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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如今不在京城，只怕有些人要按耐不住了，”源尚安又道，“毕竟你此刻不在洛阳，城内要是出事，你需要一些时间赶回去，他们要实行计划也就容易许多了。”
“还有，”源尚安用澡豆洗着长发，“这话你或许不爱听，但我还是要说。那就是你不能不在意旁人的流言蜚语，你心里不以为意，可不要忘了，这些话也会传到皇上的耳朵里，皇上未必不会起疑。”
“既然都是流言蜚语了，”源素臣道，“那又何必放在心上?”
“你……”源尚安被他说得一时语塞，“你就那么不当回事吗?”
“谁说我不当回事啊，”源素臣语带讥笑，“我权当他们在放屁。”
“你……”源尚安喉间一堵，“源素臣，注意你的言辞。”
“我说句玩笑罢了。”
“……你这人……”
源尚安洗干净身上的泡沫，顿了一会儿，道:“兄长，我总觉得你似乎还有话要说。”
源素臣也不隐瞒，坦然道:“是。”
源尚安一怔。
“萧见尘那孩子，”源素臣道，“昨日去见了你吧。”
源尚安心下隐忧:“他……他怎么了?”
“那孩子昨日跟你说了不少话吧，”源素臣道，“劝你不必再为大魏劳心劳神，是不是?”
源尚安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源素臣平静道:“既然如此，看来我要找的那个传人，已经找到了。”
“师渡影那孩子自小养在我身边，要他做杀我这样的事情，他做不到，”源素臣道，“但是萧见尘这孩子不一样，他跟我的感情不算深厚，而且，他也有师渡影不具备的优点。”
“……他不是那样的人，”源尚安心如刀割，争辩道，“我带了他这么多年，我知道他的性子，他虽然顽皮捣蛋，但绝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你要他杀你，他不可能下得了手的!我劝你，早日放弃吧。”
“如果只是现在这样，他自然下不去手，”源素臣背对着他，源尚安无法得知他的神情，“可是如果我要他杀的人，本身就是他的仇人呢?”
“……什么?”源尚安都要怀疑自己听错了，“源素臣，你在说什么胡话?”
“尚安，”源素臣道，“你真的以为萧见尘的生父，齐国的南平王萧绾，是死于南朝的内斗吗?”
“那是我骗你的。”
这番话完全颠覆了源尚安的认知，他怔在原地，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人是我看着被杀的，”源素臣道，“齐帝萧鸾确实下达过赐死萧绾的旨意，只是诏令抵达之前，萧绾就已经带着全家逃到了大魏。当时大魏和齐国之间才止戈散马不到两年，先皇永熙帝不想为着一个萧绾再次得罪齐国，引得战火纷飞。所以授意了我，杀了萧绾，而后将他的尸身送回齐国，以示诚意。”
“他曾经和我有点交情，所以我送他到了江边，”源素臣回忆着当年的情景，眯起了双眼，“他问我，问我还能不能救他一命，我说很遗憾，倘若你真的想要保全妻儿，就得拿自己的性命来换。他大概是明白了我的意思，长叹了一声，最后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妻儿，独自一人走到了滔滔江水边。”
回忆里，萧绾一身白衣，长袖被江风卷起，他看着源素臣，唇瓣颤抖着道:“文君……看在你我有些交情的份上……我的妻儿……”
彼时才刚至弱冠之年的源素臣道:“萧兄放心，我定会照顾好他们。”
言下之意，你可以放心地去了。
绕是萧绾对于源素臣“刻薄寡恩”之名早有耳闻，真到了这一步，见他连一丝悲戚都没有，也不免觉得心寒。
“来人，”源素臣叫来了带着刀剑的卫兵，“送南平王上路。”
鲜血喷溅而出，卫兵随之跪了一地，喊了一声:“恭送南平王升天”，作为他最后的尊荣。
“爹……爹!你们还我爹爹!还我爹爹……”年仅三四岁的萧见尘听到动静，不顾母亲的阻拦，哭着奔了上去。
一旁卫兵狠了狠心，一个手刀将他打晕了过去。
