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究白指尖一顿:谁
白媛:王菊义
谢究白眯起了眼,这个人他听说过,也是个很牛逼的人物,谢家惹不起。
听说这个王菊义,他祖上是专门从事玉石雕刻的,他最爱的就是玉石雕刻,所以收集玉石也是他的爱好,而罕见的玉石,对王菊义有致命的吸引力。
谢究白勾起笑:知道了
他绝对不会让谢一秋如愿。
下午时,宴辞说学校有课,把屋里都收拾好了,小白也喂了。
走前跟谢究白打了招呼:“谢叔叔,金华街那边,开了家新的餐厅,晚上我们一起去吃好不好。”
谢究白胡乱嗯了声,听见关门声,才给容清打了电话。
到了傍晚时,容清开着车来接他。
看见谢究白站在小区门口,旁边放着一个轮椅。
容清下车,一边帮他把轮椅放到后备箱,一边惊讶道:“你这,腿能走了啊?”
谢究白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座:“还好,到时候你多扶着我。”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吃张医生开的中药,吃到嘴里都发苦,自己都嫌弃自己,好在效果显著,最先出现好征兆的就是他的腿。
再加上宴辞每天早晚都给他按摩,腿部知觉在逐渐恢复,现在出去逛两条街不是问题。
谢究白想着,反正出行都是坐车,到了拍卖行,也一直都是坐着,索性就不坐轮椅了,不光麻烦,那东西还显眼,很容易暴露他身份。
到时候谢一秋也会在,他不想被谢一秋认出来。
容清一边开车一边随口同他闲聊:“所以今天咱们的目标是,跟你大伯抢那个玉石?”
谢究白:“嗯。拍卖时你叫价,钱我管够。”
容清:“行。”
车子停在拍卖行门口时,天色已经昏暗,街道上的灯一盏盏亮起。
容清先下车,从后座拿了一件大衣,又绕道副驾驶座去开门。
谢究白修长的腿从车里探出来,容清立马将大衣披在他身上。
谢究白:“?”
容清:“披上,主要是遮掩身形,这样就算是你亲妈来了都认不出来。”
“你先在这等我会儿。”
谢究白拉了拉大衣,古怪地笑了下,这种装扮,让他有种旧上海老大哥的感觉。
很快容清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两个面具,递了一个给谢究白:“戴上,这是拍卖行的规矩。”
毕竟在拍卖行玩儿的人,非富即贵,身份上都不一般,而拍卖时叫价本来就是竞争行为,容易得罪人。
所以拍卖行规定入内要戴面具,这样大家都跟瞎子一样,哪怕因为同一件拍品起了矛盾,也会因为不知道对方是谁,而忌惮一些。
谢究白笑了下:“这拍卖行的老板是个人精。”
容清:“可不是嘛,这里头的人,都是大佬,要真想知道拍品去了哪儿,事后肯定能调查出来。”
拍卖行这个规矩,不过是掩耳盗铃,不想让这群人在自己的地盘上闹起来而已。出了拍卖行他们要怎么样,就管不着了。
面具是白色的,用红色和黑色的颜料,勾了几笔简单的表情,能遮住全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戴上后完全不用担心被认出来,
谢究白拿到的面具,是一个笑脸,容清的是一个哭脸。
两人戴上后,进入了拍卖行,一路都有服务生领着,并帮他们找了个座位。
这里的座位是有拍号,坐下后,号码数就固定了,如果中途离开,回来后也只能坐回原位。
容清压低声跟谢究白说:“放心吧,服务生我买通了,到时候你大伯,会坐在那里。”
他抬手指了指斜前方不远的一个座位,号码是332。
谢究白打了个哈欠:“行,眯一会儿,开始了再叫我。”
虽然他的腿是能走了,但身体里子还是腐败的,经常容易感到疲劳,有时候早上醒来会吐血。
这病要根治,是个长远的大工程,得一点点调理,不过他也不着急。
临近拍卖会开始的时间了,周围逐渐喧闹起来,座位不断被人坐满。
期间谢一秋到的时候,容清喊了谢究白一下,谢究白没理他。
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谢究白拿出来看,是白媛的消息
白媛:想起一个事儿,你最近要小心,不要去宴辞的学校
白媛:我之前看到谢一秋,让人在查宴辞,就跟踪了他的手下一段时间
白媛:发觉他手下的人,接触了宴辞的一个同学,估计会对你不利,对宴辞不利
谢究白收起手机,缓缓眯起了眼。
难怪,他之前就觉得张万这事儿有些古怪。
张万就是一个穷学生,没有任何背景,茫江大桥事件可不是普通性质的事件。
修桥修路这些是民生工程,政.府至少要掌控一半的权利,一般人不可能查到内幕。
这也是谢究白虽然睚眦必报,却没有找张万的茬的原因。
白媛的消息,让谢究白有种拨开云雾的清明感。
如果是谢一秋在背后捣鬼,唆使的张万,那这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谢究白撑着脑袋,皮鞋散漫地点着地面,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笑了下,对容清说:“我改主意了。”
容清脑袋凑过来:“怎么个事儿?”
