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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籍(古代架空)——万紫千红

时间:2023-08-27 10:15:20  作者:万紫千红
  阮承青一病,可谓凶极,人烧的迷糊,止不住的抖,竟还醒着,乌黑的眼睛睁着,脸上煞红。
  朱瞻佑请周太医过来,顶好的大夫站在榻前,阮承青蜷在被褥里,任凭怎么哄都不肯伸手,他要钱并。
  朱瞻佑拧住他的手腕,厉声道:“你算什么东西,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阮承青眼眶通红,挣扎道:“滚!你滚!”
  朱瞻佑冷笑一声:“我滚了,谁还治得了你。”
  他把人箍进怀里,阮承青受惊似的乱挣,可惜根本没什么力道,跟幼猫抓挠也没什么分别,朱瞻佑早不耐烦,在他断了的手上攥了一把,阮承青惨叫一声,软趴趴落在他的怀里。
  朱瞻佑冷冷地道:“老实些,不用想着什么旁人,我早叫人打发走了!”
  “……”
  “才见几面,心思就活络成这样,见着旧人,又以为自己是荣亲王府的小世子了?”
  “……”
  阮承青心跳快了一下。
  他垂下眼皮,掩住眼中精光,随即扁平的肚皮一凉,就听朱瞻佑道:“不过,我倒是好奇,你这几日同他混在一起,还要跑到他的药庐里一整晌,到底治了个什么。”
  “我……”
  阮承青耳根一紧,十四爷凉凉地道:“不必解释,你嘴里没一句实话,王府之中,每一钱药材都有记录。”
  “放心,总会查到的。”
  “……”
  阮承青抿紧嘴唇,一声不吭。
  他的手被扣在榻边,周太医跪在地上,顺势摸上来。
  周太医眉头越拧越紧,他在阮承青身上扫过一眼,道:“世子脉象弱濡,极软而浮,如绵在水中,轻手相得,按之无有,如水上浮沤。”
  朱瞻佑不耐道:“说些能听懂的。”
  周太医道:“世子气血虚浮,五脏皆有郁症,且左尺脉动主阴虚,乾元是失精之状,若是坤泽则是血崩象……”
  朱瞻佑问:“血崩?”
  周太医道:“血崩之症于之坤泽,无非是小……”
  “呵……”
  阮承青忽冷笑一声,打断道:“周太医,早前九皇子请您过来,您说我宫腔受损,今后无法再有子嗣,今日十四爷请您过来,您又要说些什么恶症了?”
  “……”
  周太医一怔,面色微露困顿,阮承青继续道:“我如今这样,恐怕也活不得多久,您倒不如让他们直接给我一刀,也比被他们打死痛快……”
  朱瞻佑死死按住阮承青的嘴,把他压进柔软的床褥里,阮承青已经没什么力气挣动,只睁着双瓮黑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朱瞻佑一耳光下来,阮承青被打的侧过头。
  “死?是你想死就能死的了的么?”
  “多少人因为你掉了脑袋,九王府二百多条人命,你敢下去见他们么?”
  “……”
  阮承青想说,朱瞻正谋逆的心思早就有了,他让赵常来走,怎么就不知道知会府上这些个人,一群弃子,凭什么要算到他身上来!
  他想说话,却被堵着嘴,他发着抖,心口又闷又恨,一口气竟是怎么也吐不出来了。
  周太医见阮承青脸色不对,连忙跪下,猛磕几个头道:“十四爷息怒,他如今这身子,经不起这样折腾了……”
  朱瞻佑怒道:“是我折腾还是他折腾,你瞧清楚了么!”
  话音刚落,手心一湿,阮承青呕出一口黑血,朱瞻佑松开手,阮承青在床上蜷成一团,嘴角不住往外淌血,倒像是止不住了。
  朱瞻佑大惊,把阮承青抱在怀里,给他顺气,怀里的身子热度不知何时落了,冷汗一层,如同死肉一样的凉,他厉声道:“周太医!这是怎么回事!”