“你、你莫非……”源尚安愕然失色，“莫非你一早就做好了两手准备……明面上培养师渡影，暗地里再教育萧见尘。”
源素臣笑了笑，承认道:“算是吧。”
“我猜你心里又要说我了吧?”源素臣道，“觉得我生性刻薄寡恩，连养在身边这么多年的人，都能当做工具一般使用。”
“源素臣，你……”
“我什么我?”源素臣轻轻抱上了他，“先把头发和身上擦干再说话。”
源尚安擦干了身体，又拧干了发丝上的水。两人之间就这样沉默着过了半晌，许久之后，还是源尚安先开口道:“你不用劝我什么了，我早就习惯了。”
他早就明白了，他的恋人是高峰之上的冰冷石像，上面堆满了终年不化的积雪，孤独而寂寞。
源素臣转头看他。
“所以到头来，”源素臣搂住了他，动作充满了暗示意味，“我也就只有你了。”
源尚安不得不承认自己在源素臣面前格外地容易心软，他轻声叹了一口气，道：“我明白。”
随后他吻着源素臣的侧脸道：“你歇歇吧，这次我自己来。”
源素臣大感意外：“你难得如此主动。”
源尚安没回应他，而是伸手抱紧源素臣的腰身，翻转体位坐到了他的身上，开始褪下了自己裹着的毛巾。
要怎么做？源尚安心里其实并没有底气，但他不喜欢在旁人面前示弱，只能用动作掩饰，于是乎他拉开床头柜找到了润滑的软膏。
他取了一些脂膏于手上，而后深吸一口气，模仿着交合的动作，伸出两指探向了后方那抹粉色小点。
即便已经有了准备，但骤然侵入的手指还是让源尚安忍不住低低喘息，神经也跟着紧绷起来，他开始不由自主地轻微扭动起来。一片混乱间，源尚安根本没反应过来臀部已经无意识地坐到了源素臣身下的性器上。
源素臣跟着皱眉，似乎在极力压制着某种欲望。如今在他看来，源尚安的一切动作都像极了欲求不满之时的自慰。他的手绕到源尚安背后，抚着他的腰身道：“这么生疏的话，还是我来吧，嗯？”
“……不，”源尚安固执己见地摇头，手上已经扒开了源素臣的衣裤，“我自己来。”
第124章 诉衷情
源尚安双手扶住源素臣的肩膀，慢慢使自己抬高腰臀，后穴对准那巨物的头部。由于紧张，这一次他抓着源素臣的手分外用力，身体也跟着紧绷着一根弦，格外敏感。
不料源素臣当即狠拧了一把那已经泛着薄汗的臀肉，激得源尚安顿时脑中一片空白，手也随着一松，小穴朝着那粗硬的性器直接坐了下去。
“……啊！”
紧致的小穴骤然被利器剖开，还未做好充足的准备就将之完全吞吃入腹，源尚安只觉脑海中一片空白，连耳中也随之嗡嗡作响。强烈的刺激下让他开始不停地扭动腰臀，拼命地想要挣脱，却根本于事无补。
这是源尚安头一回亲眼目睹那男性的器官在自己的纵容下，借助重力破开臀肉间的阻碍，不容抗拒地贯穿了他的后穴，令他一瞬间惶惑不安。他下意识地张口想要攫取更多的氧气，却不料呻吟跟惊叫声也同时溢出了喉间：
“啊……嗯、哈啊……”
“尚安，”源素臣抬手去抚摸源尚安因为情欲浸染而泛红的脸庞，不让他躲闪，“你声音好大啊。”
此时此刻的源尚安哪里有心思回应源素臣的戏弄，无法言说的情欲驱使着他的身体，让他在一阵阵剧烈的酥麻感中仍然持续不断地摆动腰肢，来来回回地迎接着那巨物的撞击。一下比一下深重，一下比一下猛烈，内里的肠壁也逐渐柔软起来，死死咬住了那仰起的阳物，又一阵阵地不断绞紧腹内的凶器，似是无可救药地迷恋着那交合的感觉。
源尚安俯身在源素臣的臂弯里，激烈的肉体拍打声在两人耳边久久回荡，源尚安有些单薄的躯体在情潮中下意识地前后不停晃动，断断续续地呻吟声极为迷乱，臀瓣也随后止不住地抽搐着。
“……尚安，”源素臣微微蹙眉，抱着他腰身的手也有些僵硬，似是在竭力忍耐着就此翻身将他粗暴贯穿的欲望，“尚安，你慢一点，太快了。”
源尚安情不自禁地张开双腿，紧紧夹住源素臣的腰，喉咙处不断挤出极为压抑的低声啜泣，冷汗顺着额角流下，浸透了他的衣衫。
即便身体已经濒临极限，源尚安却依旧不肯叫身后松开半分，一次次地上下挪动臀瓣，持续不断地贯进深处，冲撞着脆弱的内壁。
源素臣调整着呼吸，终于缓过神来，才扭过源尚安的脸调笑道:“这么狼吞虎咽的，若是被那些认为你清心寡欲、洁身自好的副将们瞧见了，要如何是好?”
