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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炮灰决定摆烂[快穿]——逢花便折

时间:2023-08-25 15:53:39  作者:逢花便折
  可人在的地方就有八卦,只要人不哑巴,总有人偷偷躲在角落七嘴八舌说些没用的话。
  黑夜寂寞,医院里加班的两个护士无聊,躲在洗手间里说话。
  “你说刚送来的那位周先生到底跟星星什么关系啊?”
  星星是谢庭寒在娱乐圈的代称。
  这名字由来也很正常,谢庭寒的父亲是一个时代的天王巨星,而他又继承了其父音乐天赋,一发专辑就力压诸多前辈成为销量榜一,简直就是星星般耀眼夺目。
  “不是哥俩吗?周先生是谢庭寒父亲收养的孩子。”
  “哪有那么简单?我觉得是爱人。你是没看到啊,当时那位周先生车祸昏迷,星星撇下所有通告赶过来衣不解带照顾他好几天,过度劳累晕倒了才被拉到了隔壁病房休息……谁能想到呢?星星这样一个情感淡薄的人还有这一面。”
  长头发女护士仔仔细细分析一顿,得意抬脸,想要获得对面人的认可。
  “可是我觉得很奇怪……”可那年轻护士摇摇头,她就是那个周寂疆刚醒过来时给他换吊瓶的人。
  她犹豫了几秒,接下来的话毕竟说出来不好听,毁坏人家名誉。
  可旁边人催促,她也就只能说了。
  “周先生做完手术换病号服,他简直瘦成了一把骨头,皮肉上还很多陈年旧疤跟受虐待了一样……”
  越说越玄乎,长头发护士反驳道:“要是受虐待不早报警了吗?何况资料里他是孤儿,谁会虐待他?”
  “别急先听我说,”年轻护士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她压低了声线,说:“更蹊跷的是我发现谢先生一靠近他,他身体就会不自觉绷紧甚至颤抖。”
  “啊?怎么会这样——”
  年轻护士忽而闭了嘴,道:“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身后阴恻恻?”
  长头发护士摇摇头:“其实有点,但可能我们背后讲人坏话,心虚吧。”
  年轻护士:“……”
  ——
  414单人病房内卫生间的管道出了点问题,漏水。
  正是夜晚,还不能立刻转病房。
  在医生护士离开后,灯关了,黑夜里安静寂寥。
  病床上的男人辗转反侧,最后直起腰坐了起来,轻手轻脚坐在床边,脚找了鞋一圈没找到,干脆踩在了地面上。
  密闭空间黑漆漆,只能看见依稀轮廓。
  周寂疆视力还算可以,他很快就目光停滞,直直望向一个方向,那是房间暗角,很不起眼,不注意看都发现不了那儿有两组黑色沙发。
  其中一组沙发上,那人手撑着额头斜靠着,光线实在太暗,周寂疆只能看见男人面容低垂看不清脸,一动不动该是睡了。
  他就立刻回忆到了方才男人眼下那浅灰色的痕迹。
  周寂疆站着呆了一会,他待在庄园里无数年,与谢庭寒朝夕相对,却从来没见谢庭寒能为了谁做到这种地步。
  他以前还会奇怪,谢庭寒这狗脾气怎么能跟主角攻he呢?
  现在一看谢庭寒也并非不会付出,他以前只是单纯不把周寂疆放在心里眼里罢了。
  周寂疆心里轻叹,提步,弯腰,蹑手蹑脚往外走。
  他只是去公共洗手间解决一下,并不想把谢庭寒吵醒。
  说实话,周寂疆自醒来后总感觉有点不自在,准确来说是整个人暴露在谢庭寒那双黑漆漆的眸子里,让他感到好像被扒光了一样不适。
  唯一让他稍微有点安慰,就是谢庭寒眼里情感那样直白□□,却生生克制住了,并没有越界行为。
  如此想着呢,周寂疆终于拖沓着右腿,扭开了门把手,他提步准备往外走。
  忽而,他的肩膀被握住了,夜间寒凉,后方人掌心温热,温度隔着层薄布料一点点传到他的皮肤。
  周寂疆不由自主轻颤了下,这种被控制住的感觉让他瞬间想起来那个书房,那个如墨般深沉的黑夜。
  还好那只手只轻捏了下他,便松开了。
  “上厕所为什么不叫我?你腿脚不方便。”身后嗓音似贴着他的耳,低沉又带着一丝朦胧睡意的哑。
  “我……”周寂疆胸口起伏,他控制住自己不露出太多破绽,“我看你好不容易睡着就没叫。”
  谢庭寒没说话了,他知道周寂疆是个事事为别人考虑的人,以前他觉得傻气,可现在心里既泛起甜意又止不住心疼。
  “你可以让我做任何事,我甘之如饴。”那会让他心里好受点。
  谢庭寒低声说着,低头看到什么又转身走了几步,回来时他手里拿着双没启封的男士拖鞋,俯身给周寂疆细心换上。
  周寂疆下意识避了避,可避不开,还被人若有若无摸了摸光裸的脚背。他右腿老毛病了,阴雨天就骨头发寒一样疼,每次弯曲都是一种折磨。
