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素臣一手垫在他腰后,一手托起他的臀瓣,身下仍旧不忘加大力道:“好好想想,你应该叫我什么?”
源尚安的抽泣随着侵犯的频率而时断时续:“……嗯、啊、兄、兄长……”
“再想想,”源素臣顶弄着他,“我提醒你一声,如今咱们也算是有夫妻之实了。”
源尚安浑身透支,快要被巅峰的亢奋感逼疯,理智早就在欲望的折磨面前溃不成军,脑中那根名为羞耻的弦啪的一声跟着断裂。他神志不清地哀鸣道:“我、我知道了……我说、夫、夫君……相公!啊——”
体内的巨物骤然搏动地涨大,凶狠地将源尚安完全贯穿,崩溃之际,酥麻和酸痛感愈发明晰,心脏剧烈抽搐,源尚安周身如同过电般不停痉挛,那两条颤抖不已的腿根本盘不住源素臣的腰,无力地垂落下来。源尚安又一次意乱情迷地惊喘起来:“啊、啊——夫君你好大、你好厉害……”
源素臣哪里想到几近昏迷的源尚安脱口而出的会是这般放浪之语,方才竭力的忍耐此刻再也按捺不住,他抱起源尚安,巨物几乎完全抽出之后又全力撞入深处,顶端随之将液体尽数灌进颤抖着收紧的甬道里。
无尽的折磨和高潮结束之后,源尚安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军营什么事务。源素臣倒也没有叫醒他,而是放任他就此睡到了第二日上午。
第二天清醒之后,源尚安睁眼发现源素臣坐在身侧,想到昨晚上那句不知廉耻的呻吟,他当即就红了脸。
“……你,”源尚安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他抓着源素臣的肩膀盯着他,“谁允许你今日上我的床了?”
源素臣觉得好笑:“不允许我也来了不止一次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源素臣道,“怎么,昨日那句‘夫君’你想反悔了?”
源尚安跟他置气,不肯松手:“有道是来而不往非礼也,咱们公平一点,今天换你喊一声。”
“尚安你……”
“快喊,”源尚安摆明了不会轻易放过,而后又刻意刺激源素臣,“我如今受封湘君,至于你么——”
他的笑容里罕见地带了戏弄的味道:“叫湘夫人如何?”
源素臣不气反笑,但倏忽之间有了主意。他顺手在源尚安的臀部上猛地拍了一掌,满意地看着源尚安浑身一个激灵,有些恶意道:“嗯,夫君夹得太紧了,下次放松点。”
“……源素臣!”
第125章 旧时情
与华州的胜利相反的是,北地的各位王爷明显陷入了僵局。
除了和沈知隐有所龃龉的广阳王沈汐出师不利,安乐王和北海王两人也并无进展。
更糟糕的是,原本一同出发剿灭匪军的彭城王沈恢背刺一刀,半道上宣布与朝廷决裂,杀了沈静渊的使臣,自立为帝。
于是源尚安北上的计划被打断了,沈静渊将赵璩封为都督,诏令他和源尚安同行,先将彭城王的燃眉之急解决,再去平定六镇。
六镇的情况不容乐观,中央一时间也调不出更多的兵力,沈静渊不得不另寻他法。
“皇上近来郁郁寡欢,想是为了六镇的事情,”沈知隐道,“可惜呀,本王和几位皇叔皇兄一样,都不懂兵法,在这方面插不上嘴。”
言枫华疑惑道:“王爷,既然如此,那皇上为什么还要把广阳王、北海王还有安乐王这些人派去平乱?”
“这你就不懂了吧,”沈知隐道,“或许在你看来,这些人是很昏庸无能,但是在皇上眼里,这些人毕竟姓沈,是自家人。自家人用起来当然要比外人更加得心应手。”
“可……可这连连吃败仗,”言枫华道,“也不是个办法啊。”
“叛军么,靠着烧杀抢掠为生,能支持多久?”沈知隐道,“以逸待劳,耗也能耗死。”
“王爷!”侍从洛子清来报道,“不好了王爷,彭城王……彭城王造反了!”
“……什么?”沈知隐睁大了眼睛,“他疯了?他已经步入古稀,还有几年好活,造反?我看他真是闲出病来了!”