  周太医道:“世子气血虚弱,尺脉甚浮,是受损过度的凶症,万不能再受惊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阮承青听完这句,心下骤然一松,暂且是被他糊弄过去了,他闭上眼睛,便怎么也睁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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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b:是万紫千红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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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端上来,十四爷把碗接过来,抱紧了人,小勺舀了,一点点往嘴里送。
  阮承青昏沉着,牙齿紧闭,稍不留神,黑色的药汁顺着阮承青脖子往下头淌。
  十四爷向来粗心敷衍,此时却出奇耐心,一碗药喂了半炷香功夫。
  药汁太苦,中途,阮承青睁过次眼,已经烧糊涂了,眼眶通红,迷糊着说,他见着了花。
  朱瞻佑蹭干阮承青眼角,问:“什么花?”
  阮承青哑声道:“槐花……”
  “槐花?”
  “顶着的槐花……”
  “顶着?”
  “……”
  阮承青没答他,好一会儿,才道:“我会下地狱的。”
  说完,他盯着十四爷的脸,仔细看了一会儿,死死揪住他,道:“你也一样……”
  周太医在旁边听的心惊胆战,可人醒着时,二人剑拔弩张,人昏过去,气氛倒是平和了。
  朱瞻佑倒也不恼,低头亲了他一口,道:“行,我陪着你。”
  阮承青安静了。
  周太医松出口气,以为小世子是学乖巧了,一抬头,眼睛一直。
  原来人又昏过去了。
  阮承青躺在朱瞻佑怀里,方才他张过嘴,朱瞻佑把药勺卡在他牙齿间,有了缝隙,其余的汤水也都好灌,十四爷端着碗,小心翼翼不呛着他,像在摆弄个精致的物件。
  他没想折了他。
  十四爷喂完两碗,低头嘬了下阮承青软玉似的脸蛋,才给他盖好被子,下床,叫周太医同他一起出去。
  朱瞻佑问:“他这样子,是装的么?”
  周太医连忙道:“不是。”
  “世子如今忌寒忌怒,否则也许会成痨症。”
  “……”
  朱瞻佑皱眉,前几日,阮承青刚到府上,身子还算得上好,坤泽穴湿肉软,就算直接顶进去,也不会出什么大事,撞上几下,就湿腻腻的了,总不该就泡了这点冷水,就凶煞成这幅样子。
  思索片刻,道:“周太医,我这有方草庐,里头每钱药材都有记载,你去替我瞧瞧,这些个药,能拼出几个方子,分别能治什么病症。”
  周太医应下,正准备去药庐,忽听朱瞻佑道:“周太医,荣亲王府中的事,你知道多少?”
  “……”
  朱瞻佑道:“我想知道,皇兄究竟做了些什么,把他性子拧成这样。”
  ……
  阮承青初到北梁,性情远没如此阴郁。
  上书房的孩子,大多都是一块儿长起来的,早就各顶个熟了,好容易来了新面孔,都一窝蜂的拥过来。
  阮承青被众人围在中间,有人问:“你们苏州的人都这样白么?”
  “嗯。”
  阮承青开口,声音清悦,带了些南方含糊的尾音,落在耳中,好似糖水冰块化在耳朵里,又凉又腻。
  听的人心头痒。
  这些个人,都是生在皇城尖儿顶上的爷,坤楼那种地方,七天能去五回,多漂亮的人都见识过了,却觉得里头没一个嗓儿这样好听。
  有人疑道:“你当真是乾元?”
  “嗯。”
  阮承青面不改色,又应了一声。
  四下又同他说了两句,身上哪哪都不得劲,虽说有问必答,却越听越痒,这伙人一哄而散,只剩下坐在阮承青旁边的十四爷。
  有人拍着朱瞻佑肩膀,叫他一起去习武场耍枪,朱瞻佑摆摆手:“你们先去,我没心情。”
  朱瞻佑其实并不是没心情,他就是单纯的想守着阮承青。
  阮承青身上有股子味儿,遮遮掩掩,却十分甜腻,但好似除了他,没有旁人能闻得到。
  阮承青掀开一页书,玉白的指尖贴着青灰色的封皮,耳边忽有人道:“阮承青,你方才说谎了吧。”
  阮承青手上一颤,缓缓抬头。
  “什么?”
  朱瞻佑笑道:“我去过苏州,那边的人,可不全是这样白。”
  “……”
  阮承青顿了顿,又低下头道:“无聊。”
  朱瞻佑嘻嘻笑道:“比你手上的书还无聊?”
