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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华染荻花/镜像(魔道同人)——烟锁月眉

时间:2023-08-31 08:34:42  作者:烟锁月眉
  蓝曦臣唇噙冷笑,微微屈身看着魏无羡惊愕的眼眸,泛红似将滴出血来的瞳中尽是满满恶意与冷诮:
  “你知道吗,我是真的很讨厌你,若非是你许多事都不会发生,薛洋一死,阿瑶就不会叛不净世往岐山,也就不会去金麟台成了金光善的棋子,就更不会害死大哥做下那么多错事,那一切都会不同。
  至少,那救了你与江澄性命的温情一脉,也不会落得那般惨烈的下场。
  甚至,若没有你的纠缠不休,忘机也不会与你结交,受你之累而断腿,被罚,受尽十六年苦楚,几番濒死,落下一身伤病。
  赤子之心?没有实力,只凭一腔勇武逞口舌之快,除了给身边真心待你之人带来危险与劫难,还有什么?
  所以,若非为了忘机,我原比任何人都希望你死,希望你从不曾出现在忘机与我们的生命里。
  今日,我既放了澜儿,就拿你添数好了。
  你也不用不愤,很快,我就会带着忘机赶上,只是这一趟之后,大家各自安好,各生欢喜,便罢了。”
  魏无羡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手上微松,陈情落地折为两段,他伤口中的血并没滴落向下,而是往上飞去,化入天空中出现的那个巨大的血色法阵之中,他的身躯也象被点燃的枯叶般化为灰烬而后点尘难寻。
  蓝曦臣接住掉落的朔月,来到始终未曾清醒的蓝湛身边,将心爱弟弟冰冷身躯拥入怀中。
  ——在蓝曦臣将蓝湛从魏无羡身边抱开时,他便发现,自己弟弟已然气绝,可笑魏无羡居然没有发现。
  所以,才有朔月的那透心一剑。
  蓝曦臣原是想放魏无羡带着蓝湛离开,留下聂澜的,可惜……
  “怀桑,你曾说过,你喜欢春华秋月,夏蝉冬雪,喜欢天地万物循其自然的生灭,也喜欢山川风物,寻仙逐鹤。
  可惜,这一世的恩仇纠缠,万事纷扰,让你困在其中不得逍遥,而我,却不知能否还有来世的相见,只好拂逆你的心愿逆转这时空,你可会怪我?
  怪也无妨,今世我来殉你,你许我来生相见可好?这次我不会再强求,只愿静静看着你平安康乐至白首,可好?”
  蓝曦臣反手一剑将自己与蓝湛透心穿过,含泪看着棺中怀桑轻诉,他们兄弟身化劫灰,血入法阵,便见天上血阵垂下光柱将怀桑灵棺笼罩其中,而后化为金色涡窝不见。
  聂澜带人砸开门冲进来时,灵堂空空,却连聂怀桑的棺木也不见了。
 
 
第六章 
  “浮生有梦,二哥此事做得孟浪了些,毕竟那回溯法阵,可是前所未见呢!”
  忘川之畔,金光瑶端着他那张能讨得上至八十下至八岁之人好感的笑颜出现在蓝曦臣身边,依旧那般谦和模样对着蓝曦臣见过礼后,复又对旁边显得气弱神虚的蓝湛道:
  “忘机已至此处犹显虚弱,可见是凡世之时神损心耗于灵魄有伤,实在也是难为你了。”
  蓝曦臣微微弯了弯嘴角,脸上神色并无多改,只是淡然问:
  “你一人在此?”
  “怎会?大哥也是在的,只是怀桑来了,又正巧遇见江家那小子与魏公子,大哥生气他们欺负怀桑,追着他们砍去了。”
  金光瑶笑得甜极了,好象从不曾与聂明玦生过龃龉一般,两颊酒窝又圆又深:
  “自从金光善被大哥砍成七八块丢进忘川以后,这是这么久以来大哥第一次这么有精神砍人呢!”
