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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幻想曲(近代现代)——求和球

时间:2023-08-27 09:51:25  作者:求和球
  “教职工宿舍。”览星拎起沙发上的一件西装外套,抖了抖,说:“不过我在找你的第二天就辞职了。”
  览星故作可怜地说:“我好穷,连住旅店的钱都不够。”
  “为什么不来找我?”
  ……你不是把我忘了吗?
  览星小声说。
  悬川也意识到这件事 他叹了口气。
  览星把那件沾着酒味的、一看就不属于悬川的衣服团成一团,活学活用地说:“我下次一定向钢琴家先生学习,立刻直接来找你。”
  “……。”
  直到览星把那团衣服寄走了,悬川还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晚安。”览星甜甜笑了。
  *
  次日,临海镇遇上一个阳光浅淡的天气。
  他们从家里出发,沿着临海镇曲曲折折的巷子,慢慢地走着。
  不多会就来到了广场附近的集市。
  集市散落在广场边沿,有人家偷懒,就在自家门口摆摊,大门敞开,路不拾遗。
  大概是因为临海镇现在不只有守城军,联邦军校和海军都派了人来,一洗往日的被虫子入侵时的害怕,览星扫视过去,只见,院子里的居民们,他们的脸上都挂着对生活的热情,或是,与任何危机无关的喜怒哀乐。
  “西区那个船队可不得了,据说里面别有洞天。”
  悬川和览星走在通往广场的巷子里,一拐弯,就听见这个非常响亮的声音正热烈地说着什么。
  他们讨论的是前几天,从临海镇旁路过,前往东区演出的船队。
  悬川与他们正好错过,并不知道这一回事。
  “王老板,你说的船队是?”
  “哎,是悬川呐,你休假回来了?”王序今年三十五,与裴仰差不多大,镇上的同龄人不算多,所以他与裴仰关系不错。裴仰考上军校,他则继承下他老爹的铺子,卖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平日最爱热闹,悬川叫住他的时候,他正拔腿向往某处去,但见到临海镇的大英雄,他忍不住想要唠几句,“北区不是打仗了吗?严重吗?那孟章是不是长得三头六臂的?”
  悬川无奈一笑:“我去的是中心城,听说是在城门外开的火,我没来得及。”
  “嗷嗷,你是去见校长的吧,害,他身体可还好?”
  “精神还好。”悬川不欲多聊,只是说:“您刚刚说的船队,是商船吗?”
  “不不不,”王序摆摆手,语速飞快道:“据说是西区的表演团,嘿,在咱们临海镇旁边停了一会,那船,简直了!”
  如何?
  览星与悬川同步对视,从各自的眼睛里看出来疑惑。
  “那边,”王序邀请到:“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听听?”
  王老板指的是前面,广场中央的水池。
  人群围着广场新修葺好的水池边,中心坐着一位风尘仆仆的商贩,他正大口嚼着干粮,有人往他的水壶里倒水。他是从东区来的,手边鼓鼓囊囊包装里装的是新鲜罕见的玩意,但比起这个,临海镇的人现在更想听听他的肚子——那里可有许多临海镇听不到的消息见闻。
  特别是前几日路过的船队。
  见他吞下嘴里的食物,有人饶有兴致地问:“船队的表演好看吗?”
  商贩仰头往嘴里孟倒了一大口水,这才算把一日一夜的奔波短暂抵消了去,他用口袋里看着已然不太清白的帕子擦了擦嘴,清了清喉咙,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下,开口道:“别的我不敢说,这里面的表演,必然是整个东区最好的。”
  有人给他抛了根烟,他接下后却不立马点上,而选择别在了耳朵上,他把手搭在自己身边那早就惹人好奇的包裹上,但没有打开的迹象。
  “你们可想不到,”他拖长了声音,吃饱喝足的懒洋洋语气,毫不担心是否急坏了临海镇的大伙,“那船里,真是!”
  “真是什么?”有人着急地拍大腿。
  “我这货真是正儿八经好东西。”他突然说。
  “你不会没进去吧!”
  “那你可别小看我,”那商贩不服了,在众人逐渐变得怀疑的视线里哼出声:“一看你们就是没出过门没见过世面,我敢保证,你们没在整个联邦见过那般话里奢靡的景观。”
  悬川和览星没有王序那么急切,没有冒着被人斥责的风险钻进人群,他们借着身高优势和直感者的天赋,站在人群外听见那商贩话音突然一顿。
  “什么呀?”听客们可不满这样话说一半的做法。
  “别催呀,让我为你们细细描绘一番。”
  众人屏气聆听。
  “那为首的游轮高约百米,共二十一层,能够容纳你们整个临海镇的人……两倍还要多!”他伸长两根手指,像是要戳到自己的眼睛那样狠狠地指着,故意学着朗诵那般起伏的语调可惜走调得厉害,就只能摸到一点神神叨叨的感觉,他说:“多少人费尽心思就为求得一张船票!”
