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下次,说这话的,又会是哪个?
每个人都要他当下乖顺,得过且过,却无人在意他最后的结局。
阮承青腹中猛然一痛,他缩了缩身子,被朱瞻佑抱紧了。
朱瞻佑亲吻他软玉似的脸,一口一口的啄,嘴里说着鬼话:“我会娶你。”
阮承青没有看他。
他不稀罕。
朱瞻佑昨夜睡得少,阮承青一不说话,困劲就涌上来,他窝在阮承青颈边,嘬出几道红印子,睡下了。
阮承青闭上眼睛,须臾,又见了那处山明水秀,他坐在树下,有风吹过,雪白的花瓣落下,他低头看了一眼,才发现那条幼龙还在他的怀里,乌溜溜的眼睛圆睁着,头上顶了一瓣槐花。
阮承青心口遽然一疼。
他第一次觉得,槐花,是不吉利的。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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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钱并过来,阮承青站在窗前。
已是三月,外头春风草绿,一只鸟扑棱惊飞,一根白毛落在窗柩上,被阮承青拂走了。
钱并道:“世子,想好了么?”
阮承青眼下一抹阴影,淡淡道:“您该把药熬好了端来的。”
钱并叹出口气,道:“此事并没您想的那样简单,血腥气太重,不好收拾,十四爷当初招揽,在府上为我安排了间草庐,去我那处吧。”
阮承青道:“好。”
出门时,阮承青忽问:“太医院令如今还是周御医么?”
钱并道:“是。”
阮承青笑了一声,意味不明道:“那便好。”
钱并将此事说的严重,可阮承青躺下,不过是喝了碗药,几根银针扎在头顶,他昏沉睡去,再醒过来,腰上已经如同张纸一样薄了。
阮承青面色发白,是种如同血气耗尽的惨白,更衬得的黑的眉目如同漆玉,美得狠戾秾艳。
钱并坐在榻边,问:“可有哪里难受?”
阮承青觉得难受,却又说不出是哪里难受,身体里好似从下身撕开个口,所有精气都泄出去,他蜷起身体,微阖双目,摇了摇头。
阮承青闷声道:“挺好。”
“……”
钱并看他逞强,不再多问,出去熬了碗汤药,端回来时,心头一惊,榻上已经没人了。
……
十四爷今日上朝去的可早,刚从右掖门进,正了正冠,便听得旁边有人道:“哈哈,十四,你今日可是戴正了朝帽。”
这话阴阳,朱瞻佑眸色深了深,后牙根一磨,转过身时,仍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儿,眼儿眯的看不见,笑嘻嘻道:“太子殿下哪里的话,今儿弟弟又没贪床,总不能天天衣冠不整的过来,惹父皇生气吧。”
太子左右看了一眼,同拥簇着他的几个道:“我还以为十四是被父皇用折子砸上瘾了,今儿不挨一下还不舒爽呢。”
四下哄笑。
纠察御史离得远,耳朵更不好使,眼睛都未往这边瞧上一眼。
太子想到他那个叛上作乱的亲哥,就恨得牙根发痒,瞧十四还是那副涎眉邓眼的窝囊样,一口闷气出了些。
此时,鸣鞭声响,太子起步离开,十四慢悠悠跟在后面。
今日早朝,无非还是那点子事,昨日叛贼朱瞻正破了一门,马上就到京都城下,问四下有何办法。
能现在这里的,都是人精,形势如何,早看的清楚,一个比一个嘴巴紧。
太子无能,更想不出什么好法子,老皇帝气歪了胡子,道:“十四,昨日让你想的法子,想出来了么!”
十四急慌慌站出来,道:“父皇,昨夜您训斥过后,儿臣回去想了一宿,倒还真想出来个法子!”
“父皇您看,叛军风餐露宿,定是积欲已久,不如从坤楼里挑出几个模样标志的,脱光了挂在城楼上,扰乱军心,到时……”
“荒唐!”
