾直白道:“我在跟我自己谈恋爱。”
  “不瞎。”宁归晚漠然:“看得出。”
  沈雾哦了声:“…你不觉得奇怪吗?”
  宁归晚:“?”
  她不是很理解:“有什么奇怪的?”
  宁归晚看向海面:“我青春期那会儿看别人谈恋爱就想到你,想你大概是永远不会和谁谈恋爱的。没人配得上你。”
  她语调无波:“现在看看,你和自己谈也挺好。只有你自己配得上你自己。”
  沈绥渊挑了下眉,十分喜欢这句话。
  宁归晚话题一转,温情小剧场戛然而止:“聊聊别的吧,你去见了【全知】,现在究竟什么情况?”
  “大的我不好跟你说。”沈雾道:“不过全球二次病变的确要开始了,等【神树】二次病变结束后,就是我们这些人、感染种开始既定的二次病变。具体二次病变会怎么样我也不清楚,也许是实力变强,也许会变弱,也要发生了我才知道。”
  宁归晚很敏锐:“你把【神树】和感染种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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