谢究白勾起一个恶劣的笑:“等会儿到了谢一秋想要的那件拍品,你跟他抬价,但最后别买。”
容清眼神犹疑:“哦,所以你是想让他倾家荡产?不现实吧。”
谢家可是老牌豪门,买下整个A城都是轻轻松松,一块玉石再怎么抬价,他也买得起。
谢究白:“别管,照我说的做。”
容清:“行叭。”
十分钟后,拍卖会正式开始。
负责人上台讲了几句话,走了下流程,随后开始拍卖。
周围叫价声此起彼伏,谢究白无聊地打量四周。
突然,他视线被一个男人吸引了。
那人跟他一样带着笑脸面具,看不出长相,但穿着一身优雅的高定西装,外面披着一件风衣,气质不凡,既成熟绅士,又极具压迫感,带着一股危险的攻击性。
双手食指交合,搁置在膝盖上,随意翘起的二郎腿,能看出他双腿修长有力,而且肩宽腰细,胸膛挺阔。
身材,气质,都是极品,没得话说。
谢究白稍稍被勾起了点兴趣,是那种被雄性荷尔蒙吸引的欲.望。
但他已经有了宴辞了,所以对那个男人,只是单纯地欣赏。
心里盘算着,宴辞穿西装的样子,也不差,很能勾起他的欲.望,但宴辞没在他面前穿过风衣。
等有空,他要给宴辞也这样打扮一下,一定迷死人了。
正走神,容清突然拍了他一下:“唉唉,到了,你大伯看中的应该就是这件。”
“等会儿看他叫价不,他要叫价,我就跟,跟死他,今天非得让他打出血。”
台上的负责人一敲小锤:“竞拍开始。”
一些人开始零星的叫价,但谢一秋却始终没动。
容清:“他怎么不叫价?难道不是这件?”
谢究白挑眉:“没事,他在等。”
容清:“等什么?”
谢究白:“等所有人都停止叫价,他再突然出来用一口气的价格拿下。”
这样就不会担心被人恶意抬价,谢一秋这个老狐狸精着呢。
容清笑了:“成,那咱也等一等,这老东西城府还挺深。”
大厅里叫价的声音逐渐停止,终于在负责人喊下第二声:“五百二十万,第二次。”
一个嗓音徒然截断他:“七百万。”
谢一秋坐在座位上,一副势在必得的悠然样。
容清立马跟上:“一千万。”
谢一秋举牌的手明显顿了下,但还是加价:“一千零五十万。”
容清都笑了,同谢究白咬耳朵:“你大伯真抠,才加五十万,咱们这次叫价多少?太狠了我怕他不跟,到时候坑着咱们自己。”
在他分神时,负责人已经叫到了第二声:“一千零五十万,第二次。”
眼看第三声就要落下,谢究白不耐烦地踢了一脚容清。
容清哪儿都好,就是话痨,关键时刻容易误事儿。
但在容清开口前,突然有个低沉的嗓音响起:“一千五百万。”
谢究白下意识看向声源的方向,发觉是刚才那个很勾人的男人。
谢一秋有点恼了:“一千六百万。”
容清立马跟:“一千八百万。”
又是那个男人:“两千万。”
谢一秋立马扭头,警告式的看了眼容清的方向,又看了眼男人的方向。
谢究白估计他大伯现在脸都气绿了。
容清:“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儿?他也想要这玩意儿?”
谢究白脚尖悠悠地点着地面:“不是,要算的话,他应该跟我们是一伙儿的。”
容清笑得忒坏:“所以他也是来抬价的啊,事情真是越来越好玩了。”
看来谢一秋仇家还挺多。
“两千一百万。”
那个男人不紧不慢地跟上:“两千五百万。”
容清:“三千万。”
谢一秋整个人都要发疯了,能看见他举牌子的手,青筋都凸起来了。
谢究白:“下一轮我们撤。”
容清:“不抬价了?”
