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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华染荻花/镜像(魔道同人)——烟锁月眉

时间:2023-08-31 08:34:42  作者:烟锁月眉
  那代表任何人与物都能随意进出你的门派,门人示无法受其庇护,更无任何“险”可守,脆弱得象只没了刺的刺猬,只能等待被天敌吞噬。
  因此,修行符箓法阵的人才很少有,也很珍贵。
  “阿爹,桑桑画得好吗?”
  小团子的嗓音软软甜甜的,象清甜的米糕一样,还带着丝丝甜酒的香气,便是心肠再硬的人听了也会软成一汪清泉,何况是疼怀桑的蓝启仁?
  蓝启仁瞟了一眼四下无人,端严的脸上露出慈爱的笑意,轻轻抽走小爪爪中的符笔,揉揉小团子的肥爪爪,笑起来:
  “怀桑画得极好,只是你如今还太小,手腕尚无力道,且灵脉亦未结成金丹,所以制出的符箓与法阵威力不大。
  待日后修行有成,怀桑定成一代名士,修行大家。”
  “就象阿爹一样?”
  小粉团子笑得眉眼弯弯的,软甜得象才出笼的桂花糯米团子,让人光看着就喜欢得紧,小家伙靠在蓝启仁怀中,用那双乌溜溜黑水晶似大眼看着他,满目的依恋与向往:
  “怀桑想象阿爹一样厉害。”
  “乖孩子,”
  蓝启仁柔下眼眸,他自来端方肃严,自来就知晓自家脾气太过刚才不讨人喜欢。
  连大人都难讨欢喜,何况孩子?
  所以,当有个孩子用欢喜眼神看着他,软软说着想象他一样厉害时,蓝启仁的心都要化了:
  “桑儿会比阿爹更厉害,阿爹会把一身所学尽授桑儿,绝不藏私。”
  蓝启仁将小小身躯拥紧,目光深幽,姑苏蓝氏向出叛逆,不独青蘅君一人,他蓝启仁也是,怀桑甚为他子,那承袭蓝氏绝学,又有何错?
  门外聂锋与温若寒交换眼神,退出去极远后,温若寒才道:
  “蓝二的脾气固执,他既有心把怀桑当做血脉教养,怀桑的身子骨又适合蓝氏心法,你也当不知就是。
  毕竟,聂氏刀诀太过刚猛……”
  强极则辱,不适合怀桑。
  温若寒未将话说尽,他知道聂锋会懂。
  聂锋当然懂,他如今尚在绞尽脑汁改良聂氏刀诀,自知聂氏刀诀有多不适合怀桑,这也是他肯将怀桑与蓝启仁为义子的重要原因。
  温若寒知道聂锋懂,便也未再多言,只很是随意的道:
  “我温氏家传心法也尚不完全,所以不日又当闭关,旭儿、晁儿就交给姐夫了,姐姐那里也请代言一声,我走了。”
  说走便走,温若寒也是很任性了,不过只凭他是聂锋小舅子的身分,他就当得起这份任性,何况他还是温氏家主。
  温若寒的闭关,也对聂锋有所触动,他可不想英年早逝丢下娇妻爱子承受世人白眼,世道风霜,自然得早做打算,因此他也闭关去了。
  这下不净世与几个孩子全丢给了蓝启仁,到让蓝启仁很忙了一阵,才把不净世的一些事务理顺交代给了聂明玦,可叹少年小小就得力担家业,早临风雨。
  但,这也是让聂明玦早立人前的种法子。
  ——既然不净世是他逃不开的责任,少年家主与少主,又有多大的分野?
