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喜回到公园,他父亲已经回去了,他就一个人走到了鸽子广场的中心。
一些吃完饭的小孩子被父母带着在广场上跑来跑去地喂鸽子。
徐喜也混在他们中间,他蹲在鸽子觅食的广场一个人安安静静地投骰子。鸽子奇奇怪怪地围着他转着看一圈,又不屑一顾地走开去找面包屑了。
人类都是神经病吧。鸽子们心想。
徐喜强忍不安,深吸一口气闭眼把骰子扔了出去。
6!
徐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次不算!再来一次!再来一次还是6,他就打电话!
徐喜又闭眼抛了一次。
6!
这怎么可能!这概率这么小!
那就第三次!第三次也是6的话……
徐喜咬咬牙,要是第三次不是6该怎么办?他害怕了,要不直接就打吧?本来第一次就应该打的。
到底犹豫了一下,再次深呼吸。
最后一次,绝对是最后一次了,是6,立刻拨通姜淹的电话,不是6,就放弃,再也不要去想姜淹这样人,就当他没出现过。
徐喜最后抛了一次。
他在内心满怀希望地祈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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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6!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紧张的手剧烈颤抖着,徐喜从未有过这样的感情激荡全身!他蹲在鸽子广场上一字一字地输入姜淹的号码,然后不慎手一松,骰子滚落到地上,被一只伺机而动的小鸽子叼走了。
“喂!”徐喜蹲得腿都发麻,晃晃悠悠地起身,一瘸一拐地去追鸽子。
“那个可不能吃啊!”
一把抓住鸽子,从它嘴里取下骰子,徐喜愣住了。他转着那骰子仔细看了一圈。
那个骰子,6个面,每一面都是6。
他一直闭着眼睛随便扔,当然不知道了。
他又翻出兜里装骰子的纸盒看。
上面一个娃娃鬼脸,旁边几个大字。
作弊骰子,酒局专用。
徐喜的眼泪笑了出来,他觉得丢人,赶紧拿手去擦了擦。
什么嘛,原来一开始他就是作弊了的。
那也是一开始,老天就想让他作弊吧!不然为什么是6,不是54321呢?那样的话他一辈子都转不到想要的数字了吧。
六六大顺,挺好的。
徐喜按照神的指示、自己的指示,拨通了姜淹的电话。
拨号的时候还在想,要是姜淹换号了,他就彻底死心吧。
“滴、滴、滴……”电话正在接通,徐喜心跳得越来越快。
他想通了,他不再想要回到姜淹身边了,他想去把姜淹接回来到自己身边,就是现在。
广场上的白鸽群不知受到了什么惊吓,哗啦啦地在徐喜身后飞起一片,洁白无瑕的羽毛指向蓝天的方向,初雪从天空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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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淹应付完媒体的围追堵截,疲惫不堪地回到自己车里躺下。
没有了徐喜,这样的生活一成不变,无意义而只是徒增烦恼罢了,他觉得人生似乎已经快要走到尽头。
本来不想开车来的,但是一想到火车上要是碰到徐喜该怎么办,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是不想看到他的作家厌恶自己的那种眼神,他会忍不住一次次因为他对他的憎恶和反感而心碎不已。
在后视镜里他一遍遍看自己的脸,明明是人人都喜欢的脸,却在徐喜眼里什么都不是,甚至不如一团垃圾。
姜淹扶在方向盘上,闭眼凝神,想着徐喜的一双眼睛,他脸上的每一处微动,每一个雀斑,身上的每一处肌肤,最隐秘的那些角落,像是耳垂和腋下、肚脐和大腿根、以及最敏感的最柔软的穴,都是那样令他心驰神往欲罢不能……
姜淹裤子里的东西几欲冲破束缚般狠狠顶了起来。
妈的,即使在这种时候也……姜淹在车里笑了出来。
那就想着徐喜最后做一次吧,然后就拿出准备好的刀,像他当时决绝的样子割开自己的手腕吧。
就当是对自己最后的报复,对徐喜的一点点偿还吧。
姜淹在车里解开裤子,摸出了腿间的硬物。
手指上下搓揉立起来的肉管,猛烈地像是要搓出血来。
“徐喜、徐喜……我的爱……”他像第一次背着妈妈自慰的那样,此时是背着徐喜自慰,嘴里吞吐释放对徐喜难以割舍的无尽爱意,但是眼泪止不住地跟着精液一起滴落。
他做不下去了,他从储物盒里摸出备好的刀,拿起来横在手腕上,刀是银亮的一道光,那是他死亡的预警。
第66章 66 车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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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铃声刺耳地响了起来,姜淹被震得一惊,刀柄滑落,掉在车里。
竟然是徐喜打来的!