  他想到谢庭寒应该是他亲密的人,便随口问了一句这腿是怎么弄出来的毛病,谢庭寒低着头好像没听见,只眼圈有点红。
  周寂疆觉得没意思就不问了,然后谢庭寒小心翼翼扶着他手臂,去厕所。
  无微不至的照顾让人感动,但前提这个“哥哥/爱人”不是心高气傲的谢庭寒谢大歌手。
  周寂疆眉头轻皱,又松开。
  就是这间歇,两人正要进公共洗手间的男厕所标志那间,忽而,耳朵里钻进了两个细细属于年轻女性的声音。
  好死不死,两个护士八卦,刚好被她们嘴里主人公听见了。
  周寂疆被明显乱了的脚步频率大步带往里间,隔绝了那讨论声。
  身侧男人精致的侧脸紧绷着,喘着气,从未有过的焦躁不安、急不可耐。
  他不敢转头问身侧清瘦又虚弱的男人到底听到了几分,只要稍微涉及以前的事情……
  他是个顶聪明的人,能很好掩藏发现周寂疆记得所有人唯独忘记他那时候的痛,他权衡利弊,觉得失忆也不失为一个机遇。
  他想要撇去不完美的以前,想用温情一步步把人重新套牢,发展一个毫无遗憾的未来。
  “你是我的哥哥,也是我的爱人。”他说。
  而如今门外那两个护士的话,如响雷,让他首先认识到谎言构架出的世界如泡沫,一戳就破。
  过往是无法被抹去的。
  好像黑夜里,洗手间潮湿的角落,有只蛇顺着地面爬上了他的脊背,一点点缠绕、吞噬着他。
  他无不卑劣祈求着,周寂疆什么也没听见。
  可身侧男人缓慢转过头来,似乎看见他脸上神色,先是一愣,随即右腿细微往后退了一步。
  “谢庭寒?”周寂疆带着点疑惑,生涩喊他名字。
  谢庭寒死死盯着他,好像有刀劈开了他的胸膛,生疼。
  那一步,似乎周寂疆自己也没意识到,那是茫然的恐惧,就像割伤了的人当那只手贴近他的伤口时会本能地抖。
  以前周寂疆亦步亦趋跟随他,从来不会拒绝他,或是退避他。
  可是忘记他所有的周寂疆好像只记得要离他越远越好。
  那刻谢庭寒紧绷的神经似断了弦,他上前一步,唇齿重重磕上那因病而苍白的唇,生涩用力,好像要吞掉那人方能甘心安心。
  “咚!”一声撞击声,让人牙酸。
  周寂疆猝不及防被压在门板强势掠夺着呼吸,后背倒是被那手臂护着,没受伤。他出神一瞬,想谢庭寒声也不吭不疼吗?
  “放开!”顿了几秒,周寂疆很快反应过来皱眉重重把人推开了,因激动带动了受伤头部,他喘不上来气,苍白俊秀的脸微微发红。
  他也是昏了头没防备,竟然忘了谢庭寒骨子里是个什么人。恶兽就是恶兽,哪怕俯首帖耳,也不会改他嗜血冷漠本性。
  可也不知怎么,只是轻轻一下,这只恶兽竟然踉跄几步,手按在了地面没清理干净的吊瓶玻璃碎渣里,刹那,血珠溢出,鲜血淋漓。
  谢庭寒抬眸,黑漆漆的眼睛在灯光下波光粼粼,竟是茫然。
  这种情况,要是周寂疆还在做深情炮灰任务,早就屁颠屁颠去找医药箱了。
  而现在,周寂疆站着俯视跌坐在地的人,唇线抿直,又抬手擦去嘴角血丝,擦了好几遍,才开口,声音余怒未消,又硬又冷,又似乎是被逼迫到了极点而来的爆发。
  “你说我是你哥哥,是你爱人,为什么他们都不知道?”
  “为什么我身上那么多伤疤?谢庭寒,如你所说我们明明一起长大,我们感情那么好……”
  他停顿了一下,好像是累了,温润好听的嗓音有些哑:“你没有保护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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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周寂疆:深情炮灰?摆烂,摆摆摆
  不知道有没有虐到,反正写起来很快落
  【又改了一下下】
  这个月最后一天啦,那就祝大家下个月运气爆棚心想事成
  感谢在2022-05-29 18:43:23~2022-05-30 23:13: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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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周寄疆是第一次看见永远睁着狭长凤眼漫不经心的谢庭寒跌坐在地,那样盯着他,好似不可置信,又慌乱惶然,小心翼翼想说话讨好他,却又张不开口。
  最后他伸出本该弹着钢琴的鲜血淋漓的手说:“周周,我疼。”
  娱乐圈里备受喜爱的天才歌手一身傲骨,竟然也会为某人折了。
  这副场景,怕是没有人会拒绝他。
  可周寄疆就那样站着一动不动,眼睛里温和淡然,望着他,好似残忍凌迟般重复了一遍:“你真的是我的爱人吗?你爱我吗?为什么我感受不到?”
