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伥鬼(玄幻灵异)——银渔

时间:2023-08-27 09:55:18  作者:银渔
  老人接过去,往口中灌了一口,却继续打量着南离,眼神竟透出些狂热来:“小伙子,你这雪狼在哪得的?”
  他围着白狼转,目光竟让南离有些不适应,狼扭过头去,老人赞叹道:“老头子我师从孟仙师十几年,第一次见到养得这么壮实的雪狼,毛发、肌骨、和妖力都近乎完美。小伙子,莫非你也喜爱驯养灵兽?”
  逄风有些迟疑道:“孟仙师?”
  “差点忘了,你并非北境人,自然不知道,”老人解释道,“这北境数十国,领土最广的名为长夜,孟仙师原是长夜的宫廷灵兽师,后来他离开长夜,在白城隐居收徒。论起驯灵宠,孟仙师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逄风:“……”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位孟仙师?
  那正是长夜的那位白胡子的灵兽仙师,他脾气古怪,只接待对爱惜灵宠之人。但对灵宠负责,结果把自己负责到了灵宠床上的,恐怕只有逄风一个人。
  老人继续滔滔不绝:“你这头狼真神气,瞧这两条大尾巴,跟灵王的那头一模一样。小伙子,你这头不会是灵王那头狼的后裔?”
  逄风面色古怪:“老人家,请问灵王……是哪一位?”
  “瞧我这记性,”老人一拍脑袋,“灵王啊,其实就是这长夜的一任帝王,只不过他在位时间太短,只有几个时辰。这灵王最出名的,便是身畔常跟的一条白狼。据说灵王跳崖自尽之后,那狼也跟着跳了崖。”
  老人直拍大腿:“可惜了,那么好的一头变异雪狼。若是没死,也是一代大妖。”
  逄风的神色越来越古怪。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位倒霉的灵王……就是他本人?
  南离恹恹垂下了耳朵。
  逄风便伸出手,揉搓狼的耳朵,狼这才打起些精神,用脑袋拱了他一下。
  老人很自来熟,愈发滔滔不绝:“没准啊,这灵王的白狼根本没死,还留下了后代……小伙子,你这头狼实在漂亮,可否借我配窝狼狗崽?到时候狗崽子分你几只。”
  逄风嘴角抽动:“老人家,我这条雪狼已经有伴侣了。”
  老人遗憾道:“嗨,雪狼就这样!忠贞得很!成对的雪狼抓住一只,另外一只也跑不了。只是可惜了这血统。”
  他从厚实的皮袄中掏出一份粗糙的羊皮,塞进逄风手中:“小伙子,此地凶险,我就不在这与你寒暄了,这卷地图就当酒钱。”
  他上了犬车,鞭子潇洒一挥,狼犬群顿时飞奔而去,消失在茫茫大雪之中。
  逄风身畔,白狼不知何时化作了人形。南离语气低落,攥住了他的手:“宝贝……”
  逄风回眸:“你在气我的谥为何是灵?”
  南离重重点了点头,声音带着浓重的鼻腔:“宝贝,你明明为长夜做了这么多,他们凭什么给你一个恶谥!”
  你明明,你明明都——
  埋骨渊底,无人敛尸。
  除了一捧冰尘,什么也不剩。
  逄风摇了摇头:“虽然灵并非美谥……但也绝非恶谥。”
  南离抽了抽鼻子:“怎么可能?”
  他失落地念叨道:“不勤成名曰灵,好祭鬼怪曰灵,不遵上命曰灵……”
  逄风反握住他的手,接着南离的话平缓念道:“——死而志成曰灵。”
  南离一时愣住了,也跟着喃喃道:“死而……志成。”
  死而志成。
  尽管身死,他也救下了他的长夜。尽管只做了几个时辰的帝王,却得到了帝星的承认。
  尽管不为他人所理解,他也终归志成。
  灵,这的确是个无比贴切的谥号。
  可南离却依然有些蔫,耳朵和尾巴都耷拉了下来。倘若逄风没死……他想必会是个英明的国君,至少不必以死明志。
  逄风眼里含笑:“南离,刚才那老者提到了我,也提到了你。想必是长夜史官为灵王撰本纪,其中提及他身畔有白狼相随。”
  “你看,无论在哪,我们都在一起。”
  南离心尖一颤。
  逄风总有办法将他失落的情绪拉回来。南离忍不住奔涌的情绪,揽着他的腰吻他。雪打湿了逄风的发梢,南离连忙升起南明焰,为他驱散雪片。
  逄风忽然温声问他:“南离,你那时真随我跳了崖么?”