源尚安治军之时一向刚柔并济、恩威并施，因此在所有人心中一直威望甚高。无人敢随意顶撞源尚安的指令，也无人敢亵渎他的权威。谈及这位湘君大人，他们最先想到的词语都是斯文儒雅、柔中带刚、清心寡欲一类的赞誉。
然而如今这个下属眼里近乎无欲无求的上司，却在源素臣面前摊开双腿，将自己的弱点和欲望暴露无遗。甚至为了追求更加剧烈的快感而骑到了他的身上，哆哆嗦嗦地夹紧了男人来犯的器具。
“……我、哈啊……我……”源尚安全然吐不出完整的字句，只能越发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臀肉被顶得仿佛要变形一般，酥软到一阵又一阵地发麻，后穴传出的水声在耳畔徘徊不去，太过迅猛的高潮令身体本能地生出了恐惧，让源尚安险些颤抖着倒在床上，“我、我不是……不是那种人……只是、只是啊——治军的需要、嗯……罢了……”
源素臣一手托起源尚安的臀部，下身猛然发力向上顶弄，哪想到现今的源尚安敏感得不得了，身体完全禁不住刺激，随着动作浑身颤栗个不停。
倏忽之间，源素臣感觉到了下腹处一阵粘湿，他有些疑惑地低头一看，源尚安竟是经受不起这过于频繁的抽动，下体在一轮又一轮的亢奋和快感中失控地射出了一片浊液。
“呃……啊——”源尚安呼吸紊乱，浑身绵软无力，再也坚持不住，直接虚脱般地瘫倒在了源素臣的臂弯里，在他的胸膛里抑制不住地战栗。
但即使如此，那耽于享乐的穴道却依然贪婪地吞吐着开拓自己的性器。源尚安茫然无措地哽咽着，本能地抱紧了源素臣，上半身在他的怀里乱抖，冷汗涔涔，股间却依旧在甘之如饴地上下摆动，贪恋着这份背弃道德所带来的快感。
源素臣伸手托住源尚安颤抖不止的两片臀瓣，轻声道：“还是我来吧？嗯？”
虽然是疑问句，源素臣却分毫没有征求源尚安同意的意思，当然呜咽不已的源尚安此刻也全然没办法回复他，只能默许源素臣环住自己的腰部，而后调转体位，猛地将自己压在身下。
源素臣另一只手拽过枕头，垫在源尚安腰间，迫使他抬高臀部，体位的骤然变换令性器就此捅入了更深的地方。源尚安不由自主地瞳孔放大，难以抑制地高声惊喘起来，过于兴奋的身体让他不由自主地抱紧了源素臣的肩膀。自腰椎产生的电流也就此传遍全身，源尚安又一次将双腿分开到了极致，迎合着源素臣在自己体内肆意撞击发泄的动作。
源素臣朝着沾上汗水与白浊的腿根处狠掐了一把，激得源尚安周身乱颤。而后他拉高源尚安的双腿，强迫地让那双洁白修长的腿缠在自己腰间，将身下的硬物吞吃得更深。
后穴持续发出响亮而羞耻的水声，源尚安被那粗暴的顶弄一次又一次地送上巅峰，连控制呻吟的廉耻心也丧失殆尽。他浑身抖得像筛糠一般，只能学着八爪鱼的动作，两臂死死缠住源素臣。柔软的肠壁哆哆嗦嗦地夹住进犯的柱身，复又无力地吐出，源素臣不给源尚安丝毫停歇喘气的机会，那粉色的小穴还没来得及闭合就再一次被大力捅开。
剧烈的情事刺激下，本就敏感的肠壁一阵无规律地绞紧，肉壁失控地抽搐着，液体浇在源素臣身下的顶端。源尚安的双眸对不上焦距，失神地望着他。那副任人摆布的模样叫源素臣也不禁双目有些发红。
源素臣越发大力地掐弄着源尚安的腰身，在上面留下了青红交错的痕迹。器物拍打的力道瞬间加重起来，每一下都朝着更深处挺送，直叫身下人眼眶里的泪水顺着脸颊淌下。
“啊、啊……呃、轻点、轻点……不要、不要了——啊！”源尚安眼角泛红，昂首带出一阵不成调的呻吟。身体下意识紧绷，源尚安胡乱地摇头，艰难地向源素臣请求宽恕。但事与愿违，那自带情欲色彩的声音非但没有换取源素臣的饶恕，反而加倍地激起了他压抑的凌虐欲，源素臣冲着源尚安的敏感点就是一阵顶撞，刺激得后者甚至再度在他面前射出了一道道白浊。
比起轻易放过，他更想看彻底臣服于人、濒临崩溃的源尚安。
一连两度高潮令源尚安全身上下发软，他算是彻底没了力气，直接瘫倒在了床榻上。
“……你怎么这么、这么……”意识混沌间，源尚安口齿不清地呢喃着，根本无法分辨自己到底说了什么不知廉耻的语句。
“什么？”源素臣却是看到了源尚安的口型，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你想说什么，太大了还是太久了？”
源尚安忍不住感到羞耻，他本想偏过去头不与源素臣对视，却又即刻被他扭了回来。柔软湿润的内壁颤颤巍巍地夹紧入侵者，生理性的泪水也在此刻模糊了源尚安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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