  蓝曦臣扶着蓝湛缓缓而行,他没有理会金光瑶,尽管心里在不舒服,可他不想对着这张脸,他想去寻怀桑,只是……
  “兄长,聂兄在前面。”
  蓝湛示意蓝曦臣看过去,没人比他更明白蓝曦臣心中忐忑,“聂怀桑”三个字就象杯散发着致命香气的鸩毒,就算明知饮之必死,还是无法不去饮下。
  蓝曦臣抬起头,用近乎于贪婪的目光看着前方那个在自家大哥背上做怪的小人儿,那飞扬眉眼中的温暖与快乐刺红了他的眼,让蓝曦臣眼眶酸涩不已。
  “大哥、怀桑,快过来,二哥他们也来了。”
  金光瑶眼中尽是狡黠之色,脸上却堆满亲热的笑意,扬声招呼着背了弟弟乱跑的聂明玦。
  杀人诛心,有什么能比见到为己所害的义兄出现面前更可怕?
  蓝曦臣,这滋味儿我尝过,你也该试试!
  蓝曦臣不得不承认,他有勇气打破蓝氏的家规律条,抛弃“泽芜君”的君子风范,却依旧没勇气直面聂明玦。
  特别是在面对聂明玦时,还要同时面对聂怀桑。
  不得不说,金光瑶在掌控人心方面,确称高手。
  昔日结义的三尊聚首没有抱头痛哭,没有把酒言欢,也没有前仇旧恨大打出手,而是淡淡的一顾,坐下一处闲话家常。
  蓝曦臣原以为那血祭法阵会把所有人回溯到过去,却没想到似乎是失灵了,居然还是忘川聚首。
  对此,怀桑却知根底。
  “世间哪有什么可重来的溯源之阵?便是有,也不会仅仅是用人命血脉便可达成所愿的。”
  聂怀桑习惯的用折扇轻击着自己掌心,桃花明眸微眯,却难掩其锋芒冷厉,语声轻缓而有力,象竹尖滴露砸在明玉上那般清润好听,又带着一些随意与慵懒:
  “曦臣哥这法阵我在古籍中也见过,不过是利用血脉以及怨力在轮回道上暂时开启条歧途,把献祭之人的灵魄送往另界,附身在那一方才出生的自己身上罢了。
  说是重来,其实是让人在另一界从头开始,而这里,事成定局改无可改,根本算不得什么回溯之法。”
  蓝曦臣万万没想到是这般结果,可又似觉得这也不错,无论如何有个重新来过的机会,便是在另界夺舍自己(怎么感觉有些怪)也是机缘。
  聂怀桑隐晦的看了蓝曦臣一眼,他没说的是,象他与聂明玦、金光瑶这几个未经血祭的还罢了,凡是血祭之又后往生他界夺舍己身的,生来便带三分罪,若原就有恶业缠身的,在那边则是业报加倍。
  象金光善之流,过去就会魂飞魄散根本没有夺舍的机会,便是魏无羡也会灵魄受到重击,今生之忆全失不提,便是天赋资质也会有所改变,也就是说,在这边魏无羡能修鬼道,去另一边就只能修正道术法,若敢稍涉邪术,必受反噬惨亡,还是连渣也捡不起来的那种。
  聂明玦到对此不多加评议,他自从知晓自家暴亡后怀桑承受了什么,便一意只怪自己不该早早抛下怀桑,让弟弟早临风雨,举步维艰。
  若非念着怀桑渡怨不易,初至忘川时聂明玦都有想过把金光瑶也给砍成个七八块丢进忘川。
  之所以金光瑶能逃过一劫,也是因其生时怀桑屡屡往金麟台“求助”,他也是认认真真帮了忙的。
  虽也暗中打压不净世,却也从不曾敢起心害了怀桑去,反是维护居多,宠哄居多。
  别的且不说,不净世怀桑的书画私藏中,大半都是金光瑶费力购来精心挑选送到怀桑手中的,那一件件无一不是孤品珍物世所少见,可见用心。
  最重要的是,金光瑶在聂明玦身故后,对怀桑的不敢怀疑。
  对,不是不怀疑,也不是不会怀疑,是不敢怀疑。
  金光瑶不敢怀疑怀桑,在聂明玦身故后,他对怀桑是越发的小心翼翼,他只怕怀桑疑他,所以对怀桑加倍的好,所求无一不应,这种情形之下尚存小心,又怎敢生疑?
