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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只想活着(穿越重生)——金戈万里

时间:2023-08-27 10:29:24  作者:金戈万里
  唐臻见到臭着脸进门的施承善,立刻眉眼弯弯的看向绍兴侯世子,“世兄,你哥哥来了!”
  话毕,唐臻脸上的血色逐渐消散,不安的朝绍兴侯世子的方向挪了挪。
  绍兴侯世子与施承善目光交错,刀光剑影,同时扬起冷笑。
  原本长相、气质全无相似之处的异母兄弟,嘴边的残忍却出人预料的完美重叠。
  满脸天真的唐臻坐在两人中央,仿佛无辜的食草动物误入食肉动物的战场,看起来更加羸弱无助。
  绍兴侯世子先开口,“兄长在京都居住三年,已经忘了家里的规矩?”
  唐臻见绍兴侯世子和施承善本就有旧仇,暂时顾不上看他的反应,索性敛去多余的表情,饶有兴致的看他们阴阳怪气。
  施承善面对唐臻时多么的肆无忌惮,面对绍兴侯世子就有多憋闷。
  他沉默的抗争半晌,脸色黑了又红,红了又黑,终究还是低下头问候弟弟,“世子。”
  话毕,没等绍兴侯世子有任何反应,施承善已经狠狠的甩开广袖,大步流星的走向唐臻另一边的空座。
  那是殿内唯一能与绍兴侯世子平起平坐的位置。
  茶杯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唐臻如同受惊的兔子似的蹦了起来,口中喃喃着‘对不起’,脸色惨白的蹲下身,去捡脚边的碎瓷。
  施承善动了动嘴唇,做了个‘废物’的口型,连眼角余光都懒得分给唐臻,也就没看到唐臻为了躲他,整个人都坐进碎瓷中瑟瑟发抖。
  绍兴侯世子愣住,环顾四周,将众人习以为常的反应收入眼底,脸色陡然变得难看起来。
  等唐臻换完衣服,绍兴侯世子和施承善已经相携出宫,骨肉团聚去了。
  唐臻眨了眨眼睛,茫然的看向胡柳生,清澈的眼底映满不安,“胡卿,我是不是又做错事了。”
  胡柳生同样茫然。
  他想了想,低声安慰唐臻,“施承善和绍兴侯世子是异母兄弟,又庶出占长,在侯府时就矛盾颇多,与殿下没关系。”
  唐臻闻言,非但没放心,反而更加慌张,“他们怎么了?施承善会不会又想打人?世兄不会吃亏吧?”
  胡柳生愣住,反问,“殿下原本在担心什么?”
  唐臻老实交代,“世兄原本要留在东宫陪孤用午膳,突然不告而别,我怕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惹世兄不高兴却不自知。”
  胡柳生抬手捂住莫名发疼的后牙,挑拣着与唐臻说了些绍兴侯世子和施承善的旧日恩怨,嘱咐唐臻不要掺和进这对同父异母兄弟之间的斗争。
  唐臻听了段总督府的辛秘,表面上惊讶、畏惧,面带羞愧和窃喜的感叹,还好他父皇只有他一个儿子。心里却深觉无趣,如果这两个人是他上辈子的兄弟,坟头草都得有三米高。
  打发走胡柳生,唐臻午睡补神。
  醒了就听见能令人嘴角上扬的好消息。
  施承善意外摔断腿,要在宫外养伤三个月。
  这阵好心情还没过去,唐臻又见到了想见的人。
  陈国公世子燕翎特意在宫外给唐臻带了桌饭菜酒席,庆祝唐臻大病初愈。
  唐臻吃过很多席,但还没吃过庆祝自己病愈的席。
  这也是他成为太子唐臻之后,第一次被允许品尝色香味俱全的古华国美食,怎么可能不期待?