  与聂明玦同样境况的还有个温旭。
  表兄弟,难兄难弟,同样早承风雨的二人,他们自此便与同辈拉开了距离,向着前辈比肩而去,成为玄正年间最亮丽风景之一,人间留名之二者。
  相比二位兄长的傲笑风雨,弟弟们可要欢脱得多。
  金子轩有妙思,金子瑶有妙手,金子羽有妙解,终于炼制出了只羽色金红的机关画眉鸟,不光歌喉宛转,还能传送些小物件,主人若遇险时,还能发动身上那上万根细芒组成的翎羽为主人拒敌。
  唯一的缺点就是画眉鸟实在太小,杀伤力略嫌过低,不过当玩器还是可以的。
  “大哥,要不,做只可爱的机关小猪吧,猪肥,机关符箓什么的可以多装一些的。”
  金子羽挠挠后脑勺,清秀的小脸上有些不满之色,只不过这不满并非针对自家兄弟,而是那画眉鸟去的:
  “鸟儿虽好看,到底不太实用。”
  “小羽,小猪实用不假,却飞不起来,奇袭的效果还不及这画眉鸟。”
  金子瑶颊上酒涡深深的,乌亮杏眼中尽是笑意:
  “再说,我们原本就是因为怀桑不能碰鸟羽才来造的这机关画眉,你如今怎给忘了?”
 
 
第十一章 
  小怀桑收到机关画眉鸟时欢喜了好久,他生有气疾,羽鳞之物皆不可近,也唯有这机关画眉鸟能一偿他追逐鸟雀之愿了。
  不过也是因此,让蓝启仁发现了金家三小机关制造上的天赋,传书告诉金貔貅后,也就仔细教起三个小家伙机关之术来。
  温晁与魏婴见金家兄弟给小怀桑做了机关画眉鸟,逗得小家伙笑得见牙不见眼,心中难免生出攀比之意,便也商量琢磨着给小家伙做个礼物显摆一番。
  小孩子之间的攀比在某些地方并非坏事,至少在此时是这样。
  魏婴与温晁也是有缘的,这俩都喜欢符箓音律之道,金家三只既送给怀桑只画眉机关鸟,他们就打算弄出个人偶给怀桑逗趣,于是又是折腾法咒,又是自创符箓,到也真让他俩折腾成了。
  等一个精致可爱的小人偶在怀桑案头跑来跑去的送书递茶,打扇磨墨,唱曲逗趣时,便是蓝启仁也小小惊讶了一下。
  于是,温晁与魏婴也继金家三兄弟之后,加入了埋头苦读之列。
  ——有此天赋自要善加学习才好。
  秋去冬来,梅花吐蕊,雪妆琼树。
  已然长成束发少年的聂明玦已有了昔日赤锋尊的威仪,疾步而行,边走边吩咐身边暗卫之首的聂绝:
  “怀桑畏寒,天气湿寒不利他的气疾,可银霜炭又太过燥烈,易上火,还是把枕霞阁的地龙升起来,再让人炖些滋补汤水送去才好。”
  “二公子处蓝先生已吩咐过了,”
  聂绝低眉顺目,边疾步跟上,边小声回报:
  “地龙汤水已备上了,二公子常用的一应之物也备好了,一切皆已安排妥帖,只待公子回来。
  只是少主,二公子只怕今次是得先去云深不知处,暂时,回不来了。”
  聂明玦回目而视,虽没开口,可眼中尽是疑问,聂绝见了忙低声回报:
  “蓝先生去岁不是回云深不知处与青蘅君吵了一架吗?听说是非要把二公子记入蓝氏祖谱,几位长老都同意了,青蘅君却不允,气得蓝先生要同青蘅君分宗。
  如今此事已平,青蘅君与蓝先生也分了宗,就便让二公子过去入了蓝氏祖谱,顺便帮先生搬家,说是,在清河置产,前儿那离咱们家不远的庄子,就是蓝先生的产业。”
  聂明玦扬扬浓眉未语,他可是记得自家父亲是有意要将蓝先生拐到不净世的,如今瞧着,这是事成了?