言枫华不无讽刺道:“王爷,看来这自家人,有时候也未必靠得住嘛。”
“言枫华,”沈知隐道,“你与其在这里说风凉话,不如帮皇上想想办法。”
“办法倒是有,”言枫华笑道,“只是……”
“你别只是,”沈知隐道,“说出来听听。”
“王爷,朝廷打不过叛军,并不意味着,柔然打不过叛军啊,”言枫华笑面不改,“如今天罗可汗已死,可汗之位由阿若还接任,他继位之初求助过陛下,陛下为什么不能够在这个时候邀请他带兵相助,共同平叛,还了这个人情呢?”
沈知隐很明显地愣了一下,想了想才驳斥道:“言榶,本王当你带着脑袋在说话!柔然与大魏乃是宿敌,阿若还会轻易答应相助?就算答应了,他到时候起了贼心,在大魏境内作乱,要怎么办?”
“怕什么?”言枫华道,“阿若还孤身进入中原,犹如羊入虎口,他敢轻举妄动,我们大可以封锁边境,把他困死在这里。”
沈知隐盯着言枫华的面庞看了好一会儿,最终才道:“那就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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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尚安接到了情报,在地图旁负手而立,沉思不语。
“湘君大人,”赵璩问,“大人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想不明白,”源尚安在地图上徐州的位置标出来了彭城王势力的部分,“老王爷一把年纪了,本该是颐养天年,静享天伦之乐的时候,怎么偏偏要造反?”
宇文瑄嘲笑道:“或许是想在死前过把瘾呢。”
帐内众人宇文瑄这句话逗乐了,源尚安也笑:“我怎么不知道,你如今还学会耍贫嘴了?”
众位部将笑声渐停,源尚安道:“言归正传,彭城王此番起兵仓促,料想他应该没有什么准备。我推测他不久之后便要投奔南梁寻求帮助,宇文瑄——”
“末将在!”
“你带领一万人马,切断彭城王的退路,”源尚安道,“万万不能让他渡江投奔南梁。”
“是!”
“费潇,”源尚安吩咐道,“留守大营的事情,便交由你和赵大人一并执行。务必防止乱军铤而走险,偷袭大营。”
“是!”赵璩应声。
“怎么了?”源尚安见费潇没有说话,询问道,“费大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湘君大人,”费潇支支吾吾道,“城阳王家中有一幼弟,名唤沈池,如今恰在徐州府担任太守。彭城王生性暴虐,他若是久居徐州,只怕是凶多吉少啊。”
沈知隐是沈静渊倚重的宗室,若是因为沈池的事情得罪了他,对于源尚安来说没有好处。费潇基于这样的考虑,才把事情说了出来。
赵璩道:“费大人,您不放把话说得更明白些。”
“湘君大人,我的意思是,”费潇道,“若是搭救沈池,那就能顺道卖给城阳王一个人情,但是只怕要打乱作战计划,若是见死不救,以城阳王那个性子……只怕来日要得知,必然要加倍报复。”
——————
“皇上呢?”深夜,乔沐苏立在宫门之外,“歇息了吗?”
“……没有呢,”钟涟笑着搪塞,“乔大人,皇上还在批阅奏章,要不……要不您明日再来?眼下时辰也不早了,您早些回去歇息吧,啊?”
“城阳王和言公子才进了皇上的殿门,还没有出来,”乔沐苏早就听见了殿内时远时近的模糊交谈声,“怎么,钟公公觉得,我不配受皇上接见吗?”
“不不不……哪有的事哪有的事,”钟涟忙摆手,“乔大人,皇上实在忙碌,不便接见……”
“好,”乔沐苏浅笑,“日后若是出了什么乱子,就让钟公公一人担待。”
殿内传来了沈静渊的声音:“是清泉郡公么?快快请进。”
“是,陛下。”乔沐苏进门之前,还不忘冲着钟涟轻轻嘁了一声。
“微臣乔沐苏叩见陛下。”乔沐苏进门之后,正巧碰见沈知隐和言枫华一同离去,两人擦肩而过,却未曾对视。
“起来吧,”沈静渊翻开了奏章,“这么晚了还来找朕,看来是有紧要的事。”
“陛下圣明,”乔沐苏道,“微臣此番面圣,为的是两件事。其一是据都水台观测,今年夏季恐有暴雨,黄河大堤需要提前加固,以防洪涝,这些需要从国库里拨银两,所以还需问过陛下的意思。”
大把的银两不是被皇室宗亲暗自贪了,就是已经拿去前方充做军费了,沈静渊一时没有底气,道:“观棠,你问朕要银子,可是朕只怕给不了你多少啊。”
乔沐苏道:“陛下不必忧心。”
“怎么?”
