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予骆忽然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一跳,指着外头:“我想要淋雨呀!”
陆星赫:“?”
从旁边琴房走出来的哥哥骆予段听到这句话:“陆星赫,你可别被崽崽忽悠咯,外头在下雨呢。”
五分钟后——
两个穿着小黄鸭雨衣跟雨鞋的小家伙撑着把黄色小伞就跑到了雨中。
雨淅淅沥沥的下,脚步蹦跶着,水鞋踩在草地上飞溅起浅浅的水,玩水是小朋友的天性。
段予骆举着伞,雨衣的帽檐有点遮挡住他的眼睛,就抬起小脑袋看向陆星赫,露出白嫩的小脸。他用雨伞碰了碰陆星赫的雨伞,水珠滴落,觉得好好玩,明明就没做什么还是笑出了‘咯咯’声。
“好玩吗?”陆星赫举着自己的伞,另一只手帮段予骆扯好雨衣帽檐,让他不要遮住眼睛。
“好玩!”段予骆转起了雨伞,看到雨伞在旋转时水珠飞旋,自己也跟着转起来,眼神透亮:“哇哦~水水起飞咯~”
陆星赫猝不及防被雨伞上飞旋的水珠溅到了一脸。
“哎呀。”段予骆瞪大眼,他正想要说对不起,结果就也被陆星赫雨伞上的水溅了一脸。
陆星赫也转起了雨伞,见段予骆脸上震惊的小表情,逗得更起劲了。
两个小家伙开始不甘示弱的转起了自己的雨伞。
大老远看过去,就是两只小黄鸭的battle。
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边小黄鸭们玩的哥哥骆予段,他抱着自己小猪佩奇的水壶喝着奶,表情严肃,扭头看向爸爸:“爸爸,他们真幼稚。”
爸爸笑出声。
他望向玻璃窗外玩雨的两个小朋友,玩雨并没有什么,本来就是探索欲最强的年龄,让他感觉到开心的是能在童年有一个想玩什么就陪着玩的好朋友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猪猪,为什么你总是不跟他们一起玩?不无聊吗?”
哥哥骆予段仰头看向爸爸:“爸爸。”
“嗯?”
“我觉得看他们玩更好玩。”
。
玩归玩,肩负重任的小继承者们也认真的学习。
陆星赫由于父亲是D国公爵的原因,就算是在国内学习的内容并不比在王室的其他成员要少。
而原来不爱运动的小懒蛋段予骆在陆星赫的影响下滑板也学了,虽然整天摔得七荤八素的,哭也会哭,但还是坚持不懈的要学;游泳也开始学了,旱鸭子下水难免要喝水,也呛了不少回。
接着便是击剑,攀岩,骑马,艺术,体操,高尔夫,甚至是芭蕾。
十几项的课程排满寒假,完整的诠释了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芭蕾舞室里,两个一高一小身穿芭蕾舞服的小朋友,虽然年龄还小且是男孩子,却肢体柔软,目视前方身姿笔挺,站在镜子前就像是两个高贵的小王子。
舞蹈室外,爸爸骆颂燃看到这有些感慨。
大爸段亦舟见自己爱人若有所思的样子,揽上他的肩膀拍了拍:“怎么了?”
“小时候我大爸也给我制定了这么多的课程跟计划,把我当成银河集团继承人来培养,但我好像让他有点点失望。”爸爸骆颂燃望着自己那个小不点儿子那么认真的样子,笑道:“如果让我大爸看见崽崽这么棒,估计得要亲自培养了。”
“哪里会有失望,每个人擅长的跟天赋都不同,你别小看自己。”大爸段亦舟摁了摁自己爱人的脑袋:“最年轻的小提琴首席,自信一点。”
“知道啦,走吧,我们先去接哥哥,他的编程也要下课了。”
在走之前,爸爸骆颂燃还是回头看了眼舞室里的小儿子,正好发现他摔在地板上,可能是摔疼了在擦眼泪,不过还是站起来了。
不心疼是不可能的。
但如果现在就心疼了,未来或许要付出更大的代价。他们楚骆家的孩子注定是要肩负起家族百年家业的重担,尤其是他的这对双胞胎。
未来的银河集团继承人,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崽崽,疼不疼?”
段予骆忍着膝盖摔到的疼从木地板上站起来,眼眶里的眼泪已经在打转,对上陆星赫担心的眼神,摇头,奶声里充满着坚定:“不痛。”
“真的吗?”陆星赫蹲下身查看崽崽的膝盖,发现白嫩的膝盖都红了,担心的抬头望向他:“真的不痛吗?”
段予骆被陆星赫这么再问,小嘴巴一瘪委屈得眼泪啪嗒的掉了,但还是用小手干脆的擦掉眼泪:“一点都不痛的!”