  迄今为止,唐臻见到的人不算多。
  除了东宫的宫人,太医院的太医,身边的伴读,只有陈国公世子燕翎和绍兴侯世子施乘风。但能见到燕翎,已经足以令唐臻生出‘做太子唐臻不亏’的想法。
  谁读古诗的时候,没有想象过‘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唐臻见过的所有人中,唯有燕翎完全符合这句话。
  同样是穿世子常服,绍兴侯世子身上只有威仪,燕翎却兼具贵气,一举一动皆有说不出的韵味,仿佛经历过千百次磨合,才能凝成最优美的弧度刻入血肉。
  非要让词语匮乏的唐臻来形容,唐臻只能说,不愧是百年世家的继承人。
  “有香味?”他寻着花香看向燕翎腰间的锦囊。
  燕翎大方的摘下锦囊举在唐臻面前,“是侍女按照古方专门熏制的香膏,是不是有梅花的清香?”
  唐臻点头,没好意思说他只是觉得好闻,根本就分辨不出具体的味道。
  燕翎边将手中的香囊系在唐臻的腰带上,边对唐臻道,“殿下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将方子送给殿下。”
  某个瞬间,唐臻仿佛听见正与他温柔对视的眼睛,掷地有声的保证,绝对不会为难他。
  从未被蛊惑过的唐臻鬼使神差的点下头,几乎没给自己留任何思考的余地。
  燕翎眼中闪过暗芒,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叫我声哥哥?”
 
 
第4章 
  唐臻眉宇间浮现意外,怔怔的望着燕翎。忽然垂下头,不肯再与燕翎对视。
  ‘哥哥’在他的字典里代表天生的敌人,不死不休。
  只要古老的史密斯家族依旧存在,无论天涯海角,所谓兄弟,都是迟早成为肥料的存在。
  成王败寇,从不例外。
  这是血脉赋予他们天生的罪孽,至死方休。
  唐臻没想到,即使已经接受太子唐臻的身份,他依旧会因为这个称呼失神,仿佛瞬间被拉回永远不愿再回忆的过去。
  心脏的跳动声越来越明显。
  一个又一个复杂的念头,争先恐后的在唐臻的脑海中冒头。
  燕翎有没有察觉到他的失态?
  那些疯子说的都是真的,史密斯家族的诅咒印刻在灵魂上,即使死亡也无法挣脱,他永远逃不掉!
  如果燕翎知道他不是原本的太子唐臻,会不会后悔对他的关心,掀翻庆祝他病愈的酒菜,再收回香囊。对他严刑拷打,逼问如何才能令太子唐臻回来。
  吹在脸上的风有些凉,宫人是不是忘了关门?
  ......
  燕翎耐心的等待许久也没等到唐臻的回应,眼中的温度逐渐凝结,语气却依旧能称得上温和,只是难掩失望,“殿下恕罪。”
  因为这个插曲,宴席的后半段两人都显得心不在焉。
  唐臻是力不从心,好不容易从繁复的思绪中挣脱却发现身体又在发热。他浑浑噩噩的在宫人的服侍下用膳,期待许久的古华国美食也没品尝出什么滋味。
  燕翎则肉眼可见的冷漠,独自饮下大半专门为唐臻带进宫的梅花酿,忽然道,“今夜臣不自量力冒犯了殿下,请殿下不要与臣计较。”