  至于怀桑上了蓝氏祖谱这件事,大家心知肚明是为了让怀桑顺利承继蓝先生的承传,所以不用在意。
  ——反正入不入蓝氏祖谱,怀桑修炼的都是蓝氏心法。
  更何况怀桑精擅琴棋书画,蓝氏又是音修,天生与之相合,也没什么不好。
  寒泉飞瀑,松石琴语,小怀桑与蓝启仁在松间相对抚琴,正是一曲《清风入林》。
  泉声潺潺,松风入怀,士者之心高逸,在云风之外,白云之上,行游天地之间,逍遥红尘之外,端地是士之高洁若松雪,晶莹不染俗世之微尘。
  自来高山流水之闲逸最是难得个中之韵,高士之心与之山水相合,亦非庸者能体个中三味,故此,此曲指法虽极简,却意境甚难。
  未料小怀桑却能得其中真意,实是难得。
  这也是蓝启仁为何会不惜与兄长闹翻,分宗另立也要将怀桑纳入蓝氏祖谱的原因。
  ——青蘅君名下二子,虽皆有音修天赋,却偏于武力,于音律一道知解不深,且不甚上心,旁系又无出色子弟,便是蓝启仁再不愿多理宗族之事,也不能不上心一二。
  且,非其族不可轻授法诀,蓝启仁难舍美玉良才,自是要挖空心思让怀桑修得蓝氏上层功法。
  世人皆崇剑修,却不知昔年音修也是凶名在外,就如同那曾经的夷陵老祖,不也是结合音律符箓才能震慑仙门百家吗?
  音律可杀人于无形,表面看上去似不及剑修凌厉威风,实则杀伤力却更大。
  ——前尘苏涉不就用改过的《伏魔曲》坑了仙门百家一众人吗?
  所以,事无绝对,只看如何运用罢了。
  蓝启仁拂袖收琴,抬目见小怀桑也拂袖收了琴,不觉轻笑,伸手揽住穿了身白狐软裘,小脸在软白毛茸茸衬托下更显精致的怀桑,笑问:
  “桑儿可冷?”
  “阿爹送的狐裘又轻又暖,怀桑不冷。”
  小怀桑靠在蓝启仁怀中,惊喜的看到只丹顶雪羽的白鹤飞来,在雪中起舞翩翩,不觉欢叫:
  “阿爹,鹤儿。”
  “它叫雪羽,这是那位看上去有些凶凶的,却对桑儿极好的三长老爷爷养的,还说咱们桑儿若是喜欢,就带回不净世去。
  桑儿,可还喜欢?”
  蓝启仁柔下眼眉,轻抚怀桑软软乌发,笑道:
  “若是不喜的话……”
  “桑桑喜欢雪羽,也喜欢送雪羽的三长老爷爷,最最喜欢阿爹。”
  小怀桑开心的欢叫,年已满十的怀桑已算个小少年,可因天生骨相秀气小巧,加之软糯清甜嗓音,竟犹似个不大小童,也就更让蓝启仁对之天生心软疼惜三分。
  ——小怀桑天生嘴甜讨人喜欢,皮相又精致可爱得象个瓷娃娃,也就难怪小怀桑依旧被几个哥哥与爹爹护得紧了。
  对此,怨念最大的是姑苏蓝氏大公子蓝曦臣了。
  蓝家双子豪爽快意,生于礼仪之家却深肖其父,轻礼法,重情义,那是出了名的。
  特别是大公子蓝曦臣,虽与不净世少主聂明玦,及不夜天城少主温旭皆被仙门中人称为少年英侠,可这位的脾气要出格得多。
  ——至少那二位,不会成年累月惦记着把别人家的弟弟给偷回云深不知处养着。
  而那被惦记着偷的那个,就是大家心尖上的小怀桑。
  因此,其实蓝启仁此次带怀桑回云深不知处,是专日挑了日子,避开了蓝曦臣来的。
  到也不是怕了谁,只是嫌麻烦。
  故,诸事已毕,蓝启仁又特意领怀桑后山抚琴一曲以证其天赋后,便是要带怀桑离开云深不知处,回返不净世的。
  未料,原本闭关中的蓝曦臣居然提前出关,还寻到了后山,与此同时,那群不放心弟弟的哥哥们,也都上了门。
 
 
第十二章 
  人都有下意识追逐美好的本能,而关于怀桑的一切,就是蓝曦臣的本能。
  此世的蓝大公子再也不是曾经的泽芜君,那个温雅谦逊隐忍,在面对心中渴求依旧云淡风清的蓝涣,不过是他予世人的面具,如今这恣意妄为张扬自信的人,才是真正的蓝曦臣。
  望着粉白玉雪瓷娃娃似的小怀桑,看着那被软软绒绒狐毛衬得象只灵动小雪貂似的孩子,蓝曦臣只觉心似化成汪暖泉,抑制不住的想笑,扬声轻唤:
  “小怀桑,可还记得曦臣哥哥?”
