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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吸血鬼(玄幻灵异)——水尾

时间:2023-08-27 09:58:40  作者:水尾
  随着闻盼的话说得越多,冀易斯周身阴郁气息就逐渐攀升,窗外一道闪电将他的脸照得煞白,瞳孔逐渐变为灰暗色彩,他咬紧了后槽牙,恨不得将这个把闻溢藏起来的人类撕成碎片!
  闻盼看到冀易斯煞白的脸和不同于常人的瞳孔,猛然一怔,随后就看到了冀易斯显露的獠牙,闻盼的瞳孔瞬间恐惧得放大百倍。
  ……
  眼前这个人,不!这分明不是一个人!
  这是一个怪物!是一个怪物!
  此时闻盼目眦欲裂,再出声时已经开始颤抖,却又赶忙极力伪装成毫不怯懦的样子,他的脸已经被无法挣脱的窒息感憋红,五官随意地扭曲变形,丑陋极了,说话的声音逐渐弱下来。
  但闻盼此时心有底牌,自顾自强装镇定:“你……你如果杀了我,就永远……永远不可能再找得到他……”闻盼极为困难地强笑,脖子被掐得经脉全显,已经快要窒息,“永远,都见不到闻溢……”
  冀易斯阴沉的眸子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里面蓄满了道不明的情绪,他想杀了眼前这个令他恶心的人类,但又有一个声音在阻止他动作,闻盼为什么会如此笃定他会找不到闻溢?
  冀易斯猛然将闻盼掼到地上,幽深的眸子像锋利的刀刃般早已经将闻盼割得血肉模糊,他低头像是在看一堆恶心的腐肉一样看着闻盼,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而瘫靠在墙壁上的闻盼抚着喉咙给自己顺气,笑得十分难看。
  “警察很快就到,你再不离开,我就把你杀人的事情全部揭露。”闻盼的声音藏不住颤抖,显然是对冀易斯有所畏惧,毕竟冀易斯是个不人不鬼的怪物,战斗力也在他之上,他居然被如此轻松地掐住喉咙提起来。
  见冀易斯仍旧没有要离开的想法,他沉声继续威胁道:“你也,别再想见到闻溢。”
  冀易斯冷漠地审视着闻盼,似乎在压抑愤怒,思考究竟是此刻便将这个可恶的人类碾成肉泥,还是为了闻溢暂且放他一码,又一道白光闪过,而后冀易斯陷入沉沉黑暗,蓦然将屋外哗哗雨声冻作水滴凝固悬空。
  屋内屋外一瞬间安静得可怕,闻盼死死盯着冀易斯的一举一动,霎时便看到冀易斯那双从进门便冷冰冰的眸子里盛起了万丈怒火。
  闻盼此刻别无他法,冀易斯是选择取他的命平息怒火还是会为了闻溢放过他?这两个选择在冀易斯面前究竟孰轻孰重,闻盼也还估摸不清,但他此时只有赌命这一条路可走。
 
 
第22章 
  冀易斯自然不怕一切被揭露,他只需要迅速换一个身份换一个地方生活,人类的一生短短几十载,于他而言不过是白驹过隙一般,很快便转瞬即逝。
  几十年所有人都在时光洪流之中苍老死去,他却能依然保持现貌,人类默认人老面也自然衰,即便他顶着这二十多岁的面貌再一次出现,那些愚蠢人类大概也只会觉得他与当年的杀人犯有几分相像。
  再者,又有多少人能在几十年的时间里记忆的消磨后还当真记得清他。
  就算在人类社会中被定性为杀人犯,对他而言也并没有任何威胁。况且站在他的立场上看,他自觉自己觅食的行为根本无可指摘。
  他阴鸷地看着闻盼,又一次开口,声音冰冷:“他在哪?最后一次机会。”
  闻盼笑得丑陋,他阴冷笑着缓慢道:“黑地下诊所,这座城市有多少个?”
