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刚不是故意的,就是,不小心……”
这谎撒得不高明,哪门子的不小心。
“总之你别想了,是我不对。”
姜淹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
他忽然发疯,把电脑从徐喜身上推到地上,死死嵌住徐喜的双臂,把他摁倒在床上,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空气里弥漫着火星味。
他在干什么?姜淹自己也不知道。他很快就松开了徐喜。
徐喜看着他发红的眼睛,沉默着没有说话,怕姜淹又发疯,上前撕扯他的衣服,名贵的睡衣一件件地撕坏,他再一件件地买,虽然不是花徐喜的钱,但徐喜莫名有负罪感。而且每次被扯衣服他的身体总是留下印子,姜淹还爱舔咬那些印子让它们看起来更严重,所以他看着姜淹这疯样子,知道他又要做了,于是自己开始慌慌张张地解睡衣。
姜淹看着徐喜的主动,一下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又要强奸他吗?
徐喜看着他,并不意外的眼神,他早就习惯被这么对待了,惊惶只是身体的本能反应,他其实很冷静。
姜淹松开了徐喜,扶着并不清醒的脑袋跌跌撞撞地出了卧室。
徐喜光着身子坐在床上,发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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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淹再没有上楼来。徐喜看着手里的两幅画,长久地沉默,什么东西在他们之间被打破了,是他打破的,他知道。
他把画锁进了抽屉里,披上衣服下楼。
姜淹缩在沙发上,像个小婴儿那样,他又在看打印出来的小说,第一百零八章 ,是曹警官被变态杀人犯囚禁并折磨的第一百零七天,曹警官的身体承受不住,哑着嗓子跟金圣贤提议,如果一定要做爱,能不能像个正常人那样做爱,像正常的恋人那样。
金圣贤头一次答应了。
姜淹看得入迷,徐喜走到姜淹身边,他都没发现。
“别看了,看着我。”徐喜收了姜淹手里的小说。
姜淹翻身坐起,他还沉浸在徐喜不承认那一吻的痛苦里无法自拔。
徐喜脱了衣服,光溜溜地缠上姜淹的身体。
“嗯,今天不想做。”姜淹推开徐喜。
徐喜愣了一下,随后慢吞吞地爬下了姜淹的身体。
“你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你把我当什么了,你养的一只狗吗?”他小声嘟囔着,揉揉眼睛,眼圈就红了。
“你说什么?”姜淹目光凄寒地看着他,徐喜更觉得内心起火。
你有什么资格这样看我?明明一切都是你起的头!
“我想做!”
徐喜努力大声说话,以掩饰内心的害怕和不安。他强撑着去吻姜淹,学着他舌吻他的样子也送出舌头纠缠。
姜淹很快欲火四起,突然拽着徐喜的手臂把他狠狠压在身下。
徐喜嗷呜叫了一声,像只虚弱的小狼崽一样,裸露在外的皮肤红红的一片,像是凤仙花染的色。
姜淹的手指像蛛网一样覆盖、缠绕住徐喜发红的肌肤,听着他每一次被触碰都颤抖失声如被雨打落的花。
姜淹控制不住自己,他忽然像狗一样,从他的嘴唇舔到私处,徐喜惊惶地扭动着腰,逼着自己的身体听话,不要抖得这么厉害,显得他很不情愿很委屈的样子,就这一次,顺从姜淹吧,不管他是多么粗暴,求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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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喜软软的洞,好小,第一次做的时候,他居然把一只手都塞进了这样小的洞里,本来一根手指就满了,两根就觉得勉强,紧得根本进不去。姜淹要是强行插进去就像是要把人撕烂捅破了。
当时是怎么拳交的,他这么小个人不会被撕烂吗?
姜淹在思考这件事,他向来喜欢思考。
他一只手压着徐喜上翻的大腿,一只手拨开那样小的洞,低头吻了上去。
“唔唔!不要……”
徐喜感受到姜淹冰凉的嘴唇贴在自己热辣辣的洞口,用力地吸吮,牙齿刮着斑驳的粉红的边缘。
他后悔了,不该顺杆往上爬,不该用这样的方式试探姜淹的!
他明明知道姜淹的性爱是多么粗暴!他还要主动迎合他!