  众人配合地喔了一声。
  悬川却看见览星侧过头,肩膀抖了一抖。
  “而上船才不是唯一目的,最重要的是每晚!”他骤然拔高嗓音,险些劈叉。
  果不其然,悬川又见到览星微微斜侧的肩膀再次抖了抖。
  “每到夜深人静,那船才算是真的活了过来!”
  “活过来?什么意思?”
  “都说了你们待在一个地方太久了,这个意思还不懂?就是,奇观、热闹啊!”那商贩
  悬川觉得览星快要忍不住笑出声了。
  “那里面的人可跟普通人不一样。”
  “难不成有三个脑袋吗?”王序等不得他每次慢吞吞的刻意停顿,着急地抢话问道。
  “粗俗,”商贩不屑摇头,又用那种戳到览星笑点的语气骂道,“那简直是对艺术的亵渎!”
  “那你说说到底怎么个艺术法?”王序也不生气,他真好奇那船里到底有什么。
  “这么想知道?”
  “当然了,不然大家大早上站这陪你晒太阳吗?”王序挖苦道。
  那商贩眼珠一转,一双手利落地捧起自己身边的包裹:“答案就在这里!”
  他如打开藏宝箱一般解开自己的那块布料——意料之内,览星忍着笑轻轻一瞥,果然都是些
  珠宝、奇怪的摆件,甚至还有长相奇异的石头一样的东西……据说是名贵药材。
  “你知道那个地方吗?”悬川也看出这商贩的真实意图了,他注意到览星的反应,故而问道。
  览星点点头,他轻轻拉住悬川的胳膊,把他往人群远处领,等到人少的地方,他脸上的笑也绽放得更灿烂了,悬川不明所以,只见他捂着肚子可怜地弯下腰,担忧地问:“怎么了?是肚子疼吗?”
  览星可怜巴巴地抬头,对上悬川关心的眼神,却说:“笑疼的。”
  悬川一愣,随即,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真是,这些人,来卖货就卖货,偏偏要弄出这些弄虚作假的故事。
  这边远离了人群,但依旧能听见那商贩夸张的介绍词与故作玄乎的语调。
  览星把再次浮出的笑按回去,他得回答悬川的问题:
  “那贩子描述的那只游轮船队,应该是西区商会名下的。”览星边说边揉了一下肚子,刚刚担心打断这难得的氛围,他一直在憋笑,有点岔气。
  “但我之前只是听说过,这两年在海上的时候远远瞧过一次。”览星说:“当初就是觉得有点不对劲,像是……”他眉间微蹙,似乎连回忆都觉得不舒服:“一所牢笼。”
  悬川一听,顿时想到了一个地方——圜土。
  “你就骗人吧!”一声恼怒的呵斥从那边传来,听声音,像是王序。
  王序要气炸了,真是,这家伙,不说就算了,还要借此卖东西,谁家好人一块破石头要十万联邦币?
  围观的大伙也都看明白了,合计着,这家伙就是来卖货的!
  众人扫兴悻悻离去。
  “他肯定没进去!”王序不解气,但他从不跟人动手,只好失望地转身离去,觉得自己一腔热血白费。
  他气呼呼地往自己店铺走去,路上,看见悬川和他旁边的那位冷面男人正往一处卖果蔬的铺子走去,他突然想起一件事,赶忙跑回自己的铺子里,抱了一盒东西跑出门,他们这是不知道什么事情分开了,那果蔬铺子前只有悬川一人,王序喊住他,说:“对了,悬川,你前段时间问我要的那种糖,我找来了。”
  “都停产了。”王序好奇道:“你怎么好这口?”
  悬川摇摇头,神色流露出一些怀念:“忘不了。”
  尽管记忆被干扰,但是一些滋味,总是忘不掉。
  王序走后没多久,览星就回来了。
  “悬川哥,你买了什么?”览星从巷子里出来,好奇地看向悬川手里的一罐糖。
  “糖果,你尝尝。”悬川将罐子递给他,见他只有一个人出来,问道:“这铺子店主怎么一去不返?”
