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下头淌起了水,黏糊糊的,肏进去噗呲的响,他整根拔出来,上头还拉着黏丝。
阮承青昏过去又醒过来,跟受刑似的全身发抖,还是不肯出声,他凑过去亲他嘴唇,脸蛋软玉似的凉,被水泡的又绵又软,比底下还湿。
只是可惜,他没能顶进生育腔,那里紧得很,一根手指都撬不进去,得琢磨点趁手的,给他松一松。
十四爷想,阮承青那身皮肉,娇气惯了,几皮带就肿的得有两指高,这要是夹着个大尾巴,估计下床都难,就在上头哭吧。
门开了,一个奴才栽在阶上,全身湿透,阶上全都是血,好大一股味道。
他踢了一脚,人滚下去,眼睛大睁着,僵透了。
朱瞻佑头皮一炸,立马把门关死,左右招了招手,示意把门前的尸体拖走。
到了隔壁庭院,朱瞻佑头冒青筋,一脚把守夜侍从踹翻了。
“说了别让他死,听不见么?”
十四爷一恼,院子里跪了一地,侍从往那边看了一眼,声都吓哑了,跪地求饶道:“爷,小的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死的,谁能想他能把自己活活磕死的啊!”
朱瞻佑指骨捏的嘎巴响,道:“行,这脑子不动,脑袋顶着有什么用。”
当日,两道草席被人扛着,无声无息,扔进了乱葬岗。
乱毛雨底下,草席子被风撩开个口,一根手指微动了动。
……
阮承青醒时,已是后晌。
身上没有一处好受,全是各种痕迹,他闭着眼趴在榻上,攒了好一会精神,揪着床头净褶的衣裳,好容易套在身上。
阮承青闭着眼睛想,不出意外,刘三川这会儿,应该走了。
屋里刚有动静,门就开了,有小丫头进来伺候,眼睛圆滚滚,手里提着紫檀木雕花食盒。
食盒打开,里头净是些稀罕东西,山珍鲍翅,怎么补怎么来,油花飘在汤上,阮承青看得恶心,一口都不想吃。
他刚摆手,小丫头就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主子,是哪里不合胃口?”
阮承青疲惫道:“没有。”
“那您……那……”
小丫头跪在地上的话都说不利落,阮承青看她那副样子,就知道来之前有人说了什么狠话。
阮承青侧着身子,挑着选了样稍清淡些的,尝了一口,入嘴倒也还好,可一到肚子里,霎时翻江倒海,他把碗推开,吐了。
肚子里本就没什么东西,吐出来的都是酸水。
屋里刚有动静,外头就进来了人,十四王府的管事,看过一眼,扬了扬下巴,道:“拖出去。”
小丫头哇的一声哭出来,震得阮承青一抖,人被拖到院里,硬物拍打肉体的声响混着求饶声传进屋里。
阮承青往窗外瞥过一眼,冷淡道:“何必呢?”
孙管事跪的服服帖帖,道:“十四爷出门前,吩咐一定要照顾好您。”
阮承青道:“我没胃口。”
“您会有的。”
“……”
阮承青眼神看向孙守财,缓慢道:“我说过了,没有。”
孙管事叫人把地上收拾干净,几个头都不抬的道:“您不喜欢这几道菜,还有旁的。”
外头哭嚎声停了,又进门个奴才,捧着食盒,抖得食盒盖子咔咔作响。
阮承青看了孙守财一会儿,忽而笑了:“好。”
阮承青端碗起筷,餐盒里饭菜分量不大,四样小菜,三荤一素,一碗清粥,还有几个点心,他一口一口,忍着满嘴腥气,全都塞进肚子里。
孙管事问:“世子还需要点什么?”
“滚!”
