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段予骆打量着手里这只爱心纸兔子,手拨了拨兔子的耳朵,隐约好像看见了什么字,正想低头看的时候就被一只大手盖住了眼睛。
“先别看,都说等我走了再看。”
段予骆拉下陆星赫的手,开始对这只纸兔子有些好奇,他笑着看向陆星赫:“神神秘秘的,你干嘛?”
陆星赫顺势握住他的手,连带着他的手把他揽入怀里,两人并肩贴着,望着前车窗外的车水马龙,感慨道:“崽崽,我要离开你两天了,千万不要不习惯,不舍得我。”
段予骆笑了声,低头玩着手里这只纸兔子的耳朵:“两天而已,又不是两年。”
不过每一次不管是他们两人谁出去比赛,或者是单独去做什么,陆星赫都会来这一遭。
倒也习惯了。
毕竟从小都是这样的。
“反正你记得一定要给我打电话,我只要比完赛就回来。”陆星赫不舍的抱住段予骆的脑袋,脸颊贴着他的额头,然后压低声:“记住了,千万千万不要理那个江译成,知道没有?”
“知道了。”
“你给我保证,绝对不理他。”
“我保证。”
开车的司机被这两位少爷的黏糊劲弄得没忍住笑了出声。
段予骆听到司机在笑,脸皮薄得耳根红了红,‘咳’了声,想把陆星赫推开:“行了,林叔笑话你了。”
陆星赫的目光落在段予骆染着薄红的耳朵,心想他的小公仔好像越长大就越容易害羞了,明明小时候最爱跟他撒娇的,在外人面前也只能顺着他的意。
反正他的小公仔才不能给任何人。
车缓缓驶入校区范围,上学的时间外面都是接送孩子的车辆,不一会圣利顿国际学校的字眼映入眼帘。
“段少,到学校了。”司机将车停在方便下车的位置。
“那我先进去了。”段予骆见已经到学校,便拿起自己的书包正准备下车,手腕就被握住,他回过头。
“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段予骆对上陆星赫的满目期待,就像是期待骨头的大狗狗,他笑弯眼梢,朝着陆星赫伸出拳头:“星星比赛加油。”
一大一小的拳头轻轻碰了碰。
车门关上。
陆星赫握住刚才那只跟段予骆碰过的手,透过车窗,凝视着走入校门的身影,有一种说不出的开心跟怅然若失。一想到自己要出去比赛得两天见不到段予骆,心情就不大明亮。
这种感觉好像越来越明显了。
“林叔。”
“怎么了少爷?”
“你说,我为什么又开心又不开心?”
林叔看着后视镜,他望着自家这个从小就感性的少爷,也察觉到分化成Alpha后的变化:“因为段少跟你说加油了,你开心,又因为你有两天见不到他,所以你又不开心。”
“对。”陆星赫抱臂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的盯着车顶:“这种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林叔笑着发动车辆,前往机场:“说不定这是一种很好的感觉。”
很好的感觉。
陆星赫望着段予骆笼罩在阳光下即将消失的身影,忽然意识到……
今天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
段予骆走回班的路上,低头看着手里这只爱心纸兔子,刚才不能看,现在可以拆了。他先把纸兔子的耳朵打开,果不其然里边有字,一边耳朵各写着:
不许,早恋。
他笑了出声,再把整只兔子拆开,折纸中间就写着五个字:
【不然就生气。】
幼稚鬼。
看完他就把折纸按照轨迹折回原来的样子,如同宝贝放到自己的口袋里,往教室走去。
AP&AL融合课程高一A班教室——
“段予骆,有人找。”
段予骆刚把书包放进自己的储物柜里,就听到同学喊他,转过身一看,班门口站着击剑部的部长江译成。
“段予骆,下午我们要练习,过来跟你说一声。”
“哦,好。”段予骆应了声,回答完后觉得有些奇怪,之前要训练不是群里都会发的吗,怎么还跑过来跟他当面说,于是他又问了句:“其他人不用练习吗?”