  有那么一瞬间谢庭寒时隔三年感到面前的人那样陌生冷峻,男人的话好似意有所指,可是很快他又回过神来急切抬眼,说:“当然,我不会骗你,你不知道我爱你爱到现在死去也没有关系……”
  “够了。”周寄疆皱眉,他不适应那样汹涌的爱意。
  谢庭寒瞬间噤声,良久,他又好似有些委屈,小声说:“你可以扶我起来吗,好疼。”
  周寄疆抿唇,目光下移,落在那堆沾染了血珠的玻璃渣里,良久他还是摇摇头,转头走了。
  男人跌坐在阴影处,在他身后愣愣望着他的背影。良久,斑驳光线下,恶兽暴露了他的真面具,他低下头,指腹深深陷进掌心,玻璃碎渣被他紧握,扎出一个又一个细小伤痕。
  可他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一样,偏执又病态,唇舌间重复念着一个名字:“周周,为什么?为什么?”
  周寄疆前世明明就那样飞蛾扑火般喜欢他,喜欢到死亡那刻也不忘给他擦拭眼泪,这世唯独忘了他,他可以忍可以循序渐进,毕竟身体的记忆不会骗人,周寄疆习惯了喜欢他总是不会拒绝……
  可现在怎么……怎么就不喜欢他了呢?
  “……”
  当然,老好人小周还是去找了医生护士,特意说了两句情况,就回到了他的病房里躺着。
  至于谢庭寒半夜也没回来,关他什么事?反正谢庭寒这样的人有千万个粉丝以及无数追求者,勾勾小拇指会有大把的人赶上去。
  而他却只能在这样的雨夜里,身边一个亲朋好友也无,只能独自盖着医院薄被蜷缩着取暖。
  何况周寂疆也明白,他那样刺激谢庭寒,完全是因为谢庭寒对他有执念,如果不是,那么他早就被弄死无数遍了。
  周寄疆仰躺在病床上,高级病房的设施很不错,床又大又柔软能供一两人睡了。
  他闭上眼,因着疲倦很快便沉沉睡去,甚至还做个关于过去的梦。
  这梦当然并不怎么美好。
  恍惚间他似乎回到了很早很早以前,刚惴惴不安踏入谢家的他,在庄园或学校里做每一件事都小心翼翼生怕惹人厌烦,而他每次放学回家进门,一抬眼就能望见那个站在楼梯口的清冷少年俯视着……
  光线照在他脸上,雪白又毫无瑕疵,如玉人。
  管家经常逗周寄疆说,他跟少爷站一起显得很黑,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周寄疆也知道他孤儿院里出来野惯了,跟黑猴似的,又瘦又土。
  哪怕攀上高枝也抹不去出身。
  于是每次放学进门,周寄疆有意会避开楼梯口上少年的视线,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只想走得越来越远。
  所幸谢庭寒父亲对儿子有极为严苛的要求,所以谢庭寒整日在楼上练琴学习,很少下楼,累了就会下楼拿杯冰水缓缓。
  当时周寄疆僵硬坐在桌边写作业,听着背后冰箱的动静,捏着笔的手指都疼了。
  他觉得与谢庭寒相隔不过几步,又好似相隔万里。
  别的少年还在打游戏玩滑滑梯的时候,谢庭寒己经可以勉勉强强作出一首能听的曲了,谢庭寒父亲很为他骄傲。
  可是有一次谢庭寒作出曲填完词,不知怎么还是被他父亲训斥了,他父亲离开后他摔了一屋子的乐器跟作曲纸张,屋子里一片狼藉。
  后来他又懒得下楼来拿冰水,喊了周寄疆给他送上去。
  正是暑热时节,冰水触及到肌肤凉丝丝,有慰藉,又止不住让人战栗。
  谢庭寒手指搭在钢琴那些黑白键,有串陌生而悦耳的旋律随他手指轻摁流泻而出,他的右脚跟则浅浅敲着钢琴凳脚的边缘,数着节拍“一——二——三——”。
  他面前,周寄疆微微弯着腰,有瓶冰水顶在后颈肉,水珠附着在瓶身外表面,又滑过他的下颚线,激起细细密密鸡皮疙瘩。
  他做着人体托架,微微喘着气,脊背起伏间冰水摇摇欲坠,问:“可以了吗?”
  “不冰了,我再喝。”谢庭寒瞥他一眼,漫不经心地弹着琴。
  那个下午,周寂疆一直弯着腰,直到谢庭寒弹完了整首曲子。
  ……
  深夜,周寄疆于噩梦中惊醒,现今,是他刚大学毕业决定出国这一年,而他出了车祸没去庄园生日宴,没去那个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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