  南离的手抖了一下。
  这是他从未告诉过逄风的往事,也是心底最深最深的伤痛。逄风在眼前炸碎成冰尘的情景,一直以来是他心魔的源头。
  后来即便心魔不复,南离也会常常梦见这一场面,这几乎成了他的梦魇。
  南离组织了一会言语,还是颤抖道:“……我那时候想找你,我不相信你已经死了,我便跳下崖寻你。”
  他颤抖得更剧烈:“我不想你死……想把你变作伥鬼,可你还是在我面前碎掉了,碎成了一地冰尘。”
  他省去了很多残忍的景象,尽量说得简略。可南离却永远不会忘记那只因自己触碰而炸开的手、逄风喉间破碎的气响、以及口中血与冰尘混杂的味道。
  逄风环着他,轻拍他的脊背:“你摸摸看,不会再碎掉了。”
  南离抚上他的脸,是温热而柔软的。
  逄风轻声道:“南离,是你救了我。”
  逄风的声音随着风雪呼啸钻入南离耳中:“若不是你用炼伥之术留住了我的魂魄,我想必会消散在天地间,千万年后才能重聚魂魄。可我想见你,就回来了。”
  他说:“南离,你不必为此自责。我身死化鬼,又在东荒遇你,也许一切都是冥冥的安排,我合该做你的妻子。”
  南离伸手拥住他。怀里的逄风主动去吻他的唇:“小狗,我永远爱你。”
 
 
第187章 二百年
  雪岭苍茫,双尾的白狼于陡峭的山岭疾驰。它身姿矫健,雪白的皮毛几乎与冰雪融为一体,长尾轻灵挥舞,搅动漫天雪尘。
  仔细看去,狼的四爪竟然离地有三寸距离,是踏着虚空而行。
  南离并没有跃上高空,雪岭常年盘踞着几头凶狠的风鹫,它们从罡风孕育而出,一切企图御空翻越雪岭之人,都会被旋风撕碎。
  南离和逄风自然不会怕这些鹫鹰,可鹫鹰狡猾得很,若是自知不敌,便会联手掀起飓风,在三千里雪岭掀起雪暴与雪崩,众修士顾忌此事,因此不敢清剿它们。
  南离动了动耳朵:“这群鹰可真是——”
  逄风与他灵识传音:“等我取回长夜君的神力,会去教训它们。”
  狼的脊背宽阔而温暖,逄风骑着白狼疾驰在雪岭,像很久之前一样。雪岭连绵不绝,蜿蜒的山峦蔓延至天际,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远处突兀地出现了一座几近透明的冰蓝山峰,山峰是由玄冰凝成,峰顶尖锐如剑,峰身犹如一体雕成,光洁如玉。
  透过半透明的玄冰峰身,能望见其中冰封着的种种妖兽。这些妖兽神态宛如生前,眼中惊惧的情态和动作却都被定格了。小鹿伸蹄欲跃,云豹探爪试探……众多生灵于瞬间被冰封,成为玄冰峰中一座雕像。
  逄风拍了拍狼的颈侧,南离停下脚步,逄风淡淡道:“逆魄和蔽日便是其中取到的。”
  狼疑惑地呜了一声。
  “当时左相将我推入玄冰峰,”逄风指着那冰蓝的冰峰,“峰中冰灵想将我囚在冰棺里,我在冰棺中发现这把剑,便佯装中招,借机用逆魄劈开冰棺,斩杀冰灵。”
  南离眼前霎时出现一场生动的情景:躺在冰棺中的清秀少年安静闭着眼,玄冰衬得他肌肤冷白。他好像睡着了,可心口却没有起伏。冰灵们围着冰棺,欢快地鼓着掌,嘻嘻笑着。
  少年却突然睁开了眼,挥剑而起,一剑斩碎冰棺,另一道剑气挥出,冰灵惊恐地尖叫,寒冰身躯四散崩裂。
  逄风道:“冰灵是玄冰峰凝聚出来的妖,它们生来灵智不高,心智如幼童,见到活着的生灵便想让它们留下来,永远陪着自己。”
  “当然,我也因此被玄冰之力侵入骨缝,诱发了太阴之体的阴气。回宫当晚,我第一次阴气发作,却也修为大进。”
  他说得轻描淡写,南离却清楚他到底有多痛。第一次阴气发作的时候,逄风不到十岁,他痛到手指颤抖,根本端不住碗,药碗砸落在地,汤汁四溅。
  左相却让逄风顶着这剧痛,用羊毛线穿针眼。他甚至不给逄风一件厚些的兽裘,只让他着单衣。若是穿不上针,活蹦乱跳的幼兽会立马送到他的手中。
  后来,逄风顶着阴气发作的剧痛,也能面不改色地批奏折、练剑,与他人觥筹交错。
  养了狼之后,逄风就更难过了。南明焰钻入体内,与阴气相冲,连绵的灼痛与尖锐的刺痛同时存在于这单薄的躯体中。换作常人,恐怕得生生痛死。他却神色如常。
  南离竖起尾巴,两条长尾遥遥一掷,两道南明焰交叠着,从狼的尾巴被抛了出去。
  两道火焰遇风,反而迎风而长,竟化作两条金白的火焰长龙,火龙拖着绚丽的焰尾,破空而去,准确落入了玄冰峰之中。
  冰灵尖锐地惨叫着。
  冰灵和人类的稚童相似,可稚童有父母管教引导,冰灵却没有。它们继承了人类孩童近乎天真的残忍,却没有道德的约束。如一些孩童会故意淹死蚂蚁,将毛虫剪成两段,并欣赏残躯的挣扎。冰灵也是如此折磨其他生灵。
  死不足惜。
  白狼没有回头看那些挣扎的冰灵,它载着逄风,头也不回地向山岭彼方飞奔而去。
  不知越过了多少道雪岭,眼前终于出现了一座小小的村庄。村庄几近破败,许多房屋都空了。此时严冬未过,村民多数紧闭家门,以避严冬。南离化作人形,跟在逄风身后。
  逄风寻了一户人家,敲了敲门。
  屋主是位花甲之年的老妇人,她热情招待了逄风与南离:“快进屋坐!”
