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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只想活着(穿越重生)——金戈万里

时间:2023-08-27 10:29:24  作者:金戈万里
  施承善连唐臻都不放在眼中,更不会在乎梁安。他抬起脚,毫不留情的往后踹。可惜他只是脾气大,拳脚功夫远不如在军营长大的梁安。挣扎半晌,非但没让梁安松手,反而小腿抽筋,满身臭汗。
  “梁安!谁给你的胆子拦我?”施承善力竭,指着唐臻恶狠狠的道,“难不成你以为能靠住这个废物,要与施家为敌?”
  已经抱着薄毯躲到角落
  的唐臻感受到施承善的目光,飞快的抬起头看了眼。没等两人看清他的脸色,又深深的垂下头。
  瑟缩的姿态,更胜以往。
  施承善见状,嗤笑一声,轻视的目光轻飘飘的划过角落的身影,如同冰冷的刀尖似的落在梁安脸上。
  梁安垂目掩盖眼中不知因谁而起的嘲讽,语气平波无澜,“总督大人听闻太子殿下病重,特意遣嫡孙来给殿下请安。东南三省进献千年人参一颗、百年人参十颗、另有灵芝、燕窝等补品,皆已随绍兴侯世子抵达京都。”
  “怎么?”梁安棱角分明的脸上忽然扬起笑意,冷硬的语调也变得柔软起来,“难道施大人还不知道,令弟的拜帖已经送到东宫。”
  他平日里躲着施承善,正是因为施承善姓施。祖父自封三省总督,朝廷却不得不承认。总督本人兼任浙江布政史,胞弟为福建巡抚,妹夫广信侯掌握江西军政。放眼大圣,唯有北方的陈国公凭借手中的‘十二铁骑’,能压其半头。
  然而京都在应天府,若是有所变故,终究是三省总督距离更近。
  总督的嫡孙,名正言顺的绍兴侯世子抵达京都。施承善这个庶长孙,自然无法再代表总督和东南三省的态度。
  有梁安的这番话,施承善原本的三分恼怒立刻变成十二分,竟然铆足劲推开了梁安,径直冲向唐臻。
  唐臻听着耳边越来越急促的脚步声,左手悄悄伸进薄毯,粗暴的掰开依旧握紧金麒麟的手指。
  不行。
  这个亏......他得吃。
  吃下去,他才是太子唐臻。
  施承善提着唐臻的领子猛地用力,目光如同蛇信似的在唐臻脸上巡视,“偷偷向燕翎求助,嗯?我欺负你,嗯?”
  唐臻本就因先天不足比同龄人消瘦,遭了这场大难更是单薄的仿佛能被风吹走,唯有脸上的婴儿肥始终坚.挺。即使面无表情,也显得楚楚可怜,分外无辜。
  施承善却不满意,分出一只手掐着唐臻的下巴狠狠的往上抬。
  见唐臻吃疼,眼中浮现泪光和畏惧,施承善紧绷的脸色才逐渐缓和,露出满足的笑容。
  这样才对。
  早晚是个亡国的奴才,真敢当自己是太子殿下?
  “要不是祖父,你生出来就该是个贱奴。”施承善轻拍唐臻的脸,在陈国公世子处吃的憋闷烟消云散,近乎迷恋的打量唐臻眼底的屈辱。
  庶子又如何?
  他姓施,他是长子!
