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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只想活着(穿越重生)——金戈万里

时间:2023-08-27 10:29:24  作者:金戈万里
  他捧着传国玉玺和圣旨放心的昏倒,做了个令他身心舒适的梦。
  梦中有妈妈。
  虽然依旧看不清面容,但她手上的温度很暖。
  醒来之后,唐臻立刻察觉到不同。
  不仅三个伴读守在他身边,绍兴侯世子和多日不见的燕翎也在。
  他忍不住多看了燕翎两眼,确定燕翎没有受伤的痕迹才能放下心,做出怏怏不乐的模样。
  无论伴读们或绍兴侯世子与燕翎说什么,他只有以不变应万变。
  没见到父皇,所以不开心。
  他必会全力以赴,不辜负父皇的信任。
  一意孤行的去福宁宫求见昌泰帝之后,太子殿下又变回令所有人熟悉的模样。天真稚嫩、不谙世事。
  唐臻毕竟是大病初愈的人,身子骨还没好全又遭了场大罪,没说几句话就开始犯困。在众人的劝说下饮了碗清粥,再次陷入昏沉。
  围在床边的人面面相觑,谁都不肯先开口。
  梁安暗自舒展酸痛难忍的手臂。
  他做伴读,始终牢记家中的交代。
  陪太子读书,问心无愧即可。
  恰逢身体不舒服,梁安对众人的小心思更加不耐烦,完全不想参与,也不在乎会不会被排挤,主动开口,“我练武时伤到手臂,要去太医院走一趟,明日再来给殿下请安。”
  “正好我那儿有从家中带来的伤药,等会遣人给你送去。”绍兴侯世子笑了笑,竟然主动应声,“见太子殿下无事,我也就能放得下心。也好赶在宫门落钥前出宫,免得殿下觉得我没分寸。”
  梁安老老实实的闭上嘴。
  算了,能让绍兴侯世子拿得出手,必定是好东西,不要白不要。
  陈玉和胡柳生也知道绍兴侯世子的话是冲燕翎而去,皆看天看地,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太子殿下的伴读在东宫皆有住处,虽然依旧是外臣,但只要不进内宫,宫门就不会拘束他们。
  只有陈国公世子燕翎,才会时不时的仗着宫中禁卫不敢阻拦他,凭借身份视宫门为无物。
  “绍兴侯世子说的是,我也明日再来。”燕翎大度的笑了笑,转身离开。
  绍兴侯世子见状,故意挡在燕翎面前,脸上的挑衅不减反增。
  陈国公是祖父的心腹大患,但他从来没将燕翎放在眼中。
  燕翎停在绍兴侯世子面前。
  绕路就是退却,他当然不会退却,尤其不会因畏惧三省总督之威退却。
  他以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对绍兴侯世子道,“半个月前,殿下曾要我为他分忧。”
  见燕翎如何都不动怒,绍兴侯世子颇有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突然兴致全无,敷衍的哼了声。
  他的态度丝毫不影响燕翎,仿佛没有任何事能让燕翎嘴角温和的笑意发生改变,“殿下问我,如何才能与陛下更亲近。”
  话毕,燕翎没再等绍兴侯世子的回应,径直朝门口走去。
  绍兴侯世子被撞得后退半步,脸色阴晴不定却没有发怒,转身看向已经安睡的太子,眼中晦涩难明。
  燕翎是什么意思?
  难道太子今日的行为是燕翎出的主意?
  从先帝驾崩,唐氏皇族就有大厦倾颓之势,无人可用的太子有没有传国玉玺,是否能亲政都不会影响祖父的地位。陈国公世子能影响太子的决定,对东南三省来说却不是个好征兆。
  虽不致命,但谁喜欢麻烦?
  趋吉避害是人的本能。
  绍兴侯世子凝眉思索片刻,若无其事的离开东宫。
  没关系,太子不听话,换个听话的就好。
  可惜先帝的六个儿子和二十几个孙子都死得干干净净,昌泰帝也没有活着的兄弟姐妹,太子更是独苗。想要重新从宗室中扒拉出个皇帝或太子容易,继续维持现状却很难。
  绍兴侯世子颇为惆怅的叹了口气,将燕翎的话写在信中,令人快马加鞭的送回总督府。
  他似乎有些理解,祖父为什么乐于给皇帝和太子进献各种名贵药材。
  只是不记恩的白眼狼,委实令人恼火。
  想到太子殿下乖巧天真的模样,绍兴侯世子又觉得太子殿下还小,从现在开始教也来得及。
  从前......绍兴侯世子眼中闪过戾气,提起马鞭,直奔施承善养伤的地方。
  要不是施承善肆意妄为,太子殿下怎么会被燕翎的花言巧语哄骗?
  不省心的废物!
  唐臻依旧对总督府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他醒来之后,收到第一封有关朝政的奏折。
  反贼岑威已离开南阳府,不日将抵达京都。
 
 
第7章 
  ‘抵达?’
