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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华染荻花/镜像(魔道同人)——烟锁月眉

时间:2023-08-31 08:34:42  作者:烟锁月眉
  那时呀~,我只想把怀桑偷偷捧在掌中带回家藏起来,我只以为是自己羡慕大哥的弟弟可爱,却没想到,是我心中暗生孽障……
  澜儿,你不必怕我,反正怕也没用,我虽久不出手,裂冰与朔月却不不至于使唤不动。
  我这会儿,只想好好和你说说话,好好陪陪怀桑,你不用太紧张。”
  我不用个毛!
  聂澜有些想爆粗口,自家叔父这是惹上个什么货色?人都躺这儿了,还不肯让人清静,不光自己疯,看这架势还要拖着大家一起疯,若叔父有灵,只怕气也气活了。
  蓝曦臣伸出手在虚空中描绘聂怀桑的眼眉,抚平他眉间紧锁后形成的竖纹,泪不不能止,就只能仰着脸让它顺颊流入襟领,也不肯让一滴落在怀桑的身上,怕泪沾到怀桑身上令他来生忧苦。
  呵~,当初你若肯多信叔父一分,少与那金光瑶彻夜长谈,同榻而眠,多问一声叔父他之不安,又何有今日?
  聂澜心底对蓝曦臣很是看不上眼,可他也知道,凡是与叔父同辈的这些位从射日之征走出的,就没一个善人,便是表面再和善,内里也是嗜血的,否则哪里能撑得起家族?
  所以,尽管腹诽不绝,却也不敢多做动作,只是全神戒备。
  ——聂澜到不怕与蓝曦臣动手,只怕伤及棺中怀桑尸身。
  蓝曦臣轻轻哼着曲温柔的姑苏小调,聂澜听不真切,可他却能感受到曲中的忧伤,虽心有所感,却更觉慄然,想叔父,想哭,怎么办?
  同聂澜一样不知该怎么办的,还有背着蓝湛带着一众蓝氏弟子逃出云深不知处的魏无羡。
  在魏无羡眼中,蓝湛从来就是那个高冷出尘,可靠无畏的含光君,是谁也打不倒的。
  因此,眼见蓝湛倒下,让才意识他们年岁已老的魏无羡也慌了,他都来不及再多伤心片刻江澄与金凌的死,就背了蓝湛带着剩下的蓝氏子弟赶往不净世。
  冥冥之中似有种感应告诉他,只有到了不净世才能解开所有谜团,蓝湛才能安全。
  只不过,任是魏无羡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会是这般景象。
  聂澜有些生气的悄悄在磨牙,他讨厌魏无羡,不是因为这人每年都会往不净世跑(虽说十次得有八、九次叔父是不见的),而是只要他来过,叔父都会不开心很久。
  故,聂澜对着魏无羡极是冷淡,而魏无羡也根本没注意到聂澜的冷淡,他连背上的蓝湛也忘了放下,眼瞳瞪得老大看着在哼小曲给怀桑听的蓝曦臣,半晌才问出来:
  “是你?是你做的?泽芜君,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你居然……”
  “我居然杀人灭门,连自己的出生之地云深不知处也不放过,是吗?”