  冀易斯沉声道:“你竟然把他送到那种地方。”
  闻盼忽然大笑起来,似乎已经毫不惧怕身前这个看似不会要他命的怪物。
  “他身上马上就会少一些东西。”他故作深沉,面色释然,笑着发出疯狂的可怖的声音,“或许是手,或许是腿,又或者?内脏?哈哈哈……不是,不是这些,但他会忘了你的。”
  “可他到底在哪儿呢?我怎么知道?!只要手术结束,他会被送回来的,对……一切都会变成从前的样子,我是他哥,是最爱他的哥哥。”闻盼早在冀易斯到达之前把闻溢交给一个联系好的黑地下诊所派来接人的陌生男子手里,他怎么可能知道闻溢被带到了哪里?闻盼开始癔症般自言自语,“会疼吧?我也不忍心让他疼,额叶切除之后他就会永远地依赖着我,哈哈……只要不知道他在哪我就没办法阻止了,手术会成功的,他会被好好地送回来,那时候你再来找他好了哈哈哈……看看他还记不记得你。”
  冀易斯瞳孔在颤,这兄弟两人都是疯子,只是闻溢那傻子的心还是没有闻盼狠。
  额叶切除以后人会失去很多功能,包括很大一部分的性格,这会让一个人变成行尸走肉,和正常人相比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还可以呼吸,简单来说,就是让一个正常人彻底变成一个没有过去,也无法拥有未来的白痴。
  而这项手术早已经被明令禁止,也没有正规医院会冒险做,怪不得闻盼要把闻溢送到黑诊所,可黑地下诊所之所以叫黑地下诊所,拿刀的人心中大多不会秉持什么所谓的人道主义,多取个人体身上的什么东西,也实属正常。
  可依冀易斯所想,闻溢身体经历那么多的折磨,已经如此之差,如何承受手术之中可能出现的风险,闻盼为了留住闻溢还真是狠心至极,明明看似如此珍惜,却又不顾可能会要了闻溢命的手术风险。况且闻溢再不济也是国内顶尖高校的医学生,闻盼的举措无疑是要断送闻溢的职业生涯。
  闻溢看起来蠢笨,做事却也算是细心,能进他们医院实习的学生也是通过了层层筛选的,即便不是顶好的,也绝对不算差。
  闻盼瞧见冀易斯分了神,突地站起来扑向他,疯了一样想要掐死对方,他想,只要冀易斯在此时消失,他就再没有后顾之忧,他的弟弟闻溢就会彻底恢复正常,一切都会重新洗牌,记忆、情感、过去,一切都会彻底消失。
  闻盼像一条疯狗一样拼命地扑向冀易斯,冀易斯猛地往后退一步,再无法按耐怒意用劲往闻盼腹部狠狠踹去,直把闻盼踹得重撞在墙面上,头骨碎裂的声音沉闷,闻盼滚落到地上,抽搐两下就已经不知死活。
  “疯子。”冀易斯忍着恶心看了一眼闻盼,随后迅速转身离开。
  他在雨夜之中穿梭,不断回忆他记忆中的黑地下诊所,同时联系到当年某位因为巨额钱财故意造成重大医疗事故而被医院开除的同事,那人此时干的就是那一行。
  几分钟后,那人发来消息,说他确实认识一位专门做额叶切除的人,并发来了详细地址。
 
 
第23章 
  冀易斯驱车到达城中村一个偏僻昏暗的巷子口。
  灯光直直照进去,见不到底,巷子很深,也极为狭窄,路面坎坷不平,路砖湿滑,还有很多积聚雨水的坑,车子完全无法开进去,冀易斯只好执伞下车孤身前行。
  周围房屋低矮,一栋栋建筑显得极为破旧,墙面斑驳暗黄,脱落下一层墙粉的地方像一个接一个的黑洞,这些房子并不规整,各家窗子似乎都在极力往外伸,参差不齐,张牙舞爪,各路电线于空中胡乱杂糅在一起,在雨夜像空中织起的一张巨大的蜘蛛网。
  冀易斯路过一个肮脏且散发出恶臭的垃圾房,那熏天的腥臭味险些让他作呕,雨水混着酸臭的浓水,直将他恶心得眼睛都要睁不开。
  他加快脚步,巷子里没有一丝灯光,但幸好他在夜间视物与在白天无异,他此时正像夜间前行的猫,虽然每一步都在尽量避开肮脏的水坑,但他的步子稍显急促,不免令裤腿沾上泥点子,他有些无法忍受,但现在顾不了这么多。
  他来到门牌标着58号的一处房子,看外观根本没办法看出这是一家诊所,它的隔壁是几家简陋发廊,玻璃门内皆是黑黢黢一片,并不像是有人的模样。
  他镇定地抬手敲击玻璃门,声音携上寒意,如这幽冷寒夜般沉闷,他问:“有没有人?”