  这世上有活得像贱奴的太子,也会有不得好死的世子。
  “再让我发现你不识好歹,忘恩负义、偷偷与燕翎勾结,我就去找个倌儿替你做太子。”施承善的手指,轻浮的在唐臻红印未消的脸上点了点,意味深长的道,“你去替他伺候人,肯定比他做得好。”
  唐臻在施承善威胁的目光中点头应是,又听了许多即使连蒙带猜也无法完全理解,却能通过施承善的表情和态度得知不是好话的污言秽语,逐渐摸清施承善的态度,时不时露出惧怕、无助的表情。
  太子的面容还没张开,依旧是少年模样。
  不仅天生的婴儿肥难以消减,眼睛的线条也比旁人圆润些,自下而上的打量别人时,无辜又委屈的气质扑面而来。哪怕唐臻并不算是善于伪装的人,也没让施承善察觉到任何不对劲。
  因为唐臻的配合,施承善原本只想教训不老实的废物太子,令废物太子长长记性,别再做会让他和施家不高兴的事。不知不觉间却沉入其中,受了蛊似的想要看太子露出更加难堪的表情。
  好在他时刻牢记祖父的吩咐。
  祖父只是让他在南京盯着皇帝和太子,警告皇帝和太子别做不该做的事,暂时还没有取而代之的想法。
  他的好弟弟也在京都,他不能给施乘风向祖父告状的机会。
  目送施承善的背影彻底消失,唐臻眉宇间的怯懦顿时消散的干干净净。
  他面无表情的环顾四周,梁安和两个宫人都在施承善靠近他的时候立刻退了出去。不知道是不想做证人,还是想要给他留点面子。
  施承善虽然没打砸屋子里的摆件,但也没客气。
  从梁安试图阻拦施承善的地方到唐臻的卧榻边,到处都是施承善拂落的摆件和针线。如今唐臻的床榻上,仅剩下角落里盖着金麒麟的薄毯。
  唐臻靠着拔步床喘息了会,用最后的力气走到屏风后,从八宝阁的第三层拿起嵌满宝石的匕首,顺着寝衣的袖口塞进去。
  手
  撑着桌面闭目许久,他才有回到床榻的力气。
  唐臻将金麒麟推到角落,穿着鞋躺上床,仔细压紧薄毯的所有边角,杜绝任何吹风的可能,精疲力竭的合上眼皮。
  上辈子他就知道,人是否幸运与家业大小无关。
  今天他又明白,人是否幸运,也与是不是独子没什么关联。
  不知道过了多久,唐臻忽然感觉到有人在摸他的脸,身体先与思想选择动手。非但没有如同想象中的那样,干净利落的折断这只手,反而被对方牢牢握紧。
  唐臻眼中的冰冷,在眼皮彻底睁开时彻底转化成茫然。
  他不再是遭遇杀手围堵,仅凭军刀就能反杀的唐臻。
  他是圣朝手无缚鸡之力的太子。
  “真真?”坐在床边的人见唐臻终于醒了,难掩疲惫的脸上瞬间有了笑意。
  唐臻垂目看向男人腰间的玉佩,无力的勾起嘴角。
  他不认识这个人。
  燕翎见唐臻如同被吓傻似的呆滞模样,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松开唐臻的手,接过宫人刚从热水中捞出来的帕子,小心翼翼的按在唐臻的额头上,语气暗藏愠怒,“施承善是不是又闹你?”