  蓝曦臣连回头看一眼的心情也欠奉,他的语声冰冷干涩,象一块失去水分后冻住的枯木:
  “你没猜错,四大仙门同时被攻击的事,是我做的,除了不净世,其余地方我都下令片瓦不留。
  不净世,我却只是想……带他走而已。”
  聂澜与魏无羡都明白蓝曦臣所指的“他”是准,都在心里抽了口凉气,对于眼前这位曾经的仙门第一公子的疯狂,更知了几分,只觉平生所见异事唯今日为最。
  魏无羡放下蓝湛,看着蓝曦臣,轻掩住蓝湛的双耳,问道:
  “为什么?泽芜君,你自来便是蓝湛心中最令他仰望的兄长,为何……为何会……”
  “若怀桑在,或后于我故,也许我根本不会这么快对那些人动手,可是呀,他们实在太不走运,怀桑居然先走了。
  怀桑未曾于他们有欠,可他们以及我皆对怀桑有欠,加之怀桑原也不是个喜欢冷清的,那便一起走好了。”
  蓝曦臣的语声很柔,与往昔那心怀苍生温雅淡然的泽芜君并无不同,可他的双瞳此时却象两粒金色琉璃般亮得刺人,让魏无羡不寒而栗。
  魏无羡从没想过,自那年观音庙事后他还会遇见这般让他难以决断之局,何况事关蓝湛,他无法轻忽,只能咬着牙,道:
  “聂兄他不会喜欢的,他虽执棋一局定下百家兴衰,却是为了赤锋尊报仇,如今这样,他不会开心。
  何况个中还涉及到聂澜,那可是他拼尽全力才护下的侄儿,若聂澜有事,聂兄也会伤心。”
 
 
第四章 
  “所以,我原本是想让不净世也化为白地,如今不也改了主意?”
  蓝曦臣轻抿唇浅笑,与蓝湛的苍衰不同,他的颜容一如往昔,更因此时的邪魅透出几许异样的明朗,语声温柔却让人入耳生寒:
  “魏公子的耳力一向很好,居然能听出《乱魄抄》所改的曲子,只是依如往昔的不识人心。
  其实阿瑶当日在观音庙所言也算不得是全错,魏公子有济世天下之心并不为错,可惜处事不当易招横祸累及身边的人也是头疼的,忘机与魏公子交心为友,凭心而论,公子待忘机之情未及忘机待公子之诚。
  或许魏公子以为蓝涣此言失之公允,可若细思,你们一路走来,是忘机信公子的多,助公子的多,还是公子呢?!
  所以今日事,魏公子便是真以为蓝涣有错,也不必开言,因为你劝不了我,也没资格劝我。”
  魏无羡怅然若失,回手为蓝湛轻理沾在额上的一丝湿发,语声微哑:
  “泽芜君,我也不说什么大义来劝你,只问一句,你这么做,将蓝湛置于何地?他可是仙督呀!”
  “我会带他一起走,去见我们的爹娘,这样,区区仙督名位,还对他有何束缚?”
  蓝曦臣的语声温软,却让魏无羡只觉浑身汗毛直竖,周身冰冷似坠寒潭冰洞一般,他的手下意识想抓紧陈情,却发现自己周身僵木动弹不得,连舌头也渐渐麻木起来,不竟用力瞪大眼去聂澜,却听蓝曦臣轻声道:
  “你不用去看澜儿,他和你一样,你们呀,总以为姑苏蓝氏的人刻板陈腐,却不知蓝氏的雅正是为压制住蓝氏之人那深蕴于骨肉中的不羁。
  若论之于恶,其实蓝氏不逊他者,否则蓝氏典藏之中就不会有《乱魄抄》这种东西。
  你放心,在收到一切尽已结束的消息前,你们不会有事,而澜儿他们父子……,确如你言,我若伤了他们,怀桑会不开心。
  所以,那俩孩子便罢了,只你们随我一起去,也就尽够了。”
  蓝曦臣起身走到昏迷的蓝湛身边,倾听着传来的厮杀声,那是遁着蓝氏残余足迹顺利过了杀阵的后来者的攻击。
  天下会设局的,也不仅是一个聂怀桑而已。
  蓝曦臣轻抱起自己的弟弟,将他放在聂澜身边,却不去理魏无羡,他是怨魏无羡的,怨他令忘机承受了三百余记戒鞭,寒潭洞面壁三年,伤重几近垂死,而后还有十六年心伤。
  也怨魏无羡初见不明,未能让聂明玦刀斩薛洋埋下隐患,以至阿瑶动念杀了大统领拜入岐山而后归金氏,个中皆隐有薛洋手笔,尽管知道这般猜度有失于公,可又岂能让他不怨?