“姜淹……轻点,求你……我……”
徐喜咬着嘴唇,眼泪都流到嘴角,顺着下巴淌。
姜淹舔了舔发湿的嘴唇,起身压在徐喜身上。
徐喜感到自己的后背被姜淹的一双手紧紧拥着,他的背上全是汗,因为紧张也因为被身体被入侵后自然而然的生理反应,而姜淹捧着他薄背的手心也是黏湿的一片。
“我今天真的很开心,徐喜。”
徐喜点点头,他又怕又痛,根本没有听见姜淹在说什么。
姜淹的性器像手一样灵活,龟头轻轻搓着徐喜小穴的前端,一挑,没有顺利进入,小穴被挑得一缩,肉瓣再度试图闭合,于是肉棍又一拨,再一挤,就把那很小的、毫无抵抗之力的穴口撑开了,然后心安理得地捅了进去。
热流激涌,徐喜痛得脑袋垂落在姜淹胸前抵着,缓解身体中的异物感带来的不适和高潮后漫卷而来的疲惫,他觉得他跟姜淹都被放在沸锅里熬煮。夏天或许本就是人间锅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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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喜是在试探,试探姜淹到底能放纵他到什么地步。
偶然的一次亲了姜淹,主动解开衣服献上身体,却被姜淹拒绝了。
虽然徐喜不知道自己亲他的动机是为何,但徐喜明白了一件事。
他进一步,姜淹就退了一步。
那么是不是他进十步,姜淹也会退十步呢?
徐喜惊喜地发现他也是可以掌握主动权的!在这场密谋已久严丝合缝的监禁中!他绝不是永远被动的!
他要掌握主动权,试探他自由的边界,最后逼着姜淹把自由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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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家里来了两个装修工人,把楼梯上的门拆掉了。
第25章 25 卖鸡蛋灌饼的小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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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云和丈夫文生一大早就要忙活着起来摆摊,大约从凌晨四点就要起床,收拾食材准备一切,大约两小时后准备工作就绪,然后开着小推车去居民区卖鸡蛋灌饼。
起得这么早是为了赶六点半能够让学生们买到第一只饼,在街市上最早出现的就是学生和家长,还可能有老师,因为要去看着学生们的早读。
冬天是真的很难熬,尤其到了十一十二月份,非常地冷,但那也不得不早早出摊,所以手脚都要长满冻疮。文生自己是男人,受点苦受点罪没关系,可是他心疼妻子潘云,她才二十四,就要跟着他受苦受累,以前细皮嫩肉的,现在也是满手斑驳,不是被锅烫的,就是被天气冻的。现在到了夏天,天早早地亮了起来,也暖和,眼前都是点滴的绿意,一切就都顺溜了。
这样的生活不算久,但是足以让人习惯,有时甚至感到无法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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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是某乡一起上学的高中同学,很早就在一起了,高中毕业就领证结婚,农村没有读大学的观念,两人家里条件又都不算太好,虽然国家也是给贫困大学生补助到位的,但是碍于家里人的观念,老觉得读书不如赚钱,所以就叫他俩结婚后赶紧想办法自立门户,不许再去读书了。
于是潘云就毅然跟着丈夫到了城市里,卖鸡蛋灌饼。
文生看着妻子忙前忙后的劳碌身影,又心酸又感动。
小两口忙了这些年,勤勤恳恳,倒是也攒了些钱,两家人再分别给凑一凑,于是也贷款买了个几十平米的小房子。
日子总是一点点地变好的,现在他们熟练了摊饼,也就没以前那样手忙脚乱,顾客炮语连珠地说一堆要求都记不住,还把张家要的饼错拿给李家,导致不要辣的被辣到边吃边仰头流泪流大鼻涕,要辣的觉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也就自然没有以前那样辛苦了。
虽然冬天还是冷得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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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云和文生的鸡蛋灌饼算是这一带出了名的,虽然这一带卖早点的多得很,不缺他们这样的鸡蛋灌饼,但是慢慢地大家发现人都只爱去潘云他们那边,自己的鸡蛋灌饼无人问津,于是纷纷转行去买别的。
其实真相就藏在饼子里。潘云家的饼是要往里面夹自己制的豆皮的,不是豆皮丝,是一整张豆皮,浸了特制的辣椒油和五香粉腌出来的,那味道闻者难忘食者难弃。
甚至有夸张的顾客,吃上了瘾,每次觉得一张豆皮不够,要加上五张。
“五张就要夹不住饼了。”潘云笑着解释道。
顾客想了想说,那就能夹多少是多少,剩下的打包带走。
大部分顾客都是通情达理的,看潘云他们夫妻大早上就忙得焦头烂额,也不便催的,其实也不必催,卖了六七年的功夫,手上动作麻利得很,稍等一会儿就都做好了。
但总有讨人厌的顾客。
有些人上来就点十几只,说是给公司同事带,这样的人不少,但讨人厌的真的不多。
只那么一次,潘云和文生都印象深刻,一个黑西装的微胖男人,点完十二只饼之后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潘云,还一个劲儿地跟文生笑道:
“你老婆?长得可真好看。”
又瞥见潘云别头发的蓝蝴蝶发夹,又笑:
“头上戴的是什么?好看极了。”
潘云有些尴尬地跟那人笑笑不说话,文生已经有些不满。想着赶紧做完让他走人。这时候文生接了个电话,说是去xx小区xx号楼送外卖,于是他慌慌张张就拿着备用的饼子先走了。
结果交割的时候,潘云把所有鸡蛋灌饼打包装好,递过去的一刹,那男人居然握住了她的手。
潘云吓了一大跳,甩都甩不开。
“呀,你小小年纪手这么粗糙了?你男人不给你买护手油啊?”
