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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喜醒了好几次,又好像没醒,一直是晕乎乎的感觉,不知道是哭晕的还是被姜淹做晕的,他只感觉床单一直在他身下抽动,淋湿了一片,姜淹好像换了好几次,换到没有床单可以洗了,然后他好像记得姜淹在他耳边说:
“有时候看着你,果冻一样的脸,就真想把你一口一口吃掉,你就都是我的了。”
徐喜皱眉,说你这个神经病又说什么疯话?你要把我片成刺身吃掉?是故意吓我的吗?
怎么会,我是说情话呢。姜淹揉着徐喜发红的脸笑道。
放屁,你杀过人,你忘了?谁信你这个变态。
嗯,那都不重要,真的。
你忘了你刚刚答应我什么了?我还没原谅你呢,不对,我是不会原谅你的!你说好……
姜淹的嘴唇覆了上来,徐喜立刻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要补偿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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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阳光照进了小屋,徐喜悄悄从姜淹怀里钻了出来,怔怔地看着外面的光亮。
好像突然就觉得世界变得不一样了。
徐喜回身看着姜淹熟睡的脸庞,心里安定下来。
他想到昨晚的事情就不自觉地笑了。
昨晚两人挤在一张小床上睡觉的时候他看姜淹不像往常一样抱着他搂着他睡,于是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就质问姜淹:
“你为什么不抱我了?这才分开没几天,就变心了?说喜欢我都是假的?骗子。”
姜淹就温柔地笑了,他说:
“怕抱着你,抱你太紧,你又想跑,又要离开我,怕你突然就消失了,所以就这样看着你,就已经很满足了。”
徐喜不屑地瞪了他一眼,随即对他张开双臂。
“抱我”。
姜淹就颠颠地凑上去把头埋进徐喜怀里,徐喜摸着他的头发,感觉毛乎乎的像小猫的脑袋一样,他一下想起之前做的那个古怪又温暖的梦。
“哎,你是不是变成小猫偷偷跑我梦里来了?”徐喜笑着问姜淹。
“嗯?是呀。”
“真的?”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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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淹看着眼前一团模糊的身影渐渐清晰,光影里最后呈现出徐喜坐在床边的轮廓,他就情不自禁地起身搂了过去。
“醒了?”徐喜正翻着姜淹的日记本,他听到姜淹在他身后喃喃道,我还以为昨天的都是梦呢,吓死我了。
徐喜转身把日记本递给姜淹。
“给你弄脏了,是我不对,你也知道我老是马马虎虎的……”
“没关系的。”姜淹拉过徐喜,掀起他的上衣,有些激烈地揉捏他被挤得高高的奶峰。
“嗯呃……电影,回家一起看吧。”徐喜皱眉咬唇道。
姜淹愣了一下,随即仰头舔吻徐喜的颈和下颌。
“除了电影,先一起干别的呗。”
徐喜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他看着姜淹的脸就无不好奇地在想,姜淹得寸进尺的德性是不是因为恃宠而骄?然后徐喜又进而想到他跟一个变态周旋这么久,还时不时惹他生气跟他叫板,在他差点杀人的时候还气得揍他,他这样的是不是也算恃宠而骄?
可能他们彼此彼此吧。
“你要干什么啊?”徐喜不情不愿地,“我现在浑身疼,你看不到我身上没一块好肉吗?”
姜淹没要别的,就要求徐喜给他用膝盖夹着他晨勃的肉根,让小作家像喝多那天一样晃来晃去,他喜欢那种肉根荡秋千一般的失重的、被徐喜的膝盖摩擦敏感带的快感。徐喜就想该死的,不知道喝多那天还出了多少糗事,怎么回回都能让姜淹抓到把柄,以后再把持不住喝高了他就自撞南墙!徐喜就用双膝夹住姜淹竖起来横插进他腿间的肉器, 上下来回蹭着磨弄,他边做的时候边听到姜淹嘴里发出满足的呻吟声,看他漂亮的脸蛋像醉了一样红得不像话……
“疯子,变态流氓。”徐喜涨红着脸,小声地骂道。
“你敢这么说我?”姜淹蹙眉看着他。肉形刺刀加快在他膝盖间摩擦的频率,徐喜的皮都快被磨破了一层。
“你!……疼!……”
姜淹摸出枕边的手机,打开他的铃声列表。
“你看看咱俩谁是变态吧。”
他按顺序播放下去。
徐喜的脸“蹭”地烧了起来。
姜淹不知道偷偷录了多少他叫床的声音!这个变态!