他怀着极其忐忑不安又欣喜若狂的心情,反复确认他要按下的是绿色的接听键而不是红色的挂断。
这次不能再有失误了,如果可以的话!
“喂?”
徐喜听到姜淹那边的声音像是紧张地快要哭了。
“你、你现在在哪儿?快来接我。”
五秒钟不到的通话,徐喜看着肇事的手机,良久无法平息内心的激流暗涌。
他暗自嘲笑自己,什么啊,说好的是他去接回姜淹呢,怎么又让姜淹来找他了?
可是他也没车啊,那不得让姜淹过来啊。不然现在雪天这么冷,难道他还忍着冻跑去找他吗?
可是姜淹也不一定开车啊!徐喜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就是说,姜淹也只能跑来了?这个点刚好是下班高峰,天还下着雪,公车都走得很堵很慢,姜淹要是一着急肯定就往来跑了!
真是要命!徐喜一脚踢碎刚飘落到地面上的雪花层,那货那么傻,肯定穿着皮鞋就往来跑了!到时候他浑身都得湿了!要是生病怎么办!
徐喜心里越想越乱,悔不当初,他就应该让姜淹站着别动,他骑个小黄车去找他好了。
算了,想想姜淹也不是等人的性格,到最后肯定还是他往来跑。
徐喜咬着指甲在原地转来转去,好几次想要冲过去接应姜淹但又害怕就此错过一辈子,他知道从姜淹的地方来他这儿有好几条路,他不敢冒险去赌哪一条路上才能遇见他。
徐喜烦躁地跺脚,他们两个傻子,只怕重逢太晚带来难以忍受的煎熬,没说几句就挂了!却忽视了要先冷静下来好好商量一下找到见面最快的方法啊!真是傻蛋!他们两个!
徐喜不敢去找姜淹,就只能在原地等待,他心急如焚,眼看着雪越下越大了,还是没有望到姜淹的影子。
难道是他先后悔了吗?后悔不该对我说那么多虚情假意的情话,后悔说爱我,所以他其实根本没打算来?
徐喜仔细想着姜淹在电话里到底是怎么回复他的,但他太紧张了,根本忘了他说了句什么!只是隐隐感觉他好像是要来?可是是不是在他说完那句“快来接我”的时候姜淹就“啪”地挂断了?
该死的该死的!徐喜恨得牙痒,他摸出手机准备再打一个电话过去,但是又害怕姜淹是开车来的,他打过去万一出车祸怎么办,那他岂不是要后悔一生。
徐喜骂自己是猪脑,纠结来纠结去,到最后依然在原地走来走去地等着。
二十分钟后,徐喜的睫毛上已经落满雪花结晶,他看见姜淹的车开进了他所在的公园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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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喜看到姜淹下车的第一眼,就强烈克制自己,逼迫他狂跳不止的心冷静下来。虽然他现在特别想要扑上去吻住姜淹,把那个疯子经常索吻时要的东西都给他,跟他诉说衷情跟他做爱,甚至做是更淫荡更过分的事情……但他现在还不能够,附近人多,而且他也不愿意让姜淹看出是他按捺不住思念的潮水带给他的痛苦和窒息才跟他打了这个电话的。
但是姜淹看见他却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捏住他的下颌。
“徐喜!你的脸怎么了!”
徐喜这才想起是刚才在公园里听到姜淹的广播,急得摔了一跤脸着地的事。
他从来不知道在别人眼里自己是什么样,但是每次能第一眼看到他伤口的人一定是姜淹。
“没事!自己、自己摔的!”徐喜慌忙捂脸,姜淹却固执地捧着他的脸看来看去,检查别的地方是不是还好。
徐喜发觉姜淹的指尖比他的脸还冰冷,他看到他冻伤的手。
徐喜下意识地拉过姜淹的手放在唇边哈气,眼泪像雪花一样缓缓而下。
“傻子,怎么不在车里开暖风啊,都冻坏了。”
姜淹眼里也含着泪。
“急着赶过来……路上还是堵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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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里?”姜淹启动车子,轻声问徐喜。
“去没人的地方,快。”徐喜性急地在车里踢腿道。
他的司机点点头,一踩油门就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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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打扰的湖畔,徐喜再也无法跟姜淹待在一个车里,他怕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欲望就要对姜淹出手了。
徐喜开门下了车,姜淹以为他要跑,就也急急地下了车。他看徐喜绕到后备箱,就警觉地跟了上去。
“你干嘛?你后备箱藏东西了?”徐喜转身瞪着姜淹道。
“没,没有,你别问了。”姜淹神色有异。
“你是不是杀人藏尸了!”徐喜一惊,不好的预测让他大喊起来,非要拉开后备箱。
“没有!我没有杀人!”姜淹死死拉着他,徐喜看他肯定藏奸,于是上手去摸他身上的车钥匙。
“求你,别拉开嘛。”姜淹像个护食的小猫,苦苦哀求着徐喜。
徐喜恨恨地想,是不是活该?以前都是我求你,现在换你求我了?
