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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吸血鬼(玄幻灵异)——水尾

时间:2023-08-27 09:58:40  作者:水尾
  这撕心裂肺的低沉呐喊,却低弱得令冀易斯都难以听清,叫冀易斯翻腾起二十五年来从未有过的窜遍全身的撕裂感,千万根细细密密的针在他的身上扎刺,冰封的心脏似有万蚁啃噬。
  可他即便如此痛心,仍然如同往常那般坚持着可恨的傲慢,“我没有允许你死,你怎么敢死?”
  他声音沉哑,话音刚落便眼睁睁看着闻溢紧抓住他手臂的手指彻底松开,坠落床沿。
  他的瞳孔宛如骤然沉落的月亮,这个黑暗的雨夜瞬间归于一片死寂。
  那股生人的气息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萦绕在整个地下室的腐朽味道。
  他突然再也无法站住,失控般颓然单膝跪在满是闻溢血液的地上,不可置信般看着闻溢紧闭的双眼,用尽全力摇晃闻溢的肩膀,发出一声声悲怆的呼喊:“我不许你死,你听到没有!”
  “闻溢!闻…溢……”
 
 
第24章 
  冀易斯把闻溢从那个阴冷的地下室抱出来的时候,陡然震响的雷声将一道凄厉的嘶吼尖叫声彻底遮掩。
  地下室那个男子刚痛醒过来又被冀易斯折磨至快要昏迷,刀子一片一片不致命地片下那人的肉体,让那男子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变为森森白骨,冀易斯始终吊着李医生的一条命,看着李医生用那血淋淋的骨臂支撑自己往外爬,地上拖出一道长长血痕,冀易斯冷眼瞧着,直到李医生筋疲力竭全身血淋淋地瘫在地上,终于被痛死昏迷过去。
  即便冀易斯此时身上已经满身是血,分不清是闻溢身上的还是这个令他恶心的人肉骨分离时滋到的,冀易斯还是抬脚避开血痕靠近李医生,将人弄醒。
  冀易斯无论如何也无法解恨,他拿着尖锐锋利的手术刀靠近那人的身体,看着那人醒后恐惧的眼神,听着那人的嘶吼,他仍旧觉得不够!闻溢身上的痛楚,他必须百倍地讨回来,他要这人生不如死。
  他将刀刃卡入李医生的指节、手腕、臂弯以及脚踝和膝盖,一点,一点,一点地缓慢插入,撬动刀柄,将骨节相连处缓慢地彻底分离,他对人体熟悉至极,解剖分割起来有如庖丁解牛,但他存了要折磨此人的心,要这人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正在做那头被宰杀解剖的牛身,每一刀都要让李医生痛得极为漫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样的折磨持续了一小时之久,那李医生的身子已经是四分五裂,可眼珠却仍在转动,口中再发不出任何痛苦的吼叫,冀易斯满身是血抱着闻溢走至诊所门口时,那老头才冲进了地下室,一分钟后满手是血地尖叫着冲出诊所冲入雨幕,不知所踪。
  冀易斯手弯里抱着冰冷僵硬的闻溢,沉默地向着城中村外走去,老头的凄厉尖叫渐远,雨水砸在冀易斯与闻溢的身上,他们身上的血水淅淅沥沥淌在冀易斯的身后,浮浮沉沉的血色夜晚,幽深昏暗的雨幕中,只有他这一个孤寂痛苦的背影,雨声哗哗,冲刷着一切。