  更怨魏无羡对怀桑多有猜忌,令怀桑彻底对他们冷了心,也因其之忌令怀桑之谋外流,引百家对不净世暗中排挤,更有江、金两家带头挤兑,以至不净世终别立于外,虽名为四家同心,却是独立自持,不再与云深不知处往来。
  这些怨,蓝曦臣无法宣之于口,只能深埋于心,日夜交缠,终成其毒噬之于百家众人。
  所以,在观音庙事后不久,蓝曦臣暗中借势收揽不少对四家有怨的魔道中人,让他们暗中修习魏无羡的鬼道术法,掌握着谋划着,若然聂怀桑无恙,那便尽灭江、金两家做为礼物,若是……,那就大家一起走,热闹。
  魏无羡暗暗叫苦,他只以为蓝曦臣有些疯,却没料到会疯成这样,努力半天也只用灵息冲开了对口舌的封锁,苦笑着咧嘴,如今比观音庙时还要糟糕,那些尚可借力阴虎符与霸下。
  如今,他便是能用口哨驱灵,还敢动聂怀桑不成?
  别说聂怀桑乃是病故不会生怨,便是有怨气,他只要驱动聂怀桑的尸身,不说蓝曦臣会如何,不净世的人就会追砍他到天涯海角。
  魏无羡苦了脸,无奈长叹:
  “聂兄,你算尽天下,可有算到今朝?若你无灵,只怕咱们真的要地下相见,还搭上你的侄子了。”
  “魏公子,我知道你号称魔道祖师,可是,我还是劝你乖些认命的好。”
  蓝曦臣此刻已然将自己打理得整洁干净一尘不染,俨然依旧是往日温润如玉的翩翩君子,手中玉箫裂冰轻挽,浅笑安然:
  “你若敢打怀桑的主意,我保证,一定把你脑袋切下来给怀桑垫棺材底,我说到做到,绝不食言。”
  魏无羡还没接口,却见一直跪在那里不言不动的聂澜动了,他起身往火盆里投了许多书册,让火盆中原本小下去的火焰冲了起来,而后目注蓝曦臣,冷然道:
  “泽芜君,你也闹够了,别再搅乱我叔父的轮回路了,他老人家虽不曾亲口言恨,可他也是怨你的,你心里清楚。
  所以,这一甲子(六十年)以来,你未敢亲来不净世一次,不是吗?
  你心里清楚家父与叔父之间兄弟情重,更明白叔父重情,正因重情,所以怨深。
  如今,你祸灭众家,连不净世也算其中不得祸免,却还口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叔父,往亡者身上泼脏水,这就是你对叔父的情谊吗?”
  蓝曦臣身形微晃了一下,眼中也有一瞬迷离,可唇边那诡异笑影却未消,只轻叹了声,道:
  “澜儿,你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除非怀桑能起于地下,否则谁也阻止不了我。
  你可知道,我已在多年前寻到了种上古法阵,只要献祭够了足够的血脉,便可以改天换地回溯时空,让我们都回到一切未曾开始的模样。
  怀桑这一生太苦,他的苦是你们所不见的。少时聪颖,知晓避忌,所以纵有奇才也尽隐于纨绔之下,因为不净世只能有一个才德出众的少主。
  原以为书画终生,笔墨山水也是极好,却要在措不及防下接下家主之位,身处群狼环睽之地,更要隐锋藏芒,为自己与家人拼杀出条血路。
  为报兄仇保家业,甘凭人笑骂‘一问三不知’,便是后来功成,也是两手空空,一身悲凄,无可倚傍,无友无兄。
  所以,今日无辜也好,有辜也罢,我只是想让一切重来,谁说,也没用。”
  “是吗?”
  聂澜也冷了颜色,亮出封信来,森然冷笑言道:
  “若是叔父大人之言,你又当如何?”
 
 
第五章 
  魏无羡只觉浑身上下从骨头缝里都在透着寒气,他有一种想要找个地方把自己和蓝湛藏起来的冲动。
  太可怕了,所谓“算无遗策”便是如此了吧?!