  蓝启仁的脸沉了下来,象是风雪将临的天空般乌云重重,语声有几许疏离与冷淡:
  “曦臣,你不好好闭关,怎的提前出来了。”
  “当然是因为怀桑来了。”
  蓝曦臣的回答有些无礼,象似他的出现般无状,他因前尘蓝湛受戒鞭一事对蓝启仁有怨,尽管知晓旧事已尽,此世诸事皆有不同,可他还是忍不住。
  蓝启仁冷了面色,他并不知前尘,可却不妨碍他知道自家大侄子对自己的不喜,不管是源于兄嫂的放纵,还是孩子天然的排斥,蓝启仁都不想去理,左右人家双亲皆在,便是管教也轮不上他这分宗的“堂叔”来管。
  不去理会蓝曦臣有没有对自己行礼,也懒理会他此来何意,反正带了自家孩子走,就对了。
  蓝曦臣未料蓝启仁一言不合就开走,还不及拦下时,金子瑶已钻了出来,向蓝启仁施礼问安后,就一把将小怀桑托住腋下举了个高高,笑道:
  “小怀桑,哥哥们来接你了哦!”
  小怀桑咯咯笑出了声,还不及回答温晁他们也出现了,温晁接过小怀桑背在背上,轻掂了一下,道:
  “桑桑又不好好吃饭了,这可是又轻了。”
  “才没有。”
  小粉团子软乎乎的用清甜糯软的小嗓子回答:
  “桑桑只是长个子了。”
  “就那么小小的个儿,还长个子?”
  金子轩把个精巧的小暖手炉塞到粉团子手足,而金子羽则为蓝启仁送上厚厚雪氅与手炉。
  魏婴则拦了蓝曦臣的路,也不多废话,只是不许他近前而已。
  蓝曦臣沉了脸,他不喜欢魏婴,无论是今生的魏婴,还是曾经的魏无羡,他都不喜欢。
  曾经的魏无羡,让他的弟弟蓝湛承受了十六年的苦难。
  而今的魏婴,阻拦着他与怀桑的亲近。
  所以,蓝曦臣沉下脸,手中裂冰轻扬,挑眉道:
  “让开!你敢不让,就别怪我不客气。”
  “呵~,你当小爷怕你?”
  魏婴就是个皮的,抬手就将张镇妖符拍在蓝曦臣额上,扬着下巴一脸挑衅:
  “就你这种不守规矩,不知礼仪的家伙,我到想知道你的不客气,是怎么个不客气法。”
  “你……”
  蓝曦臣一把扯下脑门上的黄符,气得额上青筋直蹦,这人果然讨厌得紧,实在是想……,杀了他。
  一股戾气冲上蓝曦臣的心头,他的双眼有些泛红,带着杀意瞪向魏婴,心中有只跃跃欲试的恶魔似将冲出来,择人而噬。
  蓝启仁神色微凝,他发现了蓝曦臣的不对,这孩子戾气太盛,似有心魔,难道是闭关时出了岔子?
  不及细思,拂袖取琴,席地而坐,一缕清音袅袅而散,那是《清心咒》,最是能安神静心驱除杂念免生戾气。
  然,不知为何,此音一出,蓝曦臣不仅未能平息戾气,反而气息紊乱不宁,眼中血色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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