  寻问第二遍时,里面亮起了一盏昏黄小灯。门内杵着一个刚被吵醒在揉眼睛的瞎眼老头,那老头佝偻着身子够着听门口的动静,问:“谁啊?大半夜的跑这儿来做什么?”
  黑地下诊所通常在夜间人员来往更为频繁,这老头既然身处诊所内,自然清楚大半夜上门的人是专门来找,不过老头还是极为小心,出口询问。
  冀易斯打着一把黑伞,身形高大,面色如水般毫无波动,冷冷目光朝里面看去,道:“我找李医生。”
  “你有预约过吗?”
  “没有。”
  “唉,那你明天再来吧,他今天忙着呢!后面还有好几个手术没做,今夜你算是白来了。”
  冀易斯沉声道:“其中是不是有个叫闻溢的。”
  那老头敏锐察觉到来者不善,突然怒道:“我们不随便提供病人的信息!你要是来找人的,就不用费口舌了!”
  冀易斯冷笑一声,一脚将玻璃门踹得粉碎,他关闭雨伞,一张俊朗苍白的脸被昏黄灯光照亮,轮廓一刹那仿佛柔和了几分,可面色仍然冷峻,他道:“找到了,又怎么能算是白来。”
  话毕,冀易斯就在老头的怒骂声中迈着长腿朝里头走去,这黑诊所看外头破败,里头倒是各式精密仪器俱全,冀易斯很快找到地下室入口,穿过长长的一个通道,看到一个锈迹斑斑的铁门,里头透出光来,将阴湿的通道都映得亮了许多。
  通道内随便发出一点动静都十分明显,皮鞋踏在地上,无法掩饰响声。
  “死老头!我说过不许你在没有我的允许下随意进来吧!我今天还得做好几台手术,你能不能别来烦我。”声音从铁门内传来,一个小眼睛矮个子的男人整理着袖口走出来,站在门口那个蓝色的垃圾桶旁边,整理好带血的袖口才又开始取沾了血的医用手套,连头都没抬起来看一眼。
  “妈的,取了今天送来这个病秧子的一块肝脏,他就流血不止,弱得要死,看样子怕是真的快死了!我刚把冰锥插进他脑袋切了一点你就跑来了,要是耽搁了时间,你他妈负责吗?!”那人还在怒气冲冲训斥,而后才又道,“算了,你既然来了就呆在这里等我两分钟,我把他该动的手术做完,趁他还有口气,赶紧叫小王起床准备把他送回去,反正他哥签了同意书,出事也赖不到我们头上。”
  “把谁送回去?”声音又沉又冷。
  “就那个叫闻什么的!你…”那男人突然反应过来,终于抬头。
  冀易斯眼底尽是阴鸷气息,他瞬间便到了那男人的眼前,掐着人的脖子瞬间将人悬空,他的身上仿佛瞬间被点燃了熊熊烈火,向来冰冷干冽的声音此刻竟然有些微颤,他不愿意相信地问:“你说,他快死了?”发出的声音像是巨石砸向地面,一字一轰鸣,沉重哑闷,咬牙切齿。
  他的牙槽咬紧,全身所有的肌肉都在瞬间紧绷,他开始感觉到痛苦与煎熬,即便已经从刚才这男人的只言片语中获得了大量可准确猜测的信息,他还是抱有一丝侥幸,只要这男人所说的不是闻溢就好了,只要这男人暂且没有伤害闻溢一分一毫,他就绝不会动这个人一分一毫。
  他不肯去想另一种可能,即便他明明已经猜到。即便一切可考证的信息都在指向闻溢,他也不想相信承认。
  闻溢竟然已经固执地、成功地在冀易斯冰封的心上生根发芽,而冀易斯也是在此时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闻溢于他而言,似乎已经不再那么无足轻重。
  他几乎快要将那男人的脖子捏碎了!