孙管事心满意足,退下时想,赵常来曾同他说,这小世子狠辣刁钻,真叫他愁白了头发,如今看来不过如此,只是他赵常来无能。
十四爷回来的时候,寝室窗开着,天边有月,下了白光,屋里没点着灯,阮承青侧躺着,好似是玉做的人。
朱瞻佑伸手摸他,从脖颈往下揉,手心蹭到胸口,阮承青轻轻一颤,随即,被捏住乳尖,指腹在上头有一下没一下的蹭。
“穿什么衣裳,多余。”
“……”
阮承青抬头,冷冷地瞥他一眼。
朱瞻佑忽就想起以前,他废读好武,常年混在演练场,同窗时,他坐阮承青边上,书卷一摆,眨个眼就呼呼大睡。
大师傅用书卷砸他,却次次都“不小心”,扔到阮承青身上。
一个异姓亲王府上小世子,在外人看还算风光,但在南书房根本算不得什么。每当此时,阮承青就会把那书捡起来,再扔到他头上。
他迷糊睁眼,阮承青总是这个眼神。
朱瞻佑想着,笑了一声。
“嘶……”
阮承青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只觉得那手指又硬又糙,搓的他说不出是不是难受,双腿不由得夹紧。
朱瞻佑问:“穿过环么?”
阮承青没有声响。
这就是穿过了,朱瞻佑莫名不爽,用力拧了一把。
“啊!!!”
朱瞻佑道:“现在知道出声了?”
阮承青盯着他,眼神里说不出是恨还是冷,最后狠狠侧过头,发丝散在苍白的脸上,凌乱凄惨。
朱瞻佑知道他怕痛又逞强,方才一下,下手没留情,乳尖肿着,胸前撑起一小片儿薄布。
他就喜欢看阮承青这幅不情不愿又无可奈何的骚样,朱瞻佑凑过去,压着阮承青肚子上,亲那张柔软嘴唇。
阮承青忽的脸色一变。
他想吐了。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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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守财半夜被人踹开门,衣裳都没穿好,就被揪出来。
四下都是熟面孔,路上,孙守财问:“怎么回事?”
一人道:“到了就知道了。”
孙守财跪在寝殿中时,十四爷正坐在床边,地上乱七八糟,隐约能见着红,有人在清理。
十四爷手覆在阮承青肚子上捂:“还难受么。”
阮承青皱眉躲他,道:“你手凉。”
十四爷把手心搓热了,伸进去阮承青内衫里。
孙守财头抵在地上,满头冷汗。
阮承青脸上不大好看,侧着身子要爬起来,被十四爷按住胸口,压下去了。
“是他惹你不高兴?”
阮承青不说话。
“那就是他了。”朱瞻佑头都没回,“拖下去,直接打死。”
“主子饶命啊!主子!”
孙守财大惊失色,左右有人过来,拉他手臂,求饶道:“主子,奴才在王府十几年,是您母后从老将军府上提拔来的……您看在贵妃的面上,饶了奴才吧!”
十四爷呵笑一声:“求我什么用,你招惹的又不是我。”
孙守财往前爬了几步,朝着倚在榻边的人猛磕了几个头,乞求道:“世子,您大人有大量……您……”
孙守财抬眼,遽然哑口,他对上双阴冷,狠毒且秾艳的眼睛,正凉凉的瞥着他。
阮承青记性不好,他已经想不起,上午那个姑娘,被打死前,是不是也这样求饶过。
“他太吵了。”阮承青淡淡道。
“拖下去。”
孙守财几乎是在悚然惨叫了:“主子!”
十四爷想了想,又嘱咐道:“把他嘴堵上。”
寝殿中干净了,殿门关上,庭院中响起木棍击打肉体的声响。
阮承青一动不动,盯着禁闭的房门,朱瞻佑忽凑过来,一张大脸忽的挡在阮承青眼前,阮承青心下一跳,浓密的睫毛剧烈一颤。
两把颤动的小扇搔的他心痒,朱瞻佑忍不住,凑过去亲:“解气了?”
阮承青闭上眼睛。
直到外头死一般安静,才淡淡应了声:“嗯。”
朱瞻佑爬到榻上,阮承青忍痛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朱瞻佑从后面搂住阮承青的腰,长发披散着,柔软蛊香,他贴近了闻,还不过瘾,用嘴唇抿了,一口口在皮肉温白的背上吻。
朱瞻佑忽就想起来,阮承青刚入南书房时,十四五的年纪,他从苏州来,只坐在那,就带着股烟水朦胧的水气。
眼睛湿黑,皮肤清透,如同幅一眼惊鸿的水墨图,朱瞻佑一个终日上树偷窝,在演练场寻衅滋事的小霸王,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朱瞻佑目不转睛,心道,南边的乾元都这个模样?
大师傅指指无人的空位。
阮承青坐在他旁边,他心脏咚的一跳,下意识抓了下头,掉在桌上几片树叶子。
阮承青看了他一眼。
朱瞻佑脸唰的一红,从裤裆底下掏出几个挂着鸟粪的白蛋,道:“你要么?”