江译成手插着兜,笑道:“要啊,大家都要。”
段予骆听到这个回答也只能点头:“好,我知道了。”
“你下午有什么课吗?”江译成直接走进教室,一副跟他很熟闲聊的样子。
现在确实是没上课,去其他班找同学也不是不允许的。
段予骆本来是对江译成就是以部长学长这样的身份去对待,没有什么很大的感觉,他忽然有些后悔自己看了那封情书,这就好像多了一层可以忽略的滤镜。
他面容淡定坐回自己的位置,拿出平板,浅笑道:“有,满课。”
实际上他下午只有一节骑马课。
“那我们就放学练四十分钟?”江译成熟稔的靠在段予骆桌旁,低头跟他说话。
这样莫名的亲密距离令人有些反感。
段予骆:“……”从没有那么一个瞬间是那么希望陆星赫在他身旁,他只能拿起桌面的水杯装作需要去装水:“可以。”
谁知他在装水的时候,就感觉到身旁的手臂贴了上来。
身体反感的一怔。
“看了我写给你的信了吗?”
这句话是不在耳边听不见的。
段予骆喉结滚动,握着保温杯的手稍稍用了些力,骨节泛白,他淡定侧眸,对上江译成:“没看,被陆星赫收了。”
江译成笑着别开脸:“这个陆星赫凭什么收了我写给你的信。”
“因为是我允许的。”
江译成唇边的笑僵了几秒,他看着段予骆:“什么?”
段予骆拧上保温杯盖转身回到位置:“他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江译成咬牙切齿,心里暗骂,却还是故作轻松的样子:“你那么乖的吗,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看对谁。”段予骆坐回自己的位置,忽然觉得陆星赫说的是对的,之前还没有那么强烈的感觉,但是现在这种刻意靠近的意图让他有些反感。
“对我不能乖吗?”江译成想要坐在段予骆旁边那张桌。
谁知一本书‘啪’的一声丢在他想坐下的这张椅子,声响跟手劲都透着几分不悦,他愕然看了过去。
段予骆收回手,淡定笑:“不好意思,这是陆星赫的椅子,他不喜欢人家随便坐他的椅子。”
江译成这时候有一种被抹了面子的感觉,又是陆星赫,句句离不开陆星赫,他装作无所谓道:“好吧,没关系我不坐也没关系,那就下午见。”
“嗯好。”
江译成凝视着段予骆这张对自己冷淡却又漂亮的脸,想到之前好几次看见的段予骆在陆星赫面前的模样,是眉梢弯弯上扬的,笑得不知道多好看。
几乎整个学校都知道这两人关系有多好,但也并没有传出他们是恋爱关系,估计就是从小一块长大习惯这样的相处模式。
只要他们没在一起那他就是有机会。
此时教室门外,想来找二哥段予骆的江念乔拿着手机拍下了这一幕,然后发给了陆星赫。
飞机还未启动,陆星赫正准备休息,手机震了震,他拿出手机一看,是江念乔发来的消息,是段予骆跟江泽成的照片,这两人靠得还有点近,近得很暧昧。
他的困意瞬间全无,脸色倏然阴沉,猛的站起身。
江念乔:【陆星赫,早点拿个第一名回来,你要被偷家了!】
第22章
放学后, 击剑馆里传来击剑碰撞的金属声,听着回荡的声响似乎能够感受用的力度,似乎并不是很愉悦的心情。
社团成员们已经训练了一会, 此时正在一旁休息, 也都没有闲着,目光落在场上还在练习的两人。
站在左侧的少年剑剑有力, 毫不留情之余剑剑得分, 将比高自己一个头的对方步步逼退,如果认真感受仿佛还能感觉到几分不悦的个人情绪。
“段予骆真的是对部长一点情面都不留啊,那一剑刺得可真帅。”
“毕竟他是从小练的, 要不是他有家族企业要继承估计都可以去当击剑运动员了,之前武逸部长退社的时候不还是推荐段予骆了, 只是段予骆没时间,要不然也不会轮到江译成。”
“我听说咱们部长喜欢段予骆啊?”