  也是因此,金光瑶才能逃过同金光善忘川为伴的命运。
  蓝曦臣神色莫名,他几次开口想同怀桑说上几句,却又终是做罢,只痴痴望着怀桑不语。
  反是蓝湛,缓过气色之后,向聂明玦深施一礼,问:
  “请问赤锋尊,可见到魏婴。”
  “他同那位江少宗主在一处,方才被我打到忘川里,这会儿应是已游上岸了,该是那方。”
  聂明玦随手一指,蓝湛举目望去,却见远处那方魏无羡正与一人打闹着,蓝曦臣也伸手一拦蓝湛,道:
  “魏公子自有去处,忘机还是陪为兄等在此处吧,想来那怀桑所言的通道将开,忘机不想母亲了吗?
  若日后有缘总会重见,若无缘,你便此时说得再多又如何?忘机,十六载苦寻,一甲子相伴,你该看透才是。”
  “兄长,说得是。”
  蓝湛与蓝曦臣之间的手足情谊并不输聂明玦与聂怀桑,所以对于兄长的认真阻拦,蓝湛也是会认真听从思考的,即使是对面有魏婴,他也不会不管不顾。
  而就在这时,蓝曦臣他们身边忽地出现了个金色光涡,蓝曦臣他们当先被吸入其中,而后大半徘徊在忘川的魂灵亦被吸走不见,待光涡完全消失不见后,忘川之畔亦回归平静。
  然,在另一界,有什么在悄然变得不同。
 
 
第七章 
  春尽夏至,不净世中的桃花林却花开正繁,各色桃花争奇斗艳,吐蕊沁芳,似在以此迎接小公子的诞生。
  玄冥尊聂锋凶名赫赫,此时也与寻常夫丈与父亲一样坐立不安,象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走来走去,他的长子聂明玦今年已满六岁,却沉稳得不象个小儿,还在老神在在的安慰其父:
  “爹爹,你别走来走去的,没见吗?那一树的金翅青蝉尚悄而不鸣,弟弟没这么快生下来。”
  聂锋险些没被气乐,黑了脸道:
  “那虫子叫不叫关你弟弟什么事?胡闹!”
  骂完却也一愣,此方初夏,蝉儿应不会这般早就出来,还是极罕见的翅羽带金的青蝉满满停了一树,若说没个讲究,确也难信。
  正自沉吟间,陡然蝉声大作,与此同时房中传来清亮婴啼,随之青蝉振翅绕房而飞,金翅映日生出异彩华光,同时远远有桃花香气扑鼻而来,若说没什么,聂锋自己都不信。
  小公子自此取名“怀桑”,因为那日青蝉所停之木乃是株桑树,此桑树原非不净世所植,许是飞鸟带来的种子而生成,被忽略后,天生地长而成。
  怀桑生而有异之事被聂锋父子联手压了下去,只是暗藏心中思量,不过在周岁抓周时,却又出了妖蛾子。
  不知谁将不净世老祖的配刀“禅语”给放了上去,却正好让怀桑给抓了,而怀桑除了抓到禅语,还抓了把折扇,名曰:青蝉。
  禅语还罢了,外形不过是把尺许的琉璃青柄薄刃短刀,由桃木鞘套着并不起眼。
  青蝉却是姑苏蓝氏定基老祖赠予爱侣之物,是被青蘅君的长公子蓝曦臣给悄悄放在怀桑抓周的台上,给怀桑抓到的。
  聂锋不太喜欢青蘅君一家子,反同其弟蓝启仁十分交好,便暗中讨要来蓝启仁的折扇,把青蝉换了给蓝启仁。
  而蓝启仁对生得清秀白净的小怀桑也十分喜欢,便与聂锋说定要做小怀桑的义父,日后凡蓝启仁之所有皆留予怀桑所有。
  对此,众人皆无异议,唯青蘅君夫妻的脸色有些不好。
  青蘅君的夫人出身邪教,她虽自身并无劣迹,但自嫁入云深不知处后多受为难,便也养成了个孤拐性子,极不喜那端方规矩的人。
  蓝启仁在云深不知处出了名的律人律己皆严,自不为其所喜,以至拘着所生二子蓝涣、蓝湛皆不与蓝启仁亲近。
  蓝启仁性子端方古板,自不便同兄嫂起争,便自此游历在外,连教学授业也少回云深不知处,常宿于不净世,以至旁人提起蓝先生的弟子便是玄冥尊的长公子聂明玦,以及不夜天城温宗主长子温旭,反将蓝氏自己的子弟给抛在半边,也甚让人无语。
  然,此事错不在蓝启仁,青蘅君又爱妻情重,便是蓝氏长老出面调和也是无果,毕竟青蘅君乃是宗主,又无大过,所以……
  蓝启仁到是个看得开的,他平生之志只在授业,至于是否在云深不知处还是不净世原也无差,总归不过是三尺席,一室居罢了。
  “小桑,咱们快走,大哥他们在桃林等我们呢!”