  唐臻的眼皮轻抖了下,心中立刻有了猜测,仿佛自言自语的呢喃,“燕翎。”
  “我在。”坐在唐臻身边的男人立刻应声,“真真别怕,这几日我都留在宫中守着你。”
  唐臻摸不清燕翎与太子的关系,索性不再开口,也没有特意掩饰疲惫,蔫蔫的卧在床上,听燕翎轻声关心他的病情、数落施承善的不是、承诺会给他撑腰,狠狠教训施承善......似乎还小声埋怨唐臻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这是唐臻变成太子之后,第一个嘘寒问暖,事无巨细的关心他的人。
  不,成为太子之前,唐臻身边也没有这样的人。
  燕翎的声音如同玉珠落盘,明亮又温润,语速放缓时却低沉浑厚,显得格外温柔。
  唐臻从来没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
  “都怪我不好,非要去京郊大营亲自观看演武,得知你病倒没能及时回来。早知道施承善如此轻狂,我也不会在去给陛下请安的路上见到他就沉不住气,斥责他对你的敷衍轻视。本是想让他对你恭敬些,没想到反而......唉。”
  唐臻在仿佛永远说不完的轻语中,逐渐陷入沉眠。
  施承善白日羞辱他的时候,除了名字,也曾提起燕翎的其他称呼。
  陈国公府。
  世子。
  燕翎。
 
 
第3章 
  唐臻再次醒来时,燕翎已经不在身边。
  昏暗的烛火透过单薄的床帐,照在锦被中央昂首戏弄彩球的麒麟绣纹上,裹在唐臻身上的薄毯已经不知所踪,床角的金麒麟摆件也回到了紫檀木雕制的祥云底座中。
  值夜的宫人还没发现唐臻已经醒了,正单手提着铜剪,轻手轻脚的走向新换的蜡烛。
  太子殿下经过这场大病,身子骨远不如从前,总是夜半惊醒,高热难退。太医院特意嘱咐过他们,夜里留盏灯但不能太亮,免得影响殿下正常入睡。
  唐臻的目光从背对他的宫人身上移开,再次落在寝殿中央的翠玉屏风上。
  仔细研究半晌,终于通过左上角的花纹,确定它不是施承善和梁安扭打时被推倒的那扇屏风。
  午后的闹剧并非荒诞的梦境,紧贴着小臂的短匕也不是他的幻觉。
  唐臻摩挲着已经被体温捂热的宝石,悄无声息的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闭眼等待天明。
  胡柳生如往日那般,在唐臻用膳时赶来请安。他闭口不提昨日发生的荒唐事,神色如常的询问宫人,“殿下昨日可好?”
  宫人恭敬的行礼,答道,“早膳,午膳胃口与前日相同,晚上睡得比平日早些,没来得及用晚膳。”
  胡柳生脸上不见半分惊讶,显然早就对宫人所说的内容心知肚明,吩咐道,“等会给殿下找身见人的衣服,绍兴侯世子要来给殿下问安。”
  “殿下可还记得绍兴侯世子?”交代完正事,胡柳生接过宫人递来的帕子,在唐臻身边落座。
  唐臻的早膳只有清粥,桌上的馄饨、烙饼和小菜都是专门为伴读所准备。
  “施......”唐臻的脸上恰到好处的浮现茫然,仿佛突然忘了这个人的名字。
  胡柳生果然开口提醒,“施乘风,你称呼他‘世子’就行。殿下放心,世子从小就跟在总督大人身边,早有贤名,不会故意令殿下为难。”
  唐臻保持微笑,放下粥匙,青白的指尖缓慢的恢复血色。
  他听懂了。
  绍兴侯世子不会主动找他的麻烦,如果他让对方不痛快,绍兴侯世子也不会忍着。
  根据昨日梁安和施承善争吵时的态度看,绍兴侯世子的依仗与施承善相同,地位却远高于施承善。
  胡柳生早就习惯了太子懵懂无知、不谙世事的模样,也不指望唐臻能听懂他的提醒。
  只要绍兴侯世子无心为难太子殿下,以太子殿下的性子,也不会无缘无故的与别人起冲突。
  突然想起昨日的闹剧,胡柳生放下筷子,又提醒了句,“总督大人听闻殿下病重,痛心疾首,恨不得以身代之。实在是东南三省半刻都离不开他,才没亲自赶回南京给陛下和殿下请安。”
  唐臻没听懂,也没刻意掩饰,询问的看向胡柳生。
  胡柳生凑到唐臻耳边,低声道,“我知道施承善......与殿下有误会,殿下更亲近陈国公世子,但总督大人对殿下和陛下的忠心不比陈国公少,殿下切忌厚此薄彼,令老臣寒心。”
  唐臻郑重的点头。
  可惜他掌握的信息太少,可靠的信息来源更是完全没有,连比较的余地都欠缺。暂时只能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少年毫不设防、全心全意信赖的模样令胡柳生眼中浮现笑意。他委实不明白,太子殿下已经如此乖巧,施承善还有什么不满意。
  自己不愿意哄着殿下,难道还不允许别人哄?