阮承青视线先落在蛋上,转而又落在他的脸上,淡淡地道:“你吃么?”
“啊,不吃……”
“那为什么做这些损人不利己的蠢事?”
朱瞻佑一怔,愣愣看着那张水红的嘴唇,从未有人敢这样骂过他。
挺新鲜的。
……
“哈……”朱瞻佑忽笑起来。
阮承青皱眉:“笑什么?”
“没什么。”
时至今日,朱瞻佑都想不出,阮承青这样的人,是如何把乾元装的如此之像,在很长一段时间,瞒过了整个北梁。
他从阮承青背上舔到肩窝,又一口口亲到他侧颈。
多亏阮承青是个坤泽。
否则,他一辈子都不会得到他。
……
三更,十四王府后门开了,两个人抬了草卷,去了乱葬岗。
破席扔在地上,露出来条满是血污的手臂。
近日潮湿,这才半日,早上扔过来的草卷子就已经老大味道。
一人往那边扫过一眼,呵气道:“快走吧。”
“嗯。”
二人走了两步,先开口那个忽觉得不对,回头一眼,道:“欸,你没觉得好像,好像少了点什么?”
另一个被他说的背脊发毛,推了他一把,道:“别胡诌了,这地方野狗孤狼多的很,说不准把咱俩也能叼走,晦气,快走吧。”
“也是。”
二人一个追一个的走了,生怕谁落在后头。
待四下死寂,从一座孤坟后爬出个人影。
一个人浑身血污,脸色惨白,牙齿嘚嘚打颤,正是刘三川。
他还活着。
刘三川从怀中掏出一个空了的灰色瓷瓶。
小世子说若有一日,他觉得痛苦难当,求死无门时,就吃一颗的,竟不是毒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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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佑:我是阳光开朗大男孩(bushi)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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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三川想起那日夜里,屋中一盏油灯亮着,阮承青坐在桌前,把笔放下,提起纸吹了下,待墨干透了,把纸折好。
他回过头,刘三川正坐在榻边看他,一动不动,竟是呆住了。
阮承青失笑道:“好看么?”
刘三川道:“好看。”
阮承青把灯灭了,走到床边,俯身亲了下刘三川干燥的嘴唇,软嫩的舌尖把他一点点舔湿了。
阮承青抓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脸上:“那看怎么够,得摸摸吧。”
“……嗯。”
刘三川梗着脖子,脸红透了,气都喘不匀称,木头似的点头。
阮承青逗弄够了,忍不住哈哈笑起来,他一开心,刘三川也笑,笑着笑着,就凑过去亲他嘴唇。
亲的气喘吁吁,二人脱光了,阮承青钻进被子里,头抵在刘三川心口。
刘三川问:“今日有坏消息么?”
阮承青闷闷道:“嗯?”
“你写东西的时候,皱了五次眉。”
刘三川身子热,被窝里暖烘烘的,阮承青贴的他更近一些,静默须臾,道:“我在想,我过来的,是不是仓促了些。”
“啊?”
刘三川想,怎么会呢?
荣亲王府冷冰冰的,没有人会同小世子讲话,今年冬日这样的冷,也没人暖着他。
阮承青道:“也许,该再等等的。”
刘三川心跳快了,他把阮承青抱的很紧,半晌,才小心翼翼问:“怎么了?”
阮承青忽然道:“三川,你怕死么?”
刘三川一怔,道:“怕。”
“嗯。”
刘三川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他笨嘴笨舌,解释道:“但是……但是,若为了你,我愿意……”
阮承青手指竖在他嘴上,轻轻摇了摇,安抚道:“不必紧张,怕死是人之常情,我也怕的。”
“再说,就算再喜欢,也没有人要为另一个人去死,哪有这种说法。”
刘三川急道:“我愿意的。”
阮承青抬头,夜色之中,他看了刘三川好一会儿,笑起来道:“就算你愿意,我也舍不得。”
他从床脚翻了翻,摸出个瓷瓶,道:“这个收好,若有一日,遇着什么承受不了的事,就吃一颗。”
“毒药么?”
阮承青笑道:“对,是毒药,是种让人死不瞑目的毒药,到时候,若你成了孤魂野鬼,就往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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