“害, 有大魔王在部长敢追吗?”
“也是, 要不然部长趁着陆星赫不在突然的喊我们训练,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跟段予骆相处。”
“不过部长打不过段予骆的, 段予骆的剑法跟那个大魔王一模一样, 都狠。”
“是啊,之前我就试过跟段予骆对练,他的力气很大,虽说咱们这个是绅士运动吧,但段予骆跟陆星赫拿起来就真的怪狠的。”
“要不能说他们俩是最好的朋友也是最好的对手, 平时谁敢跟他们俩练啊, 我可不敢。”
训练结束, 段予骆放下剑,摘下护面, 遵循着击剑礼仪,走到江泽成面前跟他握手,谁知这人握了他的手不放,反感的情愫倏然上涌,他眸色深了几许。
“崽崽,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江泽成握着段予骆的手夸奖道:“不愧是之前里部长推荐的人选。”
段予骆听到江泽成这样喊自己:“部长,你还是直接喊我名字吧,这是我家里人喊我的小名不太习惯外人这么喊我。”说完稍稍用力把自己的手抽出来,转身后面无表情去装自己的装备。
还敢这样喊他,如果陆星赫在的话肯定一拳过去了。
“这样啊,我是听陆星赫也这样喊你,以为——”
“他确实是我家人。”段予骆径直打断江泽成的自大,收拾好自己的装备包:“我一会还有课,先走了。”
江泽成抱着护面,望着段予骆离开的身影,还真的就是一只高傲矜贵的白天鹅,明明都生气了还依旧那么有礼貌,他笑道:“你们说,段予骆他会分化成omega吗?”
段予骆先去仔仔细细洗了手,洗到手都快发红了才离开厕所。
他从厕所离开,一走出门就看见堂妹江念乔靠墙抱臂站在那里,他脚步一顿,有些意外:“乔乔?你还没走吗?今天二伯没来接你?”
江念乔走到段予骆身旁,两人身高相仿,她抬手勾住自家这个漂亮堂哥的肩膀,搂着他往外边走去,与此同时语重心长道:“二哥,你知道我刚才听到什么吗?”
“什么?”段予骆好奇问。
“我刚才听到其他击剑馆的成员说原本今天是没有练习的,那个江泽成是因为你才突然喊他们来训练,说是想要追你。”江念乔压低声道:“这人真的很油腻,陆星赫不在你少跟他接触。”
段予骆‘嗯’了声,他神色隐约浮现反感,看了眼自己的手,想到刚才握自己手的那种感觉:“他刚才还喊我崽崽,说真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woc!”江念乔瞪大眼。
段予骆听妹妹这么说屈指敲了敲她的脑袋:“说了多少次,女孩子不许说这样的话。”
江念乔还是没忍住低声骂了几句:“二哥,如果给陆星赫知道的话不揍死他!跟他很熟吗这样喊你?油腻死了!怎么会有18岁的油腻男!少跟他走那么近,就他还想追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花心渣男!”
听着妹妹的吐槽,段予骆唇角微陷。
“你还笑?”江念乔见她二哥似乎没有一点危险意识:“你啊,有时候可以凶一点的嘛,那么有礼貌干什么,如果有人对你不规矩就凶他!骂他!打他!陆星赫不是永远会在你身边的,我看以后要是陆星赫有对象了你怎么办。”
段予骆本来还被妹妹这个嘴替说的心情稍微好了些,但是听到后面那句又有点郁闷了。
他幽幽盯着江念乔。
“我说的是实话嘛,陆星赫迟早会找对象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个女王奶奶有多古板变态,指不定还会给他安排对象呢,要他喜欢女孩子。”
……
上了车,爸爸骆颂燃发现了儿子情绪的微妙,就低头玩着手里那只折纸兔。
他打着方向盘驶离学校,在看见旁边那辆银灰色的宾利降下车窗,也降下车窗,二哥燕南琛的脸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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