“崽崽真棒。”陆星赫站起身,给段予骆擦掉脸上的眼泪:“你是我见过最棒的小朋友。”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一旁的芭蕾老师看得是暖心阵阵,这两位少爷可是他带过最省心最懂得互相夸奖的小朋友了,抗压跟受挫能力都那么强,又不娇气,尤其是这个小只的段予骆,哭归爱哭,但真的不娇气。
大的就更不用说了,做什么事情都是持之以恒。
这两人就是最好的学习伙伴。
……
在芭蕾舞课结束过后,中午休息一段时间便开始下午的击剑课。
击剑馆里,两个小家伙换上击剑服,学了一个多月,今天要对战考核。
“第一,手持击剑向对方行礼。”
段予骆一只手持着击剑,另一只手抱着护面,毕竟还是人类幼崽,站姿不算标准,拿着护面的手也有些勉强,因为太小。不过小脸认真专注,注视着站在对面的陆星赫。
现在陆星赫就是他的对手,在教练的指导下向对手行击剑礼仪。
陆星赫比同龄人要优越的身高让他的身姿笔挺,宛若小绅士那般,对上段予骆的目光行击剑礼仪。
“第二,必须向裁判行礼;第三,必须向观看者行礼。”
他们一一照做。
“礼毕,戴好护面。”
两个小家伙同时的拿起护面,认真且凝视着对方,戴上护面。
……
岁月弹指一瞬。
圣利顿国际学校高中部击剑馆正举行着高一年级组击剑比赛,此时场内的学生观众都紧张的看着场上手持击剑的两人。
正漫不经心调整着击剑的少年高大英俊,五官分明,深蓝色宛若大海般的双眸让他的气质沉稳,穿着击剑服都遮挡不住透出的宽肩高挑,优质的混血基因让他的身形比例在十七岁的年龄就是惹眼眼球的拔尖。
肉眼可见比对手高出半个头。
而他对面的少年面容清隽,轮廓精致,眉眼透着与生俱来的贵气,身型透着少年感的修长匀称,神色静宁凝视着自己的对手。
“崽崽,赌一把吗?”陆星赫抱着自己的护面,走到段予骆跟前,他俯身平直凝视着对方,唇角微扬:“这次赌谁输。”
两人的身高差足足差了大半个头,这样的距离靠近,体格与少年感的碰撞,让原本场内不得发出声响都不得不发出磕疯的声音。
段予骆抬眸,对上发小含笑挑衅的眼神,他不急不躁的往后退了几步,与此同时抬手戴上护面:
“不好意思,那肯定是我赢。”
陆星赫笑着戴上护面。
隔着护面透过的网格,两人的目光相对,仿佛用眼神诉说着相识的这十几年对彼此的熟悉。
他们对彼此太熟悉了,包括击剑战术。
裁判说道:“En gared(各就位)!”
“Allez(开始)!”
双方的击剑划破空气,向对方发起攻击。
第18章
身高与力量的悬殊并没有让这场比赛毫无悬念。
时间来到7分钟,目前比分14比13,段予骆领先,比赛还剩下两分钟。
段予骆平稳着微喘的呼吸,面对复杂进攻的力量疾速攻击,自己的步伐依旧是多拖延,既不反击也不会被击中得分,保持着自卫。
就在这个瞬间,重剑狠狠击中胸口的位置,剑尖发出光亮。
一旁的裁判立刻举起手,示意得分。
陆星赫得分。
目前比分14比14。
场下想要欢呼尖叫的同学们都拼命忍住了,因为击剑馆不允许喝彩影响比赛的人,但实在是太精彩了,谁不爱看最好的朋友是对手这样的比赛啊!
段予骆调整步伐,没有因失分而慌乱。他隔着护面,凝视着丝毫没有留情的陆星赫,手中的重剑不再迟疑。
金属重剑在灯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果断的刺出。
九分钟的比赛时间只剩下30秒,所有人都屏息看着。
计时器的时间一秒一秒流逝,攻击与防卫的叠加让这场赛事进入最高潮的部分,只要再刺中对方一剑得分这场比赛就结束了。
就在剩下最后四分之一秒时,两把重剑瞬间击中了对方!
同时击中!
“嘟”的一声,九分钟比赛结束。
裁判举起手势,表示最后这一剑不得分,同时击中无效分,本场平局。
场下的同学们还是欢呼了,势均力敌的比赛看得还是很爽啊!