潘云想说,护手油会不慎滴到饼子里的,但是她吓得说不出来,文生不在她旁边,那个点儿大家都匆匆忙忙急着上班,根本没空注意这突发的性骚扰,她不知如何是好,她挣扎着要躲,但男人油腻的肥手反而还转着盘起她的小手来,甚至把手往她的袖子里伸。
“樊律?你也来买鸡蛋灌饼?”
男人吓得手迅速抽离,饼子落了一地,他赶紧蹲身去捡。认出并叫住他的男人也蹲下来帮他捡好收到袋子里。
“啊啊,是姜律啊,巧了巧了,你今天出来这么早?”男人很尴尬,居然在这种时候遇见同事,完蛋了。
“没办法,爱人说想吃,我就得早来啊。”姜淹轻松地笑笑,像是根本不在意刚刚目睹的一切。
“哈哈,是啊,哎,你别买了,我送你一个呗。我买了好多呢,准备带到律所给大家分。”樊律说着就要开始掏饼。
姜淹冷冷地看了看他手的袋子,刚刚掉在地上,脏兮兮的,真恶心。
“不用啦,多谢,只是我爱人口味挑,买不好回去要揍我呢。”姜淹笑着拍拍樊律的肩,樊律自觉尴尬脸红,点点头笑笑就赶紧跑了。
“一个鸡蛋灌饼,两张豆皮,要辣要生菜,不要香菜,多放土豆丝和榨菜。”姜淹熟练地跟潘云道。
这时候文生跑外卖回来,看见潘云脸上不对,像是刚刚受了委屈,小声问,怎么啦。
潘云把饼包好递给姜淹,跟丈夫轻轻摇了摇头。
姜淹看见他们夫妻俩这样,便跟文生道:
“你心可真大,敢留她一个人在这儿,这一带流氓可不少。”
姜淹说完就拿着饼子走了。
回去的时候姜淹恨恨地想,该死的蠢货咸猪手,要是吓跑了卖饼子的人可怎么办,徐喜就再也没法吃到他家的饼了。他姜淹再有能耐有办法,也不能追着一个卖鸡蛋灌饼的到处跑。
想到那夫妻俩因为刚刚的性骚扰可能会就此换地方,姜淹忽的灵机一动,马上折返回去,把五千块钱放在潘云和文生那儿。
小夫妻俩都看傻眼了。
“实在不好意思,其实是我爱人很喜欢吃你们家的饼,我嫌每次找零麻烦,就干脆把钱存你们这儿,我过来买的时候你们记账就行。”
姜淹心想,这下你们想跑也没门儿了,欠着我的钱,就得给我的徐喜做饼子。
文生和潘云极力拒绝,说从来没有这样的道理,吃什么金饼子银饼子能吃五千多的?
刚刚好不容易摆脱一个脑子龌龊的,这怎么又来一个脑子不太灵光的?怎么看都是他亏了呀,有五千块干什么不行?拿来往掉划几块钱一个饼子的账?
姜淹没给他们拒绝的机会,头也不回地走了。
潘云跟文生回去后仔细算了算。
五千块,这个月的房贷,下个月的房贷,下下个月的房贷还完,再加上一年的摊位费,都够了。
“那人到底怎么回事呀?”潘云问文生,“有钱也不能这样花呀?”
“难道是跟我们炫富来着?”
“炫什么呀,谁炫富直接把钱往你身上撂说不用找零的?更像是……他媳妇确实很爱吃咱家饼子的样子,是不是他媳妇指使的呀?”
“反正不管怎样都很奇怪。”文生道。
“但我知道他是个好人。”潘云取了头发上的发夹,把头发送下来说,“早上那人欺负我,就是他帮着把那人赶走的,不然还不知道要死皮赖脸地恶心我到什么时候呢!”
“确实,看着也不像个坏人。”
夫妻俩沉默一会儿,满脑子都是五千块。
“下回你去送外卖吧,我怕再出今天那样的事。”文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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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眼里的姜淹:见义勇为大律师,救下被骚扰的少女,正义感爆棚
真实的姜淹:谁都不能打扰我这个神经病憨批的可爱老婆吃饼
牙疼,所以就先去拔牙了,再见了乡亲们
第26章 26 蛋糕上的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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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喜跟姜淹说,他想吃鸡蛋灌饼,夹豆皮的那家。
姜淹就给他买了回来。徐喜喜欢吃辣,姜淹就让卖饼子的给他放了很多很多辣,但徐喜也觉得不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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