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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和他圈养的金丝雀都有病(近代现代)——伊依以翼

时间:2023-08-27 09:50:52  作者:伊依以翼
  又是一阵沉默,沈岸发出直击心灵的拷问:“那你还呆在这干什么?”
  穆无涯被问得怔了一下,然后笑道:“我没地儿去了。”
  沈岸一脸无语,拿出手机问:“爸妈或者朋友的电话报来。”
  穆无涯说:“都没有。”
  沈岸翻了个白眼,嘀嘀咕咕:“都快三十世纪了,还玩众叛亲离的戏码呢?现在孩子的中二期都这么长的吗?父母没有,朋友没有,女朋友的电话呢?”
  穆无涯说:“啊……?我没有女朋友。”
  沈岸盯他数秒,戏谑地笑了一声:“那男朋友的电话呢?”
  穆无涯哽了一下,结结巴巴:“男,男朋友?”
  沈岸说:“怎么?你恐同?”
  穆无涯低头仔细地思考了起来。
  沈岸当他的沉默是默认,一分戏谑两分包容七分无奈地笑了笑,然后试图转移话题:“你是不是因为学校宵禁回不去?你舍友……”
  沈岸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见穆无涯拿着手机在找GV截图看。
  穆无涯看了几张,然后抬起头,无比肯定地说:“我不恐同。”
  沈岸:“……”
  沈岸阴阳怪气地说:“哇……好巧啊,我也不恐,我们是不是要击个掌庆贺一下啊!?”
  穆无涯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握住沈岸的手腕抬起,然后坚定地和他击了个掌。
  沈岸:“……”
  沈岸:“神经病吧你?”
  说完沈岸自己噗嗤一声就笑了。
  值夜班的小护士抱着病历本蹬蹬蹬地走进来:“哎呀,大晚上你们俩干什么呢?点滴都挂完了怎么不叫我啊,床上那个你笑什么呢?手腕上的点滴针头都要抖歪了。行了,打完点滴领走药就出院吧,别占着床位了。”
  出了医院后,穆无涯一路跟着沈岸,不远不近。
  沈岸走慢他也走慢,沈岸走快他也走快,沈岸停下脚步回看他,他也不躲闪。
  沈岸想了想,走到一个夜宵摊前,点了两碗牛肉面。
  穆无涯见沈岸不赶他,于是在沈岸旁边坐了下来,然后道:“谢谢。”
  沈岸单手撑头问:“今年几岁了?”
  穆无涯说:“二十一岁。”
  话说间,夜宵摊老板将牛肉面端了上来,热乎乎的牛肉汤白雾氤氲,驱散着深夜里最后一丝寒冷。
  穆无涯拿了一双一次性筷子,掰开后刚要夹面,沈岸突然伸手将他面前装牛肉面的碗拉到一边,穆无涯的筷子顿时夹了个空。
  沈岸说:“喊哥。”
  穆无涯看看筷子,看看牛肉面,又看看沈岸,喉结上下滚动,许久才吐出一句:“……哥……”
  沈岸将牛肉面推回穆无涯跟前,笑容有些肆意:“嗯,吃吧。”
  穆无涯却放下了筷子,一瞬不瞬地看着沈岸。
  沈岸拿起筷子夹面,盯他一眼:“看我干什么?脸皮这么薄?被占便宜反而不好意思吃了?”
  穆无涯嗫嚅半晌,正要说什么,沈岸的电话突然响了。
  沈岸看了一眼屏幕,笑意突然消失,他接起电话:“喂。”
  胡金的声音传来:“小沈啊,赵总让我和你说一声,他也是被逼无奈的,让你不要怪他,他对你……”
  沈岸恶心得要吐,连忙打断他:“行了,现在说这些有用吗?胡金你和赵珂舟说,我手里照片音频都有,如果不希望我发给许飞,就把分手费打过来,收到钱我不会再纠缠他。”
  说完沈岸就挂了电话。
  不过几分钟,银行发来短信,提醒沈岸收到了一笔巨款。
  沈岸看了一眼,然后果断地将赵珂舟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
  接下来一段时间都不用愁医药费,沈岸身心愉悦,连眼前的穆无涯都看着舒服多了。
 
 
第二十三章 同情
  沈岸喝了一口汤,漫不经心地问穆无涯:“就读什么大学?”
  穆无涯说:“B大。”
  沈岸说:“呦,双一流,高材生啊,你长得这么帅,又这么优秀,为什么会没有女朋友?”
  穆无涯愣愣地抬头看他,重复道:“优秀?”
  沈岸说:“怎么了?这么惊讶,难道之前没人这么夸过你吗?”
  穆无涯笑了笑,含糊地应了一声。
  沈岸又问:“为什么大晚上的一个人跑出来?”