“……姜淹、深一点、深一点……你不是很粗很长嘛……都、都进来……”
“求、求你、温柔地、肏我嘛……求求你、我知道你最好啦……”
“……摸、摸到了吗?摸到珠子了吗……”
“小、小脏猪喜欢姜淹……”
手机里四处飘荡着徐喜缠绵的呻吟声,叠着姜淹现在故意配合的娇吟,徐喜不知怎的娇喘叠着娇喘刺激到,夹着姜淹的肉器自己也无法控制地硬了起来,于是大腿下意识地一下夹紧,姜淹痛得叫了一声,徐喜的精液就顺着腿前侧流到膝盖上,再流到姜淹的肉根上。
“哦?又脏又笨的可爱小猪。”姜淹不怀好意地坏笑着,一把掐住徐喜的性器就开始从流水的端口向下搓揉至两个囊袋。
“那你就是又蠢又坏的变态金鱼。”徐喜穿着粗气,不甘示弱地反驳。
两人在床上抱着翻滚,边笑边闹,从床上滚到地下,滚落到阳光照进来的地方。
徐喜笑着拍拍姜淹的脸问他:
“哎,你有没有觉得其实白天很暖和?”
“我觉得还是你身体里更暖和嘛。”姜淹的肉鞭又蠢蠢欲动地往徐喜闭合的臀瓣里挤压扭动。
“滚蛋!”徐喜揪着他的脸往两边撕,姜淹立刻告饶,见徐喜松懈一点儿便又恬不知耻地扑上来吸咬。
“嗯,等春天来了就真的很暖和啦。”
徐喜唔唔地在姜淹身下又哭又叫,听见那个疯子在他耳边这么跟他说。
徐喜不喜欢冬天,因为很冷。
但是这个冬天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因为这是他跟姜淹重新开始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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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69 他以前当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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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淹去看望徐喜父母的时候,徐正浩正在吃鸡蛋面。
姜淹看面是刚端出来的,冒着浓白的热气,徐正浩却大口吸溜,一点儿不觉得烫。
徐喜本来不想让他来的,但姜淹说反正他也是路过,来看看老人也没什么不好嘛。徐喜就说,那你自己去吧,我一见我爸三秒钟就能吵起来,我可不陪你,明天我还得去出版社一趟。
姜淹说好呀好呀。
徐喜觉得新奇,就问:
“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强的道德意识了?感觉你在履行社会义务一样。”
姜淹认真想了想,道: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利用所有能利用的,把一切都当手段,只有你是目的。”
徐喜就想,说那么冠冕堂皇干什么,就是别人都不算人呗。
但是他没说出口,姜淹的手段目的论说得他心里很难受,他知道姜淹一直都被莫大的孤独和缺乏安全感的阴影所笼罩。在遇见徐喜之间,姜淹可能真的不算一个完整的人,只是一个游离在边缘的人的影像。
而徐喜则是从中心走到了边缘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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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正浩不喜欢姜淹这种人,他的观念里男人的外表都应该是粗拉拉的,性格则应该是粗中有细,不能像徐喜那样一粗到底。但是比起讨厌儿子的气质,他更厌恶眼前这个律师的形象,太过整洁得体,发丝都根根分明,就显得矫揉造作。他觉得这就根本就是社会审美的败坏,是世风日下的表征。
于是姜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就先作难。
“徐喜消失的那段时间,是跟你在一起对吧?”
姜淹惊了一下。
他怎么知道?是徐喜说的?
那么囚禁的事也都说了吗?姜淹有点不安。他是怕因此会再次失去徐喜,因为得不到他父母的支持。
“他屁都没放一个,回来胡扯八扯的,我们至今都不知道他之前是死哪儿去了。”
姜淹笑了笑。
“他回来后臭毛病比以前还多,是不是也跟你有关?”徐正浩刁难起来,姜淹不敢吭声。
陈敏买菜回来,看见家里只要只剩下男人气氛就开始不对头。
“老徐,你这是干什么?不给孩子盛碗面,你光自己吃?不像话。”
姜淹忙起身帮陈敏提东西。
“阿姨,没关系的,我吃过饭才来的。”
陈敏笑眯眯地:
“是小喜的朋友?小喜也不像话,怎么让你一个人买了这么多东西跑来?他人哪儿去了?”