  览星取了一颗糖,含进嘴里,得意地笑了笑:“估计是在默写我的方子。”
  这果蔬摊位的店主也在自酿酒,他今天摆了一坛在桌上,览星浅浅尝了一口,味不好,便与他提了些建议,那人见他颇为懂行,便拉着他去自己家,说要他看看到底哪里不对。
  一日过得很快,临海镇除了入目耸立的墙壁,还有值得一去的地方,那就是——海边。
  *
  傍晚,他们来到了港口。
  时间没过多久,却感觉比之前的十年过得都要富饶。
  览星不爱穿厚实的衣服,昨晚洗漱前,只从悬川柜子里取了一件衬衫,悬川担心他冷,这才在出门是又套上一件风衣。他似乎还很喜欢海,悬川看见自己的衣服在他的身边随风微微摆动,见他跳上堤岸,又转身,背对着阳光,微微俯下身,向悬川伸出自己的手。
  他手指修长,但里面埋着茧,与悬川常年在训练场养出的茧不一样,那是一次次危险带来的淋漓鲜血,悬川站在他的影子里,往上看,与记忆里的览星简直像是两个人,无论是身体的发育,还是别的什么。
  他的肩膀宽阔结实,伸出的手臂充满力量感,线条随性又利落地舒展,额发微微垂下,底下的眼睛亮亮地瞧着他,与朝阳里的海水一起泛着晶莹剔透的喜悦。
  悬川把自己的手放上去,握紧,然后,一道来自他人的力牵动他的胳膊,将他带到更高的地方去。
  “为什么把头发剪了?”悬川突然又问了一遍,紧接着,他想起览星已经回答过,他又问:“为什么会想留长发,我记得过去你好像从来没有说过想这样做。”
  悬川知道,览星可能是个怕麻烦的人。
  览星看着海洋,波涛汹涌,同时又平静得像是一块巨大的镜子,反射除了它自己的一切。
  “在洞穴。我们有个习俗。”
  悬川发现,他也不再为览星说出这个词感到惊心动魄了。
  “每当有人去城外,家里的孩子、妻子或者丈夫,会选择在那段时间不去修理自己的头发。”
  “因为害怕触霉头或者什么复杂的忌讳,”览星语气一顿,他有些害羞似的,继续说:“我更喜欢的解释,则是是这样一来,头发就成了计量时间的单位。”
  时间有了实体,它留在了头发上。
  “你为艾尔留过头发吗?”悬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问。
  “没有艾尔很少在外面呆很长时间。”览星看着悬川,轻声道:“再后来,就没机会了。”
  尽管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艾尔具体因为什么才被谋杀,览星也能猜测到,大概就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违背了外面世界的规矩。
  在洞穴里被抹杀,好比用橡皮擦除笔迹那样简单。
  想到此,悬川又问道:“洞穴的人是不是不能正常生育?”
  “嗯,在我们的记忆里是没有的,”览星点点头,“直到我们出来之后才了解到,其实小孩不从是天上掉下来的,我们还惊讶了好一阵呢。”
  他以微微自嘲的口吻说出来自己曾经面临的境遇,悬川学着他想释然一笑,可嘴角甫一提起,心疼却像是海水一样密密麻麻地翻涌上岸。
  悬川微微抬起手,因为,他忽然想抱抱览星。
  “裴教官,你旅行回来了?”咋咋呼呼的声音从身后砰的一声响起,将悬川的胳膊打落回身侧。
  是查尔·弗里德兰德。
  他龇着一口大白牙,傻呵呵地看着自己的教官,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打断了什么事儿。
  这孩子真是不会读空气啊。
  悬川今天再次领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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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览星:?
 
 
第45章 受害者
  查尔·弗里德兰德今天的轮值已经结束,打算乘船返校。
  远远瞧见堤岸上身影熟悉,跑进了一瞧,果然是裴教官。
  不知道为什么,表情有点奇怪,查尔没放心上,他更好奇另一个看上去也很教官的男人。
  “唔,这位前辈是……”查尔记得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本能吧,他忍不住想要把自己的衣服抹得更板正一些。
  览星自然记得这位深得理查·费曼真传的军校生,他甚至还记得他的成绩,唔,严重偏科,将舍短用长这一技能贯彻到底,甚至打听了教师的关系,屡次打着热爱花草的旗号去找悬川帮他向理查求情。
  览星在悬川介绍之前开口主动道:“我叫览星。”
  “览星前辈。”查尔也不管对方身上有没有军衔,迫不及待地行了一礼。
  览星没跟他客气,挺着腰杆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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