  穆无涯说:“和弟弟吵架了。”
  “和弟弟吵架?你爸妈呢?”
  “我爸妈很早就离婚了。”
  沈岸哽了一下:“你没住校?”
  “没有,住家里。”
  “爸还是妈?”
  穆无涯老老实实地问什么答什么:“现在和爸爸住。”
  沈岸像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放下筷子,眉头紧紧蹙起,右手攥着左手微微有些颤的指尖,好半天才应了一声:“噢……”
  两人吃完面,沈岸拿出手机一看,凌晨一点四十分。
  沈岸收了手机:“你有地方去吗?”
  穆无涯摇摇头。
  沈岸:“你身份证和学生证给我看看。”
  穆无涯掏出递给沈岸。
  沈岸被他毫无警惕的行为逗笑,无奈地摇摇头,接过一看:“穆无涯……这名字……嗯,确实是B大的,这样吧,我给你一些钱,你看看你是开个宾馆还是去网吧通宵一夜。”
  穆无涯轻声喃喃:“我都不想去……”
  沈岸气笑:“都不想去你想上天?”
  穆无涯反问:“你去哪?”
  沈岸说:“我还能去哪,当然是回家,你没地儿去,我可有地儿去。”
  穆无涯抬眼定定地看他,一字一顿道:“我能跟你回家吗?”
  沈岸先是一怔,然后嗤笑出声:“你不应该跟我回家,你应该去医院挂脑科。”
  沈岸说完,从钱包里抽出五张红的,递给穆无涯:“行了,我的善意和耐心就这么多,不要再挑战了。”
  穆无涯点点头,手伸了一半又缩了回来,他笑了笑:“不用了,应该用不到了,谢谢你。”
  穆无涯朝沈岸欠了欠身,踩着路灯外的阴影,转身要走。
  路边的街灯闪了闪,发出有些可怖的嘶嘶声,穆无涯内心意外的平静,像漂泊无依的旅行人,终于找到了归家的意义。
  忽然身后传来喊声:“等等。”
  穆无涯脚步顿了顿。
  他突然有些慌张。
  他不想停下,他总觉得一旦停下,方才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会顷刻瓦解。
  穆无涯正准备快步离开,但是下一秒,沈岸突然上前攥住了他的胳膊。
  沈岸蹙眉,紧紧盯着穆无涯的手:“你袖子拉上去给我看看。”
  “袖子……?”穆无涯愣愣地侧过头,突然想起什么。
  他手臂上有他自残的伤痕。
  见穆无涯不说话,沈岸一把拉起穆无涯的衣袖,果不其然,刚才穆无涯缩回手时,自己看到的淤青不是眼花。
  淤青和划痕布满穆无涯的手臂,有些很新,有些已经快好了,沈岸对这些伤痕太过熟悉,压抑的记忆从脑海深处扑面而来,让他的呼吸有些急促。
  沈岸抬头问:“父母离婚?”
  穆无涯:“啊?……嗯。”
  “和父亲住?”
  穆无涯再次点点头。
  穆无涯并不知道为什么沈岸要问自己这些,但是沈岸突然改用一种探究的目光看自己,这丝探究深处多了三分同情。
  而同情的再深处,是单方面列为同类的自作主张。
  穆无涯不知道短短三秒沈岸想了些什么,又对自己的背景做出了何种猜测。
  总之,沈岸突然态度大变,他低着头,动作轻柔地替自己将衣袖拉好,然后抬起头,带着怒其不争的语气说“你都大学了,怎么还……算了,你跟我回去吧。”
  说完沈岸还表情坚定地拍了拍穆无涯的肩膀。
  像是想给他力量,别扭中带着自己是大哥哥的关怀。
  不知为何,穆无涯意外地觉得好笑。
  他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吃过的一种糖。
  那种糖外表用银色的玻璃纸包裹,拿在手上坚硬又冰冷,可是剥开外层后,里面却是甜腻多汁的软糖。
  穆无涯喜欢将那层玻璃纸剥开然后将糖放入口中的感觉,不是吃糖的欢喜,而是放入口中那一瞬的感觉。
  因为这样,这颗糖就没人能抢走了。
  紧紧地抿在嘴里,谁也抢不走。
  -
  沈岸的家在一个老式的小区里,栋栋只有五层高的单元楼挤在一起,灰白色的墙上趴着爬山虎,单元楼的铁门锈迹斑斑,楼道窄小昏暗,但是干净整洁。
  穆无涯从未踏足过这种因为充满生活气息而显得有些简陋的地方,站在单元楼大门犹豫数秒后,还是紧紧跟上沈岸的步伐。
  沈岸边掏出钥匙边走了两步,突然回过身。
  穆无涯差点撞到他,还好反应及时地停住了脚步。