谢究白:“不用。”
他了解谢一秋,如果谢一秋想要的东西,大幅度超出他所要付出的价值,那他会选择放弃。
他这个大伯,是个很精明的商人,最会权衡利弊。
容清停止了叫价,但那个男人还在跟谢一秋抬杠。
在价格抬到四千万时,男人终于也退出了,谢一秋买到了他想要的玉石,但却兵不高兴,隔着面具都能感受到他整个人压抑的气场。
下一件拍品,是一块粉红色的钻石,据说是自然形成的,而且净度极高,还是心形。
容清突然对这玩意儿有了兴趣,第一个竞价:“一千万。”
拍卖行一般都是拍卖古董,来的很多人也是冲着古董的,所以这种钻石,倒是不太受欢迎。
容清还以为势在必得,结果一个声音冒了出来:“一千一百万。”
容清一抬头,发觉是刚才跟他一起给谢一秋抬价的男人:“一千两百万。”
男人跟了:“一千三百万。”
容清啧了声,问谢究白:“他什么意思,你不是说他是谢一秋的仇人吗,怎么跟我杠上了。”
谢究白瞥了男人一眼:“可能他也中意这件拍品吧。”
容清烦躁:“一千四百万。”
男人:“两千万。”
容清咬咬牙,放下了手:“妈的给他了,一块钻石至于吗。”
这边,在负责人敲下钻石的最终获得人时,男人温柔地笑了下。
虽然今天他是为了谢一秋而来,但那块钻石,很稀有,而且在负责人展示的瞬间,他就觉得很适合谢叔叔。
宴辞想拍回去,做成求婚的钻戒。
拍卖会进行到一半,谢究白就发觉谢一秋起身要走,他朝容清点头示意了下。
容清不明所以,但还是起身跟他一起出了大厅。
这时离开的,除了他们三人外,还有宴辞。
谢一秋在拍卖行门口,摘掉了面具,由于他来得晚,门口车子停满了,他只能把车停在不远处的一个巷口。
谢究白和容清就跟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地走着。
容清:“咱们干嘛去?”
谢究白脸上的面具一直没摘,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露出几分狡黠:“抢东西。”
容清面具也没摘,脚步一顿:“我草,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谢究白挑眉,当然,他从来都是不肯吃一点亏的人。
谢一秋设计他,让他在冷库里受了那么大的罪,他当然要扳回一局。
不光要谢一秋出血用来四千多万买下那块玉石,最后他还要抢走,让谢一秋财物两空,哪怕半夜想起来都气得肝疼。
容清:“这、这我怎么帮忙?要去买个麻袋给他套上吗?”
谢究白看了他一眼,就凭容清这小身板,上去只会拖他后腿:“你在这儿等我。”
容清一乐:“咋,就凭你病殃殃的,你还能搞得过你大伯?”
那谢一秋看着挺斯文,但好歹也是个壮年男人,还经常健身,一身肌肉隔着西装都能看出料来。
谢究白缓缓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容清一顿,突然就想起之前谢老爷子寿宴上,谢究白对付甄献时的场景,那武力值是他的n次方倍啊。
他恍然:“行。我就不去拖你后腿了,你自己注意安全啊。”
谢究白背对着他往前走,举起手晃了两下。
他悄摸跟着谢一秋,等到了街头的拐角处,特意看了下,四周都没有摄像头,到时候谢一秋被抢,也只能自认倒霉。
谢究白淡定地数数,一边拉了拉风衣,把领子扣上。
在第三个数落下时,他一个闪身从拐角蹿了出去,但眼前的场景却让他觉得怔了下。
谢一秋已经跟人打起来了。
对方就是之前在拍卖会上,跟他们抬价的男人。
男人也戴着面具,看不清他是谁,但他身手矫健,谢一秋原本装玉石的盒子,已经被他抢了过去,现在两人正在缠斗。
怕把盒子里的玉石碰碎,男人动作幅度不敢太大,这导致他受到束缚,手脚施展不开。
谢一秋也不是吃素的,朝巷子里吼了一声,保镖从车上下来,顿时男人面临一对二的窘迫处境。
谢究白就靠在墙边,双手抱臂,饶有兴趣地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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