“不是藏尸就放开!”徐喜下了最后的通牒。
姜淹不得不放开了。
“钥匙给我。”
姜淹乖乖给了钥匙。
后备箱一打开,里面全是徐喜的新书。
“你……”徐喜吃惊地说不出话来,眼圈顷刻都红了。心想,这是干什么啊……这个傻瓜。
“这有什么不能让我看的啊。”徐喜一把拽过姜淹冻得发硬的领带,飞快地凑上去,咬了一口他发红的唇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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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喜没想到,姜淹颠颠儿地跑来接他,最后竟是这个结果。
居然发现他还对他的小说念念不忘。
徐喜心潮汹涌,他不等姜淹回来在车里坐稳就爬到他身上去解他繁琐的西装领结和衬衫。他想现在轮不到姜淹强迫他了,是他要强迫姜淹。
然后大腿就被姜淹身上立起来的东西狠狠绊了一跤,姜淹赶紧一把抱住他。
徐喜低头审视了一下姜淹勃起的部位。
“什么时候立起来的?!”他皱眉质问,“难道你来找我前还见了别人?你个渣男!负心汉!你是不是出轨了!”
姜淹战战兢兢地吻上徐喜的眉梢,红着脸小声道:
“没有,是我自己弄来着。”
徐喜立刻高兴起来,但还装着愤怒的样子瞪着他。
“难道是想着我弄的吗?”他拿手指拨拉了几下那藏在裤子下的肉器,看到只是轻轻动几下姜淹那里就开始瑟瑟发抖,裤子全湿了。
“嗯……想着你自慰来着,然后想到你不要我了,就不想做了……”
徐喜心里刺疼一下,他捧住姜淹的泪眼轻轻一吻,呼吸立刻紊乱了。
“那我现在要你,你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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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车里纵情拥吻,呻吟声都要相互纠缠在一起,徐喜贴在姜淹身上耸动腰身,那是蓄意引他上钩,引诱他的小金鱼快点吃到他这颗美味鱼饵,但他分明发觉姜淹哪里不对劲了,他在他主动求爱的时候这个疯子不似往常那样兴奋难当,而是浑身都变得僵硬起来。
徐喜当然知道是为什么,他看到姜淹一直盯着他手腕上的疤痕出神,因而在做爱的时候如此退却。他是怕了。
姜淹虽然在徐喜求欢的时候欲望满溢,但他极力克制,他怕再干出什么伤害徐喜的事情来。
徐喜跪坐在他的大腿上,腰部抬起,屁股后翘,他看姜淹没反应,狠狠打了他一下。
“你发什么呆呢?给我扩张啊。”
“小喜,你自己弄吧。”
“什么?”徐喜不敢相信他的耳朵,这货认真的?以前哪次不是横冲直撞地进来,第一次甚至把整只手都扒拉进他后穴,他们之间什么没做过,他现在装什么苦行僧演什么清心寡欲呢?他还不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了?
姜淹看徐喜不高兴,忙不迭地解释道:“我怕,那个……”
“算了,闭上你的嘴,我自己弄。”
徐喜发狠,只能扭着身子自己给自己扩张,边弄边抱怨。
姜淹眼神迷离,他再次迷失在徐喜身上,他好想如暴风骤雨般把身上的人压下身下彻底碾碎吞食,但清醒的理智让他浑身动弹不得。
徐喜自己扩张的时候,姜淹只能凑到他解开衣服的胸口前,细嗅他的乳香和体味,像是有雪花般清爽的味道,又透着色诱的淫香。
徐喜看着姜淹小心翼翼靠近他的样子,知道他变得不一样了。
以前在前戏的时候,早如狼似虎地扑上来把他两个乳房都咬烂了。
老虎得了病,想吃肉又时刻忌惮着。
徐喜一使劲儿,他臀下的小嘴便一股脑儿吞下了姜淹肿胀的肉器。
姜淹红着脸发出嗯嗯啊啊的闷哼声,徐喜感觉他在他里面翻天覆地搅弄,把他的心情弄得乱七八糟的,但也总能知道他到底不老实,刚进来就开始糟蹋他,阴茎在他肚子里肆意甩动,徐喜不禁也抱着姜淹的后背呜呜地喊起来。
徐喜穴里的肉舌相互挤压,纷纷争抢着舔弄姜淹没入其中的肉条,挤压出其中的水分吸收进去,让那入侵者无处可逃。姜淹满足地长吁一口气,情难自抑地舔上徐喜发湿的嘴唇,两人又深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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