  已经被捉拿?
  接受朝廷的招安?
  还是正计划潜入京都行刺?
  唐臻摇头,如果是上辈子,他的下属敢给他看这种语意暧昧,思想不够明确的文字,得当场表演个生吃奏折。
  他合上折子,默念往事随风,扬声唤宫人去打扫书房。
  用过早膳,唐臻借口胸闷去院中散步,暗自记住书房的位置。忍着气虚,逐渐加快速度。即使眼前阵阵发黑,也不肯停下脚步,全凭意志继续支撑越来越沉重的身体。
  哪怕是昨日全程护着他的梁安,也会在看见施承善要为难他的情况下,明明可以继续阻拦却毫不犹豫的放弃他,不肯为他与施承善撕破脸。
  胡柳生更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他与绍兴侯世子之间,只有他哄着绍兴侯世子的份。
  反而是身为陈国公世子的燕翎,仅凭几句话就令施承善无能狂怒,只能朝太子宣泄怒火。
  可见太子殿下的地位有多卑微。
  唐臻即将亲政,想成为名副其实的太子,势必会触动很多人的利益,必须得有自保的能力。
  这具虚弱的身体想要练成他上辈子的样子,至少要......唐臻还没来得及得出结论,胸口忽然窒痛,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
  恍惚间,他似乎听见有人在尖叫。
  两个时辰之后,唐臻在熟悉的床榻上睁开眼睛。
  他面无表情的举起手,借着透过轻薄的床帐照进来的日光,仔细打量苍白纤细的腕骨,猛地握拳,再次感受到胸口的痛楚。
  唐臻暂时无法判断,这具身体是否有心脏病。但已经能肯定,除非皇帝真的能修炼成鬼仙,否则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成为刺客。
  真是......每当他以为太子殿下的处境不会更艰难时,总会发现新的惊喜。
  唐臻已经记不清上次被紧迫感笼罩,发生在多少年前。他来不及为太子殿下又失去扇窗户心痛,忍着胸口的窒闷,若无其事的赶到书房寻找新的窗户。
  只过去半天的时间,送到东宫的折子已经装满小半箱。
  然而接连翻开几封都是请安折子,甚至连遣词造句都有重复,
  唯独署名不同。
  唐臻走马观花看完所有折子,起身走向书架,从最显眼处的《百家姓》、《千字文》往下翻,终于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一张夹在《大学》中的羊皮。
  上面绘制着圣朝的疆域图,虽然稍显简陋,只有最基础的线条,但起码能让唐臻将请安折子的署名对照上具体的地点。
  三省总督施尚文
  湖广布政史沈思水
  天全土司白繁
  四川巡抚杨白树
  ......
  有具体的人名支撑,这副简陋的地图立刻变得明朗起来。
  可惜唐臻没能从中找到任何规律,他依旧不明白,国公、总督和布政史有什么区别,土司、巡抚和指挥使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在圣朝,无论什么职位的官员都有资格给皇帝和太子写信?
  唐臻面露唏嘘。
  这也太符合皇帝和太子的闲人形象了。
  没获得真正有价值的信息,唐臻也不气馁,起码他知道了许多具体的官职和人物,早晚会有与他们打交道的时候。
  “殿下,有内阁送来的折子。”
  宫人得到允许,小心翼翼的将捧在怀中的木盒摆在唐臻面前。
  是三封新奏折。
  [龙虎少将军岑威已经从南阳府出发,不日将到达京都,向陛下和太子殿下问安。少将军虽年幼却战功彪炳,心智远超常人,望尔等勿因出身折辱国之栋梁。——湖广布政史沈思水]
  [犬子岑威拔山盖世、勇冠三军,如有冒犯,还请见谅。——龙虎副将岑壮虎]
  [四年前,岑家村反贼于河南省汝宁府谋反,无令无诏擅动兵戈,杀昭勇将军占领陕西省,贼首岑壮虎自封龙虎副将,岑壮牛自封陕西指挥使,今又联合关西七卫与湖广布政史沈思水联姻,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请陛下明鉴!——四川巡抚杨白树]
  唐臻愣住,从袖袋中取出早上收到的第一封奏折。
  [反贼岑威已离开南阳府,不日将抵达京都。]
  署名是天全土司白繁。
  相比之前那些,仿佛是同一个人写出来的请安折子,这些内容与岑威相关的折子所蕴含的信
  息未免过于丰富。
  至少湖广布政史沈思水和骠骑将军岑壮虎写下折子的时候,都没想到折子会被送到唐臻手中,否则遣词造句不至于如此生硬嚣张。
  请安折子中没有岑壮虎,但有沈思水......唐臻将沈思水的两份折子摆在同处。
  除了字迹,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明明请安折子的语气更加温和,甚至能称得上谦卑,唐臻却明白,他才是被沈思水敷衍的人。
  “殿下,梁大人、陈大人和胡大人求见。”。
  唐臻将羊皮纸地图收入袖袋中,抬头看向门口。
  三人等到屋内响起回应,才捧着木箱依次入内。
  他们早上刚醒就从宫人口中得知太子殿下的命令,分别去寻找符合太子殿下要求的彩色颜料、有花香味的宣纸和亲自盯着匠人精心制作的毫笔。
  回到东宫,听闻太子殿下饭后散步再度昏倒的消息,立刻赶来。
  半日没见,太子殿下相比昨日,脸上多了几分血色,疲态却丝毫未减。他似乎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难题,正仇大苦深的盯着桌上展开的折子。
  直到三名伴读走到面前,太子殿下才恍然惊醒似的抬起头,“你们来得正好,给我说说岑威。”
  “龙虎军岑威?”梁安神色微妙。
  唐臻连连点头,招手示意伴读们去看整齐铺在桌面上的折子,认真的询问,“众卿对他的看法不尽相同,我该如何回复,才不会令他们失望?”