  闻溢轻得像是一层薄薄的雾,无论如何都再抓不住。闻溢的身上也再没有一丝温度,冀易斯再也无法触碰到那份令他感到舒心的来自一个蠢笨人类身上的温软触感,他能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一个对自己十分重要的东西,他觉得自己的心脏不仅仅是裂开了,还仿佛在一瞬间缺了一块。
  他品尝到自己无法否认的身为半个人类所拥有的,隐藏了二十多年却在此刻不停翻涌着排山倒海而来的痛苦情感,他感到胸腔中不断纠缠的无法忍受的堙郁之气,他已经被这份痛苦折磨得不再理智清明了。
  他把闻溢的尸体带回了公寓,将闻溢的伤口缝合,插入脑袋的冰锥在地下室时便被他取出,他把闻溢的身体洗干净,换上一身洁白的睡衣,和在别墅时一样。
  闻溢往日睡觉时那么不安稳,今天却一动不动,冀易斯像癔症了一般,非要固执地把他当做一个活生生的人,假装一切都和从前一样。
  当无数手握枪支的警察闯入他家中,进入房间看到他抱着一具尸体木然低沉的可怖模样时,全都不由得在这种毫无反抗的沉默中感到恐惧和一股浓重的悲伤气氛。
  冀易斯终究还是身疲力竭,像妥协了一样毫无反抗之意,对警方的到来丝毫无所谓。
  警方考虑到这个人刚才才残忍地杀害并解剖了一个人的身体,并且将他们最先发现的受害人闻盼伤得正在抢救中,属于极端危险的罪犯,出动了大量警力前来抓捕。
  本来看着冀易斯没什么反抗意图,警方人员都松懈了一些,可偏偏在警方将他和闻溢的尸体分开时,冀易斯突然产生了强烈的抵抗意志,为避免不必要的伤亡,冀易斯被强制注射了大量的镇定剂才终于安静昏迷。
  第二天昨夜这场腥风血雨的残忍杀人分尸案被各大媒体报道,一时间消息广泛发散。
  某知名天才医生丧心病狂雨夜残忍连伤两人,将其中一个活生生的人的四肢剃成骨分解,这种杀人的手法简直骇人听闻,诊所内监控拍到的残忍虐杀视频被人恶意流出,严重引起了市民的恐慌。
  当冀易斯在人类世界伪装的假身世背景以及样貌被一些人爆出,网络上又纷纷出现许多有关冀易斯杀人动机的猜测。相貌好看得如此惊心,智商如此超群,更加深了网民的关注度,关于他的各种猜测始终不绝如缕,舆论被推向高潮。
  能被挖的料都被挖了个底朝天,最后又有人在某论坛匿名发帖,爆料冀易斯是因为爱人被害死才做出这样的举动,一时间又出现了许多不觉得他杀人残忍的声音,设身处地地认为那场杀人案情有可原。
  消息传入了冀易斯母亲的耳朵时,迪莉娅正在自己的花房里赏花,她的花房里种下了满满当当的红艳玫瑰,热烈而香气扑鼻。
  哈尔森迈着沉重步伐走进花房,年轻的面容看起来也只有二三十岁而已,英国人典型的鹰钩鼻,特有的白得煞人的皮肤以及并未藏起来的獠牙,彰显着他吸血鬼的身份,周身一派成熟高贵的气质。
  “亲爱的,即便我不愿令你更加烦心,但我还是不得不告知你一个天大的坏消息。”他抚摸着迪莉娅娇嫩美丽的脸庞。
  “发生了什么事?”
  “冀易斯这孩子闯下了大祸,吸血鬼的身份可能会随时暴露,到了那时,我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拯救他的方法了!”