  “我!我……不是故意要害他……啊呃,求你放过我,放过我……”
  冀易斯在听见那男子求饶的瞬间,抓住那人的头发狠狠往墙上砸,没几下,男人后脑勺就出现了一个大坑,人也直接昏迷。
  冀易斯像扔垃圾一样松手,让那坨血肉模糊的脑袋和身体重重砸落在地,然后他快速推开半开的铁门。
  “刺啦”一声,屋内景象一览无余。
  他步伐逐渐沉重,宛如雕像般垂目看着闻溢。当他看到破旧手术台上那个胸口满是血迹,奄奄一息的人类时,他尘封已久的心上顿时震颤疼痛难忍,他看到闻溢虚弱地冲着他轻轻地笑,那双眼睛就快要闭上,好像在无声地对他说:“你来啦,我知道你不会不要我的。”
  就像是在强撑着最后一口气,一定要在死前看一眼自己心心念念的爱人。只要能在死前再看一眼就够了,只要死的时候有冀易斯陪着就好了。
  闻溢此时已经是瘦骨嶙峋,躺在手术台上宛如一架快要风化的骷髅。孱弱得不像话,冀易斯见过许多形形色色将死未死吊着一口气的病人,却从未有过今时今日般不忍,他终于体会到刀刃剜心般无法承受的痛楚。
  那是连吸血鬼也无法承受的疼痛极限,无法测量,无法估量。那张冷漠冰凉的脸上滴下一滴无色的眼泪,闻溢此时已经在弥留之际,冀易斯曾经无数次妙手回春拯救过许多许多的陌生人,却从未有过在他看到闻溢形销骨立的模样时这般无能为力。
  他清楚地意识到闻溢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血液染红了洁白的被褥,甚至还在滴答滴答地滴落到地面上,刺眼得令他几乎快要不忍再看,那一丝微弱的气息难以捕捉,即便是冀易斯如此敏锐的嗅觉,也无法再抓住。他只能闻到闻溢身上死神降临的腐朽气味。
  闻溢也能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即将枯萎,他已经再没有力气开口说话,可闻溢眼中的冀易斯依然那么漂亮好看,容貌美得不可方物,二十五岁,正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年华。就算百年后他化成了一抔黄土,冀易斯依然能在人世间风华正茂。
  真好看啊,他想。冀易斯身边总会有下一个闻溢吧,他既期盼冀易斯能够永远记得他,在他死后偶尔想起他时去埋他的地方看一看,却又小气得担心冀易斯会带着另一个“闻溢”一同前来,他想,他一定会生气的。
  死都死了,冀易斯也不会怪他如此小气作怪吧,唉,他转念又想,随便怎样都好,只要冀易斯能来看看他就好了。
  冀易斯的容貌与身形都在渐渐模糊,他越发看不清了,那张苍白枯瘦的脸上,不知何时已经挂上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滴。昭示着他即将在这个雨夜成为残破枯叶凋零的命运,但此刻他的冀易斯陪在他的身边,好像,也没有再多的遗憾了。
  不。他马上就要死去了,化成一堆尘埃,一丝摸不到见不着的缥缈尘埃!怎么会真的没有遗憾,他生前求而不得,一心一意地追寻,这短暂的一生里最遗憾的,就是冀易斯从未说过爱他。
  他像抓住救命的稻草一样抓住冀易斯垂在床边的手臂,指甲深深嵌进肉里,他嘴唇微张,似乎想要开口对冀易斯说什么,可喉咙像是被强力胶死死黏住,疼痛得一句话也发不出来,他那双无神的双眼焦急得眼珠都快要蹦出眼眶,泪水在褚黑的眼眶中打转,他拼尽全力似的发出微弱模糊的声音:“冀……易斯……你从始至终,有没有爱过我一秒?”他呼吸急促,已经用尽全身力气,“你骗我一次吧,骗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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