  他昂首饮尽杯中佳酿,倏地起身离开,大步流星的将抱着狐裘追他的宫人都落在身后。
  唐臻目光迷蒙的盯着空荡荡的门口发了会呆,慢吞吞的示意宫人伺候他洗漱。无论是蔓延着薄红的脸颊,还是迟钝的反应都像极了醉酒。
  所以唐臻一反常态,不肯接宫人手中的帕子,非要守着铜盆亲自动手的时候,宫人见委实劝不动难得一意孤行的太子殿下,皆顺势退开。翌日唐臻比平时晚起半个时辰,面无表情的望着头顶的床帐出神。
  良久后,他起身解开腰带,脱下寝衣平铺在腿上。
  左边袖口有两个平行的裂缝,是他昨夜难受的热汗淋漓,仿佛被推进火炉中蒸烤时失手撕扯的痕迹。唐臻又去检查其他细节,确定这就是他昨夜睡下时穿的寝衣。
  纤长细密的睫毛挡住了少年眼底的戾气,攥紧寝衣的手指不知不觉间血色尽失,只余青白。
  淡淡的清香萦绕鼻翼,仿佛是种植物。
  相比昨日燕翎送他的梅香,清淡的像是不存在。
  唐臻先俯身贴在寝衣上,又去扯单薄的床帐。
  味道来源于渐渐失去温度的寝衣。
  他看见过宫人给衣服熏香,但从来关心过熏得是什么味道。
  如今仔细品味,似乎是还没长成的嫩竹。
  即使再怎么粗心,唐臻也无法忽略自身的变化。况且他上辈子能在无尽的斗争中取得胜利,最大的依仗就是胆大心细。
  无论是夜半惊醒没看见光亮,必定会发热,还是昨夜被燕翎一句‘哥哥’惊得心神失守,立刻高烧难退,都不是重金属中毒会有的症状。
  更诡异的是,他印象中的热汗淋漓竟然没在贴身的衣服上留下任何痕迹。
  唐臻狠狠咬牙,不愿意承认逐渐浮出水面的猜想。
  一定是因为他还没彻底适应太子唐臻的身体。
  再过一段时间,这些诡异的症状肯定会消失。
  陈玉在外殿等了半个多时辰,终于等到太子起身的消息,立刻到寝殿请安,询问唐臻是否觉得身体不适。
  如果不是唐臻病久了之后越来越排斥太医院,听见‘太医’两个字都要皱眉,陈玉早就命人去宣太医到东宫待命。
  唐臻敷衍的勾起嘴角,示意陈玉陪他用早膳。
  身体适不适暂时不论,他的精神应该是出了点问题。
  只是目前为止,他还不能确认,精神出问题的人是太子唐臻,还是家族病史丰富的私生子唐臻。
  相比其他伴读,唐臻更喜欢陈玉陪他用早膳。
  原因很简答,只有陈玉肯陪他喝没什么滋味的白粥。不用面对满桌色香味俱全的小食眼馋,令唐臻的心情稍稍好转了些。
  他问道,“燕翎昨日送了我块香膏,我想回礼,你有没有建议?”
  陈玉放下碗筷,“您库房中有几方古砚,是成宗赏给陛下的爱物,陛下又转赠给您,陈国公世子应该会喜欢。”
  经过施承善和绍兴侯世子,唐臻已经对自己的太子地位有所认识,听闻他不仅有私库,还能做主,心间竟然升腾起名为感动的情绪。
  他眨了眨眼睛,脸上的笑意变得真切,压低声音与陈玉说悄悄话,“昨天我惹了燕翎不痛快,心中有愧,想要顺势赔罪。”
  陈玉垂目思考了会儿,“陈国公的寿辰在下个月,您若是舍得,可以将库房中那柄骨弓赠给陈国公世子,令陈国公世子借花献佛。”
  唐臻立刻抓住重点,“骨弓?”
  他的库房中竟然能有陈国公看得上眼的宝物?