  魏无羡自认聪明,可到今天他才承认,他的那点聪明在聂怀桑面前什么都不是,若那人真要坑他,他的下场只会比当年的金光瑶更惨。
  蓝曦臣的呼吸都停顿住了。
  整整一个甲子,近两万个日日夜夜,他不曾听过怀桑的一语,不曾见到他一面,不曾接到只字片语,而今天,聂澜却告诉他,怀桑专门给他留下了封信。
  蓝曦臣微微张着唇,翕动的鼻翼呼吸已乱,眼底渐有湿红,面上神色似哭似笑,语声变得低沉嘶哑:
  “怀桑……,他、留给我的?”
  “叔父早料到他身故后会生乱,所以留了这个。
  说是若你来了,就给你。也让我告诉你,他不曾留恋红尘,便是你做了再多,他也已过了奈何,渡了黄泉,饮下忘川水,一切恩怨过往尽皆消散,不复再提。”
  “不复再提?”
  蓝曦臣面上神色非悲非喜,他接过信,抖开信纸,上面只有龙飞凤舞的两个字:放下。
  蓝曦臣怔怔看着,忽地仰天狂笑,一行热泪滚入发鬓浸作冰凉,涩声道:
  “放下?怀桑你叫我放下?如何放?又怎能放?
  其实你早就猜到了是吧?!我不是不曾觉查到阿瑶对大哥的毒手,也不是被阿瑶所骗,是我私心为怪,故意为之。
  因为……大哥若在,是绝不会允许我对你生出什么心思的,我只以为大哥不在了,你的生命里就只有我,可是我没想到阿瑶也……
  所以,当时反手的那一剑,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怀着怎样的番心思……,可你却猜到了。
  怀桑,你太聪明了,简直聪明得可怕,我自己尚未觉出的心思,你却全然看透,只是还念着旧时情分不肯说破,如今……
  可是啊怀桑,曦臣哥是真的做不到,我就算剜心挖目也忘不了你,放不下你,怀桑~,你要我怎么办?”
  点点泪水晕开笔墨,蓝曦臣将那信纸按在胸口,泪水洇湿了它,也将那两字化开去,然后魏无羡看见那已湿透的信纸上渐渐显露出幅淡墨图画来。
  那是幅小小的却十分精妙的图画,画的正是那年云深不知处大家一起放灯时的景象,每个人都栩栩如生,便是蓝老先生启仁与蓝曦臣亦在其中。
  魏无羡只觉心口发酸,在观音庙之事后他曾疑聂怀桑也走上了与金光瑶一样的路,才会脱口说出那“不可结交奸邪”的话来,他从没想过,其实除开报兄仇这件事,聂怀桑依旧是那云深不知处时与他嬉戏玩闹的少年。
  如今,故人已辞,便有再多悔意,又能如何?终是迟了!
  “呵呵呵~,真可笑,你都不在了,我悔给谁看?”
  蓝曦臣留恋的看着那幅小图,终是小心收起贴身而放,而后裂冰在手,看向聂澜,轻叹:
  “你不想那么早去见怀桑就不去吧,反正,怀桑既料到幕后之人是我的话,想来也是有所准备的。
  这样也好,自此天下仙门唯聂氏马首是瞻也不错,也免得你被我硬拖下去,哭哭啼啼的找怀桑告状也是麻烦。”
  蓝曦臣挥挥手,赶苍蝇似的赶聂澜退出灵堂,口中道:
  “一辈不管一辈事,你去找你家那俩小家伙去,我们这些老东西不用你操心,我也不会让怀桑再有意外,滚吧,滚吧!”
  聂澜被蓝曦臣象轰捣乱的小奶狗一样,拎着后颈皮就给丢了出来,那份儿嫌弃,简直溢于言表。
  聂澜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丢了出来,而大门也在他面前阖上,并加上了强大的结界。
  魏无羡还不及觉出不好,就觉心口一疼,半截染血剑尖透体而出,那是朔月,冰冷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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