  胖乎乎的温晁穿着炎阳烈日袍象个大红包似的,把自家小表弟怀桑抱着就跑,也不看看自己也就比怀桑大了三岁,抱了软绵绵小包子似怀桑跑得东倒西歪,差点没吓掉老管家的那口气。
  岐山温氏与清河聂氏乃姻亲,聂夫人明玉便是温若寒的姐姐,温若寒对其姐视之如母,待之极好,连带温、聂两家的孩子也是玩在一处,亲密无间。
  温若寒长子温旭比聂明玦小上半岁,而温晁比小怀桑大上三岁,四个孩子中怀桑最小,也最得宠,三个哥哥两个爹愣是宠得小东西四岁了脚还没沾过地,不是哥哥抱着,就是爹抱着。
  ——小怀桑叫蓝启仁不叫“义父”,而是“阿爹”。
  “晁哥哥,我们去桃林干嘛呀?!”
  小怀桑胖乎乎的小爪子搂着温晁的脖子,对于自己被抱来抱去并不反感,也不似寻常小儿会闹着下地自己走,所以温晁抱得十分轻松,还有心情开玩笑:
  “去看大老虎呀!听说那老虎可凶了,桑桑怕不怕?”
  “我有大哥,旭哥、晁哥哥,桑桑才不怕呢!”
  小家伙可爱的扬扬小下巴,声音软软糯糯象是清甜的米糕一样,让人恨不能咬上一口,也让温晁笑出声来,亲亲他软软糖糕似的小脸蛋儿,笑道:
  “放心,不是大老虎,是爹爹他们同窗旧友的孩子,那小子叫魏婴,比咱们桑桑大三个月,与你阿爹蓝先生家小侄子蓝湛是同年同月生辰,是个皮小子。
  他的父亲魏长泽公子原是云梦江/氏客卿之子,只可惜其父亡后受人排挤几乎沦为奴仆,幸有几分骨气离江/氏而自立,后识得其妻藏色散人一同行走江湖。
  因其二人与我等父辈皆为同窗,故今来不净世探友,也是想让那魏婴拜于先生门下受教的。”
  “哦,那不是又多了一个帮桑桑背书的?”
  小家伙笑得一脸软甜,让温晁也笑开去,点点头道:
  “那是,我们桑桑又多一个代抄的了。”
  小怀桑笑得咯咯的,而新来的魏婴只有一个字“苦”。
  天知道一样都是小小的短爪子,为什么小怀桑能握着小毛笔那么顺溜,他却跟抓把软鱼叉似的,舞了自己一头一脸满身黑墨?
  最要紧的是,人家交上去的是一个个清秀漂亮的字,自己交的是一团团的黑墨团子。
  都不用蓝启仁做何表示,魏婴就羞了个小脸通红,低下头揉着衣角不敢看人。
  蓝启仁没有责怪小魏婴,而是起身来到他身后,握着小魏婴的手,亲自手把手教小魏婴书写,并轻缓却又严厉的板正小魏婴的不良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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