  陈玉将唐臻眼底的迷茫尽收眼里,语气忽然变得冷硬,“烈宗年间,陈国公的先祖对战鞑靼骑兵,祖孙三代轮番挂帅。总共七十八口青壮,最后只余宁王生还。宁王曾与鞑靼乌古里部可汗对射,宁王废了左臂,乌古里部可汗当场暴毙。这柄骨弓是乌古里可汗当时所用的弓,宁王大捷,献给烈宗的战利品。”
  唐臻似懂非懂。
  他上辈子虽然有华国血脉,但从出生起就为活着奔波,即使再怎么有天分,也因为时间有限,对华国文化的了解只能浮于表面。
  陈玉见唐臻还是不开窍,眼中浮现嘲讽,“这柄弓对陈国公有非同寻常的意义,您将它送给陈国公世子,无论是陈国公世子还是陈国公都会记您的好。三省总督也不至于仅因您与陈国公世子私交甚笃就随意发作。”
  还能提醒陈国公,当年燕氏哪怕拼尽最后一滴热血,也要死守北疆的赤胆忠心和唐氏皇族江山托付于君的魄力。
  哪怕如今已经物是人非,终究有情分在。
  太子殿下想要活的自在,只能靠祖辈余荫。
  唐臻丝毫不介意陈玉的脸色。
  比起将他当成无知稚子糊弄的梁安和胡柳生,陈玉起码有问必答,只要他透露出想要了解的意思,就肯为他解惑。不会左顾言他,转移话题。
  精神状态的不同寻常令唐臻生出难以言喻的紧迫感,决定不再观察、比较,直接选择陈玉作为突破口。
  “我的病好了,想去给父皇请安。”唐臻的眼角余光紧紧抓着陈玉,不肯放过他脸上的任何神情变化。
  从成为太子殿下的第一天起,唐臻心中就充满各种困惑,其中最无法理解的问题莫过于皇帝对太子的不闻不问。
  原本的太子殿下消无声息的死去,竟然连皇帝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他缠绵病榻半个多月,也没得到皇帝的任何问候。
  这与他想象中的独生子待遇完全不同。
  唐臻无法接受。
  陈玉似是没想到唐臻会提起皇帝,沉默半晌,悄无声息的叹了口气,声音也变得柔软起来,“陛下是为天下苍生闭关,听闻殿下病重亦不曾破功,殿下何苦去坏陛下的修行?”
  唐臻愣住。
  修行?
  这题他会。
  他上辈子阅读的那些古籍,但凡记载修仙的皇帝,最后总是免不了性情大变、劳民伤财、六亲不认、不得好死。
  有这么个不靠谱的爹,圣朝的乱象和太子唐臻的处境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唐臻怕问得太多引起陈玉的怀疑,强行忍住继续套路的念头,令陈玉将去库房取骨弓送到陈国公世子手中。
  他捧着手炉枯坐半个上午,终于想到能不动声色的以最快的速度了解圣朝的办法。
  唐臻让宫人去寻梁安,说他想听话本,让梁安去寻京都最时兴的话本来。随手翻了会,佯装不耐,让识字的宫人念给他听。
  凭他过目不忘的本事和绝佳的记忆,只要在宫人念完话本之后再翻两遍,就能将熟悉又陌生的文字记住大半。
  宫门落钥前,陈玉带着燕翎的回礼拜见唐臻。
  唐臻依次把玩两箱稀奇的民间玩意儿,吩咐宫人将其搬入他的寝殿,对燕翎的好感更胜以往。如果他的伴读也能像燕翎一样贴心,该有多好。
  虽然民间的东西再怎么精致,也比不上尚宫局精挑细选送到东宫的物件,但他能从这些东西入手,研究这个时代的工艺,猜测民间百姓的生活。
  这是从天马行空,全凭想象,不知背景是什么朝代的话本中,暂时得不到信息。
  “燕翎什么时候进宫?”唐臻转头看向陈玉,双眼明亮如星辰,写满了期待。他还想听燕翎用温柔的声音细致的关心他。
  陈玉挥退宫人,“陈国公世子托我转告殿下,他已经为殿下报仇,为免施承善继续迁怒殿下,他暂时不会再来东宫给您请安。”
  心间萦绕的陌生情绪令唐臻心软的厉害,迫不及待的追问,“施承善怎么了?”
  陈玉神色微妙,“昨日施承善断了条腿。”
  唐臻眼中的催促更加明显。
  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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