  那高贵冷艳的女人面容更加忧愁起来:“哈尔森,请你务必将他带回我的身边,他不能出事。”
  “我知道,我知道。”
  迪莉娅将脸颊靠入哈尔森的冰凉手掌:“失去了他,我会失去一切活下去的决心,你必须把我的孩子带回我的身边。”
  “亲爱的迪莉娅,我知道冀易斯对你而言有如生命般重要,可你的生命于我而言也是同等重要啊,我不会让你失去你的孩子,也绝不会使你丧失活下去的决心。”
  随后哈尔森便要与她告别,前往冀易斯所在的地区。最终因为迪莉娅实在伤心得不可自制,哀求哈尔森务必带上她,哈尔森才终于同意让她也一起前往。
  几个小时后飞机落地,他们直接前往警局,冀易斯以特别残忍手段杀人,对善良风俗、伦理底线、人类恻毖心的侵犯程度令人发指,将被检方控告故意杀人罪以及侮辱尸体罪,此时已经被收押拘留,很快就将迎来审判和最终的判决结果。
  不出意外,大概率将被判处死刑。迪莉娅听到这个消息时已经是泪流满面,冀易斯并非完全的吸血鬼,他的身体里有着脆弱的人类一半的基因,也有一半吸血鬼的特点,人类的对他的伤害会不会直接导致冀易斯的死亡,迪莉娅也并不清楚。
  即使是长生的吸血鬼,也会在特殊的处理中彻底飞灰湮灭,结束漫长没有尽头的生命。倘若冀易斯被处死时展现出不同于人类的顽强生命力和不同的死前状态,又将遭受何种无法预料的折磨才能迎来真正的死亡,迪莉娅想都不敢想。
  人类会对这个新奇的新物种产生多大的兴趣,这份兴趣会让冀易斯承受无法估量的死前凌辱,她也不敢细想。可她的孩子向来谨慎小心,按理说也绝对不可能被人类这么轻易地抓到,其中的原由也令迪莉娅感到忧心。
  他们从警局回到酒店,迪莉娅此时无法见到冀易斯,只能从律师口中得到关于冀易斯精神状态的描述,在她得知冀易斯一身颓然平静地在等待死刑的判决,得知冀易斯此刻一心想死时,她频繁请求律师与冀易斯会面,央求冀易斯不要放弃生的希望。
 
 
第25章 
  迪莉娅得知了有关闻溢的一切,她与哈尔森几乎是同时想到了某种古老的传说。
  她立马委托律师再次与冀易斯相见,希望能以这个消息唤醒冀易斯求生的希望。
  一个月后判决下来了,由于这起案件极为恶劣,手段残忍毫无人道可言,造成的社会影响极为广泛,冀易斯将被处以死刑。当迪莉娅在审判庭上看到自己那个颓丧的孩子时,眼泪彻底止不住,冀易斯被带走时用那种祈求和充满哀伤的眼神望着她,更让她感到难过。
  她的孩子和她一样,都无法避免地要为一个人类而失去理智,甚至是自愿放弃人类这一生都求而不得的宝贵的长生的机会。
  判决下来后她见了冀易斯一面,然后和哈尔森带着闻溢的遗体回到了生活的城市。
  她在漫长的长夜中无心睡眠,坐在窗边望着长达一月有余的暴雨冲刷后的夜景,冷艳面容竟然憔悴了许多,一脸倦容,她想起了那个在她原本无波的生命中短暂出现过的人。
  正当她想得入神时,哈尔森来到她的身后,蹲在她的身侧,说:“亲爱的,不必太担心,死刑真正处决还需要很长的时间,我会想办法让他脱身。”
  迪莉娅看向哈尔森,那双红色艳丽的瞳孔饱含着淡淡忧伤,她问道:“哈尔森,那个人类怎么样了?”
  她明白,那个被放置于寒气逼人的房间的人类能否成功复活,决定着她的孩子的生命能否得到延续。
  哈尔森道:“他的尸体仍保存完好,但我们所要做的这件事风险大得无法估计。”
  “只有百分之十的希望……哈尔森,一个人类的身体,能够承受得住纯粹的吸血鬼身上流淌的血液灌入吗?”迪莉娅问。
  哈尔森沉默片刻,低头看了看迪莉娅被针孔扎得淤青的洁白手臂,他道:“如果你同意,我绝不允许再从你身上获取血液。”
  “我们没有更好的方案了。”
  “不,或许,如果能够用冀易斯的血液,会更有复活这个人类的机会。”
  迪莉娅不解地看着他。
  哈尔森继续道:“冀易斯身体里流淌着人类的血液,他并非纯粹的吸血鬼,况且据我所知,他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吸取的都是那个人类身上流淌的血液,如果用这样的血液来唤醒那个人类,可能更能使那个人类的身体接受。”
  “…真的可以吗?”