  “燕翎去哪了?”唐臻忽然问道。
  他记得昨日将睡未睡时,听见燕翎说让他放心,会守在他身边,直到他完全病愈。
  胡柳生满意唐臻的乖巧,本身也在陈国公和三省总督之间没有偏向。
  提醒唐臻不要因为施承善,迁怒绍兴侯世子。既是不忍见唐臻吃苦头,也是身为太子伴读,提前避免没必要的麻烦。
  这等寻人的小事,他自然不会让唐臻失望,立刻吩咐宫人去打听陈国公世子在哪。
  仅过去半炷香的时间,宫人就回来禀告,“陈国公世子二更时凭令牌出宫,回陈国公府,至今没有出门。”
  唐臻闻言,眼底浮现担心,想要追问却被胡柳生催促去换衣服,终究没有开口。
  绍兴侯世子巳时进宫,虽然比施承善小两岁,周身气度却比施承善更成熟。
  他打着向太子殿下请安的名头进京,见到唐臻,毫不犹豫的跪倒,膝盖与地砖碰撞的响声令所有人震在原地,不知所措。
  一时之间,殿内只有绍兴侯世子的哽咽。
  “只恨臣无用,不能替殿下遭罪。”
  唐臻环顾四周,心情复杂的凝视绍兴侯世子哭得狰狞的侧脸。
  这是除了东宫的仆人之外,第一个对他行跪礼的人。
  然而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胡柳生在内,显然都认为这极不合理,仿佛站着和跪着的人应该反过来。
  唐臻等了半晌,也没等到有人提醒他让绍兴侯世子起来。绍兴侯世子的面容却愈发狰狞,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撕下越来越不服帖的脸皮。
  弟弟虽然比哥哥多了层人皮,但不够牢固。
  唐臻的眼皮重重的跳了下,箭步冲到绍兴侯世子身边,感动的泪水顺着睫毛缓缓落下,留下清晰的泪痕,“孤竟然从不知道,还有爱卿这般忠心耿耿的臣子,时刻念着孤。”
  “殿下!”绍兴侯世子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泪如雨下,嘴角却诡异的上扬,像极了恐怖电影的遇难人。
  饶是唐臻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也很难忽视绍兴侯世子偷偷掐大腿根的手。他顺势蹲下,视线自然而然的与绍兴侯世子齐平,仿佛要将心都掏出来的真诚溢于言表,“爱卿是不是许久没见过兄长?”
  没等绍兴侯世子开口,唐臻已经转头对胡柳生道,“快将施承善叫来,让爱卿兄弟团聚。”
  绍兴侯世子张了张嘴,顺着唐臻的力道起身,终究没有阻止去寻施承善的人。
  虽然他不喜欢,甚至厌恶施承善,但不会拒绝,利用施承善达成祖父交给他的任务。
  眼见太子感动的泪流不止,绍兴侯世子自认代表祖父表忠心的任务已经完成大半,表情终于恢复正常,“殿下若是不嫌弃,可称臣为‘世兄’,臣私心想与殿下更亲近些。”
  他顺着唐臻的力道起身,毫不客气的在距离唐臻最近的位置落座,仔细介绍东南三省献给东宫的礼品,眉宇间难掩骄矜。
  放眼整个大圣,只有东南三省,能舍得给皇族进献如此多的宝物。
  唐臻的眼界远胜绍兴侯世子,自然不会因此动容。他一边根据周围人的反应,做出惊讶、欣喜的表情,一边思考绍兴侯世子和施承善对他的态度为什么会截然不同。难道三省总督打算献祭庶长孙,换取太子对嫡孙的信任?
  这个代价,未免太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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