  两人距离不过一拳头,沈岸站在台阶上,微微俯视穆无涯:“先说好,这个点我爸肯定已经睡下了,你进门以后直接跟我进房间,手脚轻点,要是敢弄出声响,我切了你的肾拿去买手机。”
  穆无涯捣蒜似地点头,对着沈岸露出讨好的笑脸。
  沈岸警告地瞥了他一眼,转着手里的钥匙往上走,他一回过身,嘴角有些无奈地轻轻扬起。
  大学生就是大学生,没出入社会,说什么听什么,恐吓两句也不生气。
  沈岸开门用了整整五分钟。
  他家是绿皮铁门,整片整片生锈掉漆,容易发出声响,所以沈岸动作极轻极慢。
  两人进了房子后,沈岸又花了五分钟去关门。
  关上门后,沈岸一回身,‘咚’得一声撞进不知为何站在自己身后的穆无涯怀里乐轩。
  疼痛从额头传来,沈岸第一个反应是糟了穆无涯估计要喊。
  但是穆无涯并没有喊,他非但没喊,还一把捂住了沈岸的嘴。
  两人一起僵在黑暗中,呼吸缠绕呼吸,心跳撞击心跳。
  沈岸屏息听了一会房间的声音,确认沈爸爸没有被吵到后轻轻吁了口气,然后拍开了穆无涯捂住自己嘴巴的手。
  穆无涯退了一步,低着头似乎有些失落。
  沈岸想了想,揉着额头又给穆无涯比了个大拇指。
  穆无涯眼睛一亮,再次露出了那种讨好的笑意,弯起的双眸里倒映着清亮的白月光。
  不知为何,沈岸突然很想摸摸他的头。
  沈岸低头轻咳一声,压低声说:“你跟紧我,进房间,别碰到家具,别弄出响声。”
  穆无涯说:“太暗了,我看不清。”
  沈岸啧了一声,他思索半晌,伸手牢牢地握住穆无涯的手。
 
 
第二十四章 陪酒
  沈岸拉着穆无涯慢慢往房间走去。
  这个家沈岸住了很多年,闭着眼都知道家具摆放的位置,自然不担心因为夜晚看不清而碰撞到什么。
  沈岸明显感觉到他在牵起穆无涯的手时候,穆无涯僵了一下。
  而且穆无涯始终没有回握他的手。
  沈岸不由地心想:嗯,很直。
  将人塞进房间又动作极轻地关上门后,沈岸像完成什么大事一样长吁了口气,他打开房间的灯,暖黄一瞬堆积在房间的角角落落。
  沈岸松开穆无涯准备去给他整理个能睡的地方出来,谁知在沈岸松手的下一秒,穆无涯突然反抓住了他的手。
  穆无涯反握的那一下极用力,沈岸疼得猛地往回抽手,竟然还抽不出。
  “啊……”穆无涯像是突然惊醒般松开沈岸的手,低下头支支吾吾地重复:“对不起,对不起。”
  沈岸深知长期迫于暴力会使人变得喜怒无常,行为不受控制,他揉揉被抓红的手,轻描淡写地说:“没事,握手而已,你紧张什么?”
  穆无涯蓦地抬头,满脸不可思议,他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不骂我吗……”
  沈岸:“……”
  沈岸越发笃定穆无涯的经历和自己相似,他呼口气,边脱下外套丢床上边说:“我不骂你,行了,你明早有课没?”
  穆无涯说:“三四节有课。”
  沈岸打开衣柜,从里面抱出干净的床褥和枕头,在地上铺开:“那你先在我这将就一晚,明早去学校后,自己找同学朋友想想办法,实在不行你就申请住宿,住校比住家好,听见了吗?”
  穆无涯点头:“听见了。”
  沈岸铺好地铺,拿了干净的毛巾和牙刷塞给穆无涯,赶人去洗漱。
  穆无涯洗完回来,发现沈岸正在给自己上药,估计很疼,沈岸眉头紧蹙,他胡乱地给伤口涂了碘酒,又拿起创可贴,几张贴在一起,好笑又随心,听见穆无涯的脚步声,沈岸抬起头然后对他招手:“过来。”
  穆无涯在沈岸身边坐下,沈岸撩起他的衣袖,仔细给他上药,活络油在沈岸手掌的揉搓下微微发热,穆无涯低头看他。
  黑发微长,柔顺地抚在额头,密长的睫毛微微扑朔,一下下扇在穆无涯心扉上,手指修长的手掌火热,白皙与自己手臂上的乌青泾渭分明。
  穆无涯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
  “好了。”沈岸上完药,盖好药的瓶盖。
  穆无涯突然开口:“哥……还有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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