“陛下有所不知,虽然丞相大人的新政才推行了四年不到,但是已经在各地取得了一些成效,”乔沐苏解释道,“因为清查全国土地,重新分配,据大司农统计,这几年来的收成一直比永熙和延昌年间要高,微臣在来之前,已经同都水台的人估测过了修补大堤的费用,国库完全出的起。”
沈静渊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不过眼下毕竟是烽烟四起,”沈静渊道,“朕打算削减宫中开支,以此支援前方,明日就昭告天下。”
“是,”乔沐苏道,“陛下圣明。”
“另外一件事呢?”
“陛下,”乔沐苏道,“方才城阳王和言少保是不是建议陛下,邀请柔然可汗阿若还共同前来平叛?”
沈静渊道:“看来爱卿消息灵通啊。”
“陛下,”乔沐苏道,“微臣认为此举断不可行。”
“为何?”
“陛下,柔然向来野心勃勃,对中原腹地虎视眈眈已久,即便天罗可汗死后,柔然内部分裂,元气大伤,但微臣以为他们的野心不会到此为止,”乔沐苏劝道,“恕微臣直言,柔然无异于强盗土匪,若真是引他们入境,他们必然会扰乱民众,趁机劫掠。到时候只怕不仅不能平定叛乱,反而会带来更大的乱子啊,陛下!”
“可……”沈静渊道,“可是如今源尚安要去对付沈恢,萧宝夤前去抵抗梁军,朕还能派谁前去支援前线?你的话朕难道没有想过吗?可是朝中无大将,朕又能倚靠谁?邀请阿若还不是不得已的下策吗?乔沐苏,你怎么就不为朕考虑考虑呢?”
这话几乎是在诛乔沐苏的心,他立马跪下道:“陛下,微臣不是这个意思。”
等到殿内的气氛缓和些许之后,乔沐苏维持着跪姿,道:“陛下,其实微臣……微臣有一个人选,只是不知陛下是否愿意接受。”
沈静渊道:“何人?”
“高阳王,”乔沐苏跪拜道,“沈容惜。”
“陛下,微臣与他少时好友,知他确有才能,”乔沐苏试着解开自己多年的心结,“永熙年间,先帝诛杀宗室,他为了保全性命,才不得不以花天酒地作为伪装。但他早年同微臣一道训过兵马,上过战场,因此微臣确信他能够担当重任。”
他虽然知道沈容惜这般寻花问柳是迫不得已的伪装,为了活命,他只能在皇帝面前装作昏庸无能的模样,好让皇帝放心。
他看着自己的少时好友亲手折断了自己的翅膀。乔沐苏先是悲愤,再是不甘,最后是恨铁不成钢。
他指责他,多年来和他针锋相对,只不过是希望能叫醒他,让他重振旗鼓。然而沈容惜次次都把乔沐苏的话当耳旁风,还不断地说一些自暴自弃的话,这才彻底惹怒了他。
沈容惜自然不希望牵扯到更多的人,他亲眼见过皇兄铲除异己的手段是何等残忍。是以乔沐苏每次想要靠近他,同他说说话,都会被他冷言冷语地拒绝,而后一顿冷嘲热讽。
两人曾经和沈容惜的皇妹兴平公主沈情夕俱是好友,沈情夕被永熙帝派人暗杀之后,连接彼此的最后一根线,也便悄无声息地断了。
几乎没有人记得他们曾是亲密无间的知己,都以为他们是相看两厌的敌手。
两人的误会愈深,彼此之间的梁子也就彻底解不开了。
但在国家危难的关头,乔沐苏顾不得这些年来的诸多误解,还是跪在沈静渊身前,向他举荐自己曾经的好友沈容惜。
沈静渊最终点头,道:“朕准了。”
第126章 松间雪
乔沐苏站在高阳王府门外,没有抬脚,犹豫着要不要跟着进去。
宣旨的太监已经进了门,见乔沐苏在门外犹犹豫豫,奇道:“乔大人,不去吗?”
“我……”乔沐苏轻叹了一声,他实在不知道该以何种面目去见故人。
二十多年前,他也是在此地第一次碰见了沈容惜。
他生在春月海棠花开的时节,所以父亲为他取了这个名字:乔沐苏,表字观棠,姓名中带着初春的温暖和煦之意。
那日正逢他的生辰,乔府办了一场宴会,酒席之后,乔沐苏和几位玩伴在大街上闲逛,忽地听见了一阵琴声。
乔沐苏示意几个同伴站在原地别动,他想先去探探情况,于是乔沐苏拨开眼前绿帘一般的枝条,寻着乐声缓步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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