  三名伴读愣住,齐刷刷的将目光从白纸黑字移动到已经十六岁,依旧天真稚气的太子殿下脸上,忍不住回想自己的十六岁。
  他们都是十四、五岁就背井离乡,离开父母族亲,不远万里的来京都给太子殿下做伴读,生怕行差踏错,为家中招惹麻烦。
  相比之下,太子殿下未免过于......
  胡柳生垂目掩盖眼中的微妙,习惯性的敷衍唐臻,“殿下不妨告诉他们,兹此大事,您需要仔细考虑,等他们统一意见再顺水推舟最为稳妥。”
  梁安依旧贯彻不出声、不负责的‘双不’原则,沉默的表示既然胡柳生已经给太子殿下出了主意,他就不献丑了。
  唐臻心中微哂,对圣朝的混乱有了
  全新的认知。表面做出松了口气的模样,用伴读们新寻来的毫笔沾墨。再抬头时眼底盈满依赖,语气也格外柔软,“那我先回个‘已阅’,可不可以?”
  胡柳生不知不觉的挺起胸膛,心中生出难以言喻的舒爽,虽不浓烈却经久不散,以至于他脸上惯常充满距离感的笑容看上去格外真诚。
  “殿下英明。”
  梁安悄悄打了个哈欠,暗道太子殿下的身子果然大不如前。暖春已至,竟然还在用火气如此大的炭盆。感受到身上的目光,他随口重复刚听入耳中的话,“殿下英明。”
  陈玉垂下眼帘,仿佛默认胡柳生的提议。
  趁着伴读们不在的时候,唐臻已经研究过原主早先的墨宝。他上辈子就会写毛笔字,虽然只能模仿出原主的三分神韵,但太子殿下如今是小病秧子,他只管往‘虚’了写就是。
  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唐臻发现,除了施承善之外的伴读,对太子殿下都有最起码的尊重。他们不仅不会像施承善那样,肆无忌惮的对唐臻发脾气,还会满足唐臻的小要求。
  但仅此而已。
  每当唐臻拐弯抹角的朝他们打听外面的事,试探太子殿下在朝堂的处境,伴读们总是左顾言他,转移话题。
  不愿意为唐臻所用的态度,展现的淋漓尽致。
  目前看来,唯有胡柳生会偶尔因为太子殿下的言行有明显的情绪波动。会尽力但不完全尽力保护唐臻的梁安和有问必答的陈玉,虽然言行都比胡柳生更符合臣子的身份,但他们反而距离唐臻更遥远。
  唐臻眼中浮现笑意。
  他发现了个小秘密。
  梁安和陈玉之间有旧怨,全凭天性稳重,才能表面相安无事。
  如果他用点小心思,挑拨起两人有意掩盖的不和,他们的反应一定会很有趣。
  三个伴读各有所需,他才能得到更多的助力。
  鲜红的朱墨陡然落下,仿佛在雪地绽开梅花。
  唐臻瞬间收起眼底的不怀好意,懵懂的看向抓住他手腕的人。
  “陈卿?”
  陈玉面冷如霜,眼底似轻蔑似怜悯,“没人会在乎送到东宫的折子有没有批复,殿下何必浪费时间?”
  太子殿下难以
  置信的睁大眼睛,清澈的眼底无声蓄满莹光,惶然无助的看向胡柳生和梁安,似乎是被陈玉直白的话伤了心。
  胡柳生沉下脸,眉宇间满是不赞同,“陈玉,你这是做什么?”
  梁安果然乐得与陈玉作对,火上浇油的嘲讽,“殿下问你的时候你不开口,殿下做完决定,你又觉得不行,呵。”
  陈玉完全忽略梁安,冷笑着看向胡柳生,“我只是对殿下说实话。”
  没等脸色大变的胡柳生有回应,他已经松开唐臻的手腕,双手扶着唐臻的肩膀,郑重的开口,“这些话我只与您说一次。”
  梁安和胡柳生同时开口阻止,“陈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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