“死了!”徐正浩骂道。
陈敏就拍了拍徐正浩的背,意思是外人面前少说几句。
姜淹倒是不在意,笑得很温和的样子,在徐正浩看来近乎谄媚。他永远记得他儿子跟他甩脸说他跟男人上床的事,为此他膈应了许久,现在看到这个说来就来的男人,不可能不猜忌,也不可能不讨厌。
陈敏见徐正浩也不招呼姜淹吃水果喝茶,就皱眉道:
“老不死的,你怎么跟个怪人似的,人家孩子难得来我们家一趟,是小喜的客人,你就不能对他好点儿?来,好孩子,不管他!咱们说咱们的……”
老不死的……
姜淹听得有点呆了。
他不知怎的就忽然想让徐喜以后也这么叫他好了,不管是在他们年轻的时候,还是陡然老去的未来,只是想想就觉得是件很美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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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淹第一次去徐喜家里,见到徐喜的父母,觉得他爸爸为人刚毅冷漠,母亲退休以前是小学老师,倒是和蔼温柔,虽然看着柔弱但把不大的小家收拾得干净整洁,待客也相当热情。
姜淹知道徐喜根本没有把从火车上下药开始,到别墅监禁,再到医院治疗的这段事告诉他爸妈,他从他们的眼神里能看出他们对儿子身上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要是老两口知道他对徐喜做了什么,会恨他一辈子吧,怎么可能还允许他们在一起。
姜淹的内心充满矛盾与不安。
告别的时候,徐正浩跟陈敏起身送他,他这才注意到徐正浩的伤腿。他看得出老人强撑着不愿意让人看出端倪来,但是不正常就是不正常。
于是晚上躺在徐喜的出租屋的小床上,他问:
“你爸爸腿怎么了?”
“哦,他以前当兵,枪打的。”
“看着很严重。”
“平时倒也没什么大问题,就是雨天阴冷,他腿上的洞眼钻风,往死里疼。”
“我认识一个国外的医生朋友,他看这个看得相当好,你让你爸爸去他那儿看吧。顺便让你妈妈跟着出国玩玩。”
“大老远跑出去看病,累死了,我爸妈可经不起折腾。”
“早点看好吧,现在他年纪不算太大,熬得住腿伤,以后就不一定了。听我的。”
徐喜想了想,答应下来。
徐正浩一开始坚决反对,说姜淹跟着徐喜乱花钱,又要欠人家医生的人情。父子俩说着说着差点又大吵一架,徐喜最后忍着没发作,不想再造成一些不可挽回的后果,憋着怒气走了,心想,我他妈是为了谁啊?搞得好像我在害他一样。
徐喜没办法,于是姜淹就抽空自己去找老丈人,徐喜不知道姜淹跟他爸爸说了什么,他爸那么倔,油盐不进的那种,但是徐正浩最后居然答应了。
“姜大律师,你怎么用你那三寸不烂之舌说服我爸那个老顽固的?”
“你没有说我俩以前的事吧?”徐喜还是担心。
“没有。”姜淹捧着爱人的脸亲吻。
姜淹看徐喜变得开心起来,他思前想后,还是牵着徐喜的手问出了最后的那句话:
“等我案子处理完,你跟我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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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喜再次回到了那个美丽的监狱。
其实回来前他也想过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勇气面对,毕竟在别墅里发生了太多好与不好的事情,他知道自己没有那么强大的心脏,怕自己会承受不住。
但他还是下决心回来了,嘴上说是嫌房租太贵,要回到养尊处优混吃等死的奢靡生活中去,实际上担心焦虑是大过期待的。
再如何说,过去都是需要去面对的,徐喜也知道他没有能逃掉的命。
在踏进家门的第一刻起,徐喜就感到浑身都开始发怵。姜淹就在他身边,他只能死死抓着他,强迫自己不要抖得那么厉害。
地下室、楼梯、二楼封闭的阁楼……这些尤其让徐喜的神经紧绷起来的角落无不散发着浓郁的诡秘味道,他发现现在还不是鼓起勇气面对的时候,他只能不断地去逃避,不管能逃避多久。
姜淹发觉徐喜战栗不止,拽着他的衣袖把头埋进他怀里,他就知道重逢时两人所作的美好规划或许很难实现,或许根本实现不了。
他不知该如何跟徐喜一次次地道歉,就只能轻声柔语地安慰他、身体力行地爱抚他、亲吻他,让他在感受到他的体温的同时心情也能稍稍有所好转,就好像他们确实是重新开始生活的一样。
但姜淹看到徐喜有意无意表露出的抵触和恐惧,就知道徐喜的回来可能只是在自我勉强,他迟早有一天会再次离开。
而徐喜也根本没想到他回来不久就又出事了。
第70章 70 长梦不醒的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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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喜看到厨房里以前从没见过的一排药,就知道那是姜淹在服用的心理类药物,再往橱柜里探一探头,就能看到一瓶草莓酒,不知是谁送给姜淹的,蓝丝带还缠在瓶颈上,他猜姜淹本来是想喝的,但是因为服用药物没法喝酒,就一直放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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