  “亲爱的,冀易斯一定会愿意,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复活他的爱人。”
  “可我们怎样拿到那孩子的血液呢?”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去处理。”
  “哈尔森,最近你很疲惫。”
  哈尔森摇头,随后捧着她的脸亲吻,道:“为了你,我什么事情都愿意去做,迪莉娅,我爱你,自然也爱你的孩子,我绝不想看到你难过,求你,不要再这样悲伤下去。”
  迪莉娅依然难掩愁容,但她还是点了头。
  等到他们拿到充足的血液时已经是半月后,迪莉娅再去探望冀易斯时,看见冀易斯那张被折磨得暗淡许多的面色,十分心疼,隔着窗口,她瞧见冀易斯领口最上方的衬衫纽扣都是胡乱扣起来的,整条手臂淤青泛黄,触目惊心,原本就阴翳的眼下添了厚重的黑眼圈,宛如一个倒在雪夜的饱经风霜历经了什么重大打击的失意醉鬼,精神状态有些飘忽。
  当迪莉娅刚坐下,冀易斯就迫切地问:“他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
  “血液不够?我现在就抽。”
  “不不,不,不是不够,只是风险太大,如果我们真的注射进去,他身体无法承受的话,很可能会彻底化为腐尸浓水,到了那时,你可能会连他最后一面都无法见到,孩子,我不敢做这个计划实施的决定,他如果彻底消失,你该怎么办?我又该怎么办?”
  冀易斯颓然沉默下去,片刻后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他靠近窗台,道:“这是唯一可以救他的办法,如果可以,就用我的尸体做实验。”
  迪莉娅情绪激动:“不行!”
  冀易斯没有在意她的反对,仍然自顾自地说着一切计划,迪莉娅神色慌张痛苦地听着,已然察觉到了冀易斯的决心,她根本无法阻止。
  由于很多可以协助自杀的东西都被列为禁品,冀易斯无法获得,因此在他回到牢房后,他就在当晚的深夜尝试撕扯床单结成长条,挂在监狱门栏之上,企图让自己窒息而死,十分钟过去,他觉得胸闷气短,窒息感令他几乎感觉自己立马就要死去,喉咙上出现明显红痕,他面色如常,从容地等待死神降临,可他没有闻到一丝死神来临的气味,有的只是漫长而永无止境的窒息感,这种长久的折磨比真正的死亡更加痛苦,它持续不断,仿佛永远没有尽头,可他渐渐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巡查的狱警发现,立马送到狱医处,他醒来时病房里空无一人,狱医以他不会这么快苏醒的借口只让狱警在门口守着,随后他起身,从被收买的狱医那里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凭借外物他无法真正死亡,即便心跳本就停止,可依然有微弱的呼吸,无法逃脱法医的尸检,他必须确保自己真正地死亡,才有机会被送出监狱。
  他被诊断为没有大碍后被关进了禁闭室,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屋子,狭小拥挤,只有四壁,连他都看不清任何东西,他拿出刚到手的东西,毫不犹豫地从耳后发根处注射,凭借外物无法令自己死亡,可据以往的经验,某些化学品会让他产生反应,这一次也一定不会有例外。
  他注射入浓度极高的氯化钾后神色淡然地靠在墙壁之上,再吸入大量的氯化氢气体,这种气体无色无味,白色的烟雾在空气中弥漫开,整整三天,冀易斯重复了三次这样的自杀举动。
  最后一天重复完这一切,他终于虚弱得快要无法抬手,他知道自己很快就会死去,便用尽最后的力气一点一点把那只削尖的铅笔从脖颈处插入喉咙,刺入时疼痛无比,窒息感随之而来,加速死亡的来临,终于如他所愿,几分钟后他果然彻底没了意识。当狱警打开门时,冀易斯已经彻底死亡。
  最终冀易斯被法医鉴定为窒息死,身体已经冰冷僵硬,由于死亡原因过于明显,并未做毒物检测,被判定为自杀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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