十四话未说完,一个硬折便砸过来,他“噗通”一声跪下,道:“父皇息怒,儿臣愚笨,您莫要气坏了身子。”
“扰乱军心!扰乱哪边的军心!你……咳咳……”
老皇帝气息行岔,猛咳两声,旁边总管太监过去给陛下顺气,后背抚了几下,倒像是止不住了,老皇帝摆了摆手,一道尖细的嗓儿吊起来,退朝。
十四爷纨绔,胜在孝顺,老皇帝进了乾清宫,周太医匆促过来,瞧着门前就一个心急如焚的十四爷。
心道,这也难怪九皇子同这十四一母同胞,连已故去的贵妃母家都受了牵连,唯独这个小儿子,府里没掉一颗脑袋。
周太医一进去,便是个把时辰,大太监张总管出来,道:“十四爷,陛下这是老毛病,周御医正行着针,一时半会也不见好,外头日头大,您先回去吧。”
十四心里想的哪里是他那个快死的爹,只想着装完这会,顺道要把周太医请到府上,道:“父皇身体有恙,我实在担忧,就让我在此守着吧。”
张总管道:“哎,十四爷这份孝心,属实难得。”
十四在外侯着,一等便到了约摸午时,他百无聊赖,数乾清宫外有几块白砖,忽听闻身后有脚步声,这一回头,便见太子匆匆过来。
张总管立马迎上来,道:“太子殿下,您这是……”
太子道:“劳烦张公公通传陛下,儿臣有要事相商。”
“这……”
太子道:“我有一计,保陛下药到病除。”
张总管弓着腰进去,须臾,有小太监出来,道:“陛下有旨,宣太子,雍王进谏。”
朱瞻佑跟在太子身后,行礼之后,抬眼瞥见老皇帝双目阖闭,拧着眉头,横躺在榻间,张总管道:“陛下身子不适,此处又无旁人,太子有什么话,便直接同陛下说吧。”
太子道:“儿臣有一妙计,往日对付攻城,无非是用弓弩,滚石。弓弩耗钱,滚石耗力,但却有另一种东西,远比这些来的省事……”
“金汁。”
老皇帝睁开眼:“继续。”
“煮沸的粪水入毒,加之铁水,灼烫皮肉,难医反复,虽可苟活数日,后仍难免一死,儿臣敢说,就算是北征叛军尽是乾元精锐,亦难挡此计。”
“……”
朱瞻佑静立在乾清殿中,他垂着眼皮,眼中燃起一簇黑火,浑浊苍老的嗓音同他牙齿剧烈摩擦的响声混在一起。
“妙计!妙计。”
太子又道:“既然陛下满意,那此事,不如就安排十四着手准备吧。”
十四跪下领旨,额头磕过冷硬的地面,张总管宣退,他站起来,同太子走出去,冷风一吹,全身的骨头咔咔作响,每一根都在暴戾发痒。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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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爷不紧不慢的回了雍王府,道上遇着几个熟脸儿,都是太子身边的人,十四爷乐呵呵打了照面。
朱瞻佑踏进府门,漆红色的大门在身后关死,脸上的笑才一点点没了。
他大步朝寝室走,有婢女过来,问十四爷午膳要不要摆,被一脚踢出去。
十四爷踹开房门,窗户开着,里头没人。
“人呢!”
伺候的奴才立马跪下去了,磕着头道:“今儿一早,跟钱大夫出去了。”
朱瞻佑磨牙笑了一声,道:“好,这是遇着贴心的人,心思又活络了。”
……
阮承青往回里走,睁眼的时辰已经不早,平常时候,朱瞻佑早该回来了。
紧赶慢赶,也只到了寝殿外的塘池边,身子下意识一紧,抬起头看到了朱瞻佑。
朱瞻佑颚骨咬着,道:“皇嫂。”
“……”
阮承青退了一步。
虽说早预料到了,但此时真正对上朱瞻佑,还是忍不住发抖。
下腹隐痛,阮承青一个人,又能闻到空气中久违的信香,如同张铺天盖地的网,暴怒凶狠,压的他腿软,险些跪在地上,几乎透不过气。
朱瞻佑两步走过来,一把揪住阮承青的衣襟,浓烈的信香欺压而下,他道:“我昨夜同你说了什么?”
阮承青面色惨白,道:“你说了,我便要听么?”
朱瞻佑额头青筋突突蹦起,一巴掌下去,不知用了多大力道。阮承青倒在地上,嘴角裂开,嘴里咸腥,耳边嗡嗡作响,半张脸发麻。
阮承青趴在地上,咳了两声,手臂撑着,却爬不起来。
朱瞻佑揪着他的头发,掰正阮承青的脸,逼他直视自己,道:“阮承青,你知道因为你这条毒计,要枉死多少人?!”
“呵。”
阮承青缩着身子,却笑起来,道:“十四爷,您不会觉得平叛征伐都是家家酒,嘴上一动,就能平乱了吧?”
朱瞻佑当即暴怒,他抬起手,阮承青护住头,猛然瑟缩了下,巴掌没落下来,阮承青透过指缝看了他一眼,被钳住手腕用力拉开,攥在朱瞻佑手里。
朱瞻佑怒道:“平乱,平哪门子乱!”