  他们是在老妇家中吃的午饭。用腊肉炖的白菜干,汤上浮着一层厚厚的猪油与红辣椒。北境寒冷,叶菜昂贵,村民冬季都以干菜为主,这白菜干已经是她能拿出最好的东西。
  为抗严寒,他们做菜也多放辣椒。
  酒米饭掺了黑豆,却依然香甜软糯。腊肉事先炒过,肥瘦适中、五花三层,是过年新杀的年猪腌的。白菜干吸饱了油脂,鲜甜可口。
  南离扒着饭,却偷偷瞄着逄风。
  逄风平日不吃辣,他却将那一小碗菜干干净净吃净了:“多谢大娘款待。”
  他主动去收拾碗筷,又将碗筷洗得干干净净。大娘摆了摆手:“多亏了仙人,我们才能过上如今的生活,这不算什么。”
  逄风心生疑惑。
  他却没有继续询问,表明自己并非北境之人并不是好事。他悄悄将一粒银子藏进碗下,又礼貌问大娘能否借住一晚。
  大娘很爽快地答应了,她的女儿嫁到城里,儿子也娶了妻。丈夫几年前便离世了,屋中正好空着。她没要逄风的钱,便收拾了一间空屋为他们住。
  逄风想了想,从乾坤袋掏出了一大把蜡烛。大娘便眉开眼笑收下了。
  在这种地方,蜡烛极其珍贵。
  雪岭天黑得早,村民早早便上床入睡。逄风靠在榻上看那卷地图,南离用则尾巴尖的南明焰为他照着亮。
  逄风看着看着,突然道:“南离,长夜的领土从前有这么大?”
  他虽说是询问,却是肯定的语气。逄风对长夜的版图无比了解,每一寸都铭记在心。
  长夜虽然地处寒冷的北境,却占据了临近睢河最温暖的一处富庶之地,因此不像别处般苦寒难耐。
  可这卷地图,长夜的领土从雪岭以南到睢河两岸都包含在内,曾经属于冰原铁骑的雪岭和被恶鬼盘踞的死城也囊括其中。
  逄风清楚,那群蛮野的骑兵常年与长夜摩擦交战,互有胜负,不可能主动让出领土。可如今,他们却不复存在。
  西齐死城,曾是被主君舍弃的城池,被围困的一城人等不来援军,在绝望中互食,最后全城皆化厉鬼。西齐周围方圆千里,尽是邪祟瘴气,其中滋生无数邪物。逄风也曾讨伐过这些邪物,甚至亲手斩了鬼将军的头颅。
  可对他来说,也很难平复西齐死城。
  曾经的长夜,只能算一个小国。而如今长夜却无论如何也称不上小国了。
  二百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188章 渎神
  逄风借着狼尾巴的一点火光,翻来覆去地看地图。他的长发散落,神情专注,纤长的眼睫微垂,漂亮的眉眼像是刚化开的松烟墨一笔晕染而出的。
  南离倒也没闲着,他心底痒痒,伸手悄悄探进了逄风的袍摆之下……开始摸他的腿。
  逄风的脚腕很细,南离一只手就能握过来,随着他的手触上脚腕的皮肤,踝骨缠着的红珊瑚闪了几下。
  沿着脚踝向上,是光洁的小腿。逄风的腿虽然细,肌肉却很紧实,也很有力。再往上,南离触到了他的腿弯和膝盖。
  很多次,南离按着他的腿弯,将那双长腿屈成各种姿势。逄风常年练剑,腰和腿都柔韧,他的腿能轻而易举架到南离肩头。
  南离的手继续向上,摸到了光滑而细嫩的腿根。狼曾经认真考虑过如果要一口一口将他吞吃入腹,从哪里开始,最后决定是腿根。
  逄风的腿根至今也有个浅浅的齿痕印子……是那段混账日子他咬的。那处至今也很敏感。南离暗中使坏,指尖落在那齿痕上,轻轻用力,逄风的腿颤了一下。
  逄风瞥他一眼:“……登徒子。”
  南离刚想开口反驳,心脏却忽然被扯了一下,痛得他嘶了一声。可即便疼,他的手却没有从逄风腿上挪走。
  逄风偏过脸去:“色胆包天,应得。”
  南离龇牙咧嘴:“宝贝,我不是只对你一个人——”
  逄风虽然这么说着,却也还是挪进他的怀里,坐在南离腿上,伏上他的胸膛。他用脸蹭了南离几下:“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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