  阮承青心烦道:“闭嘴。”
  阮承青不待见朱瞻佑,他身上有股味道,凉嗖嗖的,可进到身体里,却四下发烫,阮承青心脏咚咚作响,下意识摸了下钱袋里的瓷瓶。
  书翻了一会儿,朱瞻佑出去小解,阮承青把里头的药丸倒出一颗,咽进肚子里。
  身上的潮热霎时褪尽,阮承青吁出口气,上书房的先生刚上完一堂大课,少说也要休息半炷香功夫,阮承青可不想坐在朱瞻佑旁边,起身要去外面走走,他刚转身,就怔住了。
  他坐的地方,位置虽偏,但确实后头还有一排,角落之中正坐着一人,听到声响,缓缓抬头。
  二人对视刹那。
  那人一身乌云入墨,长衫之上,并无二色。
  这青年英眉骜目,目光沉郁,是种极冷冽的英俊,如同黑龙冷月,矜傲至极,更似踏雪冰刀,叫人见之生畏。
  那人开口,淡淡道:“怎么?”
  阮承青回神,道:“无事。”
  他不知方才这人看到多少,但就算看到,一颗药丸而已,解释起来也极简单,只说是治敏症便好。
  “是么?”
  阮承青:“嗯?”
  “我以为你要问我,看到什么,听到什么。”
  阮承青心头莫名一沉,眯眼笑道:“哦?那我倒是想问,你看到什么?”
  那人淡淡道:“阮承青,你方才说谎了吧。”
  阮承青心头一松,是方才朱瞻佑问过他的话。
  “你是乾元么?”
 
 
第二十四章 
  ====================
  男子瞳孔漆黑,神情淡漠,他坐在原处,分明是在问他,却同方才围上来的人群截然不同。
  他那语气,却似根本不用阮承青回答。
  完全,是在拆穿他。
  “……”
  阮承青脑袋一木,脸上血色霎时褪了个干净,好一会,他才找回声音,道:“你问错了,方才他说的,不是这句。”
  男子道:“没错。”
  阮承青皱眉。
  “我已经知道了。”
  “……”
  此时,阮承青方才意识到自己踩入陷井,笃定的试探,即使态度再过笃定,也只是试探。
  浓郁的沉抑感按住心脏,缓慢传遍全身。
  阮承青咬紧后牙,微微笑道:“你知道什么?”
  话音刚落,阮承青肩上一沉,一条手臂搭在他的身上,一股稍显辛辣的信香直钻进鼻腔,阮承青身子一僵。
  朱瞻佑笑嘻嘻道:“你们在聊什么?”
  阮承青把他的手从身上甩下去,冷声道:“放手。”
  朱瞻佑立马委屈道:“碰一下都不行?”
  “不行。”
  “你一个乾元,怎么比坤泽还要矫情?”
  “你才矫情!”
  阮承青同朱瞻佑吵过两句,火气上来,沉闷到是少了些,他回过头,那位子不知何时已经空了。
  “……”
  阮承青一怔。
  朱瞻佑问:“你方才同我九哥说什么了?”
  阮承青道:“九哥?”
  朱瞻佑点头。
  阮承青道:“九皇子,朱瞻正?”
  “嗯。”
  阮承青:“……”
  初时,阮承青还担心朱瞻正把没有根据的揣测乱说,但那位子一空月余,莫说闲话,人都没来。
  听说是边境不稳,两个月前,将军府秦将军,率兵三万,虎子秦川十六岁被命为骠勇少尉,随父出征,迎击匈奴。前线战事吃紧,九皇子勇武善谋,又同将军府交好,被太子举荐,增兵远征。
  此事,还是朱瞻佑同他说的。
  自打阮承青到了上书房,朱瞻佑性情沉稳不少,他上课睡觉,大师傅把书本砸到阮承青身上后,这几日,都没去外头摸鱼掏鸟,上下学都腻在阮承青旁边。
  阮承青没什么话,朱瞻佑兴致却高,说起来没完。
  “阮承青。”
  “……”
  “阮承青。”
  “嗯。”
  朱瞻佑笑道:“今日你倒是心情很好。”
  “……”
  阮承青不是心情好,是昨日没应,朱瞻佑追着他叫了半盏茶。
  他嫌烦。
  朱瞻佑道:“今儿不能陪你回府了。”
  阮承青眉头一挑,此时,心情确实好了不少。
  “九哥回来了,我得去他府上一趟。”
  阮承青翻页的手指一顿,朱瞻佑小声道:“今日下学,若是太子还找你,你别同他说太多。”
  阮承青垂着眼皮,有一搭没一搭的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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