“等他攻进城门,史书之上,只会记个兵变!只会记父皇苛待,太子威逼,只会记他登基后的丰功伟绩!”
“你以为死这些个人,能拖延几日?”
阮承青脸上被抽了一个巴掌,浮出病态妖异的嫣红:“我连自己都顾不好,哪里还管得了别人。”
“这些人的死活,怨不着我,从他们跟随朱瞻正谋逆那刻,便该料到会有今日!”
朱瞻佑的手微微颤抖:“那你要他们如何?”
阮承青冰冷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朱瞻佑磨牙:“那你这话,我要你死,你也要去死了。”
阮承青的眼神冰冷,戏谑的落在朱瞻佑的身上,他笑了一声,道:“你算什么君……”
一股邪火冲上头顶,朱瞻佑赤红着眼睛,抓住阮承青的脖颈,逼的他不能再说话。有那么一瞬间,朱瞻佑确实在想,他为何不能登上那个位子,只要他穿上黄袍,什么太子,他能一刀割断他的喉咙,什么皇嫂,阮承青一辈子都是他的,再也跑不出他的手心。
怕什么朱瞻正,他所有情绪,都该给他他朱瞻佑才对。
纤细的脖颈在手下掐出於痕,阮承青软在他的怀里,朱瞻佑才松开手。
他胸口剧烈起伏,抓着阮承青的脸,几乎钳碎他的下颚,道:“你以为我会因为你几句话,就兄弟反目?”
阮承青此时早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朱瞻佑把他按进池水里,纤瘦的身子在手掌下剧烈挣动,他揪着阮承青的头发,把他提起来。
“清醒了?”
“咳咳……”
阮承青满脸冷水,被风吹的发抖,眼眶红的厉害。
朱瞻佑攥着阮承青玉筷般笔直的手指,问:“对了,你平日写字,用的是哪几根手指?”
阮承青悚然,牙齿打起颤,拼命挣扎,被朱瞻佑随意按下了。
朱瞻佑抓住他右手食指,朝后用力,惨叫声混着骨头咯嘣的脆响,阮承青霎时唇色褪尽,眼眶里跌出大颗大颗的泪水。
“救命……”
朱瞻佑抓住他另一根手指,磨牙笑道:“你张张嘴,就害人惨死,却好意思要别人救你的命。”
“……”
路过园外的婢女仆从听到里头的惨叫,一个个头皮发紧,快速走过去,准备手头的活计。
阮承青昏过去,又被灌进冷水里醒过来,他仰躺着,身下是冰冷的景石,上半身垂进池水里,勉强撑着上身浮出水面,见着朱瞻佑已经扒开他的衣裳,巨大的性器在身体里抽动。
“啊!”
性器搗开软肉,毫不留情的拓开窄小的甬道,下面被撕裂了,剧烈的疼痛让阮承青腰上脱力,浸入池水里。
窒息和毫不留情的抽插,逼的他剧烈挣扎,他用手臂撑住肮脏的石面,刚抬出头,看到硕大的阴茎抽出大半,抵在朱瞻佑还从未闯进去的生殖腔口。
“不……呜……”
他刚张嘴,身下一阵难以言说的剧痛,雌腔被用力顶开,直贯而入。
阮承青栽进浑浊的冷水,巨大的阴茎鞭挞身体里最柔软的嫩肉,带出浸透茎身的血水。
太痛了。
阮承青想要叫,却咽进大口腥水,肉穴里剧烈痉挛,朱瞻佑抽了口气,抱住阮承青的双腿,死命顶到宫胞入口。
备受蹂躏的肉体哆嗦着,那点微弱的挣扎消失之后,朱瞻佑把他从水里拖出来,抱在身上。
巨大的刑具下穿而入,顶撞微开的宫胞,怀里冰冷的身体,也不过是抽搐了下,一点声音都没有。
朱瞻佑在他背上用力拍了一下,阮承青扒在他的肩头,呕出好几口淡红色的脏水,剧烈的咳嗽声后,他大口大口的喘息,须臾,才在下身难以忽视的疼痛与肉体激烈碰撞的啪响中,痛哭出声。
“救命…救……呜……”
身上的人,被肏的神志不清,胡乱呼救,朱瞻佑抓住他的胯骨,用力顶了一下逼他尖叫,随即,掰正他的脸,冷声道:“阮承青,今日之事,你且记清楚,你该怕的,可不只有他一个朱瞻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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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 强奸 过激 慎入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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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爷玩过了。
当日后晌,阮承青被他用外袍裹了,横抱回去,手臂垂下去,路上几个丫头瞥了几眼,心头一悚,全是掐痕淤青,哪里还有好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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