陆星赫反手摘下护面,露出被汗水勾勒的脸庞,汗顺着额头从眉眼轮廓滑落,浑身带着运动过后的躁热状态,看向正摘下面罩的段予骆,声音勾着笑意:
“你在报复我吗,每一下都那么凶。”
段予骆将护面摘下,亚麻色的发丝被汗水浸透,露出运动过后晕染红透的脸庞。他呼吸微喘,听着陆星赫的调侃:“你以为我像你一样那么幼稚吗?”
两人走向前用非持剑的手握手致意。
他们是最后一组的比赛,到他们这里今天的击剑组比赛暂时告一段落。
场内的学生三三两两退场去吃餐厅午餐。
“我哪里幼稚了,上次你赢了我这次还不能赢一回吗?”陆星赫抱着自己的护面,走到段予骆身旁,帮他拿过护面。
“这次你还是没赢。”段予骆这下笑了,他走到一旁把自己的击剑收入袋中。
“人是小小只,每一剑都那么厉害。”陆星赫也装好自己的装备,见段予骆装好了护面跟击剑,顺手就接过:“换完衣服去洗澡吗?”
“嗯,好热。”段予骆身上还穿着击剑服:“我里面全湿了。”
更衣室。
段予骆站在自己衣柜前脱下击剑服,露出里边的击剑背心,在剧烈运动过后击剑背心几乎湿透,汗勾勒出属于少年的单薄匀称背部线条。
他先把湿透的背心脱了。
陆星赫正把自己的击剑服给脱完,扭头喊了声‘崽崽’,正好看见那节白得晃眼的纤细腰身,他眉头一挑,走了过去。
“干嘛?”段予骆听到陆星赫喊他,话音刚落下就看见一只手从身后伸到他腰腹前,捏了捏。
“吃得不多哪里来的力气?”陆星赫心满意足的捏了把发小肚子上的肉,虽然摸了一把汗。
段予骆感觉身后跟贴着个火炉似的,热得不行,没忍住躲开:“好热,你全身都是汗,别靠我那么近。”
“我就不。”陆星赫从身后直接抱上段予骆,另一只手帮他脱下击剑裤:“反正一会都要洗澡。”
“陆星赫!你的汗滴到我脖子了!”
“我还要蹭。”
段予骆的脸被陆星赫的脖子故意蹭了一脸的汗,额角突突,轻轻一跳,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往下压,咬牙切齿道:“……你真的很无聊。”
“那你现在也弄我一身汗了。”
“你先弄我的!”
“你也弄我了。”
段予骆就这样被陆星赫从身后抱住,几乎是体格碾压的姿势,打都打不过那种,两人又吵又说,走到更衣室旁的浴室,拉开一间浴室门一起去洗澡。
热气氤氲,两人背对背,揉搓着相同气味的沐浴露。
“今年的CTB(China thinks big)你打算选什么话题?”段予骆面对着门,打着绵密的泡沫洗着头。
“嗯?”陆星赫没听清,他扭过头,凑近段予骆耳畔:“你说什么?”
头低下凑过去的时候泡沫正好碰到段予骆的眼皮。
段予骆下意识的用手背去揉,结果泡沫弄到了眼睛,疼得有些红,他放下揉头发的手,沉默的望着陆星赫。
“对不起对不起。”陆星赫赶紧用水洗干净手,用手捧起段予骆的脸,再把花洒拿下来,手拨了拨水帮他洗着眼睛:“低头闭眼,顺便帮你把头给洗了。”
段予骆只能低下头,低头的姿势让他说话瓮瓮:“我只是问你CTB选什么话题。”
陆星赫这会听清了,他一边帮着洗头一边回答:“你想选什么?”
“我有个想法,是基于‘超忆芯片’衍生出的,既然它可以随时监控人体的健康和导出数据,但对于一些不便的人群又该如何更好的使用,我们能尝试在这样的设备下为特殊人群的超忆芯片加入人工智能ai语音系统吗?”
泡沫洗净,陆星赫关掉水龙头,扯下挂在墙壁上的毛巾包住段予骆的脑袋,再抬起他的头,给他擦着头发:“为什么想选这个话题?”
段予骆见陆星赫还顶着满头的泡沫,自己捂着裹着脑袋的毛巾往后站了站:“上次去敬老院的时候就看见有个老人家是这样的,他也是二次分化人群,但基因缺陷问题让他双目失明,就算身体健康数据有超忆芯片监控,实际上对他来说是可有可无的,因为他感受不到也听不到摸不到。”
花洒打开,温水从头顶淋撒而下。
陆星赫微仰头,泡沫混合着温水从脸庞下滑落,直到冲洗干净泡沫,他用手抹了把脸,低垂脑袋睁开眼,见段予骆把毛巾搭在肩上头发还是湿漉漉的,伸手关掉水:
“你是为了燕慕一吗?”
兴许是刚洗完头,介于少年与青年间的声线在浴室里回荡着微微的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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